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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传说,来自远古。
那不是美丽的童话,而是黑暗的噩梦。
“乌鸦邪神”黑凤死在同胞兄弟白凤的剑下,临死前黑凤用他所有的血和黑魔法诅咒白凤的后裔。
当咒语实现的时候,妖城里暗流涌动,孕育着可怕的风暴……
一千多万年里,最黑暗、最邪恶、最纯正的黑凤家族血统产生于一只只魔茧,它们在上任家族继承人的身体里生长,吞噬他们的血肉,最后以婴儿的形式从胸口里出生。
这样的秘密终于水落石出……第一代在妖城城主势力范围现身的黑凤传人是乌鸦,他身为妖城城主的心腹及得力助手火使,又是妖城城主心里最特别、最真心的人。西城一战中,乌鸦身受重伤,紧接着又面临了羽族最神圣的蜕变仪式,生命一度走向死亡边界。
所有人认为乌鸦一定会死时,神圣的蜕变仪式中飞来无数只乌鸦,唤醒了乌鸦体中不死的黑暗血液,乌鸦重生了,却从此和最心爱的人走上两个极端。
挥动手中的刀,指挥飞行战舰进攻。如倾盆雨般射下的箭带着一团团炙热的火光,铺天盖地地袭向飞羽和精卫。
飞羽的嘴角浮上一抹淡淡的微笑。
在被称为死亡之门的“恶鬼之地”,妖城和冥军恶战三年。那里,每一粒沙土都浸透着无数冤魂的血,每一根白骨都铭刻着怨恨和憎恶,在那里,就在那里,飞羽遭遇了生平第一个可以相匹敌的对手冥界之王!最后一次声势浩大、天凄地暗的决战并没有分出胜负,两个人都全力以退从此避免了妖界和冥界两个世界的动摇和彻底毁灭。
试问过自己,这一生还会不会遭遇到那样的对手?
试问过自己,这一生还会不会让“雪刃”出鞘,挥杀生命?
这样的抉择并不难,这样的抉择并不违背自己一直笃信的处事原则,所以,所以,即使是面对我最心爱的人,我还是会做我该做的事!
而你,乌鸦,你不是,你不是因为这样才爱着这样的我吗?
即使是几千年的时光,即使是几万年、几千万年的时光,也不能让我的心变质,我是那么的爱你,可我更清楚自己坐在这个神圣位子上要承担的责任。
轻轻念出咒语,“雪刃”现出身形,那被仅露出的一点点剑身,发出七彩流逸的美丽光芒,展出巨大而辉煌的凤凰形状。
碰到结界球而落下的箭已堆积如山,森林到处是火光和燃烧的“劈啪”声,天空被火舌疯狂舔噬,月光湖沸腾着,冒着滚滚热气,剧烈的翻腾气泡。
飞羽抽出剑,千万道如冰雪般寒冷的光四下射出,整个森林立刻冰冻凝固,连火焰的形状也覆盖于厚厚的冰晶下……
有一种语言,只有用心才能读懂。
有一种话语,只有放在心里才能领悟寓意。
无论我是怎样的想给你,给你一切,但每一个关头都注定我要背叛你,背叛自己的心,把触手可及的幸福和爱放弃。
你能了解吗?了解这样的我,了解我的苦衷,给我一方可以回旋的余地……
也许,也许我们是为了互相残杀而出生的,可我们却因为命运彼此相爱,我从不怀疑你对我的爱,我对你的爱也从未变过,那爱,是唯一的,唯一的我藏在心里的宝贝,我爱你,疯狂的,永远的,热烈的,爱着你,想着你,没有你的世界,就象提前为我敞开的失落、绝望和死亡,我需要你,我需要,需要你,需要你的温度,你的触摸,你的呼吸,你的声音……
决战的风暴摧毁着一切,“雪刃”和“火焰符”的决战,一切都被毁灭,月光森林,月光湖……那曾经无比美丽,无比神秘的禁地,变成比死亡之门的“恶鬼之地”更恐怖的地方。
为什么呢?精卫痛苦的问。
为什么让我看到这一切?
让我失去干戚?
明明,明明,明明没有干戚我就无法活下去,为什么,为什么要我看到这一切,要夺走我唯一的,唯一的爱?
月光森林燃烧着,终于成为灰烬……
月光湖里堆积着飞行战舰的残骸,湖水中当荡漾着腐臭和焦糊的味道……
曾经飘着花瓣的森林瞬间死亡。
曾经碧蓝如梦的湖瞬间死亡。
我爱的人……瞬间死亡。
泪水,冰冷的,还是滚烫的泪水,滚落下来。我想知道,我的希望还有什么,还剩下,还残余什么?
第五篇
当水刀和“雪刃”相遇,那一刹刀化为身形妖娆的血蛇紧紧缠住“雪刃”……
一滴鲜红的水滴,清脆地落在湖面。
一滴翠绿的水滴,清脆地落在乌鸦脚边。
乌鸦张大眼睛骄傲的笑着,他的手用力着,巨大的力量灌注进水刀,刀身的颜色由血红逐渐转黑,又由黑转白,白色渐渐淡化,最终透明无形。
森林烧成灰烬,草木还会生长出来。
湖水干涸,最终还会有溢满的一天。
只有一样,只有一样东西,你不能拥有两次,不能拥有,只能看着失去,失去无痕……逝去无痕……
眼睛与眼睛的对望,那样的逼近……
心与心的距离,那样遥远……
岁月,给了我们什么?
