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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湦嚎了三个多小时,眼泪已经流干,嗓子已经沙哑;奄奄一息的倒在地上,手里拿着那片他儿子鲜血写成的锦帛诗句,口中不停的念叨着“荒唐不能行,荒唐不能行……!”
他已经没有了眼泪,囚焰也不想继续看他的窝囊样,收起净玉瓶转身就要走。
走出去五六步,听见身后的宫湦叫道:“站住,你这人面兽心,歹毒无比的仙家,竟敢害我爱妃,杀我爱子,今日本王就要取了你的人头来祭奠他们。”
他的宝剑握在手上,毫不犹豫就向囚焰劈了过来。
十指一握,伏羲剑挡住他的宝剑,仙剑与王剑相遇,倒也是各有所长,只是这柄仙剑是人王造的,就有点不一样了。
第三百六十六章 术法迷天地,重生若木仙()
囚焰本来只想拿了眼泪就走,但既然他这么不知道好歹,就要好好羞辱他一番,施法将他定住,拿过锦帛大声念:“烽火台上狼烟起,八百诸侯入镐京。万里河山一骑尘,高台城楼笑声闻。英雄儿郎苦不说,江山雄主失意念。三五还成说笑柄,掩门只管芙蓉信。百里绒关马踏来,十万狼兵困王城。烽火连城不见兵,方知荒唐不能行。铁蹄寒兵入宫殿,君死姬妾胡人淫;你们都是羽林卫中的精英,该知道这诗句的意思,周王宫湦荒淫无度,宠信褒姒废嫡立庶,该死。”
见那些御林军一个个虎视眈眈,囚焰真担心跟他们起冲突,到不是怕他们,只是她不喜欢杀戮。
看他们一眼,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但是我要告诉你们,宫湦走到这里,要死在这里,不是我主人定的,也不是我定的,是他自己该有这报应,你们很好奇他为何嚎啕大哭吧,因为宫湦为一己之私、为妖后褒姒全力征讨申国之时,犬戎踏破八百里戎关屠了镐京;王宫之中,无一人得以活命。”
囚焰是仙,也由不得他们不信,御林军将军收了宝剑问她:“大仙,镐京城还有多少活人?”
“十不存一,王子伯服与众官员自刎正殿之上,这封帛书是我主人用伯服鲜血所书。”
宫湦从刚刚那一对招中缓过来,大叫着再次冲向囚焰。
轻轻闪身躲过他的攻击,一巴掌给他打了飞出去,怒声呵斥:“大胆宫湦,还不悔悟;你可知道王后褒姒乃是龙族仙气与人的欲念所化,名为螭虬,九州之上没有席位,谁沾了她,轻则霉运缠身,重则家破人亡。”
王后褒姒不喜言笑,这是他们都知道的,可若说她是妖精还真的不敢相信,毕竟他入宫的这几年也没有干什么害人的事情,所有的荒唐事都是宫湦为逗她笑干的。
听见他的王后被人叫做妖精,宫湦拔起宝剑吼道:“休要蒙我,你说我爱妻是妖精,可曾见她害过一人,既是妖精,又如何与我有了孩儿?”
囚焰不跟他客气,伏羲剑狠狠的劈了过去。
那柄王剑断了,宫湦受不住这一招也跪在地上口吐鲜血。
收了宝剑,一脚踏在他胸口:“你该听说夏朝末年神龙入朝之事,夏帝要将两条神龙唾沫收集起来装在盒子中才吉利,但这个盒子是永远不能打开的,你的祖父历王胡贪图享乐打开了盒子,释放出其中封印的欲念和仙气,化成一黑蜥蜴,名为螭虬,三界中没有螭虬族群,故而它转生为人,是为褒姒,她有人的躯体,却是螭虬灵魂,她不爱笑,是因为苦苦等不到点化她的人,你以为那日她笑颜逐开,是因为车驾,错了,是因为她等来了点化她的人。”
宫湦抬起头来,双目血红,十指枯竭成爪,眼中的泪水落下。
方才的泪水分明是向上的,这时候怎么朝下了?
片刻之间,宫湦形体枯竭,僵硬的身躯站起来“哈哈哈哈……。”放声大笑,一步步的向囚焰逼过来:“什么神仙,舍不得一架车乘与我爱妻,还说她是妖精,本王就要你为她偿命。”嘶吼着冲了过来。
这时候,囚焰明白了为什么若木说如果宫湦的眼泪朝下,就要剜了他的心,因为眼泪朝上,是他在向九天诸神诉说冤屈和不甘,眼泪朝下,那就是他成魔了。
既然他选择了成魔,就替人家铲除这个魔王,伏羲剑毫不客气的穿过他的身体,将他的心剜了出来。
漆黑的心脏拿在手上,已经脱离本体却没有停止跳动。
将这魔心收在乾坤袋中,纵上云端回去河边;将乾坤袋和净玉瓶都递给若木,他眉头皱了一下,什么都没说,接过去转身上车。
冉离当然不敢忘记,他怎么也不能忘记,以往打探若木的消息,接近若木百丈就会难以支撑,可是那次,他却能够在他三五仗之内,连哪吒都几次差点发现,可若木却没有一点反应,好像压根没有发现他的存在。
那时候,冉离一度以为若木是以内攻天消耗了太多的法力,所以才没有发现他,可是现在看了,是若木故意让他看见这一切,因为一个不亚于先天道君的大仙,怎么会破了戒魔关就消耗了大半法力。
而他怎么也忘不掉的,是若木拿到宫湦的眼泪和心脏的时候眉头紧皱,一个超越天道的大仙,怎么会为了个人间的帝王皱眉,为了一个无道昏君皱眉。
可是这一切到底是什么原因,冉离却怎么也想不明白。
他不明白若木为什么皱眉,也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宫湦的眼泪和心脏才能打开娲皇圣母的法阵。
只是,他不明白也没有什么用了,因为青龙的表情已经说明青龙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也在疑问,现在能做的,也只有说出来交流一下。
那就交流一下吧,或许能有什么结果也不一定:“记得,记得,只是仅仅是记得而已,若木的所作所为,我却甚是不解!”
