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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毁掉的国度”
“如果你真的亲眼见过巨龙王国,你就应该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洛伦紧咬着牙,身体还在不由自主的打颤,依旧感觉不到任何虚空的力量。
我当然知道,而且还是人家亲口告诉我的。
“不要再做徒劳的抵抗了。”老人缓缓开口,似乎还带着一丝的怜悯:“这座宅院乃至周围的街道,全部都在我的精神辐射范围内在我决定停止之前,你绝对感受不到半点虚空的力量。”
“倒不如说这就是虚空力量的本质强势者会对弱势者产生绝对的压制,而恰好我的抑制力直接源自虚空本身。”
“以幻想终结幻想”
“以虚无毁灭虚无”
“这就是让我死而复生的邪神,送给我的第一件礼物。”老人用最平静的语气开口道:“至于第二件则是一个预言”
邪神预言?
洛伦感觉自己不该知道的东西越来越多了。
“我不会杀死你的,洛伦都灵;但我会彻底毁掉你的精神殿堂,这还会抹掉你一部分的记忆。”
每说出一句话,艾尔伯德的表情就更加凝重一分:“但只要那个人成功,让教会和巫师达成和解,那么一切的牺牲就都是值”
“真的吗?!”
忍受着冰冷刺骨的痛楚,黑发巫师猛然睁开双眼。
“如果您真的相信这种事情是有可能成功的,那么又为什么会等到最后才做出这个决定?!”
艾尔伯德目光平静,缓缓叹了口气:“因为我在那个人身上,看到了可能性”
“真的吗?”
牙关打颤的洛伦又重复了一遍,缓慢而坚决的开口道:“那我也要告诉您一个‘可能性’——那就是这个世界,从来不会因为某个人而去转动!”
“对巫师们而言,当它诞生的那一刻崛起是必然会发生的事情,不会因为哪个人或者某件事而受到影响。”
“同样,作为一个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存在,巫师们的路程也注定坎坷这同样不是某个人或者某件事能够改变的。”
“我曾经到访过龙王高塔,艾尔伯德大师。”
那一瞬间,老人的目光微微一滞。
“如果说这个古老王国教会了我什么,那绝对不是‘巫师会成为毁灭国家的导火索’这样推卸责任的鬼扯。”黑发巫师的声音继续响起:
“在每一个重大的决定和改变面前,我们必须谨小慎微这才是我学到的,这才是他们教会我的。”
“我知道您一定在心中存有这样的愿望能够彻底改变巫师阶层的地位;但您也许没有注意到的是,在过去的几十年中巫师们的地位已经在一点一点的出现改变了,而且谁也阻止不了。”
“所以我恳请您做一个最最谨慎的决定,如果那份‘可能性’真的能够帮助您实现这份愿望,您又为什么会犹豫到最后?”
“”
“至少能否听我把话说完?”
“”
“我们还有三刻钟,艾尔伯德大师。”
第六十三章 “他们”(上)()
天穹宫,御前内阁。
“关于五天之后的御前审判……”
神情冷淡的艾克哈特二世突然停下,瞥了一眼自己的内阁大臣们:“怎么,看来你们有话要说?”
庄严的房间内一片死寂,除了皇帝陛下敲打桌子之外,再无任何声响。
表情有些紧张的几位内阁大臣们面面相觑,目光都不由自主的转向那两个被空出来的席位……原本就很“精简”的御前内阁,眼下更是规模小的可怜。
“咳咳咳…确实如此,陛下。”
座位离艾克哈特二世最近的掌玺大臣——梅特涅·利奥波德轻轻咳嗽两声,环视了一眼身旁仅有的几位内阁大臣:“我以为…如果只是为了审讯西斯科特·查恩大人的死的话…用御前审判的方式未免太过了。”
“梅特涅,你到底想干什么?!”
教会审判官特勒斯·卢复双眼冰冷:“我们在讨论的,可是西斯科特·查恩,帝国伯爵,御前财政大臣!”
“那位一个月前,还坐在我们当中的西斯科特·查恩!”
“你说…太过了?!”
面对教会审判官的斥责,微微蹙眉的掌玺大臣梅特涅并没有反驳什么。
“如果只是一起普通的凶杀案,涉及到内阁大臣又是帝国伯爵,御前审判理所应当。”梅特涅轻声开口,略微沙哑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哀乐:“但因为一些众所周知的原因…这起案件已经变成了近期帝都骚动的源头。”
“作为陛下的臣子,我们必须尽可能小心谨慎的处理此事,将暴动和骚乱的危险消灭在萌芽之中……至于御前审判,这种大张旗鼓的做法只能更进一步刺激那些人的情绪。”
“我们应该用更理智的方式,而非一味的顺应所有人的请求。”
教会审判官冷哼一声,表情非常的不屑一顾。
“理智?”
