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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源看到井成转过头冲她笑,说:“我跟井师兄一组吧!”
四个人分据场上,一若多年前青春飞扬的日子,只是心境早已不同。
每个人都严阵以待,为了打好这场球,或者也为了找回曾失落的过往。
都曾经是叱咤校园的羽毛球高手,一挥手,一举拍,都是高手间的较量,每一次扣杀,每一次回旋,都需要全神贯注,偶尔一秒钟的失神,都会给对方机会。
霍燕飞连续进攻,井成只好高挑,将球给了周立冬,周立冬本有机会再次扣杀,一记猛拍将球扣死,但他没有,只是轻轻一拨,将球喂给思源,思源借力,再轻挑一下,球在网上翻身,直着滚落网下。
霍燕飞无限懊悔,埋怨周立冬:“这样的球还不直接扣死得分?”
周立冬只是笑,“我怕扣到自己网上,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了!”
思源握着球拍的手一抖,球迅速变线,直攻霍燕飞面前,霍公子反映很快,轻轻一挡,球又弹回来,思源只好给个高球,以寻找机会。
球向周立冬的方向射去,霍公子在旁边喊,“扣死,立冬,快扣死!”
周立冬根本没来得及思考,下意识一拍,球飞速弹向思源,思源一纵身,本想扑上去回攻,可是脚底一滑,一个重心不稳,整个人便摔了出去。
摔倒的一刹那,思源觉得好笑,不就是一个球吗?干嘛要拼死拼活去奋力回击?
见思源摔倒,井成赶紧冲过去,周立冬却比他更快。
“没事吧?”周立冬扶住思源,想扶她起来。思源一甩手,不着痕迹的将他的胳膊隔开。周立冬一滞,讪讪的看着她自己挣扎着站起来。
霍公子也冲过来,看到思源胳膊上的擦伤,说:“小才女,你的胳膊流血了!”
井成迅速脱下自己的球衣外套,在思源胳膊上一卷,说:“车上好象有创可贴和止血绷带,我去拿!”
霍燕飞也跟着出去,说:“小才女,你先忍一下,我去买几瓶纯净水,给你冲冲伤口!”
思源用另一只手握住流血胳膊,说:“不用,只是擦了点皮。”
“别逞强,血都渗出衣服了!”霍公子轻拍一下她的手。
盯着场地上殷殷血迹,思源有一种想哭的冲动,不是因为伤口疼痛,只是因为心里那股暖流充斥的难受。
周立冬静静的站在一旁,象窒息了一样,过了半天,才想起弯腰拣起地上的球拍。
“你还用它?”他问。曾经他也有一支一样的球拍,那是刚进大学校队时两个人一起挑的,只可惜早已被沈丽象垃圾一样丢弃,沈丽说:“谁还用这样材质的球拍?现在都用碳钢了。”于是,她买了几千块钱一支的名牌拍子给他。只是有了好的拍子,却并未增进他的球技。
思源不答,深吸一口气,说:“立冬啊,你离我远点可以吗?”
井成拿了绷带,一圈一圈的匝住思源的胳膊,霍公子在旁边连连提醒,“井成,你轻点!别把小才女弄疼了。”
思源一直笑着,“没事,一点都不疼,真的!”
霍公子欲言又止。
周立冬套上外衣,说:“一会儿你们送思源回去吧,我有事先走了!”
看着周立冬匆忙的背影,霍公子撇撇嘴,“整的跟真的是的!哪能天天都那么忙啊?”
井成只是专心帮思源包扎,抬头的一刹那,看见思源眼角滚动的泪滴,转瞬即逝。
“小师妹!”他微微加重手上的力量,唤了一声。
“恩?”思源又恢复了一脸灿烂明朗的微笑。
“疼就说一声!”井成说。
“不疼了,谢谢井师兄!”思源的低头看胳膊上密密匝匝的绷带,说:“我们再玩会儿吧!”
井成揉一下她柔软的头发,“都受伤了还玩儿什么?休息一下吧!”
霍公子也附和,“就是,三个人还怎么玩儿?”
思源仰头看霍公子,“你陪井师兄玩儿吧,我在旁边看着!”
“算了!不如我们去校园里走走吧。”井成提议。
三个人从体育馆出来,向东走。
路过篮球场的时候,霍燕飞说:“我和井成当初就差点加入篮球队呢!”
“为什么没有加入呢?”思源随意问了一句。
井成大笑,说:“霍公子一直为一句话耿耿于怀呢!”
“什么话?”
第 7 章
井成笑言“有人说他头脑简单,四肢发达!”
“哦?”思源打量着霍公子,“形容的真是很准确,谁说的?”
“祖蓟!”井成笑的更深。
霍燕飞一脸懊恼,看得思源也跟着笑。
“就为了祖蓟那句话,说什么也不肯再打篮球。”井成叹。
思源记得当时祖蓟是篮球协会的秘书长,其实她是盼着霍公子加入篮球队的,就因为一次比赛,霍公子用球砸了她的头,她才恼了他,所以跟他唱反调,故意激怒他。
而霍公子真就为了一句话记了多年。
思源也叹,如果当时祖蓟没有暗恋霍公子,或许就不会生气,也不会那么形容一个有运动天分的大好青年,而霍公子也不会改加入羽毛球队。如果当时霍公子真进了篮球队,他与祖蓟之间会不会真的谱写出爱情的诗篇?
