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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说完，吕奉先转身就上马直奔太师府。
常娥才出现在王麟身后，沉着脸。
“你让我这么说的目的？”
“我要让他们自相残杀，如果二人有一人先死，你都有胜算。”
“你觉着，谁先死比较好？”
“对我来说，都没什么差别，对你来说，就有差别。董卓先死，你可以用我将吕奉先握在手心里，吕奉先先死，你就会死。”
下一句常娥没说，按照剧情来说，吕奉先可能会先死。因为她给立了一个fg，常娥也不是故意的。
“你这个丫头啊，真是养了你这么多年，都不知道你这么能说。”
“司徒大人，你以为你很了解我？”
“是啊，我不了解你。”
常娥回到自己的小院，气武境六重，这还不够！
第十九章 给自己一座小金人儿（）
“喂喂，你今天太安静了。”
常娥手上的水泡又被磨破了，她正在给自己上药然后缠纱布。凤湘就待在石符里面，一声不吭。
见凤湘没有搭腔，常娥自顾自说着，“你说补天玉符为什么一定要我到灵武境才能看？”
“常娥……”
“嗯？”
“你为什么要将刁婵送给董卓？”
“你生气了？”
“我只是觉着，你也是女子，怎么忍心？”
“如果不是接近董卓，她也不会在我的身边。我没有义务保护她，但是我有想法，去营救她。”
这是常娥的心里话，她不会隐瞒，随即想想，自己是在拯救失足少女？还挺伟大……
嘿，她这才发现，自己可要比以前亲切多了。
“我那天和文老出去找了几个墓，你来看看，哪个比较符合你印象里面的地点？”
常娥傍晚绷带，就晃了晃手边的地图，这是她亲自画的，在历史悠久的帝都里面，名人名家的墓冢还是多的很。
“怎么感觉一提到墓冢，你就这么兴奋呢！像是换了一个人。”
凤湘从石符里面出来，坐在常娥的身边，喃喃说着。
作为常衡的时候，从未讨厌过自己的职业，讨厌的只是生活罢了。成为常娥，更有机会完成大业，现在有了石符线索，名正言顺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啦，何乐而不为呢！
“诶？常娥，有人来了。”
“发现了，好像是王麟身边的小厮。”常娥转了转眼珠，“算算时间，有人该来了。”
“谁啊？”
“那位灵武境的温侯。”
常娥猜的不错，坐在王家正厅的人正是吕奉先。他回城就来了王府，到了王府就冲回了太师府，就是怎么去怎么回的，本来就是风尘仆仆，加上心急如焚，便是大汗淋漓。
吕奉先心中焦急，未等到董卓的召见，推开了阻拦的众人，就这样冲向了内院。
正值正午，董卓每日都会午睡。
“义父何在？”
“太师在王家新人处午睡。”
新人？
吕奉先心中一急，按照王麟的话，送王家小姐进太师府，是与他成亲，而不是献给董卓。如果董卓将王家小姐当作了新人，那置他吕奉先于何地？！
“让开！”
“侯爷，使不得使不得啊！”
吕奉先气急，一脚踹开门口的卫兵，猛地推开门，便是一扇纱制屏风，透过屏风可以见到屋内妙人儿的身姿。
刁婵的可要比常娥好很多，但是这隐约的样子，吕奉先也分辨不出，这人究竟是不是常娥，只觉着眼熟。
“是何人在外面？”
“义父，奉先回来了。”
“温侯，这么不懂规矩？擅自父亲与庶母的房间！”
庶母？！
看来董卓就是不顾二人的父子之情，擅自霸占了王家小姐！
“义父！”
吕奉先虽然喜欢常娥，但是在这个时候，他要在董卓和王家小姐中选择一个。
董卓于他是谁？
是救他于水火之中，有着再造之恩的义父。
而王家小姐呢？
是他这辈子唯一爱上的一位女子。
“义父，孩儿着急向义父禀报军情，十万火急，还请义父见谅。”
“什么事儿？”
“曹岚退了。”
“那是好事啊。”
吕奉先听见了董卓起身的声音，王家小姐在替他更衣。此情此景，吕奉先只能紧握双手，关节发白。
他没法选择，已经下定决心要选择董卓，但是想到小姐的笑，他怎么也无法接受心爱的女子成为自己的庶母。
从内室出来，那位风姿绰约的女子，是王家小姐，却不是他认识的王家小姐。
“这位是王麟王司徒家的义女，刁婵。”
“见过侯爷。”
欣喜！狂喜！
吕奉先见这女子并不是自己心中的女子，表现的欣喜若狂，脸上的每一寸肌肉都在张扬着自己的欣喜。
“曹岚怎么了？”
