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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鲤枝,你怎么才放我们出来。”
“是啊,躲在你的宫扇之中,看也看累了。”
“不如活动一下,方能纾解心中的郁闷。”
“锦鲤枝,你好厉害的手段,葬情宫的人也能请来,真是小瞧你了。”
四位小宫主笑道,他们与锦鲤枝的关系极好,没有罅隙,以兄弟相称,情比金坚,可Gao基哉。
四人虽然在和锦鲤枝说笑,也没忘记他们的计划,出手拍碎了一个个纸人,毫不留情。
忽地,花马摧开座下的纸马,向前冲去,“你看上去很像是那么回事,我来会一会你。”他也不管花轿了,让他自己去和中醋烟蛇争狠。
“我只能应战了。”锦鲤枝再次挥动宫扇,锵,剑吟清越,宫扇倏地化为长剑,红色剑身,剑尖是鱼头状,剑鄂如同展开的鲤鱼之尾,“鱼跃龙门。”只听锦鲤枝道。
轰嗡!剑浪迸起,托着一座高门,苍凉而又荒远的气息瞬间荡开,小龙门,锦鲤枝唤出的是小龙门。
小龙门横亘在锦鲤枝和花马之间,如同镇狱铜门,坚不可摧。
纸马扬起前蹄,踟蹰不前,小龙门实在是太高了,极目仰望,仍不见尽头。“我可没绕过去的意思。”花马笑道,“山要挡我,我踏平它,河也阻我,我让其断流。有门不开,我以力破力,轰出一个入口。”
砰!纸马重重的蹄子重重落在地上,它的主人尚未动手,忽闻破空之声密集响起,鱼,剑气所化的鲤鱼自小龙门上跳了下来,数量众多,以至于花马无心去数。
“好个鱼跃龙门。”花马赞叹,“红鲤宫也是有人物的,我记住你了,汉子。”
愿你来生还是汉子。而现在,我要杀了你。花马念头已定,怒提真元,聚于双掌,“马革裹尸掌。”来自葬情宫的真传弟子冷冷道。
轰!
气浪迭爆,一块巨大的白布骤然飞起,长不知几何,宽亦不知,似能遮天。砰砰砰,砰砰砰!剑气所化的鲤鱼闷头撞在白布之上,一经弹飞,倏地迸炸开来,像是风卷残雪,萧索无边。白布并未停下,还在上升,最终跃过小龙门,陡然罩下,裹起整座小龙门。
小龙门的另外一头,锦鲤枝面带笑容,不见任何惊诧之色,“马革裹尸,我可不是尸体,小龙门也不是断壁残垣,浅塘之水,焉能困龙,裹尸之布,遑论斩龙。”蓦然间,锦鲤枝执剑纵去,剑指白布,“给我破开。”哧啦,一道恢宏剑气涌出,劈中白布。
白布遽地拂舞,不停变形,而被它罩住的小龙门也不是死门。吼!蓦地,龙吟震天,穿过白布,直达九霄,小龙门倏地变作石龙,龙角锋利如钩,从内向外,划破了白布。裂帛之声过后,碎布翻舞,像是蝴蝶飞过天空。
花马的“马革裹尸掌”被破掉了!
石龙身在空中,生有三爪,蓦地向下抓去,嗤嗤嗤,嗤嗤嗤,剑气迸喷,其密如雨,沛然降下。
坐在纸马上的汉子雄眉拧起,长喝一声,“好男儿志在四方,基友似玉剑如虹。”
“五花马!”花马再道。
锵的一声怒吟,一柄撼世之剑出鞘了,此剑唤作“五花马”,剑身像是五朵花串在一起,剑柄则由天马的骨头锻造而成。
抓住剑柄,花马陡地向上挥去,登时,剑气迸起,旋即衍生为一匹匹天马,万马齐奔,轰隆隆,气浪迸荡,虚空抖幌。
剑与剑的交锋,石龙与天马的厮杀。
花人、花圈向花马那边瞥去,同时讶道:“不应该的,花马那么早就祭出五花马神剑了吗,红鲤宫的小宫主真有这么厉害?”
“与其担心他们,不如和我撕比。”一道声音响起。
“你也是红鲤宫的小宫主吗。”花圈笑道,“可气势远比不上那个人。”
“瞎说大实话。锦鲤枝是何人,将来是要执掌红鲤宫的,我当然不如他。”虽被嘲讽,来人一点也不生气。
第四百八十三章 送君尚楼()
p红鲤宫的五位小宫主都到了,各展其能,与葬情宫的传人厮杀。
另外一边,白雀宫的大宫主杀退了花轿,让他知道人外有人,不可小觑任何公鸦,尤其对方还是大宫主。“葬情宫的人就了不起吗。”雀沧海冷笑不已,“你们只是传人,几位大小宫主都未现身,还想拿下我白雀宫,简直妄想。”
中醋烟蛇时而化雾,时而为蛇,长啸不已。鬼号大悲舟分出九舟,舟上站着鬼童,他们都听命于花轿,奉命而来,或擒或杀,不会放过中醋烟蛇的。
“彼岸(消声)花开。”忽听雀沧海大长喝道,锵!地魁刀怒斩而出,刀气迸滚,长达百里,浩浩荡荡,追星赶月,吞山裂海。
“哼,雀沧海,你还是使出这招了。”俏布斯不悦道,他和白雀宫的大宫主是情人,对彼此再熟悉不过,瞥及雀沧海施展刀上绝式,震怒异常。
地魁刀本就是白雀宫的至宝,再加上挥舞之人是雀沧海,遽见刀气所过之处,(消声)花遍地绽放,香气氤氲不散。
“沧海大人没耐心了。”中醋烟蛇不再和鬼童厮斗,倏然遁出,堪堪避开刀气。而九个鬼童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因为雀沧海针对的就是他们。
九舟被刀气所困,进退不能。鬼童也渐感不安,尤其是那些因刀气而生的(消声)花,越旋越快,像是齿轮。如被削中,不死也得重伤。鬼童并非不死之身,也害怕死亡。
砰!
