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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是放心不下小胡椒吧?
他这么没有存在感吗?汪清埋着头,伤心而去。
沈依依把汪清收拾好的鸽子放进锅里,用姜片水汆了一下,拎起来用冷水洗干净,随后又烧了一锅沸水,将洗净的鸽子放进去,小火炖了起来。
这时小胡椒回来,继续准备晚饭的食材。
沈依依打开橱柜,问她道:“我的那些药材,从将军府带来了吗?”
“阿碧和阿朱来的时候带来了。”小胡椒说着,打开另一扇橱柜门,搬出一个多层的木匣子来。
沈依依打开木匣子,挑了沙参、玉竹、枸杞和红枣,用清水泡了起来。
小胡椒瞅了几眼,道:“少夫人,您这又是自学成才?”
沈依依随口作答:“怎么,嫉妒我?人太聪明,没办法。”有个粗枝大叶的丫鬟可真好,不管什么事儿,糊弄糊弄就过去了。
“那这些药材是治什么的?”小胡椒果然对她的“自学成才”坚信不疑,再次发问了。
“益气补血、清热解毒,对伤口愈合有好处。”沈依依讲正事儿的时候很正经,一面解释,一面教她,“药食同源,很多东西既是食材,也是药物,咱们做菜,不能拘泥于食材的属性,但必须把每种食材的药性弄清楚。”
小胡椒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帮她把木匣子放回橱柜里去了。
半个时辰过后,沈依依把泡过的各种药材加进了汤锅,和鸽子一起继续炖。
她搬了小板凳守着火,仰头看了看窗外的天色,扬声喊扶留:“时候不早了,去给少爷上药!”
扶留闻声过来,道:“少夫人,我不会,先前跟着郎中学上药的人,是您!”
他说完,不等沈依依反驳,一溜烟地跑了。
不会她可以教,跑什么!沈依依上院子里找了一圈,却怎么也找不到他,只好自己动身,去了蔡礼那里。
蔡礼心里正忐忑内疚,见她进来,默默地一言不发,只是用眼神追随着她。
沈依依打开柜子,取出药水和棉签盒,搁到了床边的小几上。
蔡礼一看这架势,顿时顾不上忐忑内疚了,紧张兮兮地道:“让扶留来,别累着了你。”
“他要肯来就好了!我家小胡椒虽然不靠谱,好歹勤快,你家扶留是既不靠谱又不勤快!”沈依依气呼呼地道。
“扶留还是很不错的,虽然没规没矩。”蔡礼下意识地维护了一句。
得了,这家伙跟她一样护短,沈依依暗暗地翻了个白眼,弯下腰,掀开了蔡礼身上的被子。
蔡礼身上一凉,脸随之就红了。
沈依依毫不扭捏地掀开了他的衣裳,露出了鞭痕交错的后背来,道:“你脸皮这么薄,万一上了战场,敌军派一队娘子军来,就能把你打败吧?”
为什么讲话要这么直白?蔡礼别着脸反驳:“战场上不会有女人。”
沈依依很快反驳了回去:“夫人不是女人?夫人没上过战场?我怎么听说,夫人手下的娘子军不少呢?”
铁一般的事实摆在那里,蔡礼没法再继续反驳了,他仔细认真地思考了一下沈依依先前说的话,道:“那我从现在起,开始练练吧?”
“怎么练?”沈依依有些好奇了。
蔡礼期期艾艾地道:“你,你每天来帮我上药,我争取……”争取不脸红。
“想得美!”沈依依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蔡礼把头耷到了枕头上。
沈依依用棉签沾了药水,仔细地涂到了他的伤口上,伤口太多,连成了片,看着就很疼。
蔡礼微微地皱着眉,忍了一会儿疼,突然撑起身,扭头看她:“依依。”
“怎么了?药还没上完呢。”沈依依疑惑看他。
“今天的事,对不起。”蔡礼的脸上泛着红晕,表情却显得很郑重,“我没料到是祯祯先动的手,委屈你了。回头等我伤好了,我去教训她。”
他想来想去,想不出哄人的好办法,干脆坦坦荡荡地道歉吧。
之前他让她以后别打蔡祯脖子的时候,的确是有一点小情绪的,但这点小情绪早就飘散于无形了,哪至于让他亲口来道歉。
沈依依垂眸笑了一笑,抬起头来看他:“阿礼,你真是,真是……”
“真是什么?”蔡礼问道。
“不说了,免得你骄傲。”沈依依伸手把他的肩头一压,板起了脸,“趴下,上药!”
蔡礼老老实实地趴下了,沈依依帮他把背上的伤口涂完,伸手拉下了他的裤子。
原来剪裤子扒裤子这种事,也是一回生二回熟的,瞧她这动作,已是如此自然了。
沈依依专心涂着药水,突然地一声,房门被推开,蔡礼的几个狐朋狗友涌了进来。
徐晟一进门,就直奔床前,夸张地大叫:“阿礼,你真被打成一滩泥了?”
我的天哪,这都是些什么人呐,新婚之夜听墙根,闯房门不兴打招呼!虽然她能很镇定地帮蔡礼上药,但不包括能镇定地在众目睽睽之下给他上药!尤其是pp这种地方!
