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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虾姑心里一惊,他只顾着蛤蟆鱼了,怠慢了恩公梦香紫,他也觉不好意思。转念又道,原来恩公在他心里也无多少地位,居然不及一块宝玉。“我原来是这样的伪娘吗,忘恩负义?”河虾姑恍惚想道。青皮河虾驭水而来,画戟一挑,哗啦啦,一道湍流涌向河虾姑,将她托起,载向它这边。“主公,撕比战场不可分心。”青皮河虾大声道。
“啊。”河虾姑轻声道,终于清醒过来。是啊,撕比这么严肃的时刻,哪有时间瞎想,也许今后就不必再惦记恩公的那点情债了。河虾姑不由振奋。青皮河虾脚一蹬水,哗,水流迸荡,疾如闪电,射向薛戾。
薛戾暗喜不已,因为他终于得到梦寐以求的哲学立方体了,虽然以后还要还给义父,暂时用用也是好的。“你这大虾,也来惹我。我有三生剑,又有哲学立方体,当世无敌。”薛戾眼绽凶芒,剑眉怒挑,哧哧哧,三十道剑气迸出,皆由三生剑飙出。未来剑的剑灵、现在剑的剑灵打了一个激灵,它们居然被薛戾拘了出来,浮在神剑上方。
“我只是活了好几百岁的孩子啊。”
“我有什么错,不就是长了两个阿姆斯特朗回旋炮吗。”
未来剑、现在剑的剑灵异口同声道。
薛戾置若罔闻,将身怒旋,登时,蓝色的气带甩开,像是仙女在跳舞。“比起河虾,我更喜欢吃皮皮虾啊。可也能将就一下。那就吃了你吧。”薛戾撕比了好一阵子,肚子正饿,青皮河虾块头正好,烤熟了即可食用。
“敢动我的闺蜜、老婆,你死定了。”绿冻冰掉转方向,持剑而来。纯阳剑熠熠生辉,金光万丈,照彻寰宇。而绿冻冰剑诀连换,怒驰而来。“黄粱梦剑。”绿冻冰喝道。
黄粱梦觉,唯剑斩功名。绿冻冰的“黄粱梦剑”可将人拖入梦中,梦中可心想事成,诸事遂心。然而,当梦中人什么都得到了,一剑倏来,断人颈上之头,可谓从云端坠下,永远得不到救赎,最是绝望。
死在绿冻冰“黄粱梦剑”下的人不知几何,冤魂至今徘徊在恶娘谷,可绿冻冰置之不理,活人尚且奈何不得他,何况死人。
薛戾也是剑道奇才,惊见绿冻冰的玄妙剑式,好胜心陡起,“好个绿冻冰,你成功引起我的兴趣了。”薛戾忽地止住身形,一张口,摄来哲学立方体,将其藏在腹中。锵当,未来剑、现在剑合为一剑,过去剑还在薛戾脚下,他的用意很明确,旨在告诉过去剑的剑灵,你什么都不是,已被我踩在脚下,乖乖听话就是。
景物瞬息万变,薛戾已入梦中。“哦。”他冷笑。“且让我破了你的黄粱梦剑。”
薛戾刚一开口,忽觉身体有异,一低头,愕然发现自个成了婴儿,被一妇人抱在怀里,而他手里攥着的不再是三生剑,而是一小鼓。他再看看脚下,更觉好笑,竟是虎头鞋。“有趣。”薛戾道。
“夭寿啦,公子会说话了。”妇人大惊之下,将还是婴儿的薛戾丢在地上。
薛戾面朝下,这也是着地了,那还了得。危急之刻,一条手臂灵敏如蛇,接住了薛戾,将他再次抱起。“嗯?”薛戾拿眼望向来人。“啊,义父!”他失声道。
原来抱住薛戾的是薛钟剑。“怎有可能,这怎有可能。”薛戾惊道。
“吾儿真是妖孽般的存在。”薛钟剑赞道,“别看你还是婴儿,其实活了十几年了,而且不会说话。想不到今日开口了。来,给大爷笑一个!”
“……”
薛戾无语了。草,这人绝不是义父。薛钟剑不会这样滑稽的。该死的梦,这都是梦境。薛戾心知肚明,然而无解。
“吾儿,见了我,为何不再开口。”薛钟剑再道。
“哼,你是假的,不存在的。”薛戾道。
“逆子,吾养你十余年,你就这样对我说话,不怕我杀了你。”薛钟剑道。
“你不会的。”薛戾道。
“哦,是吗。”薛钟剑道。
“义父啊义父。”薛戾道。
“你脑袋坏了吗,我是你的亲生父亲。”薛钟剑道。
“你最喜欢的儿子叫做薛凝眸。”薛戾道。
第四百二十二章 还是觉少()
薛戾中了绿冻冰的“黄粱梦剑”,被困梦中,还成了婴儿。
因为一直仰慕着义父薛钟剑,所以在他的梦中才会出现那人。可薛钟剑不再是执剑阁的人,而是土豪。
“吾儿,不可置疑汝父。父爱比山还高。”薛钟剑再道。
“啊,是吗。”薛戾无奈道。“薛凝眸在哪里?”
“你是说自己的姐姐吗,哈哈哈,你果然是吾的麒麟儿。凝眸,凝眸你过来。”薛钟剑大声道。
“来了来了。”
一女声响起,是薛凝眸。在薛戾的幻梦之中,薛凝眸竟成了真姑娘,而非伪娘。“我震惊了。”薛戾道,“难怪我看薛凝眸不顺眼,就算在梦里,他也要给我添堵。”
啪!
