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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天鉴-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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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门之士,靠着一时机缘,便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一辈人的累积便可让举家人的饮食起居都堪比王侯,我这点子小小气派,又算得了什么。”

    杨沫听到这话,突的长叹了口气,鼓掌赞叹道:“君子,真是天生的贵人嫡脉,这见识果然高人一等,寥寥几句话便说出了关键处。

    唉,这熊京世家子弟中不知有多少人瞧不透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一味追奢逐华,对现今这乾坤颠倒,贵贱互易之象置若罔闻。

    不说别得了,就连那国子监大门上,近百年来才挂上的‘贵人自择之也’六个字,到底有何深意都看不透,真是妄为古贵人子孙也!”

    张还生乃是假装的贵门子弟,刚才所说的话,都是为了附和杨沫而发,此时见自己果然猜对了杨沫暗藏的心思,便但笑不语,等着其自动说出这次拜访的真实意图。

    而几息功夫过后,那杨沫果然又说道:“不过麻木不仁的愚者虽然不少,但熊京世家子弟中如君子一般,有着长久见识之人亦有许多。

    还结了社,名为‘天人’,我也算是其中的一员…”

    说到这里,杨沫眼睛直勾勾的望向张还生,只盼他一时心血来潮,回应一声,“还有这样的团社吗,那我也忝陪末座,入了这天人社吧。”,却没想到张还生张张嘴巴似乎想要讲话,却突的触动了胸膛内伤似的,撕心裂肺的‘咳咳咳…’剧烈咳嗽起来。

    待到气息调匀,他已憋得满脸通红,捂着胸口恨恨的问道:“杨兄,你可知道那日在熊京郊外,和我交手的歹人到底是谁”

    为何敢在我大楚天子脚下作奸犯科的吗?”

    见张还生旧伤发作,问起仇敌来历,杨沫自然不可能再说其他,只能露出同仇敌忾的神情答道:“那群人此前的身份已不可考究,乃是伪装为伶人戏子进了京城,虏人时行动周密,若不是无意间和一番醉酒的邦商人生了冲突,恐怕把人带出熊京,我们都毫无察觉。

    从种种迹象看,我觉得八成是前秦‘黑冰台’的余孽所谓,此为机密之事,君子万勿说与他人知晓。”

    “前秦,黑冰台!”张还生闻言吃惊的说道:“你说的可是那,千余年前暴秦商君鞅子所建,最终辅着嬴天子一统天下的鹰犬密卫,黑冰台吗?”

    “然也。”杨沫沉声说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更何况秦自中古时便立国,历经夏、商、周三朝不灭,又曾统治天下三十九年,遗毒不消也是理所当然之事。

    那黑冰台自大楚夺秦鼎七百年间,已不知祸乱天下几许,手段更是无所不用其极,连趁着洪水泛滥之时,挖掘大堤这样丧尽天良之事都曾做过,实在可恶、可恨之极!

    而这种天下祸胎,绝不是你一个人能对付的了的,还需戒急用忍,千万不要因为一时私愤不平,去胡乱招惹。”

    张还生闻言没有讲话,沉思片刻道:“多谢杨兄好意提醒,只不知道,那黑冰台余孽那日掳走的又都是什么人物呢?”

    “只是工部几个匠作而已,”杨沫忆起前事,皱皱眉头道:“还有历代都任工部营造司司官的公输家女公子,公输子矜,便是因你阻挡,被我救下的那位小姐。”

    “公输家祖先公输子乃是心生七窍,手长九指,被世人尊为‘万器之祖’的圣贤人物,”张还生闻言奇怪的说道:“他的后世子孙便是没落成了司官,掳了去也算有些说法。

    可黑冰台费了那么大的力气,潜进熊京抓几个匠作,干什么呢?”

    他话音刚落,春熙突然间脚步匆忙的闯进了正堂,施礼后轻声禀告道:“君子,家主急召您去正院书房议事。”

    堂中宾主两人听到这话,作为主人的张还生还没开口,作客的杨沫已笑着站起身来,“既然是茂松公急召你议事,万不可耽搁了,君子快些过去正院吧。

    我便告辞了。”

    “祖父轻易不会召我见面,”张还生则显得颇为实诚的歉意说道:“没想到杨兄来拜访,他却突的想起我来。

    长者之命不可违,本来还想要留杨兄你在寒舍用过午食再走的,现在却只得厚颜告罪了。”,亲自礼送着杨沫离去,之后便转去了张府正院书房。

    掀开竹帘入内,见张茂松正站在入洗的水磨青石地上,就着一方檀木条几挥毫泼墨,右面站着张风华、张橘莞、张炝祁几个张氏嫡系的孩子;

    左面立着一位留着三缕长髯的中年贵人,及一个年轻公子,张还生心中暗觉奇怪,却一言不发的静静站在一旁,耐心等待。

    待到几只枯梅跃然于纸上,张茂松突地头也不抬的问道:“有画无跋,无以成卷,汝等谁有佳句否?”

