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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清早,安母趁着酒楼还没开门,厨房里无人,便对安以墨谎称,去亲戚家的厨房吃点东西。
待,成功的潜入厨房后,安母翻找到卤鸡的大锅,顺手便捞出来一只,也不管安以墨,便一口咬了下去。
只是,她才咬了一口卤鸡,就发现有人来了。
她连忙将咬了一口的卤鸡塞到安以墨的怀中,嘱咐他一声“在这里等娘”,便擦擦自己沾了油的嘴和手,开溜了。
她才走出没多远,就被人拦住。
那人见她衣衫破败,当场便怀疑她是来偷东西的。
而安母直接指指里边,“我没偷,只是想要口水喝,里边倒是有个小孩在偷。”
她来之前,已经摸清了地形,知道想离开厨房,只有这一条路。
是以,她才会将卤鸡扔给安以墨,用他来吸引来人的注意力,自己好成功逃走。
果真,那人听她这么一说,又见她穿着单薄,根本没有办法偷东西,便放了她,去抓安以墨。
他进门一看,是个孩子,本也没想怎么的,只想教育两句,便放了。
谁知道这孩子,却气怒的回他,“我没偷”。
这人一下子被激怒,便想将安以墨送官,谁知道安以墨却在他胳膊上重重的咬了一口。
他手一松,安以墨便想逃跑。
但是,到底是一个不会武功的孩子,才跑没两步,就被抓了回来。
酒楼的男人胳膊极疼,一时间怒不可遏,一巴掌便对着安以墨的脸扇了下去,还振振有词的骂道:“小小年纪不学好,居然偷东西。”
“我没有偷,鸡是我娘给我的。”
幼小的安以墨被打得两眼冒金星,却还是忍住不哭,很是有骨气的吼了回去。
“你娘?”酒楼的男人听得一愣,随即明白了,刚刚跑掉的那个是大偷啊!
他这般一想,顿时怒不可遏,将所有气,都出在了安以墨的身上。
甚至,还将安以墨拎到街上,与酒楼的伙计,一顿踢打,想让城中的所有人都认得这个小偷。
再后来,安以墨遇见慕容雪嫣……
若是慕容雪嫣可以善良一点,也许她到现在还会是安以墨最在意的亲人,朋友……
因为,她在安以墨最需要的时候出现,不管真心,还是假意,都曾给过他温暖……
当然,这段往事,安以墨并没有给霍凉染讲。
于他而言,这段回忆里的任何人,都已经成为了他心里的伤。
不过,这次忍住归宗,倒是也有一点好,便是他再也不必纠结,为何安母会待他那般。
原来,他不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是以,她不珍惜。
还记得见到鬼魅那日,她对自己说:“安以墨,我帮你去毒死那女人吧!”
安以墨立刻严声警告道:“我警告你,不要乱来。”
他与鬼魅是龙凤胎,他只比她大半个时辰,是以,她从不叫他“哥哥”,他也不勉强。
不过,对于鬼魅找他,他倒是有些奇怪。
幽冥教的人,不是都出了名的冷血吗?为何会找他?
鬼魅很不客气的回他,“娘让我找的,我也不想。”
后来,鬼魅带了他去见娘亲。
他真的没有想到,他这辈子还可以有家,还可以有这么多的家人,这般的圆满……
霍凉染简直是比安以墨还高兴,她又怎么会不知道,安以墨一直很渴望亲情,这样的圆满,比给他什么都强。
“安以墨,恭喜你。”
“那你呢!什么时候让我恭喜你?”安以墨表情严肃的看着她,沉声问道。
“现在就可以恭喜啊!我不是也找到爹爹了。”赫青绾打着“哈哈”,故意装作听不懂安以墨的话,但心里明镜似的,知道他在问她和皇甫烨。
“染儿……”安以墨刚要开口提醒她一下,她赶忙打断,“安以墨,我们倒是有缘,都是南峣人,又都在顕国长大。”
安以墨一点不买账,仍是问道:“真决定,三年内不见他了?”
霍凉染见躲不过,只好点点头,“恩”
“真搞不懂,你们这两个人都在想什么。”
明明相爱,又都避而不见。
他来南峣国之前,有问过皇甫烨,要不要一起来,看看霍凉染。
谁知道,人家很干脆的回道:“不必了”。
“他懂我在想什么就好”霍凉染无所谓的笑笑。
他一定懂的,如若不然,也不会放她离开。
“你就这么肯定?”安以墨这会儿倒是发现,这两人之间的感情,倒是没有因为分开而变恶略,反而有点细水长流的味道了。
“恩”霍凉染应了一声,便不给他机会再刨根问底,而是问道:“安以墨,说说你吧!那位宰相千金似乎是你未来的正妻啊!”
