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堪比灭世的强大威能，净天衍如何能够抵挡？他甚至还没来得及反应，雷光就冲到了面前。
就在星辰乱流即将吞没净天衍的前一刻，一颗颗拳头大小的晶体忽然凭空出现在他身前，只是须臾，便凝结成了一堵厚实的海蓝色结晶墙。
“咣——”
紫雷狠狠轰击在结晶墙上，紫光伴着惊天巨响发出，撕裂的空间像是被盾牌卡住的飞箭，蔓延趋势立时终止。
紫色雷霆没能击碎结晶墙，但荡开的能量波，仍将净天衍掀倒在了地上，其余矮人强者亦是被震得狂喷鲜血。
雷光消散，空间裂缝缓缓愈合，直到此时，净天衍才回过神来。
结晶之印！此等奇门法术，普天之下唯有莫上苍用得这么得心应手！净天衍下意识便转过了头。
只见莫上苍面色淡然地屹立身后，他双手背负腰间，那轻松惬意的模样，仿佛那一招只是随手而发。
那可是他最强的斗阵绝学啊！昔日没有数分钟的酝酿，他哪里发挥得出？可他现在的施展速度比紫极雷霆还快，难道他早就在准备了？不可能啊，从头到尾，完全没有感应到他的法力波动啊。
莫非……
净天衍眼中猛地浮现出骇然之色：“上苍，你……”
疑问未出口，便被泰坦巨猿打断了：“你敢阻止我？”
神兽的质问对象，自然是莫上苍。
莫上苍走到净天衍身旁，看着奥格帝洛兹，摇了摇头，叹息道：“你已到此境界，为何还看不开呢？”
泰坦巨猿怒道：“少在我面前装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你们这群蝼蚁胆敢毁我身躯、淬我神魂，我要让你们一个个飞灰湮灭！”
莫上苍又是一笑，说道：“你说我们是蝼蚁，又要与我们计较，你说你和我们这些蝼蚁又有何区别？”
泰坦巨猿一怔，想要反驳，但思量了许久，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莫上苍又道：“混沌之中，你也看遍了大千世界，领悟了天道法则。适者生存乃是宇宙规律，你既已超脱规律，又何苦去与规律下的凡世生灵计较呢？”
又沉默了一会儿，泰坦巨猿蓦地哈哈大笑起来：“人类，你说得对，凡世间的一切争端，无非都是为了成就你我这条道而已，既已得道，何须再争？罢了……”
神兽智慧本就不低于人类，况且还领悟了天之道？泰坦巨猿不过是被仇恨冲昏了头脑，此刻冷静下来，自然就释然了。
莫上苍道：“你我也算有缘，待得此间事了，咱们便搭个伴，去往那大千世界，探索万物终极之道吧！”
奥格帝洛兹眼中冒起一股向往之色，他望向苍穹，感叹道：“混沌之中，我看到了存在于各大位面的神兽族群，原来它们早已遨游于大千世界之间，我也不能落后啊……”
莫上苍上下打量着奥格帝洛兹，取笑道：“你现在哪里有神兽的样子？”
泰坦巨猿哼了一声，说道：“我肉身已毁，不暂时寄居于此，难道就凭这魂体去闯荡么？”把雷神之锤就地一丢，愤愤地道：“你休想我再进这铁疙瘩里。我宁可没有肉身，也不会做你的兵器！”
莫上苍道：“别误会，我只是觉得，这具肉体凡胎已不适合你。你乃雷霆神兽，我可以尝试以炼器之法，为你凝聚一副雷霆之身。”
泰坦巨猿眼睛一亮，说道：“你真能做到？”
“有七八成把握吧。”
“好！”泰坦巨猿倒是干脆，直接便从奥格帝洛兹体内飞出，飘到莫上苍面前，说道：“你若真能为我炼制一副雷霆之体，我们之间的恩怨便一笔勾销！”
莫上苍一愣，继而大笑道：“你还真是记仇啊，我以为咱们已经两清了呢！”
莫上苍虽参与了猎杀泰坦巨猿，又是炼制雷神之锤的主脑，但没有他，泰坦巨猿可能永远都是大陆上的普通神兽。而在混沌劫难中，没有泰坦巨猿的保护，莫上苍也已经灭亡了。双方可谓相互成就，说恩怨两清也过得去。
泰坦巨猿理直气壮地道：“你先对付我，我又保护了你，这笔账哪儿那么容易便清算的？”
莫上苍一脸无语，哭笑不得地道：“罢罢罢，算我欠你的。”
一人一灵的对话，另外几名矮人听得一头雾水，但净天衍隐隐明悟到了什么，他满心震撼，直到莫上苍和泰坦巨猿对话结束，他才有些忐忑地开口询问：“上苍，你们这是……这是……成神了么？”
对这个问题，不单是净天衍，便是韩尘一行，都是极度关切。
莫上苍正弯腰去捡雷神之锤，听到这一问，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他转身看着净天衍，说道：“天衍，你真是想多了。我们只不过是领悟了天道规则而已，若有朝一日能创造一方世界、制定自己的宇宙规则，也许那才能称之为神吧！”
