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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羞,古城剑的剑灵。
“爱我所爱,恨我所恨,天灯祈愿!”忽地,龙羞大袖一卷,千万点星光亮起,汇成光河,光河之上,浮起十九盏天灯。
“我们既然合作了,你也得分担我的压力。”滑稽小树忽道。
十九盏天灯漂浮在光河之上,泛起万千寒辉,照耀千里方圆。灯光扶摇而上,直达青霄。每一盏天灯都散发着恐怖的气息,犹如大厦将倾,山河破碎。
飕!飕!飕!飕……
十盏天灯旋向滑稽小树,而九盏天灯旋向鹿素。
“看来龙羞已经把我当成是敌人了。”鹿素笑道,“你放出天灯,又能拿我怎样。”只见鹿素的九条尾巴扫了出去。
飞向鹿素的天灯有九盏,而妖狐同样有九条尾巴。每一盏天灯对应一条狐尾。刷刷刷,天灯绽放道道光华,迸扫而出,与狐尾撞在一起。当!当!当!狐尾左右颠簸,像是狂风中的浮萍。
至于盗果佛,此人更是成了众矢之的,因为他得到了罪恶之镜。
可不管是龙羞,亦或鹿素、污药王、威戈佛王的分身等人,都没动手,因为没必要了。
困佛桩!
在被毁的剑灵山的废墟之上,有一尖锐的木桩倏然刺出,而且贯穿了盗果佛的身体。那木桩即是困佛桩,用来杀佛的。
盗果佛的生命之海在飞速流逝,而且他的佛血像是油脂,沿着困佛桩,洒落在地。可是每一滴佛血落地的瞬间,轰隆,火焰迸抛。火焰多了,聚为火龙。共有一百五十三条火龙,它们盘踞在盗果佛、困佛桩的上空。
“盗果佛,你好幸运。”威戈佛王的分身笑道,“本来我们选定的人是火宅佛王,将他献祭,才能打开真正的剑灵山。可火宅佛王不见了,他的佛器罪恶之镜又被你盗去了,你替代他成为祭山之人,真是秒啊。哈哈哈哈。”
“妙在哪里,我怎么看不出来。”妆阳奇怪道,他不知道的是,祭山用的还有一人,即是他,威戈佛王之子。
蓬!
一团血雾炸开,是罪恶之镜,它从盗果佛的灵台中冲了出来,登时,盗果佛的颅腔迸裂,碎骨抛舞,佛血像是灯油,被空中的火龙分食了。
“威戈佛王,你敢算计我。”罪恶之镜怒道。它与器灵是一体的。
“算计你?”威戈佛王的分身笑道,“你本来就是为了开启剑灵山而存在的,接受自己的命运吧。”
当!当!当!
没等威戈佛王的分身讲完话,罪恶之镜绽放数千道镜光,劈向佛王分身座下的莲台。莲台岿然不动,将那些道镜光都撞碎了。
“事到如今,也不瞒你了。”威戈佛王的分身笑道,“不急,贫僧先吃几颗壮(消声)药。”
哗哗哗!威戈佛王的分身取出几十颗壮(消声)神丹,倒进自己的嘴里,全被他吃掉了。“罪恶之镜,你逃不掉的,从你诞生时,结局就已注定。而火宅佛王只是容器,用来温养你的容器。”
“所以我才那么讨厌他吗。”罪恶之镜不悦道。
“谁知道呢。”威戈佛王的分身笑道。
“你说容器?”
腾!
宝嘉璃鸦山的污药王飞了过来,他双翅展开,遮天蔽日,将罪恶之镜罩在下面。“火宅佛王是它的容器,你怎么没对我提起这事。”
“贫僧的基友啊,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威戈佛王的分身,忽然语气转寒。大概是因为吃了壮(消声)药的缘故。
腾!腾!腾!
遽然间,三道污光从宝嘉璃鸦山那边飚射而来。“嗯,是我的师弟们!”污药王惊道。“没有我的召唤,他们怎敢离开宝嘉璃鸦山,反了不成!”
“不错,他们是反了。”威戈佛王的分身笑道,“是我将他们唤来的。”
“师兄!”
“大师兄。”
“污药王师兄。”
待污光散去,三头俊美的基老笑道,他们同样出身污族,而且都是大污。中间的那头基老,他亦是佛王。叫做青玉子,而他左右两边的也是污力滔滔的大佛。
显然,那两尊大佛都以青玉子为尊。青玉子冷笑道:“大师兄,你久居宝嘉璃鸦山多年,也该退位让贤了。师弟不才,愿意自荐。”
“你!你!还有你!”污药王怒道,“我是如何待你们的,为何要背叛我。”
“大师兄,你这话讲的真是滑稽啊。”左边的大佛笑道,“你是污族修士,我们也是,你修成了佛王,青玉子也修成了佛王,为何是你执掌宝嘉璃鸦山,而不是青玉子,我等不服啊。交出哀鼎,让出苦剑,念在同族之情,我们会放过你的。”
“你离开可以,哀鼎与苦剑留下!”
