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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笑的手心里飞出一大股水流,粉尘一遇水便附着其上,无法再随风飘动,可冰蝴蝶却十分灵活,避开水流,盘旋直下。
“噗噗!”雪地上窜出几条筷子粗细的蚯蚓,迅速缠绕在泰山王的小腿上。柳笑赶上去提起泰山王的衣领,由于用力过猛,衣服只一下便被柳笑扯烂,蚯蚓的力气远比柳笑相信中要大。
柳笑凝出一把造型奇特的冰剑,普通的剑头又衍生出六道剑锋,他一刀便斩断了数条粗壮的蚯蚓,此时冰蝴蝶已至,柳笑一脚罗刹裂蹬在雪地上,满地雪花跳荡而起,将冰蝴蝶扑落在地。柳笑一面劈碎持续飞来的冰蝶,一面将泰山王封入一间牢固的冰室中。
虫阳在这段时间也没闲着,用某种细条状的不明生物替代了自己的手臂,向柳笑甩来。
虫阳的新手上突然张开了上千张圆口,每个圆口边缘有着密密麻麻细小的上千颗三角形的小牙齿,柳笑这才看清虫阳的新手臂是由成千上万条水蛭聚集而成。
柳笑的速度远在虫阳之上,他躲过水蛭手臂的攻击时顺道掏出银针来到虫阳身后,正当柳笑即将得手时,只见一只与人齐高的螳螂,正举起了巨大的刀锯前臂往保护着泰山王的冰室砍去。
虽然对冰室的牢固程度有信心,但第一次看到如此巨大螳螂,柳笑心里也没底,他还是暂时放下封灵机会赶回冰室旁斩断了螳螂的前臂。
“哦?我似乎差点被你干掉。”虫阳有着动物对危机判断的天性,即使没看清柳笑的动作,但他刚才已经嗅到了死亡的气息。
经过这么一折腾柳笑也明白了,泰山王说的没错,带着他行动,确实会成为累赘。保护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晴晴就已经够柳笑忙活了,更别说加上一个走路都会跌跤的四岁小孩。
虫阳撇了一眼身后的退路,百米内都已被冰雪覆盖。
柳笑抖落六锋冰剑上沾上的蝴蝶翅膀,认真的劝道:“你逃不掉了,乖乖投降吧,我不会取你性命的。”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已经杀掉了我们的八位灵侍了,但我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灵尊已死在你手上。就算死,我也不会让你轻松拿走我虫阳的命。”虫阳说着竟把水蛭聚成的手臂伸入了自己的喉咙。
水蛭疯狂地吮吸着他的血液,似乎又通过肩膀反馈了给他,不一会儿他的眼睛鼻孔耳朵里都流出了乌黑色的液体,他身上有洞的位置,都冒出了通体黑亮的水蛭。
他整个人晃悠悠的向泰山王慢慢移来,柳笑摇摇头,遗憾的叹了口气。虫阳已经死了,还在那里移动着的只是一具装满了水蛭的躯壳,这些水蛭继承了他的遗志,依然想完成自己来此的使命。
事已至此,柳笑只好提起冰剑向那具活着的虫尸给予最后一击。
“吧唧!”虫阳的躯体散成成千上万条扭曲的水蛭扑在柳笑身上,如久旱遇甘霖般,疯狂地吮吸着柳笑的血液。
冰室里的泰山王看得心惊肉跳,对柳笑的表现十分不满:“靠,你怎么搞得,孔妖子的弟子连这都躲不过,你叫我怎么放心跟你混啊!”
泰山王话音还未落地,水蛭群噼里啪啦的响了起来,它们的身体无一例外的由内至外炸裂开来,裂口纷纷绽放出血红色的冰花。
第105章 猜忌()
柳笑的血液不管流到哪儿,都会受他的控制。所以这一次,他是故意这么做的,他也想藉此,了解虫阳的过往。长出新手臂后,柳笑就感觉到了,自己的血液似乎多了某种新的能力。他试着把血液输入对方体内,心想或许能通过此举渗透对方的思想。
被水蛭吸走的血液一滴滴回归到柳笑身体,虫阳的过去和他的心思果然在柳笑的脑海里渐渐清晰。
虫阳从小便与虫为友,虫死成灵后皆甘愿为其卖命,虫灵是所有亡灵里最脆弱的一种,会被公路上的汽车喇叭、电闪雷鸣、阳光照射等不可回避的因素抹杀。虫灵没有轮回的机会,六道轮回里没有它们的位置,从它们死亡那一刻起就已注定,等待它们的只有彻底的消失。
虫阳加入迷域的目的,便是在六道轮回中加入第七道轮回昆虫道,只要计划成功便能让昆虫灵拥有选择转世的机会。不得不说这是一个伟大的计划,也难怪虫阳会获得所有昆虫的鼎力支持。
他强大的灵能也在延的药物帮助下,达到了灵侍级别,成为了第五灵侍。但身为十三灵侍之一的虫阳似乎跟其他十二位灵侍并不熟,从他的身体反馈来的信息里,只能看到十二张面具。
十三灵侍只剩下三位,已经与柳笑交过手的音乐灵能者冷音和建筑灵能者,还有一位能力未知的灵能者,那似乎是一位带着全黑面具的男子。
但现在柳笑最想知道的,延的地图是怎么来的,但却没能从虫阳的身上获得清楚的信息,只能看到蜈蚣递给了他一张地图复印件,便先自行赶来了白一村。