“是，义父，曹岚主动退兵。孩儿还没有到嘉林，曹岚已经退兵，孩儿怀疑其中有诈。”
“你去将孙儒找来，商议一下。”
于是，吕奉先第一件事就是到王家去问个明白。
“你家小姐真的很受欢迎。”董卓冷眼看着吕奉先远去的背影，杀机一闪而过。
刁婵不动声色，轻声说道：“小姐是天人之资，何人不爱？”
“是啊，何人不爱……”
“小姐，小姐，原来进府的不是你！太好了！”
常娥款款走到王府正厅，吕奉先已是等的焦急。“见过温侯。”说着，竟是有些哽咽。
“小姐何故？”
“原本我是倾心于温侯，父亲想讲我许配给温侯，董太师听闻就要将我先接入太师府。父亲觉着不妥，又不能直接拒绝太师，就先将姐姐送了进去，说是刁婵。没想到，太师真的不顾人伦，霸占了姐姐。现在我改名为常娥，只避免与姐姐相同名字引来的不安。”
“但是小姐无事，我就安心了。”
“太师走之前，曾与我有一面之缘……”
听闻这话，吕奉先落地的心再一次悬了起来，董卓的好色是个人都知道。常娥的样子被看到，董卓不会罢手，有貂蝉的事例在那，吕奉先不担心都不行了。
“我与小姐，可以隐姓埋名，做一对平民夫妻。”
“那样怎么好，太师那里，可怎么交代？我不能放我王家人都在这里，一定会受牵连，常娥不能这么做！”
善良吧？！知书达理吧？！
常娥面上楚楚动人，内心可是对自己演技的评价，因该值一座小金人儿咯！
“董卓那老贼！身边成群，就连子氏妃嫔都已落入他手，却仍不肯将我的爱给我。他为什么要针对我？！”
是的，这就是常娥要给他的错觉，董卓这一切都在针对他。
“温侯武艺高强，武魂又是变异武魂，虽然董卓也是灵武境，但假以时日，温侯定是可以超过他，他这是害怕。”
吕奉先冷笑一声，“呵，害怕？那我就让他知道，什么是真的恐惧！小姐，你要等我。”
“就这么打发了？”王麟躲在后堂，惊于常娥的演技，又感叹吕奉先的痴情，见吕奉先义无反顾，真是十分感慨。
常娥胡乱的将脸擦干净，“怎么可能，董卓这么容易被反，他还是董卓？看着吧，不多久，二人有了嫌隙，董卓也不会杀吕奉先，反倒拉拢，而吕奉先也不会再起杀心。”
“那接下来怎么办？”
“我去见董卓咯，顺便拜托他一个事儿。”
子氏衣冠冢，董卓因该有办法进去吧。
“这么积极？”凤湘问道。
“对于墓，我一千个一万个积极。”
第二十章 吕奉先之死（）
“你觉着咱们两个谁会先死？”
“你干嘛说这个？咱俩今年才多大，就想死了？”
“今天的墓，凶多吉少。”
“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栽在墓上，你也安心啦。”
惊醒的那一刻，常娥只觉着手脚发麻，满是冷汗。已经有多久没有梦见姬政了，好像姬政的死，已经有几个世纪那么远了。
人的生命，总是被说得那样冷漠，就像自己问姬政的问题，谁会先死？是啊，最后还是叫那小子先死了，明明他那么乐观上进。
自己这种人渣，到底是怎么成为主角的？
“你今天兴致不高啊。”
凤湘手里拿着点心，就这样坐在常娥的身边。
常娥确实脸色不好，晚上梦见了姬政，还是想起了作为常衡的日子。自己这样真的对吗？
不管董卓还是吕奉先，常娥都和他们无关，这两个人虽然是他人眼中的恶魔，但胜者才是正义。她将二人的命放在交易的天平上，这样好吗？
不仅仅是自己，也不单单是那两个人，还有王麟还有刁婵，还有自己身边的人。
“凤湘，你说，我这是什么呢？”
“什么？”
“是啊，我现在在找子氏的衣冠冢，我还要帮王麟，我仍然在他们之间徘徊，我到底是在做什么啊？”
“正义。”
“正义？”
“你自己内心的正义，现在我们正坐在马车上，去往董卓的府邸，你怎么想的？”
常娥静静地坐在那里，自己的正义。
“我想做的事情，其实就是自己的正义。”
常娥现在努力的方向就是称霸世界，成为强者，那么就要经历一些事。这种心情，原来，才发现。
“哟，是王家小姐啊！”
就好像被人事先告知一样，董卓就站在太师府门前，着马车的驶来，就像欢迎一样。
常娥将长发束起，长袍里面穿的是方便行动的衣裤，她这次没有带着文蜀，如果自己做错了什么，她想着至少不会连累文蜀，王麟能够确保文蜀安全吧。
“昨天啊，你知不知道吕奉先回来了。”
“我知道。”
那么，吕奉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