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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岁就能长成这样,那要是再过个几年,岂不是长到天上去了?!
而且,听听这名字,小杰瑞总是让人想到猫和老鼠里那只无所不能的小老鼠,这反差实在太大了。
“那是埃德加”
托德依言看去,大堂角落里一个瘦弱男孩子的孤单身影,冷冷的目光看上去让人有些不大舒服。
“他是我们的信使,也是我们之间的联络人。”迈里斯大师环顾了一圈大堂,问道:“马科斯和黑羊呢?”
拉格伦夫人凑到了托德的身边,后者躲闪着她伸来的胖手,女人恭敬的答道:“马科斯去往东部的守望堡了,还没有他的消息。”
埃德加冰冷的丢下了一句话:“黑羊跟随马戏团,到下一个城市去表演了。她临走前说,比起修道院这里的无聊日子,还是那儿让她觉得更自在些。”说完他转身消失在了过道之中。
听见身旁老者忧郁的叹息,托德顿时觉得自己加入的这个传销组织,洗脑工作做得不是一般的差劲
第6章 深处的声音()
“你说什么?!清晨四点起床,还要上七门课?!”
拿着哈金斯递给他的木板,托德的双手在颤抖。
听着面前男子报出的一长串课程名目:文法学、修辞学、辩证法、算术、几何学、天文学和音乐?托德的内心在滴血。
你们一群清心寡欲的和尚,念念经也就算了,为什么要学这么多乱七八糟的?!
“音乐的授课师傅,不会是你吧?”看见斯拉夫大汉摇头,托德心中稍安,总算听到了一个好消息。
“不过你也可以指定师傅,我对音乐还是颇有几分自信的。”
听见哈金斯的毛遂自荐,托德将头摇的宛如装了弹簧一般。
看上去有些失望的男人,嘱咐后者早点休息,在踏出门的最后瞬间,丢下了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夜里,无论听见任何声音,都不要走出房门。”
房门呯的一声被关上。
穿过闭合的木板,拥有着透视能力的托德,无奈看向刚走出房间、耳朵就贴上了门扉、一脸探究的哈金斯。
“我能看见你!”
斯拉夫男子毫无羞耻心的直起了腰,悻悻的离开了过道,嘴里还在嘟哝着,我怎么忘了这小子的能力这样的话。
总算能够享受清静了。
托德回身看向了空荡荡的房间,昏暗的墙壁,皲裂的石板,一面安装有木棱的百叶窗,一张仅供一人下榻的狭窄木床,一套上了年头、用起来咯吱作响的单人桌椅。
没了。
是的,就这些,没了。
大概猜到穿越后的夜生活会很无趣,但真的没有想到会如此绝望般的无趣。
连根蜡烛都舍不得给!
看着窗外缓缓西下的残阳,托德想起了哈金斯下午对自己说的话。
小家伙,迈里斯大师真的很看重你,给了你一间条件最好的单间,还给你安排了最好的师傅。
如果自己居住的最好的单间条件都是如此,那么那些修行的僧侣居住环境不知道会有多差?
或许可以想办法改善一下?
躺在木床上,脑中充斥着杂七杂八的想法,托德甚至没有意识到这是穿越到这个世界以来,第一次安安稳稳睡到了床上。
他一会想起了前世,一会想到了未来,就这样昏昏沉沉的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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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房间的青石地板传来了阵阵颤动,耳边隐隐约约飘来男人的痛苦哀嚎和疯狂怒吼,将熟睡的托德从梦乡中惊醒。
在床上辗转反侧了许久,脑海中犹自回响着哈金斯的警告,但前世灵魂中那份科研工作者的好奇心终究还是占据了上风。
蹑手蹑脚的爬下了床,轻轻打开房门,刚刚朝外走了几步,就听到身后传来一个阴恻恻的声音。
“你要去哪?”
“卧了个槽!”(中文)
仿佛幽灵一般,从黑暗中缓缓踱步而出的小屁孩埃德加,将托德吓得一屁股坐倒在了地上,嘴里更是直接冒出了一句中文。
对方面无表情,冷冷的看向托德:“你最好听哈金斯叔叔的话,回到床上去。”
万分不爽的听着对方的劝诫,别无他法的托德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耳边依然不时传来男人的惨叫声,他只有捂住耳朵,强迫自己思考其它事情转移注意力。
或许是过去了半小时,或许是过去了大半夜。叫声和颤动逐渐平息,一切回归了平静。看着房间的黑暗中,那些自己想象的蠢蠢欲动的扭曲,托德再也无法入眠了。
这一醒就持续到了月亮下沉、太阳未升。
凌晨四点还没到。
就有知更人敲打着腰钟,提醒所有僧侣起床早课。
一夜没有睡好的托德,穿起木桌上的僧侣服,推开门走过了长长的侧廊,加入了行进者的队伍。
不知何时,哈金斯也来到了队伍之中,好笑的看着男孩脸上的黑眼圈,说道:“大概三天一次,等你习惯就好了。”
什么?
