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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记忆在那时变得清晰，可兴许便是因为太过清晰，反显得又有些说不出的模糊……
飘过眼前的画面很多，却怎么抓也抓不住，最后仅仅剩下那孩子的笑，弯折了眉眼，很乖巧很乖巧，眸子间浮着层朦朦胧胧的光亮。
他对她笑，很干净很干净的样子，仅仅是个小小的孩子。
孩子……
只是一转眼……
不知为什么，她忽而有些咽，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卡在了喉咙间，兴许用的是同一颗心脏，那少年外表的神明自然也受到了影响。
在那个时候，他开始有些冷，似那海水般慢慢地上涨，甚至在他不知不觉的时候便涨到了喉咙间，似乎下一刻便会将人吞没。而心口更是有一丝丝疼痛传来，不深，却一抽一抽的挤压着他的神经，让人说不出的难受。
因此他下意识地向苏是看去，说来，他们的感觉应当是一样的。不过，即便是同样的感觉，他也没能从苏是的脸上看出些什么不同，好像难受的仅仅只是他一个人罢了。
哦，对了，她已经拔掉了痛觉神经，当这个想法传来之时，莱姆不由有些愤怒……但，怔怔地，望着那人抬起的眸子。
他却不由顿了顿，不知自己到底该不该这般做……
毕竟啊毕竟，即便是在那人无比平静下的外表下，她眸中的哀伤却像是似谁也无法拯救般的深沉，深到让人一触，便不知不觉地想要掉下泪啊……
可，执着酒盏，她却是微微一笑。
苍白至极点的笑，极其违和，却又说不出的美丽，仅是微微一笑，便宛若千万梨花，开放在枝头……
瞬间绽放的花，迷糊了人的眼睛。
她说：“他太执拗，当初我便觉得会出事的，因此在他用活人做实验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时，我便顺势将他驱逐出了木叶，被那般驱逐，兴许便不会那么固执了吧……”
“可我却不曾想到，这却不仅仅是固执罢了……甚至偏执到用言语无法去说明了。”
“名誉，地位，安定，健康……呵，他还剩下什么呢？”
说来，他本已是响彻了忍界的人物，被弟子崇拜向往着，可最终却在让人提起的时候，都不由皱眉，而《临之书》、《斗之书》上关于他的记载更是让人不得不叹息。
同样，随着名誉是一起失去的，还有火影的位置，村子里对他寄予厚望的老师。至于安定，一个叛忍能有什么安定的日子呢？
若说道健康啊……这，却更像是一个笑话啊！
“你说，他还剩下些什么呢？”是的，在那个时候啊，苏是是这般问着那个神的，眸子间漆黑漆黑的一片，甚至没有任何的杂质，很干净……
怵然对上那双眸子的时候，莱姆忽而一怔，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用这个词语去形容她，毕竟他的眼里，能形容那人的所有词语，从来都无法抛弃颜色。
腹黑，阴险，残忍，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他人。
在拥有者大多负面属性的同时，这人手里逝去了的生命，更是难以用一个数字数清。这样的一切，又怎么谈得上干净呢？
可，在那个时候啊。
当他对上这么双眸子的时候，他的心里却只剩下这么一个想法。
干净……似乎茫茫的天地间，这有这么种颜色。
那种眸光，单纯的宛若稚子。
说来，从未见过苏是这般样子的他，自然也是一怔，在这双眸子下，也不知是为什么，他突然想起了，被他下意识忽略的一幕。
是的，他终是被这人救了的，在那少年主脑正欲杀他的时候。
同时，他身上的伤也是她封印住，即便她是抱有目的，这仍是一个改变不了的事实……
怔怔地，那时他对上了那双干净到几乎是不染尘埃，宛若孩子般澄澈，不再是看不到尽头的眸子时，他就像是鬼使神差般地觉得，兴许这才是她真正的性子。
不再为之前她做的一切生气，同时防备的万分谨慎的心，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略微有了些松动。也不知是怎么的。
那时的莱姆，忽而松了松口气，并告诉她道：“生命。”
“他不会死的。”是的，少年的神祗是这般对苏是说的，而眉眼中不知觉有了丝纵容。
想了又想，他又开口道：“他还有着，生命……”
少年的声音轻快，可惜的是啊，他却没有注意到，在他说着这些的时候，身旁那分明像是醉了的人，眸间一闪即逝的阴暗。
不死转生么……
垂了垂眸子，苏是的眸光在那时微微闪烁，甚至有种难以说出的诡谲。
