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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礼追上去扶住了她:“看什么?”
“看戏。戏名叫,破镜重圆。”沈依依搭着他的胳膊,颇有些感慨,“我这外人看着都闹心,但局中人却甘之如饴,余氏还对我感激有加,你说她这到底是图什么?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真爱?”
“真爱是什么东西?”蔡礼困惑问道。
“真爱啊,就是贱人伤我千百遍,我待贱人如初恋吧。”沈依依凭着自己的理解道。
她说的是白俊茂和余氏,蔡礼却想到了他和“沈依依”,不禁嘴唇一抿,将目光转向了别处。
沈依依察觉到他心情的变化,猜到了缘由,伸手把他一掐:“不许在老婆面前想前女友。”
蔡礼绷不住唇角一翘,压在心底残存的那点情绪,从此烟消云散了。
人不犯傻不少年,谁还没做过点蠢事呢,沈依依想起穿越前的那一场暗恋,笑着摇摇头,牵住了身边男人的手。
扶留带白俊茂所去的偏厅,分前后两间,他们便从后门进去,贴着两厅之间的木墙站了。蔡礼伸出手指,不知按下了什么机关,木墙上便现出了一个小孔来,正好窥见前厅的景象。
原来这面墙,本身就有窥视的功能?沈依依惊讶极了。她有心问蔡礼几句,但此时白俊茂已然坐在了偏厅里,她只得把话按下了。
白俊茂枯坐在偏厅里,半天不见蔡礼和沈依依,但脸上并无不耐之色,可见他城府颇深。不过从他不断轻敲椅子扶手的动作来看,他心里应该是不耐的,这表面功夫并未炉火纯青。
又过了一会儿,偏厅门前出现了一名枯瘦如柴的女子,正是余氏,不过她今天精心装扮过,脸上还化了妆,看着比平时顺眼了许多。想来她在深受情伤,自暴自弃之前,应该也是个如花似玉的美人。
余氏手里端着个小巧的托盘,托盘里盛着一盏茶,她端着这托盘迈进了门槛,见白俊茂果真坐在厅中,又惊又喜,又还带着点忐忑和畏惧,走上前去,怯怯地唤道:“老爷,您喝茶。”
白俊茂听到她的声音,犹如见了鬼,噌地站了起来,满脸震惊:“你怎么在这儿?!”
柳红被带进了宜园,已经够让他烦心了,怎么又来一个余氏?!沈依依夫妻到底要做什么??
余氏痴痴地望着他,道:“老爷,我在这里,是为了见您呀。”
白俊茂知道她如今脑子有点不清楚,换了个问法:“你和蔡礼、沈依依是什么关系?”
关系?好像什么关系都没有……余氏茫然了一会儿,道:“他们是好心人,帮我的人。”
沈依依在木墙后听见,冲蔡礼丢了个眼神,你瞧,她把余氏带来见白俊茂,她居然还感谢她。
蔡礼也很无语,懒得再看,把窥视孔让给了沈依依。
白俊茂居然听懂了余氏的意思,又问她道:“他们是特意带你来见我的?”
余氏重重地点了点头:“老爷,你想我吗?”
不想!这问题沈依依都能替白俊茂回答她,她居然还问,想她能抽她鞭子吗?
白俊茂明显露出了怒容,但很快又收了回去,道:“你把茶放下,我有话问你。”
余氏见他没有赶她走,欢天喜地,恭恭敬敬地站在了他面前。
白俊茂问她道:“他们除了带你来见我,还说了别的吗?”
余氏摇了摇头:“没有。”
白俊茂又问:“他们认识孟知吗?”
余氏还是摇了摇头:“不认识。”
白俊茂继续问:“那你跟他们是怎么认识的?”
余氏道:“我来找老爷,晕倒在他们家门口,他们把我救进来的。”
白俊茂愣了一愣:“然后你告诉他们想见我了?”