青龙点点头:“我也不解,元帅的所作所为,早已不是我等微末道行能够理解。”
冉离承认,先天道君的作为,怎么是他们这些后生能够理解的呢。而若木,可能已经是超越先天道君的存在,可谓是江山代有才人出。
只是可惜了,可惜冉离时至今日才看到这一点,可惜时至今日镇元子也还没有看到这一点,可惜知道的人死了无知的人还活着。
一死,他没什么遗憾的,也不想苟且活命,但是要说就这么死了,还真的是很不甘心。
也只能不甘心而已,除了不甘心,他还能做什么呢,什么都不能做。
或许,他还可以归顺应龙帝君,冉离才高八斗,地仙之中有极高的威望,如果镇元子战败了,那么地仙之祖就会是他,可他不想,镇元子是他的师父,他这一生什么都敢做,就是不能背叛师父,所以,他是必死无疑的了。
人在死亡的边缘,总是不经意的想起很多东西,那些昔日从眼前溜走的场景,好像是一条线串着的一样,一点点的从他的眼睛里走过去。
别人的自己的都有,对自己的那份,冉离看着看着不禁哭了起来,一个地仙之中赫赫有名的大仙哭了,青龙都觉得心酸,怎么能不心酸呢,谁知道今日的冉离,会不会就是明日的青龙,三界之中,很多事情都是瞬息万变的,凡人羡慕神仙,以为神仙就能掌控一切,殊不知,神仙也有神仙的无奈,且比凡人更多,更无奈。
对别人的那份,冉离觉得羡慕,羡慕囚焰的机遇,一个法力都没有小狐狸,被九天大罗金仙追杀到了哀牢山,父母拼死才把他放在若木的仙剑之下,她侥幸活了下来,这是多么好的运气,若木的仙剑,多少神仙邪灵都不敢靠近分毫,可是她活了下来。
冉离清楚的记得,记得若木带她离开哀牢山之时的场景:
若木出关,哀牢山所有的妖精都已经提前逃走了,唯有哀牢山颠上一只白狐,任在悠闲自在的觅食。
立在剑阵之上看了一些时间,手指轻轻一弹,一柄仙剑划破夜空落在白狐跟前,它吓得转身逃走,才跑了两步,又有一柄仙剑拦住前路。
深知逃无可逃,遁无可遁,浑身颤抖跪在地上。
若木见了,也想逗她一逗,掐个手决,念个咒语,白狐被升在半空,百余柄仙剑飞去成一个球状把她给围在中间。
这一来,原本吓得瑟瑟发抖的白狐反而不害怕了,抬起头看一眼若木,两只爪子合十作揖:“小妖参拜大仙,恳请大仙放了小妖。”
“狐狸,这哀牢山已是是非之地,你为何不走啊?”若木故意这么问,想看看这只狐狸是不是诚实。
白狐一跃出了百柄宝剑的球心,飞身在若木旁边,跪拜说道:“大仙恕罪,小妖三百年前就该死了,因躲在大仙仙剑之下才得以偷生,离开了哀牢山,没有仙剑保护,恐活不成。”
抬抬手让它起身,问道:“这么说来你我还真有些缘分,且说说此事前因后果究竟如何。”
两只爪子轻轻拱起作揖,恭恭敬敬的跪在跟前,回答若木:“小妖多谢大仙,我父母本是哀牢山修炼五百年的狐妖,三百年前渡劫失败招来雷部众仙,雷电之下一窝十二只狐狸只有小妖被母亲冒死藏在大仙仙剑之下才得以偷生。”
事情确实如此,这狐狸还算诚实,诚实,有时候会救命,若木又问它说:“既如此,为何三百年过去不见你有丝毫长进?”
第三百六十七章 是非祸福事,来取非无心()
回答若木的时候,它的心都快跳出来,毕竟任谁都不会喜欢吸食自己灵气的东西。
但这些事,若木早就知晓,若非他有心护着,这狐狸早就死了。
‘嗯’一声,对它的诚实还算满意,又与它说:“如此说来你是必死无疑了,我攻天之日剑阵扯动哀牢山根基,你这微末道行,是挡不住地脉逆流的。”
若木没有吓唬她,攻天之日剑阵一动,哀牢山上连只蚂蚁也不能存活。
白狐知道,有别的妖精告诉过它了,但它没有选择,没有仙剑的灵气保护,它活不成。
有些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