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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行险招把皇上救回来。
幸运,或者说实力在那里,天元帝在他的针灸之后成功的苏醒了过来。
天元帝刚醒过来的时候还有点迷茫,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清醒过来,他试图坐起来,却惊怒的发现怎么也动弹不了,张嘴欲言,却发现别扭的很,说出的话呜呜噜噜的不太清楚。
旁边的孙妙用他一贯的半死不活的声音道:“启禀皇上,您在御花园中了风,如今虽然已经清醒,只是……”孙妙有点犹豫要怎么说,他虽然平时狂妄的很,却也是要命的,这种时候一个说不好怕是就要掉脑袋了。
倒是苏诚连滚带爬的冲过来打断了他的话,就见苏诚双眼通红满脸泪痕,“陛下陛下,您可醒了。若不是孙大人冒着风险给您下针,奴才真的真的……”哽咽住了。
天元帝想发怒,却也知道如今状况不对,拿眼睛看了孙妙好几眼,孙妙忙道:“皇上您现在不能发怒!千万保重龙体啊!”
皇上呜呜两声,孙妙仿佛听懂了一般,凑上前低声道:“皇上,您现在刚醒,可能口齿不够灵活,臣开了方子,喝上几天就无大碍。”
皇上又呜呜两声,孙妙把头埋了下去,“皇上现在龙体欠安,还是请多多休息吧。”
天元帝无奈,只能闭嘴喝药睡下。
倒是孙妙出了寝宫,就被闻声而来的几位皇子围住,燕王和晋王还能做做表面功夫,齐王已经扯着孙妙嚷嚷了起来,“孙大人,父皇现在如何了?”
孙妙不动声色的挣开齐王,“见过诸位殿下。”
齐王皱眉,音量没有减小,“父皇现在怎么样了?”苏诚那边刚伺候天元帝睡下,就听外面齐王嚷嚷,忙忙出来悄声道:“皇上如今睡了,齐王殿下您轻点儿声啊。”
齐王哼了一声,却直接被晋王一个眼神制止,他不甘的瞪了一眼苏诚,转头继续看着孙妙。
孙妙不亢不卑的道:“皇上如今已经清醒,不过龙体欠安还需更多调养,臣需要赶回太医院斟酌方子,还请几位殿下见谅。”
晋王忙道:“不敢打扰孙大人。”孙妙才转身急忙忙的走了。
既然皇上已经醒了,几位皇子也不打算在宫中多待,德郡王先行离去,他身子骨不好,坐了这么一会儿已经有些脸色难看了。
另外三位开府的皇子也要在宫中落钥之前离去,只是离开之前,晋王不放心这个经常惹祸的弟弟,犹豫再三,还是亲自送到了曹贵妃这里。
要说皇上出事,最心急的是皇子,但是最心惊怕是后宫的妃子们了,除了最终能登上太后的那位,其余人等,膝下有个一儿半女的还罢了,若是没有,就只能在这宫中角落,寂寞的渡过余生,被人遗忘。
不过消息传到长央宫的时候,曹贵妃正在练字,这等消息也没能让她的笔乱上一分,依旧稳稳当当写完了手上的字,才搁下笔,怔怔的看着自己写的大字。
她的字越写越好了,这三年以来,皇上已经不怎么来长央宫了,她的闲暇时间越来越多,不由得把闺中时候的爱好一一捡起,如今也练的有模有样了。
其实在刚一开始的时候她并不担心,她觉得,总有一天皇上会回来的,她自认为了解他。
只是,事实上,她高估了自己,低估了皇上。皇上就如突然间成长了一样,自从有了东厂,有了心腹,就不再需要她一个女人的建议了,她也想过是否耍些宫中妃子常用的小手段争宠,但是她心底不愿意,她自己的骄傲也不允许。
但是要说曹贵妃就此沉寂下去也不可能,她手上依旧有宫权有凤印,她在宫中凭借着曹家凭借着两个皇子,依旧是那个曹皇贵妃。只是,当她不再那么在乎皇上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能过做的事情还有更多。
别的不说,东厂的势力,曹家可是凭借她才能插手进去。
晋王带着齐王来到长央宫的时候,曹贵妃正在沉思,晋王忽然晃神了一下,母妃似乎比记忆中沉稳了许多,这种转变,大抵就是从父皇开始冷落母妃开始的吧。
晋王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把齐王随便打发到一边,他来找曹贵妃也是有要事要说的。
齐王愤愤的被曹贵妃的大宫女玉钏带到偏殿,他心中不满许久了,还有一年就该到他开府了,如何现在母妃和五哥还把他当个孩子看,到底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当着他面说的!?
齐王恨恨的踢了一脚旁边的花盆,玉钏抖了一下,连忙低下头,齐王眯着眼睛看了她一眼,忽然转身往回走,玉钏忙喊他,“殿下,殿下。”一边喊一边试图拦着他。
齐王直接一个耳光过去,打得玉钏一头栽在地上,犹为不足,还踢了一脚,轻声恐吓道:“给本王滚!在拦着本王小心你的小命。”
玉钏疼的起不来,偏偏长央宫规矩森严,其他人无事不得乱走,她一时也找不到人去拦着齐亲王、
齐王偷摸回到那边的宫殿内,躲在窗下,就听到他五哥一句话,“那两个贵人如今在三公公手上,会不会被发现什么?”