但那不会死的原因，却仅是凭借着她对那个孩子的了解。
毕竟他有着的是那么种近乎于偏执的性格……这让她知道，即便是不折手段，不惜一切，甚至是痛苦一辈子，他都会活下来。
诚然，就如她所想的那般，那个男子也确确实实是并不会死，即便是病入膏肓，即便是骨瘦嶙峋，在外人看来他的样子，都被忍术耗损的有些可怕了，甚至不用诊治，也只有时日无多这么个结论。
但，即便是活的这么痛苦，他却也依旧从未想过要死……
“大人，他让转达声谢谢。”没有过多的言语，大蛇丸在离开后，手下红莲转达了这么一句话。
而灯下的人，在听到这句话之后，眸光微闪，只落得一室无声。
便是那年，在那白絮在开满了木叶，招摇出一种近乎于壮丽的景色时……
男子沉默着垂了垂眸光，在知道自己的身体的状况再也支撑不下去的时候啊，第一次使用忍术了那个忍术，不死转生……
抛弃自己的躯体，抛弃自己的一切，将灵魂寄居在别人的身体里，从此获得新生。
但，当他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却不由感到一阵阵悲哀……
是的，悲哀。那时，他怔怔地望着黑暗里的一切，眸子不由有些酸涩。说来，他本以为自己会悲哀到不知不觉流下泪来的。但，真当手指触及到眼角的时候啊，他才知道自己的眼泪，竟不知不觉地已经干涸。
因此，他笑，可那笑声，却比哭还要悲哀……
毕竟抛弃了自己的身体这种事情，又怎么能够不悲哀呢！
那时，他在笑，笑得疯狂，而又扭曲，可是眸子中藏匿着的东西，却让人打心尖尖也不由生疼，不过，兴许他还有那么一丝希望等到那个人回来，好在，他从此也不再会老去……
没错，不仅仅是女子才为悦己者容，男子啊，也是如此。
可不是么，当年姿容绝绝的少年，在等那人让他回木叶，便已不知等了多少年，无论怎么样，他也不想让那人，看到自己这般可怕的样子……呵呵，换了也好，换了…也好，也好啊！
风在那时吹过，荡漾起记忆中的画面……
“是白蛇褪下的皮。”那年，孩子眼睛柔柔地，站在苏是面前，对她说：“象征着幸运和再生。”
而一转数十年，阴暗的地下，盘曲着一只怪物，一只白色大蛇……并从此，他将忍受，不死转生在灵魂上带来的，那近乎是煎熬的疼痛，这便是那个男子第一次的不死转生。
和所有人想的都不一样，对于这个近乎是延续了生命的术，他并没有和后来对着外人时的骄傲。
也便是在那一年里，宇智波家的长子取得了中忍的位置，而苏是，在掌握了现今忍界大约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封印术后，出发准备前往风之国。
那时，是出发的前一夜。
其实苏是离开去往风之国是在忍者村里挂了任务的，是个护送任务。
毕竟日日夜夜十来个人看守着，即便是不挂任务，离村这种事情也是拦不住的，也不知道是推敲了多久，护送的名单终于出来了。
收到这个名单的时候，宇智波富岳甚至是连手都不由在抖，毕竟那一份卷轴上，赫然地几个大字：宇智波止水，宇智波鼬……这分明便是宇智波一族未来的希望啊！！！
毕竟这两个少年，都是宇智波一族中的少年天才，被寄予了不知多少的希望。
而，这个护送十有□会引来不计其数的暗杀，有多少希望可以活下来……他甚至是不敢去想啊！
不得不说，木叶的这些想要毁灭宇智波家一族的举动，让他不由感到十分愤怒。同样，他还记得三叔的话，更是煎熬着这个宇智波一族的族长，在他的脑海中徘徊不去。
那么句：只要苏是大人还在，宇智波一族就不会……
有些痛苦地闭了闭眼睛，忍着疼痛叫来了自己的孩子，并貌似严厉地告诉他：“鼬……”
“父亲？”在父亲的划下，那时，刚刚成为了中忍的少年眼中有着疑惑。但眸子间却依旧是恭敬的，即便这个时候他的天才之名早已经越来越响！
可，却听他的父亲，无比冷酷地开口道：“拼上你的性命，保护那位大人！”
猛地睁大了眸子，那时小小的少年不由有些不可置信，虽然啊虽然，忍校也曾这么教育，拼进一切也要完成任务。
不过私下里大家终究都是有所保留，而当父亲说出这句话的时候……
小小少年的内心，还是不由感到了一阵冰冷，有些固执地，那时，他抬起眼睛望着父亲，话音冷硬地道：“忍者学校有教……”
说来啊，人们总是对他人很宽容，但对自己的亲人却很苛刻。
因为我们总是那般深切地明白，他们爱着自己，没有别的，仅此而已……
同样，有些话，别人说可以，却绝不能出自亲人的口中……
毕竟，因为亲近，才容易受伤……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于是下个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