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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是在痛失赫青绾,大病一场后,他更是大彻大悟的解开了心结。
他既然爱她,又何必为难她最在意的人呢!
“秀儿,再等等,朕也许就快要去见你了。”这是皇帝黄粱一梦,彻底清醒后在心里的第一个念头。
其实,他真有些没有脸再见她了。
看看他这两年来,到底做过了什么?
他觉得赫青绾的不幸,就是他一手造成的。
“回去吧!”皇帝再次闭上眼,对年芊妩摆摆手,面上还是那副温和的模样。
“臣妾告退”年芊妩还是恭敬的欠了欠身,才走出了皇帝的寝宫。
出了那道让人窒息的门,她才敢放肆的呼吸。
这宫中的人,都认为她这个年轻的新后,定是有些手段,如若不然,一定无法安然的坐在皇后的位置上,如此的淡定。
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其实脆弱得一击即碎。
那份可怕的坚强,不过是为了活下去,兑现对兄长的承诺。
而在这宫里,死永远比好好的活下去难……
皇帝的一番话,彻底的让年芊妩这一夜失眠了。
自从入宫以来,她早便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了。
但,年家上下那么多口人命,她不得不担忧。
若不是为了让他们平安,她也不会安安静静的入了宫,丝毫没有为了自己的幸福打算过。
安以墨是她的梦,就算是再美好,但终究比不上就活在现实中的父兄重要。
从床上起身,放轻动作,从柜子里找出一身素衣,着上身,走出内室。
“皇后娘娘”守夜的宫人见了她,赶紧行礼。
“本宫想出去走走”年芊妩对这个平日里照顾自己起居的大宫女玲珑说道。
“娘娘想去哪?”玲珑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倒是没有以前那么怕她了,反倒是觉得这个主子面冷心善。
平日里,虽然不与奴才们多言,性情看着甚是冷漠,但却从来不曾为难过谁。
即便有人犯了错,她也不会深究,只是教导几句,便算了。
“本宫想去绾安阁看看”她想了想,说道。
她进宫这么久,还没去那里看过。
前些日子,毕竟皇帝病重,她这个皇后就算不忙前忙后,亦不能多走动,免得被有心人看了去,再编排她。
今日,正好皇帝大病初愈,她终于可以去看看绾绾了。
“娘娘……”玲珑有些为难的看着她,有些话,她这个做奴才的不方便说,却又怕不说,会对娘娘不好。
绾安阁被大火焚烧之后,皇帝忽然病重,那里便成了宫中的禁地,没人愿意往那里去,都怕沾染了一身的晦气,甚至是皇帝也没有提过要重修那里。
那位盛宠一时的公主,似乎随着那场大火,彻底的衰败了。
“没事”年芊妩笑着摇摇头,自是明白玲珑在担心什么。
在皇帝没与她说那番话之前,她也许还有些顾及。
但皇帝既然知道她与绾绾是认识的,那她去拜祭一下绾绾,便是人之常情了。
“你去帮本宫准备些香烛来”年芊妩又吩咐道。
“娘娘”玲珑听得一惊,心差点没飞出来,连忙劝道:“宫中是不能点香烛的”
“那就只准备一炷香吧!”年芊妩不是在乎形式,不顾后果的人。
她始终认为,心意远比那些门面的功夫,来得重要多了。
“是”玲珑这才松了一口气,赶忙去给她准备。
待一切准备就绪,两人便光明正大的出了朝凤宫,只是没有人敢过问她们去哪里而已。
绾安阁门前,年芊妩对玲珑吩咐道:“玲珑,你在门外等本宫,本宫想单独和靖王妃说说话。”
“是,娘娘。”玲珑再次觉得,皇后娘娘可真是有情有义,在这个人人都当靖王妃是妖孽的时候,她还能深夜来拜祭。
年芊妩接过她手中的香和灯笼,一个人步进漆黑的绾安阁。
在那片废墟前,她用灯笼的火,将香点燃,拜了拜,才蹲下身,将香插在废墟上。
“绾绾,我来晚了,你还好吗?”她没有起身,就蹲在那里,像与老朋友聊天一般。
她鼻子一酸,又想起了那几日两人挤在一张床上的情景。
那时候,又有谁会想到,两人之间的相聚会是这般的短。
她正陷入伤感中,耳边忽然一热,一道讥讽的声音灌入了耳中,“想不到皇后娘娘深夜竟会来这种地方”
她被吓得一颤,跌坐在地上,手正好扫到旁边的灯笼,将这院子里唯一的光亮都扫灭了。
而她刚从嗓子里滚出的惊呼,还来不及脱口而出,就被一只大掌捂住了鼻口。
黑暗中,她一张俏脸顿时变了脸色,因这突袭被勾起了那一日被山贼抓去,险些被强暴的情景。
是以,她不加思索的便对着那贴在她唇上的掌心重重咬了下去。
皇甫瑾掌心一痛,下意识的收回手。
年芊妩被吓得瑟瑟发抖的身子,直接软在了地上,一双大眼中溢满了惊恐和慌乱的看着黑暗中,看不清脸的男人身影。
皇甫瑾看了眼被她咬出了牙齿印的掌心,烦躁的一皱眉,瞪向她,刚要发怒,却发现她此刻紧紧抓住自己的衣领,跌坐在地上的身子,正在一点点的向后退去。
若是说,刚才他突然出现,吓到了她。
但,这会儿也该懂得分辨声音了吧!