第32章()
这话一出,齐王心中一惊。掩住呼吸,继续听了下去,就听母妃道:“皇上现在到底情况如何?”
晋王:“无法得知。太医院的那几位大夫,日夜歇在父皇寝宫,传不出消息来,唯一能够出入的孙妙又油盐不进,再加上整个寝宫的护卫都是三公公安排的,我们的人插不进去手。”
曹贵妃:“那三公公越来越棘手了,曹家□□去的人几乎被杀个干净,剩下的几个也不过是小喽啰,当不得什么事。为今之计,还是尽快探得皇上的具体情况为要。此事本宫试试罢。”
晋王:“那儿臣先出宫去联系舅舅,看舅舅是否有什么筹划。”
曹贵妃:“嗯,需记得小心谨慎。”
齐王听到这里,忙偷偷往回走,路过玉钏的时候,不免犹豫了下,放她在这里,恐怕会被母妃那边知道自己偷听吧。
那玉钏勉强能动,见齐王回来,阴沉着一张脸盯着她不语,忙挣扎着叩头哭道:“求殿下饶奴婢一命!求殿下饶奴婢一命!奴婢什么都不会说的!”雪白的颈子就在她叩头的时候一隐一显的呈现在他的眼。
齐王心中的杀意竟逐渐转换成另外一种*,转念一想,这倒也是个办法。若是从母妃那边要了这女人,就不怕她说漏嘴了,不管怎么说,这长央宫可不适合再死人了。
想到这里,他上前一步,一把拽起玉钏的胳膊,直接拖进了房里。
房间内传来隐隐的撕裂声,哭求声,可惜无人听见。
齐王在长央宫睡了个宫女,还是他母妃身边贴身的大宫女这事儿,让曹贵妃震怒非常,齐王却站在他母妃面前,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若是搁从前,他还会怕母妃与五哥生气,不过这会儿,他自觉听到了他们二人的小算计,心中莫名有了种底气。
曹贵妃也被齐王那种我什么都知道的神情弄的莫名非常,但是她还是了解这个儿子的,基本上藏不住什么心思,指不定真的偷偷知道了什么。
不过无论如何,做老子的还病着,儿子就在母妃宫里睡了宫女这事得先压下去,这要传开了,连带晋王都要吃亏。
她厌恶的想想那玉钏,听说如今还下不来床,得想个法子遮掩过去,这会儿三公公把整个皇宫管的严严实实,送出宫去是不可能的,只是若是死在宫中怕又多生是非。
只得先让懂点医理的嬷嬷帮忙照看下,最重要的是打理好身上的痕迹,别被人瞧出端倪。
三公公正在皇上寝宫另一个较小的偏殿中闭目养神,他的另外一个心腹裴石悄悄进来了,在他身边轻声说了几句。
三公公微微睁开眼,点点头,抬起手示意他出去,裴石利索的退出去了。三公公这才缓缓起身,步入寝宫正殿,孙妙正在继续给皇上下针,见他进来,抬抬下巴,示意他一边等着。
过了一会儿,孙妙一边擦手一边走了过来,“皇上恢复的不错,明日醒来口齿就利索了,说话没问题。不过,”孙妙迟疑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皇上,继续道:“身体怕是动不了,坐都坐不起。”
三公公眼中闪过一道厉色,“查出原因没有?”
孙妙自得的一笑,“那帮老头子们还在琢磨,我早就查出来了,说是中风不过是症状像,本身是因为一种草根茎部分的粉末,能够诱发人产生一种类似中风的症状。越是年轻人抵抗力越强,不过我看,那两位贵人娘娘也该差不多有症状了。”
三公公微微皱眉,声音清冷,“可有解决办法?”
孙妙摇头,“那两位贵人娘娘还能看看,皇上怕是……”
三公公点点头,“这里交给你了,严令和邵尹在门口。看住那几个太医。”
孙妙点点头,转头扎进那几个太医中间讨论去了。
三公公出得宫门,抬头,如今已经是月上中天了,不过怕是那位殿下还未休息吧。
秦王正在府中闭目养神,或者说是发呆。那二人的尸体早就交付东厂了,他依旧回到了自己熟悉的书房。
如今宫中的形势,他的确早有心理准备,只是到了真正发生的那一刻,他依旧无法平静。
天元帝并不是一个好的帝王,优柔寡断心胸狭隘,却也极其容易自大自满,目光短浅。
而作为一个父亲,他同样失败。大皇兄因为他的偏听偏信落得如此悲惨下场,二皇兄苦苦周旋在世家之间,五皇兄和八皇兄几乎是被世家洗脑长大,至于其他小的,更是得不到他一丝的关注。
至于他自己,秦王冷笑,罢了,现如今想这些根本毫无用处。他的计划已经进入收尾阶段了,天元帝,怕是很快就要成为过去。
接下来几日,几位亲王殿下日日都往皇上的寝宫跑,但是谁都未曾亲自见到皇上,脾气暴躁的齐王已经摔摔打打了。帝都内也是一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