“不可能”安以墨回的很是干脆,连开玩笑的心思都没有。
“若是被人家听到,会伤心的。”霍凉染摇摇头,随口调侃道。
他的性格,他自是知道,他认准的事情,谁也拦不住。
安以墨也知道她在说笑,便没往心里去,而是道:“这两日,我便会返回顕国。”
“不做皇子了?”霍凉染有些惊讶的问道。
虽然,安以墨不是个在意名利的人,但,他一定舍不得父母亲情的。
只是,男人藏得都比较深,不会像女人那般表现出来。
“不是”安以墨否定她的疑问,“是时候让安以墨这个身份消失了”
待他将一身的医术传给了年芊妩,便会假死,让安以墨在这世上消失。
“恩”霍凉染赞同的点点头。
“我收了年芊妩为徒”安以墨觉得这事有必要告诉一下霍凉染,毕竟他们曾是朋友。
“她还好吗?”霍凉染心里还是觉得,自己欠了那个女子,若不是因为她,年芊妩也不会入宫。
“恩”安以墨应的很自然,毫无异常。
但,关于年家和星儿之间的恩恩怨怨的,他还是没有说。
虽然,他深知事实真相,但皇甫烨的意思很明确,不希望霍凉染因为星儿身亡的事情而伤心。
“芊妩也是个命苦的女子,若是她能遇见一个珍惜她的人,便好了。”霍凉染感叹一声,为那个女子而感到心痛。
“会的”安以墨回答的很是笃定,但估计是因为他表情太过的正经,所以霍凉染也没有多想。
两人又闲聊了会儿,安以墨在将军用了膳,才离开。
这一次,霍崇晟很识相的什么都没有问,给女儿自由发挥的机会。
安以墨与南峣国皇帝告了别,快马加鞭的去了慈云山,即便路过皇甫烨那里,都没有过府坐坐。
因为,他知道,皇甫烨并不需要自己给情报,他对霍凉染的现状,可是清楚得很。
至于,皇甫烨派去监视霍凉染的无心,早就已经被青衣发现了。
甚至,还被青衣抓到过霍凉染的面前。
霍凉染自是不会让无心难做,便让青衣放了她,随便无心跟进跟出,定期给她主子汇报,自己的情况。
而安以墨这趟回顕国,除去要将自己一身的医术传给年芊妩,还要去靖王府,将安母接出来。
他会给她找一处房子,给她足够的钱,可以为她养老,但总住在皇甫烨的府里,也不是那么回事。
他先到了趟慈云山,测试了一下年芊妩的进步程度,才赶去皇城。
他这次见到年芊妩时,她虽然瘦了很多,但人到是精神,并没有自暴自弃。
他虽然是她师傅,但,这事情他却不能为她洗冤,因为她不想,皇甫烨不想,他做了,便是多管闲事。
而他,一向不是个喜欢多管闲事的人。
顕国皇城,靖王府
安母一见安以墨回来,顿时眉开眼笑。
哼,看谁还敢欺负她。
其实,哪里有人敢欺负她啊!
不过是她很多时候做的太过份,王府的老人看不过,才顶了她两句。
再不然,就是她极度奢侈,账房不肯给银子,她就大闹特闹。
但,闹也没有办法啊!
皇甫烨离开的时候,本就带走了靖王府的大半身家,留了一部分给柳梦芙,留了一部分给安母。
柳梦芙的银票,走的时候,自然是带走了。
而安母的,若是正常生活,花个几年还是够的。
可是,她好不容易又过回了那曾经做梦一般的生活,怎么可能再压抑自己呢!
一开始的时候,账房还懒得与她吵,毕竟王爷交代了那些银票是留给安母的。
但是,眼见着别人可以用几年的银子,到了安母这里,那么快就没有了,账房也不敢再随她的意了。
这样一限制,安母又立刻开始大吵大闹了,觉得这王府的人,也真是够小气的了,她才花多点银子,就要限制她。
这些日子,她在皇城中,交往了些贵族的朋友。
那些人都知道她是安以墨的娘亲,靖王府的贵宾,心里虽然觉得她是土包子,但还是不得不与她来往。
虽说现在瑜王当皇帝的几率大点,但是众人也在猜,以靖王的实力,说不准就会反扑。
而安以墨是靖王爷最信任的人,她们便勉强纡尊降贵的与安母来往了。
安母为了摆谱,要面子,经常请这些夫人们出去大吃大喝。
这一没银子,她还有什么面子了?
于是,她就在府中装病,不出去,准备给皇甫烨写封信,说王府的下人虐待她。
但,这病才装了半天,信还等写,安以墨就回来了。
安母就觉得,自己真是富贵的命啊!
想让安以墨回来给她极为,立刻就回来了。
她一副慈母模样的将安以墨拉进大厅,一副主子人的样子,坐在主位上。
“以墨啊!娘亲想死你了。”她说着,还拿手绢抹抹眼角,使劲眨了半天眼,也没掉下一滴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