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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勒城下的失利可能导致芬兰退出战争。“……还得照顾芬兰的利益,”蒂佩尔基希将军写道:“尽管俄国人已经表明,既使没有铁路,他们也能保证被围城市的供应,但不能削弱对列宁格勒的包围。还需要扼守住沃尔霍夫河一线。因为它保障进攻列宁格勒的军队的翼侧……”
不久双方就势均力敌了。9 月4 日以后,我们已经寸步难进。敌人击退了我军的每一次冲击。这时,方面军军事委员会决定把第三梯队投入战斗。同时列宁格勒方面军的涅瓦战役集群实施对进突击。该集群这一次行动比较积极,但也没有改变事态的进程。第2 突击集团军消灭了敌人的一些火力点,并在有些地方改善了态势。但要发展进攻却感兵力不足。公正他说,第2 突击集团军是虚有其名。在投入交战时,它的编成中有一个八千人的步兵师和一个步兵旅。因此,不能增加任何兵力,突击也是很微弱的。法西斯匪徒也发现了这一点。在“北方”集团军群的作战日志上,1942年9 月9 日这样写着:“敌人以迄今为止较弱的兵力再次对东方战线发起攻击。”涅瓦战役集群的进攻也不顺利。他们在敌航空兵和炮兵的突击下,很快就失掉了几乎所有的渡河器材。强渡涅瓦河受阻。少数渡过河的分队也被敌人赶到水里去了。为了避免无谓的牺牲,最高统帅部大本营于9 月12日命令列宁格勒方面军军事委员会暂时停止强渡涅瓦河的战役。
德军抗击了第2 突击集团军的进攻后,于9 月10日在突破口根部对我军两翼实施了突击。触发了顽强的遭遇交战,结果迫使第2 突击集团军转入防御。该集团军于9 月17日最后一次楔入敌配置地域。9 月20日,敌人转入反攻,企图切断我们前卫部队。曼施泰因预先得到了强大的增援部队:从中部战线调来的两个轰炸机大队;从南方战线调来的两个轰炸机群;从柯尼斯堡调来的一个轰炸机群;从斯大林格勒战线调来的两个轰炸机群。敌人六个步兵师、三个山地轻骑兵师和一个坦克的一部对我前卫形成了一个钳子。在地面和空中展开了激烈的交战。那些天我在前沿,想起了春季争夺柳班接近地和在米亚斯内博尔附近的那些战斗。敌人向我军楔入地域不断地倾泄着炮弹。森林和沼泽地在燃烧,大地弥漫着刺鼻的浓烟。在几天之内,这场难以想象的炮兵。迫击炮和航空兵的搏斗使整个地段变成了千疮百孔的战场,布满了烧焦的弹坑。
我军利用夜间修筑防御工事,极力扼守在已到达的地区。但白天敌人以不停的轰炸将这些工事从地面上摧毁。到了夜间,我军战士们又将工事修复。这样持续了几昼夜。9 月27日,不得不命令小黑河以西的我军所有部队撤到河东岸。9 月28日,我后卫向法西斯兵团实施反冲击,以掩护退却,当天夜里部队开始渡河。我们怀着痛苦的心情撤离了这块被战争风暴蹂躏过的祖国土地。
那些天,在我军被敌人包围的地域出现了严重的情况。各部队和兵团混杂在一起,指挥时常遭到破坏。第2 突击集团军发来互相矛盾的报告。这使大本营找到借口来责备我们不了解部队在做些什么,对作战指挥不力。为了直接帮助组织军队的撤退,我来到近卫步兵第4 军指挥所,去找该军军长C ·B ·罗根斯基少将,他是在9 月初接替因作战失利而被撤职的加根将军的。指挥所在炮兵射界内。炮弹不停地落在军长掩蔽部的周围。在我到达那里不久,人们向我报告说,我的车子被击毁了。方面军司令部派来的第二辆车也遭到了同样的命运。我在该军的时候,大本营数次要我去接直通电话,当9 月30日我向大本营报告军队已撤离时,斯大林首先问我:
“为什么不来接直通电话?”