缘分,真是很微妙,有时候不单单是因为简单的错过,而是大家都没有去努力争取!是因为爱的不够?还是因为电光火石之间那一簇鬼魅的灵光?
“在想什么?”井成拍着她的肩膀。
“没什么!只是想知道以前的游泳池还在不在?”思源转身看一眼霍公子,说:“你也取笑过我呢?我刚学游泳的时候你老提起校训!”
“我不是怕你水喝多了有害健康,”霍公子忍住笑,“游泳池的水里放了很多消毒液呢!”
井成指着霍燕飞大笑,说:“燕飞,认识你这么久,这是你讲的最好笑的一个笑话啊!”
思源眨了眨了眼,说:“原来师兄喜欢听笑话?我这里可是有很多关于霍公子的笑料呢!”
霍燕飞赶紧捂住思源的嘴,“小才女,我晚上请你去唱歌!”
思源笑,“好啊,但是不许你又一个人整晚霸住迈克!”
“是,是,是!”霍燕飞赶紧点头。
三个人继续往校园里走,边走边说笑,来往的学生们都惊异于三个人亲昵的组合,他们是怎样的关系,为什么会如此亲密无间?而中间那个美丽娇妍女子为何无意中又透出若有若无的淡漠疏离?
周立冬离开体育馆,驱车直接去了公司。
因为周末,公司里只有寥寥几个人留下来加班,显得很冷清,他心里微凛,想叫秘书送杯茶,按了半天电话,才想起秘书今天休息。
办公室异常安静,他却心思纷繁,想静却静不下来,想动又不知道该如何整理思路。心中仿佛有蛊在噬,疼痛难忍。
电话响了半天,也懒得去接,他放任自己陷在靠椅里,微仰着头,急促的呼吸,或许他是着了什么魔?又或许是让什么东西迷了心窍吧?总之,他觉得自己已经不是自己了!
晚上,和井成、霍燕飞一起吃完饭,又去麦乐迪唱歌,思源回去的时候,已经很晚。
闹了一整天,已经很疲惫,躺在床上,却如何也睡不着,脑海里翻来覆去都是一些凌乱的身影,思源无奈的起身,靠在床头,掀开窗帘看外面朦胧的夜色。
寂寞如蚁,爬满心头,这样一个无眠的夜晚,难道又要空等到天明?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朱总见了思源不禁好一阵打量,“昨晚又在公司加班?”
思源揉着明显突起的眼袋,不好意思的摇头,“哪里?是楼下住户的电视太吵,没睡好。”
“以后跟他们说说,别老是影响你休息!”老总倒是很关心员工的生活。
“我会的!”思源转身想走,却被叫住,“一会儿有个重要客人,你帮我接待一下,我要跑趟东凯。”
“没问题!”思源应着。
临近中午,朱总说的重要客人也没露面,公司里其他人都三三两两去吃午饭,她因困乏,便趴在外面的桌子上不知不觉睡着了。
本是小憩,因为公司里没人,也没什么声音,她便越睡越沉,一直沉到梦乡深处。
不知何时,思源原本平静的睡颜染上了几分恐惧与狰狞,睡梦中她低喊一声:立冬,然后迅速抬头,抚着起伏的胸口看向门外。
第 8 章
周立冬没期望能在这里遇到思源,他只知道她在附近上班,没成想是在老朱的公司。今天他本约了老朱替一个朋友拿批货,周立冬和老朱很早就认识,起初刚进九鼎,因为有些私人业务不想让沈家人知道,他便直接找老朱,拿了货再转卖给别人,赚取差价。后来,周立冬在九鼎能呼风唤雨了,也就疏远了和老朱的关系。
这次若不是一个远房表弟苦苦相求,他断不会再找到老朱。
周立冬问了好几个人才找到了老朱的公司,他记得这家小公司以前在大厦的六层,曾几何时,却搬到了十一层?
到了楼梯口,有间办公室半开着门,他稍有停留,目光轻轻一转,就落在思源身上。
他知道她睡着了。
看到郝思源趴在桌上熟睡,象个小婴儿一样纯净,周立冬的嘴角不觉上扬。
周立冬走进郝思源,仔细的看她,每多看一眼,就觉得这俏丽容颜刺得他心底温柔的痛又多了一分。她平静的脸庞浮现出涩涩的忧伤,牵动着他的神经也跟着痛,过了些时候,她紧闭的双眼里流淌出晶莹的液体,唇微微蠕动,仿佛在念着某句只有他才能听懂的咒语。周立冬想伸手替她抹掉眼角的湿润,可手悬到了半空又慢慢缩回来,他想抽身离开,脚下却象生了根,动也不能动。
他害怕这种感觉,他不是早就和她分开了吗?为什么还要受她影响呢?他嘘了口气,对自己说:“不是都过去了吗?”
周立冬使劲拔开腿,冲到门外。就在此时,郝思源刚好从噩梦中惊醒,喊了一声他的名字。他加快脚步,再不敢多做停留,怕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