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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烫死了!”
“要死人了。”
“快灭了这火。”
美人灯们惊惶不定,倏然逃窜,像是飞迸的火球。美人灯是浮空城独有的奇葩,傍山而生,可山只能是三生石堆成的山。
“义父。”薛翩翩忽道。
“啊,是义父来了。”薛戾也道。
执剑阁之主,基老界新晋的第十巨头,伪娘界的达人,这些都是薛钟剑的名头,毫无矛盾,交织成他独特的魅力。此时,薛钟剑保持着基老的身份,他双眸绽放百米长的基光,刷刷,锐啸经天而起,两道基光怒斩向绿冻冰。
绿冻冰正在和虾姑撕比,陡觉背后传来一阵恶寒,倏地旋身,纯阳剑顺势斩出,哧啦,金色的剑流迸涌,撞碎了两道基光。“薛钟剑!”绿冻冰喝道。
“正是薛某。”执剑阁的阁主笑道。
因为薛钟剑的出现,河虾姑躲过一劫,他本不是绿冻冰的对手,戴着绿色帽子的伪娘若想杀虾姑,他只能去死。
“拿去。”执剑阁的阁主忽然抛出一物,那物迅速坠下,绿冻冰眼睛一亮,识得那物,是牡丹道人!
“牡丹,你怎么被薛钟剑擒走了。”绿冻冰怪里怪气道。他忽然觉得头上的帽子更绿了,不怒反笑,“好好好,这才是我稀罕的美人啊,牡丹,你没让我失望,染绿了我的帽子,真是好人啊。”
牡丹真人无语,他因为被不能开口讲话,故而默认了绿冻冰的说法。还心道,绿冻冰真踏马的奇怪,被绿了不哭还笑,天下有这等奇葩汉子,只恨数量太少。
眼瞥着牡丹道人即将坠地,绿冻冰也没出手去接的意思,砰的一声,牡丹道人重重的砸在地上,骨头也不知断了多少根。这一摔,他竟能开口说话了,“绿冻冰,为何不抱住我。”百界山的头号伪娘怒道。
“不为什么,我就想看你出丑的样子,有问题吗。”绿冻冰笑的像是个孩子。蓦地,他将剑刺下,剑气沸滚,像是热油泼下。
牡丹道人大惊失色,根本来不及躲闪,已被剑气贯穿道袍、身体,“啊!”牡丹道人发出凄厉的叫声,毫不做作,真个是发自本心。绿冻冰耳朵扑动,道:“太动听了,我从未听过这么美妙的声音,不够啊,还不够,牡丹,再来!”
当!
纯阳剑还是刺了下来,落在牡丹道人左侧脸颊处,剑气灼伤了道人的脸,眼睛也被烤糊了,头发亦在燃烧。
不远处,驴果老不乐意了,因为薛钟剑、白食镜轮明明说过,牡丹道人是他驴果老的,现在什么情况啊,百界山最漂亮的伪娘破相了,就算救下来也成了丑比,还能变漂亮不成。“绿冻冰,你还是杀了他吧,看着心烦。”驴果老暗道。
“绿冻冰,薛钟剑,白食镜轮,你们不得好死。”牡丹道人吼道。
“反正我比你死的晚。牡丹啊,你安心的去吧。”薛钟剑道,“能死在爱人的剑下,你这辈子值了。”
“他讲得不错,牡丹,你当感激我。”绿冻冰道。
提起纯阳剑,绿冻冰让剑尖对准了牡丹道人的另外一个眼睛,“都废了吧,这个世界没那么精彩。你也看够了。”绿冻冰道。
“不,不要!”牡丹道人惊恐道。
锵!
纯阳剑还是刺了过去,捅坏了牡丹道人仅存的眼睛。
毁了情人的双目,绿冻冰笑道:“薛钟剑,你这下满意了吗。公共马车,谁都能上车,这样的伪娘不值得你付出,我可是喜欢的很呐。”
薛钟剑道:“你品味太差了。”
绿冻冰道:“是你吃相太难看。”
第四百二十九章 布贤娶彩()
“秋风茅屋。”
一人缓缓道。他踏霜而来,衣袍生风,卷起千堆雪。恶娘谷的景物倏然一变,已是深秋。百草枯竭,落叶簌簌,更夸张的是出现了很多茅屋。
“哇唔,怎回事,好破烂的感觉。恶娘谷超有钱的,房价也被炒的很高,都是小高层啊,怎么变成了茅屋。”
“一下子回到了(消声)放前,太可怕了。”
“那个穿着冬衣的汉子怎回事,好面生,绝对不是恶娘谷之人。”
“他一副老纸太厉害了,速速膜拜我的表情,这又是怎回事?”
“基老,此人是基老。他散发的基气好炽烈,已成风旋,不,是成了秋风。”
“茅屋又是怎么来的?”
“还用说吗,和这头基老有关!”
恶娘谷的人议论道,他们都是十恶不赦的伪娘,因为种种原因,不得不进入恶娘谷,寻求庇护。如果出谷,仇家会寻上们来,杀了他们。
“我知道他是谁了!”
一头伪娘大声道,他站在茅屋门前,想起一人来。
“你是基老界南村的村长,亦是九大巨头之一,劳无礼。你的手下都是一群长得像是童子的基老,平常行径和盗贼无异,在基老界的名声可不怎么好。”
“纳尼,他就是劳无礼!”