“我的两辆车子都被打坏了,”我回答说,“而最主要的,我担心如果我离开军指挥所,军司令部也会跟在我后面撤离。”
我从继续谈话中得知,大本营也不亚于我们担心小黑河战线的稳定性。
9 月29日拂晓,军队大部撤到了东岸。其余分队于9 月29日夜撤离。此后停止了积极的战斗行动。敌我双方大体上回到了原来的阵地上。炮兵互射和航空兵的互相空袭照样又继续了几天,但没有采取进攻行动。
涅瓦战役集群一直战斗到10月6 日。法西斯指挥部投入了不少兵力,想把渡过涅瓦河的我方部队赶下水去,但列宁格勒方面军的光荣的军人们扼守住了两块不大的登陆场。
锡尼亚维诺战役就这样结束了。沃尔霍夫方面军和列宁格勒方面军当时没有突破列宁格勒的封锁。但是,希特勒统帅部想以强攻拿下列宁的城市的企图遭到了彻底的失败。在德军头目看来,具有夺取沿海城市的丰富经验的曼施泰因集团军的兵团,在还没有投入夺取列宁格勒的战斗之前,就在锡尼亚维诺高地和附近的森林中被粉碎了。曼施泰因元帅不得不承认“谈不上很快会实施进攻”。德军被击毙和被俘约六万人,损失飞机二百六十架,坦克二百辆,火炮和迫击炮六百门。据俘虏供称,在大多数师中,一个连只剩下二十人。战俘们说:“宁可三次去塞瓦斯托波尔,也比留在这里强。”
这一下,法西斯德国统帅部开始严重关切和长时间地注意着西北方向上的情况了。敌人不仅不敢把这里的预备队调到其他方向,甚至不得不从西欧和东方战线的中部和南部抽调部队来加强“北方”集团军群。而这些部队对斯大林格勒城下的德国来说是极为需要的。沃尔霍夫方面军和列宁格勒方面军的积极进攻减轻了我军同敌军集团在伏尔加河上斗争的压力。
我在这里讲述的仅仅是1942年的战斗史诗中那些使我难以忘怀的篇章。这些篇章不光是叙述着我们的胜利。一是一,二是二。我想强调一下主要的,而主要的就在于,在那艰难的岁月。对于我们来说,没有比献身于消灭敌人的事业更神圣的义务了。当我回想起那些燃烧的时日在前线认识和共事的人们时,我可以说,他们中的绝大多数都是值行赞扬的。苏联军人舍生忘死,终于挺住了。在1942年的熊熊战火中,已经透出了我们的伟大事业必将胜利的曙光。它在高山之巅熠熠闪烁,而攀登上去却很艰险。我们咬紧牙关,互相鼓励着去攀登,越接近目的地,我们的步伐就越坚定。不过从现在起,前面还有三年的战争岁月。
突破封锁
请看地图。沃尔霍夫河沿岸巡礼。在列宁格勒会面。在一起工作。由突击集团执行。9 时30分开始。
沃尔霍夫河沿岸地区在地图上主要用两种颜色表示:绿色和蓝色,这符合当地的主要景观—河流和森林的色彩。看起来是很美的。实际上沃尔霍夫河及其支流是棕褐色的,从土黄色到深咖啡色。弹坑、窑洞和堑壕也具有相同的色调。但是,在沃尔霍夫河沿岸很少见到窑洞和堑壕,特别是秋季,连续下雨使土壤变得非常松软,到处是积水和泥泞。
炮兵受命构筑发射阵地。为完成此项任务,先要砍伐树木,在沼泽地上垫平炮床,然后用圆木铺设若干公里长的路面,以使火炮和弹药进入阵地。如果没有能力铺设圆木路面或时间不足,战士们便依次排开,组成一条独特的传送带,将弹药传递至前进发射阵地。最好的条件是利用马匹驮运。
1942年秋,在斯大林格勒展开了决定性的战斗。经过艰苦奋战,我军制止了法西斯的进攻,并于11月转入反复,最后取得辉煌胜利。
在伏尔加河上进行的会战中,投入了大量的统帅部预备队。为了突破敌人对列宁格勒的封锁,沃尔霍夫方面军在编组预备队时只能指望获得较少数量的补充。
我军将从哪里对敌人实施突击呢?再次从锡尼亚维诺?还是从丘多沃?或者,从南方远远地迂回敌人阵地,从诺夫哥罗德?
夜以继日地进行了侦查搜索。审讯了俘虏,研究了从敌军司令部缴获的文件,对游击队员提供的情报进行了综合。
在维谢拉河与沃尔霍夫河汇流处向西一点,有一座我军小型桥头工事,其南面沿二百五十米宽的河流两侧是诺夫哥罗德市。水中映出古老建筑的倒影。许多房屋带有不同形状的有雉堞的门窗。街道被敌人的堑壕拦腰斩断。敌人在钟楼上设立了机枪火力点和观察所。在城市附近高地的反斜面上,时而传来敌人地雷爆炸的声音。
如果由南向北推进,则四十米高的兹万科夫高地也是敌人防御体系中的一个重大支撑点。高地的顶部在最大的春汛中也不会被淹没。希特勒匪徒在高地上构筑了堡垒式的炮兵阵地,不分昼夜地向周围几公里范围内倾泻炮弹,恣意进行破坏射击。很遗憾,我们必须节省弹药,以进行决定性的战斗,要不然真想把这个堡垒变成敌人的坟墓。
在布多戈希至丘多沃的公路与沃尔霍夫河交叉点附近,有一个村庄叫格鲁济诺。敌人桥头工事的前沿正好经过该村。工事已被炮弹摧毁,但仍可做为敌空军的一个地标。敌机在这里转弯,由沃尔霍夫河转向莫斯科一列宁格勒铁路,飞向戈尔涅什诺和小维谢拉。德军上将林德曼曾命令第18集团军右翼部队,要不惜任何代价守住格鲁济诺要塞。敌人每夜都用橡皮舟向河右岸运送援兵。我们对这一地段,就是在补给最困难的时候,也没有吝惜弹药。我们的炮兵严厉地教训了侵略者,让他们牢牢记住这是谁家的土地。
早在1941年冬,我军便在沃尔霍夫河左岸奥斯库亚河河口与季戈达河河口之间,夺取了一块重要的登陆场。战线在这里通过一片覆盖着被暴风吹倒的树林的沼泽和许多像是俘动树林似的小岛,不铺路就不能通行。运输兵利用雨夜把沉重的子弹、炮弹和粮食送往阵地,返回时撤下伤员,雨停后将路面材料隐蔽在水下。这时人们就要在水中行走,有时水深齐腰,只好推着木筏,以免踏入弹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