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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下班,沈丽早早的来等周立冬,“你说陪我逛商场的!”
周立冬收拾好东西,“好吧,不过逛完了我需要来加个班,还有一大堆的事情没做完!”
沈丽看上一件大衣,去试衣间试,周立冬则百无聊赖的坐在一旁翻看时装杂志,都是今冬的新款女装,他不感兴趣。合起杂志,刚一抬眼,就看到一个高挑女子的身影从旁边经过。
那个女子没有回头,只是冲一件兰色的格子大衣走去,在大衣前停留了一下,又恋恋不舍的走开,越走越远,消失在转角的尽头。
周立冬没有追上去,他知道,即使追上去也没有任何意义。
这样的相遇,每时每刻都在发生,发生了,只是命运的偶然,可这偶然中是否也蕴涵着上苍赋予的必然呢?
第 10 章
郝思源逛遍了整个翠微商厦,也没找到中意的大衣,正想下楼,接到祖蓟电话,“快来交大西门外的蟹老宋,我请你吃香辣蟹。”
思源有些惊喜,“你去交大做什么?”
“报名,我们单位让我报个在职研究生,想来想去,还是上母校占便宜。哎呀,你来了再细说,我这儿正排队呢,快轮到我了!”祖蓟那边乱哄哄的,很是吵闹。
思源挂了电话,出门打了车直奔交大,她好久没见过祖蓟了,心里自是想念。
祖蓟见到思源,兴奋之情溢于言表,“一来交大就忍不住想叫你!”
思源也高兴,挨着她坐下,问这问那。
两个人点了二斤螃蟹,边吃边聊。
祖蓟一个劲地感叹,“还是交大好,吃喝玩乐,一条龙。”
思源想起刚才祖蓟说报名的事,问:“你说报在职研究生;报了?”
“报了!”祖蓟说:“我那单位要求的,必须报。要不,你也报一个?我们还能一起上课。”
思源笑笑,“我工作太忙,恐怕没什么时间!”
祖蓟好像突然想起什么,说:“你猜我今天报名看见谁了?”
“谁啊?”思源夹起一支螃蟹钳子,边剥边问。
“井成!”祖蓟说。
思源听了,只是淡淡一笑。
“他来替三剑客报名!我看见他填写的报名表了。可是,他好像不记得我了!走了个对面,也没打招呼!”
“我前段时间见过三剑客!”思源不紧不慢的说。
“你见过周立冬?”祖蓟不可思议的问。
思源嘘了口气,点点头,“是啊,见了!”
“他还有脸见你?”祖蓟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他为什么不能见我?他又不欠我什么?”思源只是轻笑。
“当年他……”
“当年他只是选择了他想要的!”说起当年,思源出奇的平静。
“你居然还帮他说话?”祖蓟有些不忿。
思源不语,只是低头吃东西。
过了半天,祖蓟实在憋不住了,说:“郝思源,你该不会是还喜欢周立冬吧!”
思源低着头,慢慢的咀嚼香辣美味的蟹肉,一不小心,咬到了腮帮子,疼得直吸凉气,用舌头抵住咬到的地方,说:“祖蓟,快帮我拿点纸巾!”
吃完饭,思源陪着祖蓟到走到交大南门,“有老公就是好,回去晚了还有人接!”思源笑呵呵的跟祖蓟说。
“如果羡慕,就赶紧找个人嫁了啊!”
“岂是说找就能找到的?”思源摇头。
“是你要求太高!”祖蓟努努嘴。
思源默而不言,片刻恍惚之后,说:“公车来了,不陪你等了!”说完,赶紧追上去,刷了月票上车。
由于过了下班高峰,车上,人零零落落,思源找了最后的位置坐下,透过车窗,看到祖蓟的身影在路灯的映照下闪着金色的光,她将手指按在公车的玻璃上,趁着夜色,轻轻勾画祖蓟的身影,边画边喃喃的说:“幸好,身边还能有你这样的朋友!”
隔了几日,周立冬找井成问报名的事,井成说,“报上了,等入学通知吧!”
霍燕飞说:“真应该也问问小才女,如果她能跟我们一起上课,就不用担心写作业的事儿了,她会全包!”
井成说:“你怎么就知道欺负郝思源?”
“我哪儿是欺负她?我是喜欢她呢!”霍燕飞大大咧咧的说。
井成眉头一皱,“你瞎说什么呢?”
倒是周立冬不语,依旧温和的笑着:“郝思源就是有一股魔力,让周围的人都惦记她,喜欢她!”
井成心里有些凉意,“你还在喜欢她,对吧?”
“有些事情,不是说忘就能忘记的!”周立冬将手插进头发里,轻按住头皮,片刻之后,觉得气氛有些怪异,“都是过去的事了!”他说。
井成严肃的看着周立冬,“但愿如你所说!”
元旦的时候,郝思源租的房子正好到期,公司老总帮她找了新的房子,约好了时间搬过去。
搬家那天,说好了搬家公司来几个年轻的小伙子帮忙,可是,郝思源等了一上午,也没见一个人影。她再给搬家公司打电话,搬家公司的人告诉她,因为过节,大家都放假了,要搬等过了元旦再上班的时候吧。
郝思源无奈的握住电话,打给老总,“叫公司里来两个人帮我搬家吧!”