危机解除后,冰天雪地也随着柳笑的操纵散去,村民们都被吓蒙了,第一次看到这般景象,他们还以为柳笑是天上派来的神仙,也因此对泰山王刚刚说有必要迁移村庄一事深信不疑。
在柳笑的帮忙下,他们很快迁移到了相距此地100公里外的另一座无人山上,附近有流动的山泉,丛林茂密,是一个藏身的好地方。白一村的人勤劳手巧,很快用当地的草木搭建了临时的房屋,大家的住宿问题在当天就解决了。
确认此地没有危险之后,柳笑也与白一村的村民告辞,是时候回去找自己的伙伴了。
泰山王不忘在柳笑离开时,神情严肃的提醒他:“别忘了,好好查查那五个人。”
回去的路上柳笑的心情亦没比初来时好到哪儿去。泰山王的话令他心乱如麻,而妖子师父的死更令他纠结的心境中夹杂着一道抹不去的忧伤。
心里的事乱成一团,还未来得及梳理清晰,或许是自己本身就急着想找到答案,柳笑不知不觉就已经回到了旅馆。
原本看上去再正常不过的旅馆沐浴在阳光里,而此刻这栋普通的建筑看起来却似断头台般,令柳笑感到了极大的压力。他在门口来回踱步,不敢进去,一想到剩下的五个人里面有一个是叛徒,柳笑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同生共死过的伙伴。对于他们六位一路至此只有付出的人,不论叛徒这个名声扣在谁的身上,都是比杀死他要更加难受的事。
“在看什么呢,晴晴叫你进去了。”葡桃轻柔的声音打断了柳笑沉入夕阳里的思绪,他极力让自己的表情恢复自然:“没想什么,就是看看。”
葡桃盯着柳笑飘忽的眼神,杵着下巴说:“答非所问,看来你心里有事,而且打算瞒着我。”
葡桃总是这么机智敏感,仅仅一个表情就能被她看透心思。对于叛徒是谁,柳笑心里第一个排除的人便是葡桃,或许跟她说明会得到意想不到的答案。“葡桃姐其实”话一到嘴边柳笑又立即收了回去,既然与泰山王有过约定,就必须得遵守。他立即转移了话题:“寄琴姐你带回来了吧?”
“当然,把她放在哪儿都会有危险,只有跟着我们才是最安全的。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关心延的妻子啊。”葡桃的话里有些调侃的意味。
看到柳笑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葡桃若有所思的上下打量着柳笑,拉起柳笑的新手臂瞧了瞧,顺便拉着他往内走去。
还没进门便迎面撞上了脚底还踩着鞋后跟的晴晴,她噘着嘴质问道:“你们两个居然在门口缠绵了那么久,是不是背着我们谈恋爱啊!”
晴晴是柳笑第二个排除的对象,如果她是叛徒的话,就不可能告诉他蜈蚣的行踪了。
柳笑不知道该笑不笑,只好挂着僵硬的面容进入了房间,大家早已从晴晴的口中得知了泰山王已安全的讯息,但也同时得到了孔妖子的死讯。
浆木拍拍柳笑的肩膀:“既然泰山王已无恙,延也已不在这世上,咱们就赶紧把剩下的灵侍收拾了吧。”
柳笑随口应着,一门心思在琢磨另一件事。浆木算是光复地狱的最初发起人,是他把原本的这一盘散沙聚集在了一起,所以,无论动机还是嫌疑来说,浆木都可说是为无的。
在窗口抽烟的蝉冥转过脸来说道:“我仍怀疑延是否真的从这世上消失了。”
“蜈蚣确实已被妖子师父封灵失忆了,按往常的情况来看,延应该是真的消失了。”柳笑一边回答一边在心中替蝉冥洗脱嫌疑,蝉冥救过他们很多次了,如果蝉冥是叛徒的话,很多次都大可看着他们去死,所以他是叛徒也是不可能的事。那就只剩下柳笑深深地邹起眉头看向了白猿。
正巧对上了白猿无所事事的眼神,白猿对柳笑苦大仇深地看着自己感到有些莫名其妙:“咋地了,我没说话,干嘛那样看着我?”
白猿虽然灵能不强,但他对地狱做的贡献甚至可说是不比柳笑少的,任谁是叛徒也不可能是他。
“你们在说什么,为什么我一句都没听懂。”已经渐渐习惯了与他们相处的寄琴在一旁轻轻的举了举手,想要搞清这怪异的对话中提到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看到寄琴的那一刻,柳笑突然一惊,他想到了另一种可能,原本正常的五位同伴中,会不会在未知的情况下被人灌入了控制人心的药物,违心的为迷域绘制了标有泰山王藏身地的地图。而如果他的想法正确的话,这个灌药的人除了寄琴就没有别人了。
“你别说了!”柳笑厉声打断了一旁热心的向寄琴解释他们谈话内容的白猿。
“众人都对柳笑突然变得凌厉的态度感到十分意外。”
最吃惊的还是白猿,在这之前,柳笑还从没对他吼过,他瞪大了眼睛问:“你什么意思?我做错什么了?别以为这里你最厉害就可以对人大声嚷嚷。”
浆木伸手过来试图平息他的心情:“凝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