姑娘打扮的薛凝眸一巴掌拍了过去,打得薛戾眼泪直打转,“住手,你这……”
伪娘?
姐姐?
薛戾叫不出口。
“弟弟,不给对亲姐姐没礼貌。我小小的教训了你一下,让你知道我的厉害,不,是我的贤惠之处。”薛凝眸道,声音都是女声,而且很好听。
薛戾彻底无语。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离开,他要离开梦境。真要和薛凝眸待在一起,比杀了他还狠。
这时,一颗似幻似真的帽子浮了出来,只有薛戾能看到,帽子底下有一颗脑袋,赫然是绿冻冰的头。“哈哈哈,基老,如何,知道我的厉害了吗。你的人生才刚开始,好好享受吧。”绿冻冰道。
薛戾本想一剑劈去,杀了绿冻冰,可他一挥手臂,响起的却是鼓声。原来手中抓着的不是剑,而是玩具鼓。“可恶。”薛戾眼神凶恶,却奈何不得绿冻冰。
薛凝眸也凑了过来,用手狠狠地捏扯薛戾的脸,“真好真好,比面团还劲道。”
“女儿,不可这样对待你弟弟。你爹是土豪,可没有功名,你弟弟从娘胎里出来就这副样子,已经过了十余年。现在好了,他能开口讲话,必死妖孽般的天才。光宗耀祖的事情就落在他身上了。我终于能卸下肩头的重担,做我想做的事情。”薛钟剑激动道。
忽地,薛戾心中升起不好的念头,哇草,难道,难道这个假的义父要去当伪娘吗!薛戾念头未毕,薛钟剑已经跳到桌子上,一脸严肃,他道:“女儿,儿子,难道你们不觉得我比你们亲妈还漂亮。像我这样的美人,不该是汉子,而是……”
“而是啥?”薛凝眸天真道。“人,人之妖?”
“千万别告诉我你想做伪娘。”薛戾道。
“我,我。”薛钟剑激动莫名。
砰!
屋顶被人掀飞了,一人从上面跳了下来。来人正是薛戾、薛凝眸的母亲,也是薛钟剑的夫人。
薛戾定眼一看,喜道,太好了,夫人还是原来的夫人。原来在他梦境中,义母还是那个义母,殊无区别。听那贵妇人道:“老公啊,你想做什么,大声讲出来,我听着呢。”
薛钟剑闭口不谈,想想看啊,有个女人不走寻常路,别人都是从门进来,人家掀掉房顶,再跳下来,这样的妞谁敢反抗她,战斗力肯定让人叹为观止。
太好了,师母,义母!薛戾忍不住欢呼。义父想做伪娘,你就该制止他。做基老啊,做基老有前途。薛戾虽然还是婴儿,可他已经开辟出基油油田,真个是天赋异禀,当了十几年的婴儿,很有前途嘛。
薛钟剑的夫人年轻时是小辣椒,现在不遑多让,只要她愿意,能揍得薛钟剑服服帖帖的,不服继续修理,专治各种不服。
见了夫人后,薛钟剑气焰消了,跳下桌子,道:“夫人,你怎么来了。”
“我来帮你啊。”薛夫人道。
“帮我,别开玩笑了,我还不知道你。”薛钟剑心中困惑道,他的这个夫人,哪有那么好心。
“我在房顶时,似乎听你话你比我还漂亮。”薛夫人道。
“幻听,这是幻听。”薛钟剑道。
“你的怨气很重,是我的错。”薛夫人道。
“不不,夫人教导有方,在你的管理下,我这个土豪也获得人模人样的。”薛钟剑道。“夫人,快快,赶紧滴,把剪刀放下来,你拿它做什么,为夫好紧张啊!”
讲真,一个深爱着你的女人有天笑容可掬,手里拎着剪刀,她之目的一定不单纯,是个汉子都会紧张的,薛钟剑也不例外。他虽是土豪,可身体还是很诚实的,叽叽断了,再无长出的可能。
“一物降一物。”薛戾喜道。在现实世界中,薛钟剑其实还是妻管严,否则也不会移情伪娘,因为他内心里对老婆的畏惧有增无减,想着和伪娘行那不可说的运动应该没多大关系,又不是真姑娘,老婆会原谅他的。
薛戾小胳膊小腿,可能站起来了。他忽地想起哲学立方体。“我的蓝色立方体在哪里。”薛戾不由惊道。他已知三生剑化为小鼓、虎头鞋。
这念头一经生出,犹如千丈玄冰,横在薛戾心头,周身冰冷,每个毛孔都在冒寒气。蓦地,薛戾的基油油田迸发出一道基光,蓝色的基光。“噢噢。”还是婴儿的薛戾大喜,“在这里呢,哲学立方体原来待在油田内,大势已定!”他同时释然,为何自己年纪轻轻就能辟出基油油田,都是哲学立方体从中相助。“哈哈哈,有了它,我何愁不能制霸基老界。再活一世也是同样精彩。”
薛凝眸像是看傻比似的盯着薛戾,“你小子在笑什么,比哭还难看。”
呼。薛凝眸掌落带风,陡地提起薛戾的脚踝,将他倒悬着。“哇,你的田螺真是迷你。”薛凝眸道。
“——”
薛戾双臂环抱,不和薛凝眸一般见识。而身为土豪的薛钟剑则和夫人撕比起来,严格来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