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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立山特懒得去看这群没骨气的老狐狸,转而盯向他最终的目的——捆在柱子上的赫密斯七世。
海立山特知道,虽然拉米尔刺中了赫密斯七世的要害,可单凭那一击,并不足以令这位曾经叱咤风云的元老长死去,顶多能换他个重伤罢了,不过即便只有重伤,那也足够了。相反的,如果让他这么白白死了,海立山特才要遗憾呢。
他们这位心高气傲的元老长,如果没能磨掉他的爪牙,挫光他的锐气,让他打掉牙齿混着血往肚子里吞,海立山特怎么能甘心呢?
复仇和烈酒,是现在的海立山特无法缺少的生命的一部分,他也是靠复仇和烈酒来获取生命的乐趣和快感的。
那么,现在就是获取快感的开始了。
“把你的剑给我。”
海立山特吩咐就近的一个禁卫军士兵,士兵眼神涣散,仿佛没有灵魂的傀儡一般,顺服地解下了自己的佩剑,毕恭毕敬地用双手呈了上来。
海立山特一手接过剑,一手将黄金长椅扳倒至四十五度角,他将黄金长椅缓缓地拖向赫密斯七世,那一声声地板与金属椅脚的摩擦,如同心尖肉被揪住一般折磨着在场的水族元老,黄金长椅被放置在离赫密斯七世仅仅一米的距离外。
海立山特瞟了一眼头无力垂下,仍处于昏厥中的赫密斯七世,又瞟了一眼黄金长椅,抬了抬眉毛,随着他这个动作,他脑门上的抬头纹浮现了出来,那个模样看上去很和平,仿佛正常人在思考的样子,可若是了解海立山特的家伙,就会知道,一旦他露出这幅表情,即意味着不好的开始。
只听得海立山特低低的自言自语:“你说说,我的加冕典礼,元老长你怎么能不看呢,嗯?你怎么能不看嗯!”
最后一句音调忽然拔高,震慑了在场所有的精灵,与此同时,海立山特手里的细剑宛若灵蛇出洞般,快速地笔直地刺中了赫密斯七世的肩膀。
肩膀被贯穿的清晰的痛疼感使得赫密斯七世一下子从昏厥中清醒了过来,他猛地抬起头,发出一声疼痛的嚎叫,他龇牙咧嘴,眼睛周围青筋暴起,显然承受了极大的痛苦。
海立山特听到这哀嚎,一下子露出了笑容,他凑近赫密斯七世,在他耳边低低道:“这叫声,可真是相当美妙啊!不枉费我在剑上附上了伤益魔法!”
赫密斯七世转过头来,想要对海立山特干点什么,却被海立山特巧妙地躲开了,他被捆绑住,动弹不得,唯有怒瞪着海立山特,眼里仿佛要喷出火焰。
“啧啧,元老长,何必发这么大火呢!你要不是不喜欢我留在你肩上的剑,我拿开就是了嘛!”
海立山特笑着,说着,一下子将剑拔了出来,干脆利落,丝毫不停顿,鲜血随着剑一起飙射了出来,伤口又是一疼,赫密斯七世努力控制住自己,只发出了一声闷哼。
“憋什么!”海立山特瞪大了眼珠子,面目狰狞,他迅速地抬手,一下子又将剑刺向了赫密斯七世另一个肩膀,刺击精确而残忍,“我要听到的是你的叫声!你的哀嚎,你的跪地求饶!”
赫密斯七世被这猝不及防的又一击给刺中,再度嚎叫了出来。
旁边的元老无可奈何,个个脸色惨白,争先恐后地叫喊着“元老长”,“元老长”,无助的样子更加增加了海立山特心中的快感!
对,对,对!这才对嘛!痛就要喊出来啊!难受,害怕啊,都要在我面前显现啊!你们这群该死的渣滓,该死的巴兹尔的看门狗!
海立山特简直是疯狂了,他再次拔出了剑,这下子过后,赫密斯七世的肩膀上出现了两个窟窿,两个他制造的窟窿,两个带给他极大满足感的窟窿。
这次,赫密斯七世死死地咬住牙,鲜血从他的嘴角溢出来,他才总算没有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对他来说,发出声音是可耻的,那等同于向痛苦屈服,那是屈辱的象征,而堂堂的巴兹尔家族的领导者,是绝不可能如此懦弱的!
但这样却会激发海立山特更加狂热的复仇心理!
“不叫?好啊!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叫!”
海立山特冷笑一声,他的模样已经不能用正常来形容了,那个华贵,威严的老者此时此刻看起来完全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他的瞳孔根本没有聚焦,仿佛黑化了一般,估计现在指示他行动的根本不是大脑了,而是那复仇这狂热的信念。
海立山特一屁股坐在了那把搬过来的黄金长椅上,这下子从高度来讲,赫密斯七世高,他低,但是他的目光却充满着挑衅和残忍的意味,赫密斯七世的头发凌乱地松开,也没了之前仪态华贵的形象,他用带火的眼神回敬海立山特。
海立山特转动自己手里的细剑,忽然哼笑了一声,道:“若是在你身上刺上365个窟窿,那么元老长你会不会死呢?我想想啊,我也想不出来,不然我们还是亲自试试好了?”