“基老界南村的村长!”
“劳无礼,九大巨头之一,喜欢让手下揭掉别人屋顶的恶人!”
“来我恶娘谷作甚。劳无礼,滚回基老界,这里不欢迎你。我们同为恶人,可你是基老,我等是伪娘,道不同不相为谋。”
恶娘谷的伪娘们怒斥道。他们显然听说过南村村长的大名,可以说是如雷贯耳。可真正的见了他本人的面,都觉厌恶。
劳无礼面色如常,左手反剪身后,右手有一支茅草,“薛钟剑,我们又见面了。本座真是想死你了。”
执剑阁的阁主薛钟剑,如今取代了他的爱徒灭霸,成了基老界的第十巨头,和劳无礼平起平坐,都是一方巨搫,坐拥无数鲜肉,每天都会(消声)巴很累。
“基友,你终于来了。”薛钟剑笑道。他不觉意外,因为劳无礼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是应他的邀请而来。
“你让人带到南村的邀请函太贵重了,本座只得收下了。”劳无礼道。
薛钟剑的邀请函不是寻常之物,而是一个人,俊美的鲜肉,让人怜爱的基老,灭霸!曾经的第十巨头。可灭霸被薛钟剑拿下了,而且封印了他的生命之海,四肢如废,然基色不减,更有一种凄楚之美。劳无礼见了,真舍得放手呢,真个是怕委屈了灭霸,当即收了他,在许多基老面前破了其局部地区之花。虽然南村的很多基老都不服,可劳无礼喜欢,他们也不敢说什么,只能接受灭霸。
灭霸还是第十巨头时,和南村的很多基老都有过节,一言不合那就撕比,可他们的村长劳无礼不出面,那些个基老哪会是灭霸的对手,被其拿下,(消声)花不保,折了名声,成为基老界的笑谈。此等大仇,焉能不报。明面上他们不会对灭霸做什么,背地里那就说不准了。况且南村的村长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村民们做的不太过分,他都能接受。
劳无礼不是来和薛钟剑叙旧的,以后,俩人有的是时间与机会,可以大谈哲学,畅聊比利之理。“薛阁主,来而不往非礼也。你的大礼本座收下了,无以为报,只能献上自己珍贵的基老之花。请你一定要收下。”
“纳尼!”薛戾惊道,世上咋会有这样的基老,脸呢,还要不。你怎么敢当着我的面,调(消声)义父。杀了你,早晚会杀了你。薛戾也知他现在还不是劳无礼的对手,只能恨恨不平。
薛翩翩同样不舒服,因为他也是薛钟剑的义子之一,“劳无礼,注意你的言辞。”薛翩翩当即道,他是伪娘界的人,不需尊重基老界的巨头。
“翩翩。”薛钟剑拿眼扫了一眼义子,“没你说话的份,站在一边就好。”
“是。”薛翩翩虽然不悦,可只能应下了。他不想惹得义父不开心。
“劳尘之驴。”劳无礼忽道,蓦地,虚空一幌,尘烟迸滚,一头驴跳了出来,这驴和驴果老的白驴长得很相似,可看上去更凶悍。
“啊,怎会,他也有驴。”驴果老同样心惊。
是的,驴果老与劳无礼的契约兽都是驴,出自劳尘一族,都是劳尘之驴。可果老的驴太年轻,不是劳无礼契约兽的对手,早被比下去了。
面上不悦,驴果老既怒又妒,“哼,可恶的南村村长,不待在基老界享用甘美的鲜肉,为何来我恶娘谷。是为了炫耀他的驴更厉害吗。”他也知那是不可能的,能让基老界的巨头亲临恶娘谷,没有足够的利益,对方不会来的。
都为利来。
当着劳无礼的面,驴果老哪敢放出自己的契约兽,那只会自讨无趣,打自个的脸。虽是愤怒,驴果老仍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可他总觉得南村村长的视线停在他身上,瞅个不停。“看什么看,难道我脸上有什么吗。”驴果老幽怨想道。
劳无礼的视线比针还锐利,刺得驴果老极不舒服。他运起玄功,阻断那两道视线,这才觉好受些。
和白食镜轮撕比的梦香紫,心情愈发沉重。“为何浮空城的人还不来,书院长、茶院长都是死人吗。难道他们也背叛了我。”疑窦既生,梦香紫忽觉浮空城再无可信之人,他苦心经营多年,自视甚高,以为城中之人包括五个最忠心的手下都是猪狗,给他们足够的食物与空间,永远不糊背叛他。
驴果老暗中戒备,生怕丢了小命。他早早祭起“通玄渔鼓”,可又不愿被别人看出这件宝物的本来面目,故以一团雾气覆裹渔鼓,只有大概的形状。“梦香紫今天完了,铁拐梨也完了。劳无礼的出现真让人意外。”驴果老不由紧张,他手中的筹码太少。
最先发难的仍是白食镜轮,他右臂高挥,超过头顶,掌心朝天,嗤嗤嗤,几十道真元迸起,交织如电柱,蓦地,有镜子怒旋而起,离心甩开道道镜华,四周陡地一亮,像是冬日里的阳光照在积雪之上,刺得人睁不开眼睛。梦香紫双瞳微阖,眼瞳外浮起水晶似的护壁,阻挡了攒射而来的镜光。也因此,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