“现在整个帝都的眼睛都在死死盯着吕萨克·科沃的判决!这种时候你要我们理智?梅特涅,你是想眼睁睁的看着人们冲进天穹宫,让陛下给他们一个说法吗?!”
“而据我所知,您所指的‘人们’现在有不少都在打着圣十字的旗帜,甚至有不少的神父和教士们已经参与其中?”
梅特涅的声音很轻,就像是老人闲聊时的低喃:“也许是我们向往正义和民众呼声的特勒斯大人,认为教会已经可以代表帝国的民众了。”
“砰——!”
教会审判官双手拍住桌子,起身几近扑到了梅特涅面前!
“怎么,掌玺大臣准备弹劾我?!”
面不改色的梅特涅微微颔首,目光中依旧看不出喜怒哀乐。
片刻之后。
艾克哈特二世轻轻的敲打着桌子,赤色的双瞳眯成一条缝,像是在沉思着。
“所以…教会审判官的意见是举行御前审判,回应民众的呼声;而掌玺大臣认为必须谨慎行事,低调的处理这个案件。”
皇帝陛下抬起头,赤瞳中闪烁着异样的光泽:“不如让我们再听听大法官维克托·修斯大人的想法,毕竟…他才是真正要承担最后责任的那一位。”
那个瞬间,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了维克托的身上。
早已喜怒不形于色的御前大法官微微颔首,目光一动不动,澄澈的眼神和僵硬的面孔形成了最鲜明的反比:
“我不同意教会审判官的说法,但是……我同意他的观点。”
梅特涅不自觉的皱紧了眉头,微微低叹一声。
“有关西斯科特·查恩大人的死,其意义早已超越了整个案件本身……”维克托神情肃穆,目光越来越凝重:“更重要的是吕萨克·科沃本人,也已经不仅仅是这一个案件的问题了。”
“如果这件事被低调处理,且不说会不会像教会审判官所说的那样群情激奋,更是要让原本可以树立萨克兰帝国律法威信的机会,变成了一场私下里的阴谋交易。”
“一昧的想着如何平息事件,追求安稳绝对不是什么好的提议。”
维克托默默开口道:“但我并不是在反对掌玺大臣……就如梅特涅所说,不计代价的满足民众的要求…绝对不是正确的举动。”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五天后的御前审判,在帝都之内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如果这种时候公然反悔…结果只会更糟!”
“陛下,我并不是赞同或者反对‘民众的呼声’,而是这种东西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存在于帝国的法律之中……会被外界力量所左右的法庭,绝对谈不上公正!”
话音落下,维克托扫了一眼剩余的三人。
掌玺大臣和教会审判官,完全不为所动。
至于御前军务大臣瑟维林·德萨利昂…维克托并不抱期望,也没有人指望能从这位口中得到任何支持。
从头到尾,他支持的都只有艾克哈特二世陛下一人。
“不被外界力量所动的法庭…真是有意思。”
教会审判官冷冷的看着他,语气中丝毫不吝讥讽:“仿佛‘正义’在您的口中,已经变成更加崇高神圣的存在了。”
“这两者的概念本就有所差别,有时所谓的‘正义’并非绝对的公正,仅仅是多数人得利而已。”维克托毫不客气的打断他。
“不敢苟同!如果不是为了正义,信仰和人民的呼声,您所谓的公正又有什么意义?!”
“让人民能够生活在一个以法而非权势统治的帝国,守法之人能够得到应有的权力,违法之徒得到应有的惩处,这就是‘公正’的意义!”
“既然如此,你又为什么允许布兰登殿下的巫师顾问四处搜集证据,企图为吕萨克·科沃翻案?”
不屑一顾的教会审判官撇着目光,脸色更难看了:“你难道不知道这个人的罪行已经到了罄竹难书,十恶不赦的地步了吗?!”
“在最终的审判下定之前,没有人是有罪的。”维克托嗓音低沉:“更何况也没有哪条法律明文指定,被关押的犯人就不允许别人为他洗清罪名!”
“即便是全帝都的人都认定了他有罪?!”
“尤其是全帝都的人都认定他有罪!”
维克托猛然扬起头:“会被外界力量所左右的法庭…绝对谈不上公正!”
“而若失去了公正…帝国的法律也将失去它存在的一切意义!”
针锋相对的二人,眼神中寒芒尽显!
在御前大法官毫不退缩的目光下,教会审判官眉头耸动,像是在竭力克制。
低声叹息的掌玺大臣梅特涅·利奥波德神情暗淡,目光微微瞥向身侧的至高皇帝陛下。
艾克哈特二世十指交叉,面无表情的靠在椅子上。
梅特涅微微蹙眉,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想起布兰登殿下的巫师顾问,想起被陛下及早定下的财政大臣候选人…他总觉得今天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