青玉子身旁的两尊大佛,气势凌厉,不掩杀机。他们蚩伏多年,卧薪尝胆,正是为了取代污药王,成为新的宝嘉璃鸦山之主。
污药王心中的震撼无以复加,背叛,原来从一开始他就被基友背叛了,亦被族人视为眼中钉。遽然间,污药王扇动左翅,哀鼎飞出,撞向罪恶之镜,当!金铁碰击声响起。奇怪的是,罪恶之镜却化为一道光流,遁入哀鼎之中。
“污药王,和我一样,你也是可怜人啊。”罪恶之镜道,“所以我们合作吧,离开剑灵山,远离佛国。”
“好!”污药王当机立断道。
看到污药王用哀鼎收了罪恶之镜,威戈佛王的分身,青玉子,以及另外两尊大佛,全都无动于衷。
而另外一边,没穿衣的剑子仙肌与酒仙佛,谈笑间,指点废墟,“看,困佛桩生效了。”
“剑灵山还是重新出现了。”
“佛国之主,威戈佛王,墨莲佛,多方势力都觊觎真正的剑灵山,重启灵山,势在必行。”
“妖皇的后裔来了,潜藏在佛国的妖国之人,他们也该现身了。”
“剑子仙肌,你说,谁是佛国的叛徒!”
“反正贫僧不是。”
酒仙佛与剑子仙肌从容淡定。古城剑,佛剑,双剑悬在剑子仙肌上方,刷刷刷,剑光降下,护住两人。
刷!
泥犁尊者忽地飞遁而出,可他是向着火宅方向怒驰而去。“贫道是火宅的器灵,没必要待在此地。”
“尊者,留下!”
“泥犁尊者,请留下来吧。”
酒仙佛、剑子仙肌当即道,他们只是开口相劝,可没动身,这让人很怀疑他们的动机。
“谛听!”
遽地,一道声音响起。
吼!
谛听兽狂吼不已,也从地藏王剑里面冲了出来。“是你,佛国之主,我此生最恨的(消声)驴。出来,出来见我。”
谛听,谛听,谛听!无数道声音响起,可只有地藏王剑的剑灵能听到,泥犁尊者是听不到的。看到自己的器灵疯了,在原地咆哮,泥犁尊者也觉纳闷,暗忖,这蠢东西终于疯了吗,也好,贫道很早就不想要它了,随它去吧。
泥犁尊者放弃谛听兽的刹那,地藏王剑也从他手里挣离出去,锵的一声,反劈向尊者。
“哈哈哈,不但是谛听兽,就连你也想背叛贫道。”泥犁尊者冷冷道。他怎会被自己的佩剑劈死,咔嚓,他的束发之冠炸开。
“道友,请留步。”
有一只温暖的手按住了泥犁尊者的左肩。
嗤嗤嗤,佛气如刀,刺入泥犁尊者体内,并在他的玄窍、四肢、识海、生命之海中迸窜。
分身,佛国之主的第三道分身来了。
第三人亦是僧人模样,不是佛,不是高僧,只是寻常僧人。他面如冠玉,气质娴雅。僧袍上绣了一只破碗,可丝毫不影响他的魅力。
就是那只手,让泥犁尊者动弹不得,像是被钉在了地上。“贫僧唤作破碗,相中的汉子,都喜欢收到碗里,故曰破碗僧。”
“破碗僧,我就知道你在暗中,因为在佛国之主的所有分身之中,你是最(消声)险的。记住,不能破掉泥犁尊者的局部地区之花,因为佛国之主还没为他开光。”酒仙佛道。
“你也听到酒仙佛说的了。”剑子仙肌道,“所以不要再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我。两票反对,你输了。”
“你们真是无趣啊。”破碗僧不悦道,“佛国之主的真身还未回归,在他回到佛国之前,我们都是自由的,自由你们懂吗,就是说我们能做任何想做的事。”
“不要动。”忽地,破碗僧喝道。因为泥犁尊者运转剑气,开始围剿他体内的佛气,这让破碗僧感到很不满。
是破碗僧,这厮贫道也听说过,相当邪恶,喜欢将俊美的小鲜肉抢走,封印在碗里,然后他也跳进去,和那些小鲜肉(消声)情,行那不可描述的运动。泥犁尊者有些担忧他的局部地区,毕竟,觊觎的人太多了。
吼!
谛听兽跳了过来,张口就要咬破碗僧。“佛国之主,你是佛国之主,我要杀了你,都是你将我害得那么惨,绝不能放过你。”
当!
地藏王剑飞了起来,横劈向谛听兽,削断它的几十颗牙齿。
“贫僧也能动用王剑啊,你忘了吗,谛听兽。”破碗僧冷漠道,“你将我错认成是佛国之主了,不过啊,贫僧会原谅你的,因为你眼力不差,在众多分身之中,我的气质是最接近佛国之主的。你看看对面的两个(消声)态,一个是酒鬼,还有一个不喜欢穿衣服。俗,他们太俗了。贫僧高贵啊。”破碗僧暗叹道。
剑子仙肌与酒仙佛已经习惯了破碗僧不可一世的态度,因为对方太自恋,他们也没办法,总不能杀了他。
砰!
破碗僧一脚揣在谛听兽脑袋上,让它飞出几千丈,最后停了下来,四肢伏地,哼唧不停,嘴里也在吐血。而且地藏王剑就停在它上方,随时都能斩落下来。
荒谬。谛听兽只觉得荒谬,因为它是地藏王剑的剑灵,可王剑却在伤害它。
破碗僧,破碗僧!谛听兽怒视佛国之主的第三具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