余氏点了点头,带着几分娇羞,这样的表情出现在她凹陷的面颊上,实在是不怎么悦目。
白俊茂马上移开了视线,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余氏道:“夜里吧……我也记不清楚了。沈夫人真是个好心人,她听说我想见老爷,带我去买了衣裳,还让胭脂铺的人帮我化妆,借给我首饰……”
蔡礼听到这里,冲沈依依竖了竖大拇指。余氏肯定是被她洗过脑了,竟讲了谎话,骗过了白俊茂。
白俊茂大概是因为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得到,不耐烦起来,赶余氏道,对:“你帮我去找找他们吧,我等了这么久,都没见到他们过来。”
“老爷,你找他们做什么,我陪您不就行了?”余氏一面说着,一面去握白俊茂的手。
白俊茂慌忙避开,余氏干脆站起身来,朝他扑了过去。白俊茂急着挡她,不小心碰翻了茶盏,摔到地上,发出呯地一声脆响。
厅里正闹腾,扶留从后门进来,冲沈依依和蔡礼招了招手。沈依依马上拉着蔡礼出去了。
站在后门处,扶留对沈依依道:“夫人,孟知来了,说要见您。”
沈依依笑了起来,看向了蔡礼:“瞧,他终于忍不住了,你继续去厅里看戏吧,我会会他去。”
蔡礼想了想,道:“我带柳红去京城,待会儿白俊茂若是问起,你照实告诉他,乱乱他的阵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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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8章 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白俊茂就是太沉得住气了,才让他们抓不到把柄,带柳红去京城,好像是个法子,沈依依想了想,点头道:“行。”
蔡礼道:“我带两个家将走,扶留和茱萸他们都留给你。”
沈依依反对道:“两个太少了,还是小心点,至少带走三分之一吧。”白俊茂这会儿最想得到的人,就是柳红了,他转移了白俊茂的目标,自然得多带点人了。
他有什么可小心的,蔡礼觉得她太多虑,拍了拍她的胳膊,道:“就算路上遇到意外,我的功夫也足以自保,还是把人留给你。”
他说完,生怕沈依依反对似的,转身就走了。
沈依依没辙,只得随他,吩咐扶留道:“带孟知到花厅里见我,另外派人盯着点厅里的白俊茂,别让他欺负余氏。”
“是。”扶留应了,领命而去。
沈依依不紧不慢地去了花厅,还没迈过门槛,就愣住了。孟知背着手站在厅中,神色冷峻,面颊上却多了一道弧形的剑伤,血森森地翻着,连药都没有上。她之所以能断定是剑伤,是因为这道伤痕,和她脸上的一模一样。
她隐约猜到了缘由,在门口站定,看着孟知,不说话。
孟知见她进来,看向了她,道:“我知道你恨我,我不解释,也不和你辩解,只用脸上的这道伤,来向你表示我的诚意。”
沈依依走到主座坐下,神色冷淡:“你误解我的意思了,我要的诚意,绝非什么冤冤相报何时了。再说在我的眼里,你和你母亲都是可怜虫,为了一些我根本瞧不上的可笑原因,想方设法地谋害我,你以为我是和你们一样的人么?”
一些她根本瞧不上的可笑原因?孟知忽地笑了起来,眼神里满是嘲讽:“这些原因在你眼里,当然是可笑的了,我母亲的嫁妆,白家十几年辛苦经营的产业,你母亲当做一件小玩意儿,随手就转赠给你了。我们所有的一切,全被白俊茂抢走,拱手奉给你的母亲了,我们当然是可怜虫了。”
“你说的嫁妆,白家的产业,指的是这个吗?”沈依依从袖子里掏出那枚金锅坠子,扬手抛给了他。
孟知下意识地接在手中,才赫然发现这是什么,不禁惊呆了。他为此不惜从富阳县追到杭州府,不惜三番两次派出杀手谋夺的坠子,竟就这样被她随手抛过来了?她就不怕失手跌碎了?不过,她好像真的不怎么在乎这枚坠子,这坠子上的红绳都扯断了,也没见她换一根。
他视之若珍宝的东西,她却视之如草芥,孟知心中一时气愤莫名,冷声哼道:“你果真和你娘一模一样,因为一切来得太容易,所以不拿东西当东西。”
“我的一切来得太容易?你眼睛瞎吗?”沈依依好想一茶杯砸过去,又觉得为了这样的人牺牲一个她的茶杯不值得,“我历经千辛万苦,逃出富阳县的时候,你没看见?我被你的杀手破了相,你没看见?我在杭州府挤脚店的时候,被沈家沉塘的时候,你没看见?我现在的一切,都是我自己努力得来的,并未靠任何人的施舍,你要恨姚氏就恨姚氏,何必带上我?你不觉得你这种恨母亲就带上她女儿的行径,和你爹为了惩罚你就抽打你娘的行为,没有任何实质上的差别吗?容我说一句恶毒的话,你这就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孟知自诩并非笨嘴笨舌的人,竟让她这一番话堵得一个字都讲不出来。他是因为恨姚氏,才捎带着怨恨沈依依的吗?好像真的……是这样……其实沈依依做过什么,坠子又不是她主动索要的。
甚至余氏所遭受的痛苦,也是白俊茂造成的,而非沈依依,倘若白俊茂能将嫁妆归还,承认他这个儿子,他们母子的生活也不至于这样艰难。
他这种迁怒的行为,真的很像白俊茂吗?像那个他最憎恨,却又渴望得到他的姓氏,得到他的承认的男人?
孟知突然觉得自己从未像现在这样痛苦过,用力地咬了咬牙关。
“说吧,你想要我做什么?”他听见自己这样对沈依依说。
“你知道动用这枚坠子,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吗?”沈依依没有马上回答他,而是反问道。
“知道,一旦动用,白俊茂便会马上知晓,你是因为这个原因,当初逃离富阳县的时候,才没有使用的么?”孟知笑了一下,不自觉地又带上了一点讥讽的意味。
“当然不是,你说的这个缘由,我后来才知道。”沈依依觉得他这个人对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