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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湿润程度,都已经达到了高档翡翠的标准。可是由于这些黑色杂质,这块原料已经不能再做高档翡翠手镯。我打算踢除杂质后,用它来做成一件玉雕。除去雕刻人工费,他估计能有一两万进账。”
一块石头从一文不值,再到价值十来万,整个过程跌宕起伏惊心动魄,这就是赌石。
今天如果没有这些黑色杂质,那胡老板就能赚九十多万,如果有的不是黑色杂质,而是绿色小点,那他有可能赚个好几百万!
甚至不用一夜,就能让人瞬间暴富。
——这就是赌石的诱惑。
钱荼上辈子因赌而残对此向来都是忌讳颇深,后来因为交际需要也涉及过陪衬过却并没有沾染过深。这辈子又因为小乌的存在,收获的太过顺利,体验不到一丝赌博的快感。
此时,通过胡老板,到是让他真切地体验了一把。
不止是他,就连田宇,此时手心里也满是汗水。
田宇爱雕刻,平日里也没少接触这些,但原料却全是由钱荼提供,他只负责设计雕刻就好,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些。现在只觉得心脏紧缩慢放间,刺激的不得了,眼中光芒难压。
看他这副模样,钱荼忍不住笑了,“明天公盘的时候原石都是成堆拍卖的,到时候你如果有中意的就直接拿下,咱有钱!”
钱荼的底气很足。为了这次公盘,他可是卯足了劲,兑换了整整四百万欧元,足足动用了两千来万软妹币!
当然这其中尚有一千万是阿量那张卡上导出来急用的,等这次倒卖成功后再还回去。
体验了一把刺激之后,钱荼作东请客,也算是还司机以及胡老板的一份人情。
缅地地盘不大,但看上去好吃的东西还挺多,几人跟着司机进的餐馆由对方随意点菜,毕竟到一个地方也不能只按自己的味口来嘛,总得尝尝当地的特色菜吧。
最先上来的是一条鱼,似乎是先经过油炸再煮好了加调味酱,鱼香味美酱料也别有一番滋味,看来这家师傅手艺不错。
说到酱,钱荼就不得不感叹一下,这里的人似乎都比较热衷于做酱,咖喱调味酱、炸虾酱,还有一些别的什么酱,各类奇多。
然后就是大虾、螃蟹、八爪鱼这类的水生菜色,香醇肉嫩、汁味浓厚,每一样都是色香味俱全,看来司机还是一个资深行家。
一顿饭下来几方尽欢,胡老板甚至还放开避讳讲起了自己的生意经来,使得钱荼受益良多。
隔行如隔山,以前他不敢将心思放到翡翠这边,是因为怕滋长了自己的赌性,但现在得知翡翠对小乌的重要性,入行已经不可避免。
既然无法避免,那就需要进一步了解,以免自己在以后吃些暗亏。
多个朋友多条道也是有一定道理的,不是说每个朋友都能为你指出一条道,而是说,每一个朋友都有可能给你提供一条思路,然后供你寻找到自己所需要的道。
夜里安顿下来后,钱荼和田宇终于有时间好好检查一下小乌的身体,之前也只是找机会在厕所里瞧了瞧,发现它迸裂的伤口已经愈合又睡得香甜便没有再管它,这时候细细一看,才根据那干涸的血迹发现,小乌受伤的地方并不少!
看来之前听喻敏君所说货舱大部分客户的行礼上都沾染了血迹并没有夸大事实,小乌它是真出了不少血,只可惜他们俩都没有涉及到这个知识面,除了知道用精纯的玉石可以让它蜕皮新生外,压根不知道要怎么帮助小乌,只能任它自己恢复。
钱荼刚将手一伸,想摸摸小乌的脑袋以示安慰,结果小乌脑袋一偏,手落了空。
以为是巧合,他再次伸手,然后……再次落空。
又伸手,又落空。
钱荼楞住了。
“它这是怎么了?”
田宇试探着伸出手去,只见小乌不等他的手靠近,就自己主动凑了上去,还在对方手上蹭了两下。
钱荼脸黑了,这家伙分明是针对自己啊!之前还以为它是因为身体不舒服懒得动,现在看来哪是懒得动,分明就是懒得搭理自己!
“它可能是……生气了?”
“它有什么气……”
钱荼想说它有什么气好生的,但是见到对方身生那些凝固住的血痕又感觉略心虚。
这次虽然他们是坐的特快飞机,只需要四个多小时,但到底还是将这个伤员放置的有些久了,如果小乌睁开眼的第一瞬间就发现自己被丢在一个陌生的环境,身体又受了伤……人在生病的时候精神都格外脆弱,小乌那么类人,兴许也……
这么想着,钱荼怎么感觉越来越心虚啊!