刚想细问的托德,就看见男人消失在了队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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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半天空被地平线下的太阳蕴染,一半天空中的繁星还在闪烁,所有的僧侣就已经集合在了修道院的正厅。
所有人自觉的分成了数个团队,占据了正厅不同的区域,齐声念诵起了教会的训诫。
众生的天父,唯一的神,将吾等从池沼和苦地中带入了尘间。自当谨记训念,在这世间,上天、下地、地底、水中,一切的意念,万物的总序,您是独有的
托德跟着诸位僧侣大声念着教诫,越念越感觉到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异世界里的天父教会,和前世的天主教会,极其相似,这一切是巧合?还是有些更隐秘的原因?
早课结束后,看着身边的诸僧纷纷散开,有的人开始修习上午的功课,有的人结伴去田地劳作,还有的人去附近村庄从事传教和协理的工作,托德站在空荡荡的正厅中,摸着咕咕乱叫的胃腹,彻底傻眼。
我说。
早饭呢?
四点钟就爬起来,念了这么长时间经,你们这些欧洲和尚,难道早上就不打算填饱肚子吗?
无奈之下,胡乱灌下一通凉水,无事可做的托德只得坐在侧廊的台阶上发呆。
所幸,哈金斯找到了他。
与这个小家伙结伴而行了数日,深知其作息习惯的斯拉夫男子,偷偷朝他怀里塞了半个黑麦面包,接着便拉着他前往迈里斯大师的课堂。
到了老者的授课室,托德才知道哈金斯昨日所说的看重一事,所言非虚。
在堆满书的木架旁,一张一米见方的书桌,两张相对而立的木椅。
今天居然是迈里斯大师与托德一对一的课堂。
示意哈金斯可以先行离开,老人从书架上取出了一叠泛黄的书页,坐到了托德的对面,指着上面绘制的字母说道:“考虑到你没有任何教育基础,我将花费一个上午的时间,教会你圣文的基本读法。”
扒着书桌的边沿,新来的学生看了一眼书页上的aa、bb、cc、dd
心中暗道。
果然,这里宗教的官方语言就是拉丁文。
三分钟后。
当眼前这个农夫的孩子毫无障碍通读字母表时,迈里斯大师圆睁的眼睛宛如黑夜中的灯塔,闪耀着异样的光芒。
托德将身下的椅子朝后挪了挪,觉得有些不妙。
第7章 修道院的快乐一日()
上午的六个小时。
整整六个小时。
托德通读了拉丁文写成的两本教会经书、一本修辞选集和数份语法范文。
如果不是他用装傻充愣、故意犯错的方法,拖延着课程的进行,陷入癫狂的迈里斯大师甚至能让他读完一行书架上的所有书籍。
从授课堂走了出来,托德觉得自己的嗓子正在冒烟、眼前冒着金星。再也无法支撑的身体,一屁股坐在了草地上,两只手也揉上了太阳穴。
耳旁突然传来了钟塔的敲钟声,身边陆续有人走向正厅的方向,托德看着头顶正挂当中的太阳,忽然意识到总算能吃上一顿饱饭了!
抱着大吃一顿、胡吃海塞的愉悦心情,他跟随僧侣们行过了回廊,进入了膳堂,学着其它人领取了木碗和汤勺,在数个大桶前排队前进。
不是想象中的自助餐,让他有点失望。
不过这排队打饭的一幕,不禁让托德想起了大学食堂的场景。不同的是,僧侣们都低垂着头,没有人交头接耳,甚至连咳嗽的声音都微不可闻,这让他身体中那个前世的灵魂极不适应,甚至有些毛骨悚然。
看着排在他身前,这名白发苍苍的老僧侣,从一名年岁尚轻的男子手中,领取了中午的饭食,行了深深一礼,口中还念道:“感谢赐食。”托德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也伸出了木碗,依样照做,再抬头看见碗中的午饭,脸上的灿烂神色直接缩进了喉咙里。
这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煮的稀糊的燕麦粥,隐约可见的几片绿色菜叶,几块小的可怜的腌萝卜干点缀其上。
这是给人吃的东西?
前世里家中的henry(公狗,4岁)和sonia(母猫,2岁半)的伙食,都要比这好上一百倍!
咚咚咚!
打饭的人用勺子背面敲击着桶边,示意托德拿到饭就退下,好让后面的人跟上来。
寻找了一个无人的座位,托德感受着肚中传来的阵阵蠕动,双臂抱胸,深深看了眼碗中的佳肴,开始思考起裹腹与尊严孰轻孰重的哲学问题。
哈金斯又找到了他。
这个家伙就好像旅行在旷野中的游商,无论何时都能从怀中取出不一样的食粮。
看着中年男人戴着手套递给他的一个鸡蛋和一个苹果,托德开始无限想念起与他共同旅行的日子,至少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