她没有理由认出了他的声音,还这般惊恐啊!
只是,他不知道,年芊妩早就因为他的突袭,勾起那恐怖的回忆,吓得一张俏脸白得就像纸一般,没有一点的颜色,还哪里能那么淡定的分辨他的声音啊!
“你怎么了?”他蹙眉凝着她,不解的问道。
这会儿,他的眼睛适应了黑暗,凭借着月光,仔细的打量着她,才发现她越发的不妥。
年芊妩紧紧地咬住下唇,仍在不停的后退,好似听不到他说的话一般。
他越发不解,蹲着向前挪了一步,刚想要靠近她,看看她到底怎么了,她眼中立刻闪过更为浓重的慌乱,张口刚要尖叫,就被皇甫瑾手疾眼快的点了穴道。
他真没有想到,今夜来这里感伤过往,竟是会发现这般有意思的事情。
他相信,她忽然这般惊恐,定是有着什么内情。
一个女人看到男人惊恐,会因为什么呢?
这个答案似乎很好猜。
他勾唇而笑,俯身将唇贴在不能动,不能言的年芊妩耳边,“皇后娘娘,本王听说,你曾遭人强暴过。”
她原本便已经凌乱了的呼吸,忽然间止住,整张脸已经从苍白的颜色变成了发青。
皇甫瑾本是猜测,这下看到了她的反应后,就更加肯定了这个答案。
“皇后娘娘,你猜,本王若是将这件事情说出去,父皇会不会治年家一个欺君之罪呢!”皇甫瑾扣住她的下颚,掰过她的脸,越发得意的问道。
年芊妩对上那双溢满邪恶的眸,心里猛的一激灵,这才从惊恐中,找回了些神志。
她痛苦的闭上眼,努力将心里的恐慌压下。
越是这个时候,她越是不能慌。
“皇后娘娘是在思量对策吗?”皇甫瑾讥讽一笑,冷道:“本王不怕告诉你,本王早就已经掌握了证据,一直没有说出来,只是因为本王有诚意与年家合作,不愿意做那些威胁人的勾当。但若是年家执意与本王作对,那就别怪本王不客气了。”
年芊妩缓缓睁开眼,即便心里的恐慌还在,但她一双眼中却已经深沉得看不出一点的破绽来。
皇甫瑾不禁惊奇,这女人还真不是一般的冷静,明明就是怕得唇还在微微颤抖着,但那双眼却已经放出了璀璨的坚韧光芒来。
他抬手点开她的穴道,悠闲的往她旁边的地上一坐,仰望着天上的星星,竟也不急着催促她说话。
她深吸一口气,才冷冷一笑,压低声音说道:“恐怕要让瑜王失望了”
她告诉自己,不能慌,一定不能慌。
瑜王现在知道多少,她还不知道,她决不能不打自招。
而且,那匪头当时中了安以墨的毒,之后根本没有得到解药,现在恐怕早就已经没有命了。
他一死,便是死无对证,再加之她现在还是处子之身,皇甫瑾想害她都难。
“哦?是吗?”皇甫瑾唇边含笑的看向她,倒是一点也不急,大有与她彻夜长谈的意思。
“瑜王,本宫一向不喜欢争,也不会去争,但若是别人因此以为本宫好欺负,妄图打本宫家人的念头,本宫绝不会放过这个人。”年芊妩的双眸中依旧平静,深沉得不起任何的波浪,但轻轻的声音里,明显透着恨意。
这话,她不是虚张声势的在威胁,而是定然说到做到。
她这辈子最在乎的人就是她的家人,谁都休想动他们,即便双手染血,一身罪孽,她也在所不惜。
她知道,他是皇帝最宠爱的儿子,但又能如何?
这皇宫中,不管是怎样的宠爱,都禁不起离间。
但,他不动她的家人,她亦绝不会坏他的大事。
“皇后娘娘何必将事情说得这般严重,本王不过是与皇后娘娘投缘,想亲近些而已。”皇甫瑾倒是有几分欣赏眼前的女子,觉得她够大气。
“若是论资排辈,瑜王似乎还应该叫本宫一声母后。”年芊妩毫不客气的丢出一句话,皇甫瑾立刻变了脸色。
虽然,她说的是事实,但他还是觉得这话对他而言是一种侮辱。
让他叫一个比他还小的女人“母后”,简直是做梦。
“瑜王若是没事了,本宫就先回去了。”年芊妩拄着地面站起,即便腿还有些软,她亦不曾表现出来一分。
皇甫瑾看她的动作有些吃力,随着她站起,便扶了她一把。
怎知,她却不领情的一把甩开他的手。
他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