“小乌啊,这次是我不对,你消消气。”钱荼转了个方向,把自己的脸露到小乌面前,讨好地说。
小乌撇了他一眼将头一偏,大有一副“你哪里错了”的意思。
“我不该选择坐飞机,把你一个、一条蛇扔在氧气舱内。”钱荼竟然看懂了,立马端正态度,只是……“小乌啊,话是这么说,但是不坐飞机的话,我们或许都没办法赶上这次公盘,赶不上公盘我们就不能给你买精品翡翠蜕皮了,你要是总蜕不了皮,这一身的伤口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唉。我也是担心你啊。”
钱荼说到最后便长吁短叹起来。小乌似乎也感受到他对自己的关心,尾巴那里还疼的历害不敢轻易动作,但还是努力用头去蹭钱荼的手,表示自己已经原谅他了。
蹭过钱荼后,小乌又将脑袋摆回去蹭田宇,似乎这是一件特别舒服的事情。
突然,田宇身形一顿眼睛瞪得老大,语气中满是惊骇:“钱、钱荼!你看小乌脑袋上怎么长包块了!它,它不会是……”发生什么病变了吧!
通常身体某个部位长了包块都代表着病变,何况这个包块还长在那么重要的脑部!
水都人通常以“你脑子长包了吗?!”来暗指人脑子有病,现在小乌的头上去明晃晃长了两个小包块,这在之前可是没有的!
“别紧张,别紧张,动物构造和人本来就不同,蛇的身体零件同人本就是天壤之别,更何况小乌不是一般的蛇。”安抚着小乌的同时,钱荼也上手摸了摸田宇所说的包块位置。
就在小乌的眼睛上方,确实有两个小小的包块,不用手去摸还真看不出来。
不过钱荼发现,自己用手抚摸那个位置的时候,小乌并没有什么不适,反倒像被摸了下巴的猫,显得格外享受。
“小乌。”
话音一落,小乌立马偏头看向钱荼。
钱荼心中一跳,小乌本就通灵,可今天的反应力却似乎比以前要高了不少,他咽了咽口水道:“小乌,摸你这里有什么不适吗?”
还不待他说“不适就点头,没问题就摇头”这类的话,小乌已经将自己能动的那截脑袋甩得像拨浪鼓一般。
“阿量!小乌好像又聪明了一些!”钱荼有些兴奋。以往的小乌确实有些灵气,虽然似乎能听懂他们的话,但大多时候更像是追寻本能,本身也有些懵懂。
此时的小乌却明显不同,就像是已经有了智慧懂得思考一般,而且反应速度也极快,聪明得很!
“小乌。”田宇跟着叫了一声。
小乌立马将头递上,乖乖地蹭了蹭田宇的手,还伸出蛇信子像是在舔舔!
这就像是一个交流信号被打通一般,两人都兴奋起来。
生病最可怕的是什么,不是求医无门,而是你即便找到医生,病人他却无法表达自己的意图也没法与之交流说出自己的症状。
此时小乌的改变,无疑让两人能对小乌的情况有了更进一步的了解。
“小乌,你现在身上的伤还严重吗?”田宇问。
小乌先是摇摇头,随便又点点头。
这让田宇感到有些难解,他确认道:“是说严重,但不危及生命的意思吗?”
小乌点头。
田宇松下一口气。
钱荼再问:“小乌,你现在还需要止血药吗?”
小乌摇头。
“小乌你是不是通过利用精纯的翡翠来蜕皮的?蜕皮之后身体上就完全好了?”
小乌迟疑了一会,然后扭过头朝自己某处伤口吞吐了蛇信后才开始点头。
两人对视一眼,还是不太明白那指着伤口有什么意思,但他一直没摇头,应该也是确认了自己的两个观点,只是其中似乎还有些什么。
不过,这些都并不重要,在询问过小乌精纯的翡翠是不是能加速它的蜕皮并得到肯定的答复后,钱荼也不再继续追问。
毕竟小乌再聪明,再人性化,也终究不能言语。
想了想,钱荼又和小乌商议了会明天公盘的事情。
之前钱荼是想全盘自己的记忆去拿下上辈子传说中的捡露原石,这下子有了小乌,当然就可以再增加一重保险。
而且,他记忆中的毕竟也是听说,虽然赚钱是肯定的,但质量符不符合小乌所需要的就不确定了。
他们商定,如果其中有小乌能够用得上的,小乌就用自己的脑袋在背包里抵他三下,如果是见猎心喜想要收藏的好料就抵他两下,如果是质量一般,但出玉数量大的话就可以抵他一下。
为此钱荼还特意拿手机上的照片与小乌练习。
他翻到精品料的时候,小乌就用脑袋戳他三下,他翻到形态或颜色奇异的料时,小乌就用脑袋戳他两下,再来是一片薄薄的外壳包裹着大片的玉石,质地一般玉料却足够,这次小乌也及时地戳了他一下。
几番验证下来,一人一蛇默契点满分。为此钱荼还专程去外面给小乌打包了几份烧鱿鱼以示奖励。
等小乌吃饱开睡后,钱荼才暗戳戳拉着田宇进了浴室。
只不过自己刚脱好衣服转身,才发现被自己拉进浴室的人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遁出去了,甚至还把浴室门从外面给锁了。
钱荼脑袋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