听得他这番疯狂的话,其余的元老们再也忍不住,即使恐惧,他们也大声喊了出来,因为他们生怕海立山特这个疯子真的这样做!
“海立山特,你疯了!”
“你怎么敢对元老长这样!”
“你这个疯子,还不快住手!”
“海立山特你个王八蛋!”
“你敢对元老长这样!”
威胁,恐吓,辱骂一下子齐齐出现!
海立山特不耐烦地冷哼一声:“闭嘴!”
“不过要是你们中有谁愿意替他受刑,也不是不可以啊!”
一霎时,鸦雀无声。元老们的脸白得跟墙纸似的,他们愿意拼死维护赫密斯七世,是因为他是巴兹尔家族的领导者,他不能倒,他倒了水族会出大乱子,连带着他们的利益都会受损,但他们谁也没有这个勇气去替赫密斯七世承受海立山特疯狂的报复。
在真正的死亡和痛苦面前,再大的利益也不足以令他们动心了,他们退缩了,闭嘴了。
赫密斯七世冷笑一声,他身为水族最高的领导者,又岂会不知道权力网之间那些错综复杂的关系,又岂会不了解利益的关系十分脆弱,倘若今天他不是巴兹尔家族的领导者了,下一秒这群家伙就会毫不留情地弃他而去。可恰恰也是因为这张利益网,他能够掌控这批家伙,所以面对此情此景,赫密斯七世也不意外也不心凉。
“何必为难他们,即使他们愿意,你又怎么会放弃你心里的目标。”
“元老长果真是了解我啊!”
海立山特阴测测地笑了一声,转动手里的细剑,道:“既然如此,那么,元老长,不妨开始我们的尝试吧!”
赫密斯七世目光锐利,直直地盯住海立山特那近乎扭曲的脸庞,他的瞳孔中倒映出一点亮光,那是细剑剑尖在他瞳光里的反射,那把细剑,现在,正快速地刺向他!
第一百零四章()
“等等,若是绑着的话,太多位置不容易刺到,对对对,还是不要绑着好了。”
海立山特忽然将刺出去的剑收了回来,自言自语道。
元老们本以为事情可能有所转机,正欲开口好言相劝,却又被海立山特的做法吓得魂不附体。
海立山特挥了挥手,捆绑在赫密斯七世身上的魔法绳索自动松开了,从议会厅的上空降下了两条水流化成的锁链,扣住了赫密斯七世手腕,将他本绵软要摊到的身子给提了起来。
赫密斯七世勉强能用脚尖踮地,但正是这种既不浮空又不挨地的悬挂拉伸,使得他脑子时刻保持着清楚,想必这就是海立山特想要的效果,让他清醒地承受他所要给予的每一份苦痛。
赫密斯七世试着摇摆了一下手腕,水流锁铐如影随形,他也不得不放弃了挣扎。
“元老长,这可是当初你惩罚我时用的招数啊,怎么样,现在自己尝尝是不是很爽啊?”
海立山特狞笑。
赫密斯七世目光中带着火焰,怒视着海立山特,海立山特傲慢地回视,双方僵持良久。
最终赫密斯七世率先垂下了目光,他重重叹了口气,用虚弱的声音道:“也罢,若是在那之前,我没能熬住,就算是对你的偿还吧。”
“元老长,原来你还想着你能偿还我啊!”
听得此话,海立山特瞪大了眼珠子,模样狰狞,他像个疯子一般喊叫,快速地刺出了手里的剑。
然后拔出。
刺入。
拔出。
刺入。
拔出。
不知道反复了多少次,唯一能确定地就是海立山特口里喃喃报出的数字。
“第一百刀。”
“第一百零一刀。”
“第一百零二刀。”
当他刺到第两百刀的时候,他停了下来,他发狠似的踹向了赫密斯七世,如同无影脚一般快速而繁多的踹击将赫密斯七世踹得频频吐血,赫密斯七世这时就宛如风中的残絮败柳,即将油尽灯枯了。
海立山特一边踹,一边喊:“叫你不出声,叫你不出声,你******倒是给我出声啊!给我叫出来!”
一边的元老看赫密斯七世的模样,再看看疯牛一样斗红了的海立山特,内心纷纷摇起了头,不住叹息,他们伟大尊敬的元老长,怕是逃不过这一劫了,水族终将要遭遇大难了。
这时,议会厅紧闭的大门处传来了敲门声。
“啊啊啊!”
海立山特不管不顾,仍旧持续着对赫密斯七世的踹击。
但敲门声仿佛幽灵一般,如影随形,不绝于耳。
海立山特骂骂咧咧了一声,终于停下了攻击。
他环视了一圈安静整齐战列的禁卫军士兵,暗骂了一句,这些个禁卫军不知道被拉米尔用了什么手段给控制住了,可控制住后跟个白痴,木头没啥两样,不对他们下达命令的话,他们根本不会主动去做什么。
海立山特一把揪过最近的一个禁卫军士兵的脖子,恶狠狠道:“你,滚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