朱总说:“你怎么不早说?我都把人放出去了,一帮人去了天津,早上就走了!”
思源叹,“真是不巧!”
刚要挂电话,朱总说:“你先别着急,等下我叫个人去帮忙就是了!”
思源边收拾东西边等朱总派过来的人。听到敲门声,赶紧开门。
她没想到来的人是井成。
“井师兄!”思源愣愣的矗在门旁,“怎么是你?”
他穿了一身休闲装,闲适的站在门外,笑着说:“老朱求我来帮他的爱将搬家呢!”
这几年,思源也置办了不少东西,收拾起来细碎,她大致把大件物品打包封好,小件的都放在塑料袋里随手拎着。塑料袋不结实,挂到东西,一下露了个底朝天,里面的所有东西都叮叮咣咣的散落下来。
有一个镶着玻璃的镜框,掉到地上,玻璃摔得粉碎。
井成弯腰拣起镜框里裸露的照片,翻过来一看,面色顿时有些颓然,“没想到这么多年,你还保存着立冬的照片!”
思源咬紧嘴唇,点头,“有几次都想扔掉!……今天是彻底毁了!”她拿过照片,三五下撕成碎片,向身后一扬,“早该扔掉的;不是吗?”
第 11 章
看着照片上周立冬那张帅气的脸被撕扯的七零八落,化做碎片纷纷扬扬的落到地上,井成担心思源会哭,可是,她却默默蹲下身,低头拣掉了的东西。
她蜷缩着,显得柔弱而单薄,井成有瞬间的心疼,终于不忍,轻声说:“或许,一直以来,立冬喜欢的也只是你一个人!”
思源并未抬头,也未接茬,只是唤他:“井成,你能先帮我把行李箱提出去吗?”
听出她声音里的哽咽,他没动,说:“怎么今天不叫我井师兄了?”
思源摇头,觉得自己刚才根本是在无意识的讲话,她想起身,纠正那个称呼,可是,就在要站起来的一刹那,眼前一黑,大脑里一片空白。
井成本能的上前扶住她,喊:“思源!思源!”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为什么要那么焦急。可能有几秒钟,也就在短短几秒钟的时间里,井成意识到自己的心意早已表露无疑。
他的手似被东西烫到般灼热,触在思源的身上,泌出细细的汗珠。
片刻的眩晕驱走了内心压抑的沉重,思源抬起眉眼,看到的只是井成怜惜的表情,“我血压低,经常这样。”她解释着。
“以后注意点,真要摔硬了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他提醒。
思源心里一阵温暖,“恩,记得了!”
井成接过思源手里的小玩意,“走吧,我开了车,东西直接放车上。”
帮郝思源搬完东西,井成赶紧回家换了衣服,虽然是节假日,他仍然忙。
周立冬代他和霍燕飞约了客户谈生意。
井成到达会馆的时候,周立冬和霍燕飞已经等得不耐烦了,霍燕飞直埋怨:“我们还以为今年见不到你了!”
“哪有这么严重?”井成笑着。
“走吧,郑老板点名要见你!”周立冬走在前面。
“你去干什么了?居然让我们等这么久?”霍燕飞在后面追问。
“帮郝思源搬家!”井成站定了,看着周立冬。
周立冬微微一合眼,再睁开时,嘴角依旧上扬,只当没听见刚才井成的话。
倒是霍燕飞有些诧异,“小才女搬家怎么叫了你?”
“因为,她没别人可叫!”井成似乎专意说给周立冬听。
而周立冬依然没什么表情,眯着眼,继续走在前面。只是井成和霍燕飞没看出来,他每走一步都那么沉重,好象身上有什么重担压着。
应酬完了,三剑客本该各自开车回家,可是周立冬却挡在井成车前,“思源搬到哪儿了?”他问。
井成若有所思的看着他,“与你有关吗?”
“不要打她的主意!”周立冬的语气相当平淡,就象朋友间话家常,可是凭这么多年的交往,井成知道,这是周立冬对自己的警告。
“告诉我,你以什么立场来干涉?”井成似是故意。
周立冬本该心虚,他当然没有立场来劝告或者干涉井成,可是,他的表现却一点都不心虚,他伸出拳头狠狠向井成挥过去,“这么多年,别以为我不知道!”
井成也不肯吃亏,硬生生挡了一拳,“知道更好,省得我花时间来解释!”
周立冬气势汹汹的又是一拳,井成没有还手,只是瞪着他挥过来的拳头。
周立冬没有让拳头落在井成身上,而是着实砸在井成的车上,“砰”的一声巨响,只见车上砸出一个凹痕,再看周立冬的手,已经血肉模糊。
“你这是何苦?”井成叹了一声。
周立冬心里有说不出的苦涩,他的声音中带有卑微的乞求,“我想,我还爱着思源!”
井成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站在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