中醋烟蛇一头撞向鬼号大悲舟,偷袭舟上站着的花轿。“小子,你惹谁不好,偏惹我家主人。”烟蛇一半的身体雾化,一半凝实,缠住鬼号大悲舟的同时,还不忘嘲笑花轿。
然而花轿很镇定,咔,咔,咔!他脚下的鬼号大悲舟裂痕更多,像是即将炸裂的瓷器,危险而又有种异样的美。烟蛇可没那么好心,旋又用力,绞缠大悲舟,咔嚓,又是一声裂响,一道弯曲如蛇的裂纹炸开。而这时,花轿终于有所行动了,他不急不缓,脸上的五道黑线也变成了七道。蓦地转过身来,觑定中醋烟蛇。“我等到你了,就像你也在寻机会杀掉我。”花轿道。
嘶!嘶嘶!中醋烟蛇的信子电射而出,它感到了危险。更让它恐慌的是半边凝实的身体竟不能雾化了,“这一定和鬼号大悲舟有关。”烟蛇骇然道,“故意的,葬情宫的传人是故意的,向我示弱,引我过来,然后斩蛇。”
知道不代表能逃掉。本已裂开的鬼号大悲舟自行修复,完好无损。而且大悲舟上劈出去很多藤条,藤条上长满倒刺,刺入中醋烟蛇的半边身体,而后疯狂甩动,钩扯掉很多蛇肉。
中醋烟蛇又痛又怒,极不舒服,它另外一半雾化的身体向花轿拍去,如惊涛拍岸,声势骇人。可它没注意到花轿脸上多了两道黑线,不是五道,而是七道。“你真的可以去死了。”花轿道,腾,他怒飚而起,五指倏张,犹如长戟,切割烟雾,让其不能重聚。
“我是第二宫主的弟子,亦是葬情宫的核心传人,若不能斩掉你,有何脸面去见师尊大人。”花轿的生命之海倏地一震,一团光球飞旋而出,霞光流淌,瑞气迸生,光球中悬着一页古经,有玄奥之音传出,登时,气浪滚爆,十方俱灭,大音希声,天地静寂如混沌未开之时。
中醋烟蛇、鬼号大悲舟、花轿都被声浪卷走了,花圈、花马、花人甚至是小三葬大师为之一怔,“难不成是同归于尽?”
“不可能的,花轿很珍稀自己的小命。你让他去死,绝无可能。”
“也是呢,他可是花轿。奇怪,从他生命之海中飞出的那团光华中藏着什么东西?”
“花轿敢瞒着我们藏好东西,原来不难我等当兄弟,哼!”
花圈、花马、花人心思各异,也不再关注花轿、中醋烟蛇。因为对手不会让他们闲下来。
几人之中,压力最大的要数花马,他面对的可是锦鲤枝,红鲤宫五小宫主之首,下任大宫主的唯一人选。哪怕祭出五花马神剑,花马仍不能压制锦鲤枝。“马踏飞剑。”陡听葬情宫的传人厉喝道,神剑抛起,剑光透霄,而纸马也跳了过去,四蹄踏在神剑之上,马剑合一,倏地驰射而出,登时,剑浪滔天,万马齐喑。
锦鲤枝左手负于身后,右手执剑,锵,长剑遽吟,小龙门所化的石龙从天而降,像是万千陨石飞坠而下,气浪迸炸,恐怖的能量涤扫千里方圆。
小龙门!
石龙再次变作小龙门,轰隆隆,地裂山摇,江河遽荡。而锦鲤枝站在小龙门之后,不管怒驰而来的五花马神剑、纸马飞多高,小龙门就会长多高,始终高出百丈,宽亦然。
“可恶,你在躲避我吗,锦鲤枝。”花马怒道。
“怎会。”锦鲤枝笑道,“我在给你机会啊,让你逃,是你不珍惜,反而怪我。”
蓦地,小龙门停止生长,既不变高,也不扩宽。轰隆隆,龙门离地而起,尘浪迸爆,杀机弥天。“我就在这里,来啊,有大把的时间……”锦鲤枝道。
“马革裹尸掌。”
花马出手就是葬情宫的拳术神通,拳浪叠起,托着两块布,一块黑色的,一块白色的,同时向锦鲤枝罩去。
“我提起小龙门,就是为了正面(消声)你。”锦鲤枝道。
腾!
锦鲤枝一步十丈,穿过龙门,长剑扬起,剑气遽升,犹如逆涌而起的洪流,撞向黑布。砰的一声怒响,布裂剑气炸开。而白布倏然裹了下来,像是包粽子似的卷起锦鲤枝,向上飞去。
“嗯?”
花马也觉奇怪,得手了吗,这也太简单,不要太假。
小龙门、五花马神剑、纸马在万丈高空斗在一起,龙啸于天,战马长嘶,剑光照耀千里江河。
哧啦一声裂响,白布炸开,锦鲤枝翩然而出,将身怒旋,剑虹飚射,斩向花马。
“伯乐之手。”
花马陡地喝道,右臂高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