是遗忘,或是憎恨无尽的憎恨,憎恨着,憎恨着……
即使是爱,即使是爱,也无法改变什么,无力改变什么……
脉脉流动的眼波摇晃着,摇晃着……飞羽轻轻地诉说:“乌鸦……如果我们注定要死一个的话,我宁愿那不是你。”
一丝温情在眼光里流过,一片碧蓝的湖在眼光里荡漾……爱,并不复杂,它太简单简单得无法允许任何的错误。如果,如果,如果我伤害了你,如果,如果,如果你的心远离了,远离了我,请给我一份证据,来证明我可以忘记,可以放弃,可以从此……不爱你!
月光森林的上空风云涌动,三十三道封印在一道道破裂、粉碎,结界剧烈震荡,信道象决堤的堤坝般毁灭性的被打破,无数怨灵从“恶鬼之地”黑压压地涌进妖界……
“砰”妖城里升起战备的烟火,尖利的号角不绝于耳。
精卫绝望地大声喊到:“母亲!你真要让整个妖城毁灭吗!对于你来说,我算是什么!?干戚他又算什么!?既然不要我们,为什么!为什么你要生下我们!!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宁可一出生就死去我不想看到!我不要看到这一切!”
拔出刀,精卫将刀刃架在颈上:“求您了!求求您放过妖城!放过父亲!干戚已经死了!您究竟要怎样才满意!!”
“精卫,你是我的儿子!记住,你是永远不可以、永远不能够低头的!”
“父亲……”
面对飞羽严厉的表情,精卫颓然丢下手中的刀,这时一道白影突然扑在精卫身上干戚披散着头发赤着脚,一脸紧张的端详着精卫:“精卫精卫你没事吧!”
“干戚!?”
一把抱住干戚,精卫紧紧抱住干戚的身体,把脸在他的衣服上轻轻摩着:“干戚,干戚,干戚……”
“精卫这个傻瓜真以为我死了吗?”
干戚淘气地笑起来,精卫愕然的看他,干戚说:“有些地方你愚蠢得和你的父亲没有两样。”
“干戚?”
“那不过是幻术,一切都是假象而已!”
干戚的话一落,月光森林立即从灰烬中重生,充满了生机,而月光湖也恢复了本来的宁静、幽蓝……一片片花瓣在月光中飘落着,血红的月光蝶飞舞……
“当失去一切,才领悟到失去了什么!人是如此自私、怯懦,就是你,最尊敬的城主大人,也不能参透如此简单的道理。你看不清真相,你心里的幻术蒙蔽了你的眼睛和你的心!在这个世界上,你是如此的孤独和可怜,你拥有的,并不是你想要的,你想要的,永远得不到!你是这样的有力量,可你拯救不了自己!你是这样有权利而高高在上,却无法征服一个人的心!”
干戚侃侃而谈,眼里满是讥讽和嘲笑。
“我和父亲不同,精卫和你也不同!家族和血统对于我们只是遥远的传说,我才不在乎!我喜欢精卫,精卫也喜欢我,我要不顾一切的去喜欢他,爱他,我会不计后果地去爱直到我……死去!谁也无法阻止!”
盯着空落落的面前,飞羽突然笑出声来,笑声在辽阔的森林里回荡。
“雪刃”的光芒渐渐暗淡,然后一寸寸断裂、破碎,精卫惊讶地看着飞羽,问:“父亲你?”
“他还是不打算回来,他竟然学会了愚弄我、嘲笑我。”飞羽冷冷地说着,突然张开结界。
一道道火红的封印从飞羽掌中如脱弦的箭飞向信道,月光森林的上空如燃烧般的火红热烈,鸦群的嘈杂声象潮水般汹涌。精卫和干戚一齐向天空望去正看见鸦群黑压压的一片围成了巨大无比的太极链,太极链中央安然站立的正是乌鸦!
乌鸦衣衫的下摆微微的张开着,他的长发象飞流直下的黑色瀑布垂在身后,一阵风吹起,吹落花无数,点点红色的花瓣点缀在月色朦胧的夜空中,分外妖艳……
优雅地举起手,一只白乌鸦正落在乌鸦举起的手的手背上,乌鸦吹一声口哨,白乌鸦在他手背上张开翅膀,眼睛放出红光。
信道被封印重重封锁,乌鸦的去路被截断,他和飞羽再次面对面的相对。
“乌鸦你还是喜欢用这些污七八糟的魔物亵渎妖城最高尚的术,而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飞羽冷酷的声音在结界边缘发出刺耳的啸叫,太极链在强大的声波干扰下散乱了阵形,乌鸦漠然相望,慢慢地张开另一只手,一片黑色的羽毛从他的掌心飘然而落,象一朵黑色的花朵……
“锵”地一声羽毛在落地的一瞬发出可怕的巨响,乌鸦说:“你不能阻止我,就象那一天你无法阻止乌鸦死亡。他的灵魂在这个身体里睡着,永远的睡着……他再也不会回来了,而你面前的‘乌鸦’,不过是‘乌鸦邪神’血咒的傀儡!乌鸦他就在这里……”
指着胸前,乌鸦邪恶地笑着:“可他看不见你,也听不到你的声音他已在月光森林里真正死亡!”
“父亲……”精卫抓住飞羽的衣袖,露出了难过的神情。飞羽摸着他的头发,说:“精卫,我的儿子,你要看清你的父亲是怎样一个人!他很冷酷,但他爱你的母亲乌鸦,爱得异常痛苦。”
“有些时候,有些时候我做的并非我的本意,可我伤害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