九十八章 肃杀之句() 
张还生追求的是伟力归于自身的大神通、大自在,偶尔习文也都捡着传古的地理图志,师法自然的圣贤道理,经世济民的实用典籍来看,对寻章摘句的做文章,卖弄风雅的写诗赋,实在是毫无兴趣。

    因此听到张茂松的话,他就像是聋人似的,只自顾自的恭敬站着,根本一言不发。

    而张还生不出声,书房中却自有出声之人,众人里年纪最小的张炝祁,毫不迟疑的卖弄着说道:“祖父,祖父,我有一句可做画引,‘骨清香嫩,迥然天与奇绝’,您觉得如何?”

    这句咏梅真是极佳,但就是因为好的过了头,实在不像是个稚龄童子能在几息之间斟酌出来的,张茂松听了脸色一沉,训斥道:“前人旧句也来卖弄,还不住口。”

    俗语有云,爷娘爱小的。

    这张炝祁是熊京张氏嫡系一脉年龄最小的幼孙,本来是最得张茂松宠爱的,轻易一句重话都不肯说,此时当着兄姐、外客的面,受到如此斥责,不由扁扁嘴巴,一下就红了眼圈,轻轻啜泣起来,只是碍于森严家规,不敢发出丝毫的声响。

    一旁的家姐张橘莞见了,唯恐幼弟再受训斥,急忙朗声说道:“祖父,我想到了几字拙句,你听听可恰当吗,‘峭云湿,凝酥深坞,乍洗梅清’。”

    “这句倒是不错,”张茂松听了,皱皱眉头道:“只是我这画上一无峭峰,二无轴云,三无深坞,你于何处洗得梅清呢,”,说着,指了指身旁已经哭得满脸发花的张炝祁,“怕是以前山中赏梅时写的旧句,此刻拿来应急吧。”

    “祖父恕罪。”张橘莞听到这话也不争辩,只恭恭敬敬的低头告罪道。

    “罢了,你也是出自于同胞友爱之心,我又怎会怪罪。”张茂松闻言摇摇头道,之后望向张风华道:“风华,你可想出什么佳句么?”

    “孙儿愚钝,只得一句,”张风华恭敬的说道:“正古花摇落,寒蛩满地,参梅吹老。”

    这句一出,满屋人都觉得眼睛一亮,张茂松身边的中年贵人更是鼓掌赞道:“此句一咏,令吾直觉唇齿留香也。

    茂松公家有麟儿,可谓稚凤清于老凤声啊。”

    “都御史过奖了。”张茂松闻言淡笑着摆摆手,目光突的转向张还生,“还生,你呢,可想出什么题跋配得我这副孤梅图吗?”

    张还生虽然不喜诗赋,但在大须弥寺经历梦中红尘时,隐约记得不少咏梅的佳句,比如那‘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朔风如解意,轻易莫摧残’,都可拿来应景。

    只是此时此刻,他胸口内伤,隐隐有不散的疼痛传来,不自主的想到如今炎黄之地的世道可谓多灾多难,中央腹地,皇朝首都的熊京有前朝余孽俘人,而当朝御林军束手无策;

    辽阔边野之地,敌邦肆虐,那林间、犬戎、熊泽人屡屡犯境,烧杀无忌,视楚人如待宰的猪狗一般,朝廷却毫无应对之策。

    而在这种时候,大楚的达官显贵竟还有兴致卖弄风雅,画梅诗咏,让张还生心中不禁生出一股莫名怒火,直烧的周身燥热,却又无处发泄,脑海中猛然泛起一首,梦中记得的,本来是写菊花的反诗来,略改了改,脱口而出道:“待到来年一月三,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破霄起…”

    说到这里,猛然觉得不妥,张还生张张嘴巴,将最后一句咽进了肚里,强压着怒意,干笑着自说自话道:“诗兴到此尽了,实在是接不下去了,其实提拔又不是作诗,取一句便可以了,便用‘我花开后百花杀’这句,祖父觉得如何?”

    张还生这半首诗,但以音韵、境界来评简直狗屁不通,第一句便显得没头没脑,突兀之极。

    可单单择出一句,‘我花开后百花杀’,细细品味,应着张茂松那副只有点点孤梅的画卷,却一下生出无尽肃杀之意。

    “咏梅乃是雅事,怎可用如此凶气滔滔之句,真是不伦不类。”张茂松闻言先是一愣,脸上露出一丝五味杂陈之色,低声斥责了一句,之后沉吟片刻,又开口问道:“听说你前几日在京郊之地,行义举,帮着赤熊卫救回了被歹人掳走的公输家女公子,是吗?”

    “只是偶然遇到,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张还生躬身答道:“实谈不上什么义举。”

    “你有这份谦逊之心是好的,但能以舞象之年,从‘那些人’手中帮着救人回来,也的确不是件容易事情,倒也值得自傲。”听到这话,张茂松阴沉的脸色总算是缓和一些,含糊的夸了一句。

    接着问道:“据赤熊卫的人讲说,你当时阻拦歹人时,施展的是‘大祸黑日经’上的神通,且颇有火候了是吗?”

    “是,”张还生点点头道:“我与《大祸黑日经》的功法极为契合,练着练着便有了些成效。”

    “那歹人传闻中是地阶高手,”张茂松神色变得更加复杂的看了看张还生,再次问道:“你却一招便伤了他的法器,续而硬碰硬的接了其全力施展的一招,是吗?”

    张还生皱皱眉头道:“那歹人是什么层次的修者,吾见识浅薄,辨认不出,只知道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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