沈依依强撑着帮蔡礼涂完最后一道伤口,红着脸转过身去,恰好对上了胡枢的眼睛。
第182章 鲜香麻辣一火锅()
噢,天哪!沈依依什么都不想再想了,扶额冲出了门去。请原谅淡定如她,也会有如此窘迫的时候,连招呼都没有跟胡枢打。
胡枢的表情平静无波,看不出在想什么,他的目光从蔡礼药迹未干的后背和稍下某处扫过,移步到了桌前,并未追出去。
不管沈依依的心里装着谁,他都不愿在她羞臊的时刻,再去添一道难堪。
床前,徐晟弯下腰来,大力地拍了拍蔡礼的肩膀:“这么想不开,连家都不要了?”
王士廉坐到桌旁,把腿翘到了凳子上:“你前脚刚出门,你三叔后脚就把外室子领了回去,我记得他的外室子在南疆长大,怎么这么快就来京城了?这是早就谋划好的吧?”
“我已经出府了,随他们去。”蔡礼满不在意。
王士廉倒也不嗦,问道:“那你有什么打算?”
“肯定是上战场了!”徐晟替蔡礼接了话,“我要是没猜中他的打算,这些年的兄弟就白当了。”
蔡礼没有作声,显然是默认了。
“怎么样,猜中了吧!”徐晟得意地冲王士廉和胡枢挑了挑眉。
“阿礼,你真想去参军?”王士廉惊讶道,“你别怪我讲话难听,你离开了将军府,就什么都不是了,参军得从最低等的兵士做起,即便屡建战功,也不知要摸爬滚打多少年,才能冒出头。”
“我参军又不是为了出人头地。”蔡礼不以为意,“我只是不想再背靠着我爹这棵大树,荒废人生了。”
“人生不就是用来荒废的么?”徐晟笑嘻嘻地插了句嘴。
王士廉突然有所感,看向了胡枢:“你看胡子元,即便离开晋国府,他还是三元及第的状元郎,还是朝廷的监察御史,但我们要是离开各自的家,就比庶民还不如了。”
被点到名的胡枢并没有露出得色,但矜持的态度说明了一切,他跟他们这些游手好闲的人,是不一样的。
这个话题好沉重!能不能拒绝思考?徐晟很想把耳朵捂起来,但突然想到,他是家中次子,爵位与他无关,如果自己不努力,将来就只是个不入流的旁支,能得意到哪儿去?
这样一想,后背好像有点冷汗冒出来,要不要回去后跟父母说说,谋个正经差事去做?这是他比蔡礼强的地方,发愤图强而不必摆脱家族。
屋内一时竟安静下来,这对于他们来说,真是难得一见的奇观。
过了一会儿,胡枢出声了:“你打算去哪里?辽东?大同?还是南疆?”
“我为什么要急着走?”蔡礼扭过头,瞅了胡枢一眼,“先考个武状元行不行?”
沈家事未了,他能放心把沈依依留给他?
胡枢闭口不语,徐晟哈哈地笑了起来:“行行行,你打仗也许不在行,但武状元绝对行!”
王士廉把腿从凳子上拿了下来,道:“你还是赶紧把伤养好吧,明年开春就是武举,你要是带着这身伤去,别说武状元,连末等都进不了。”
“这不正养着吗?”趴着不能动,蔡礼开始嫌他们烦了,挥着手开赶,“赶紧回去吧,屋子小,容不下你们这几尊佛。”
看在他受伤的份上,徐晟几人没有赖皮,起身准备离去。
但就在这时,扶留匆匆跑了进来:“几位公子,我家少夫人留饭,请你们吃火锅!”
“火锅是什么?”徐晟好奇问道。
扶留挺着胸脯道:“我家少夫人说,火锅跟古董羹差不多,但比古董羹美味百倍!”
徐晟低声问王士廉:“留不留?阿礼媳妇刚才给阿礼上药,让我们撞见了,羞恼都来不及,怎会留我们吃饭?莫不是在那什么火锅里偷偷下了泻药?”
王士廉犹豫不定:“先出去闻闻味儿,再做决定?”
两人达成了共识,不过不必去院子了,一股麻辣鲜香的味道,已经随风飘进了屋。
不等他们出声,蔡礼先惊叹了:“这是火锅味儿?好香!”他惊叹完,更加坚定地赶几位好友:“赶紧回去,我们家的火锅,自己都不够吃!”
徐晟嗅了嗅鼻子,果断地重新坐了下来:“你媳妇留我们的,关你什么事?”
王士廉也果断地坐了下来:“上茶,等火锅!”
胡枢闻着香味儿,朝着香味儿传来的方向望了望,道:“我出去走走。”
“走走啥,你直接走回家去得了,你又不在外头用膳!”徐晟毫不留情地奚落他。
胡枢没有与他争辩,自顾自地走出了房门。
………
厨房里,滋啦一声,沈依依将一块牛油扔进了锅。牛肉在大梁朝属于限量商品,但牛油却没人买,因为大梁人普遍认为这东西煮菜不好吃,所以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