所有人闻言无不是一震。
净天衍呆滞了好一会儿，又问：“那……世间……真的有神么？”
莫上苍抬头望向天际，说道：“我想……应当是有的吧……”
净天衍身体明显抖了抖。
这个问题巨魔老祖曾拿来调侃韩尘，如今莫上苍亲口说出答案，两个人惊骇之余，都觉得实在匪夷所思。
泰坦巨猿早已不耐烦，催促道：“老家伙，你要留到几时？”
莫上苍摆摆手：“稍候片刻，马上便走。”他看了看四周，又向净天衍道：“你肩负振兴人族的伟大使命，不能死在这里。”
将雷神之锤交给净天衍，莫上苍接着道：“雷神之锤虽降为圣阶斗器，但在未来还有它的使命。为避免雷神之锤为他族所用，我创制了一套《雷神诀》，只有学会《雷神诀》，才能真正掌控雷神之锤，也算是开启这件斗器的钥匙吧！”
心念一动，一缕灵光同时流入到雷神之锤和净天衍眉心里。莫上苍道：“记着了，这件斗器其实是失了器灵的圣器，若你能为它找到合适的灵魂，或者再催生出一道器灵，它便可直接进阶为圣器。圣器的炼制之法，还有我在混沌空间领悟的天道，我已一并传授给你，希望你能将之发扬光大。”
“上苍，你这是……”听出莫上苍言语间深重的离别之意，净天衍不免有些不知所措。
但没等他把话说完，莫上苍就朝他挥了挥手：他身周空间忽地一阵扭曲，眨眼之间，便消失在了原地。
目光转向周围的几个矮人，莫上苍道：“你们尚有几分价值，在死亡之前，就为这片大陆尽最后一份贡献吧！”
话音甫落，几个矮人身后的空间骤然裂开，空间的另一头白光闪耀，无数半透明的人形光影在其中上下翻飞，奇异的气息逸散过来，几个矮人下意识摆开了战斗架势。
星族的煞气！那是九天星君族的驻地！
几个矮人还没回过神，身体便不受控制地飘向了空间裂口中。
“干什么？住手……不要……哇啊啊啊啊……”几个矮人骇得大叫，但他们哪里挣脱得开莫上苍的束缚？一晃眼便被甩到了另一头……
（本章完）
第663章 跨越时空的对话（）
激烈的战斗声伴随着绝望的叫喊，从空间另一边传来，星族人也看到了空间裂缝，大量的星族人想传越过来，却是无论如何也突不破莫上苍的念力阻隔。
空间裂痕缓缓封闭，这一次，莫上苍的眼神，却是望向了韩尘的灵识位置。
韩尘一行皆是大惊失色。
莫非他真能看到自己？
之前那一次还可以说是巧合，但这回绝对不是了，因为韩尘明显感到，自己的意识已被一股无形的念力定位！
嘴角扬起一抹柔和的微笑，莫上苍道：“小家伙，咱们说说话如何？”
冰冷的凉意从脚底直升到头顶，韩尘颤抖着声音向三道器灵问道：“他……他是在……是在问我么？”
回答他的是莫上苍：“对，开启我记忆封印的小家伙，我说的就是你！”
韩尘的身体彻底冻结。
莫上苍温和地道：“别害怕，我对你没有恶意。你若不愿意见我，我也不勉强。”
韩尘僵硬地点了点头，说道：“但凭前辈差遣。”
一句话讲完，韩尘只觉得意识突然一阵模糊，待他清醒，已是站在了莫上苍面前。
但韩尘能明显感受到，现身于莫上苍对面的，是他意识所化的躯体，他的本体仍然在原来的时空中。
看着笑盈盈的莫上苍，韩尘却不敢有半分放肆，他拘谨地问道：“前辈……您这是……是留在记忆里的神念么？”
莫上苍笑道：“不，你之前所见才是我的记忆，这是我的本体，我压缩了时间，与十万年之后的你对话。”
穿越时空的对话？
这体验真是让人背脊发凉。
泰坦巨猿发话了：“喂，老家伙，你这么做，可是违背了天道法则，你不怕扰乱自然规律么？”
莫上苍狡黠地眨了眨眼，说道：“偶尔作弊一次，不会有影响的。我又不是第一个这么做的。”
“小心遭天谴。”
莫上苍无所谓地耸耸肩，朝韩尘道：“本来我是担心泰坦族闯进这里，便留些记忆，解释奥格帝洛兹的死因，以免让他们迁怒于人族，后来我感应到了你的存在，我觉得你的气息颇为熟悉，好奇之下，便对你检阅了一番，你可别介意。”
自己已经被人扫描过了？还是十万年前的人？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韩尘心中更加惊骇。
“大宇宙灵元体，你是净天衍的传人吧？你的双元神体真是奇特，难道是净天衍后来创造的功法？那老小子果然是个研究的狂热分子。”莫上苍看了看套在韩尘手腕上的两界环，说道：“还有这件斗器，打造手法应当也是出于净天衍之手啊……”
顿了顿，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