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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愧是武艺高强,这些劫匪根本挡不住他们的冲锋。他们势如破竹,一下就冲出了劫匪的包围圈。
“头儿,他们果然准备跑了。”但这一切不出劫匪们所料,他们早就有所准备。
头领冷冷一笑,下令道:“拉绊绳!”
只见道路中间突然多出好几道绳索,上面还绑着一些木栅栏,木栅栏上都是尖刺。
最前面的护卫们来不及停下,被绊倒在地,运气差的摔在尖刺上,当场就断了气息。后面的护卫们不得不停下了脚步,试图寻找新的出路。
弩手们趁机又收割了好几条人命,那些劫匪们将剩下的人团团围住,想要再冲杀出去,几乎是不可能。
桑默的马也被绊倒了,幸运的是一位护卫舍身护住了他,让他免于落马而亡的下场。法兰西斯则已经跪到了地上,只希望这些人认得自己,只要一笔赎金便了事。
桑默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来,身旁还有不到十余名护卫,而劫匪至少还有百余人。劲弩手们上好了弩矢,泛着寒光的弩箭对准了已经必死无疑的桑默等人。
“听好了,黑眼珠的,我是个颇有善心的人,倘若你们愿意放弃抵抗,我们便放过你们的性命,只要你们的货物。”胜券在握的劫匪们正欲解决了这最后的敌人,却被他们的头领叫住了。
这些南人实力不俗,他们原本足有二百多人,对付着不到五十人的护卫,竟然已经伤亡了超过百名弟兄,头领不想冒险在和这些困兽拼杀,想试试能不能诈骗他们放弃抵抗,这样便能不费吹灰之力的结果了他们。
桑默暗自悔恨,自己怎么这么大意?小视了对手,竟然就要在此身亡不成?听到劫匪头领的话,他却有些动心了。
“此话当真?在下家中尚有积蓄,若诸位好汉愿意放我们一马,在下愿意拱手相送。”他生怕这些土匪反悔,连忙加了些价码。
一旁的法兰西斯暗自叹气,到底是个年轻人,这种话怎能相信?但他也没有要出言提醒的意思,只是悄悄摘下了一枚戒指,不知有什么打算。
头领眼看,这家伙居然上钩了,心里不屑地笑了笑,但脸上却显得无比诚恳。“既然是这样,我更没有理由拒绝了,把你们的剑都放下,便请走吧。”
那些护卫们也不是傻子,这种时候当然不能丢掉唯一能保护自己的东西,但如果桑默开口,他们这些人也只能找做,毕竟,他们不能违抗自己的主子。
桑默犹豫再三,他也明白,这帮杀人不眨眼的人,反悔的几率很大,但是若顽抗到底,仍逃不过死亡的命运,听从他们的话,尚有一线生机。
“怎么?难道你不相信我们吗?”头领突然加大声音,恶狠狠地说道。手下也配合的抬了抬手中的劲弩。
桑默犹豫再三,最终,缓缓的闭上了眼,下令道:“放下吧。”
头领眼中奸计得逞的狡黠一闪而过,只等这些护卫放下手中的兵人刃,就射杀他们所有人。
就在这时,一个绝不该在这个时候出现的声音却传入了每个人的耳朵里——那是鲁特琴的声音!
002:剿匪()
清脆的琴声在山谷中回荡,时而像是在千里之外,时而又像是近在眼前,让人辨别不出究竟是从哪里来。面对这奇怪的情况,劫匪们突然骚动了起来,似乎有些畏惧。“头儿,该不会是……”
头领的心一下沉到了谷底,他们不是第一次遇到这个情况,他几乎是一瞬间就记起了上一次听到这琴声时的情景,他猛地地抬头看向天空。
只见在蔚蓝的天空中、那些云彩之间,有什么东西在闪闪发光,并且朝他们的方向飞来。
头领下意识地抬手护住了自己的脑袋。只听见“嗖”的一声,伴随着一声惨叫,一支箭矢插在了法兰西斯的肩膀上。
头领已经确定来者是谁了。“该死的,咱们上当了!撤!快撤!”此刻已经顾不上眼前的这块肥肉了,毕竟再值钱的货物,也比不上自己的脑袋。
尽管头领已经及时下达了命令,但还是晚了一步。他们没跑几步,站在后方的劫匪们感到了地面隐隐开始震动,并且幅度越来越大。“头儿!有骑兵!”他们惊恐地叫道,久经战阵的他们知道那是骑兵正在接近的征兆。
“快吧绊马索拉起来,我们从另一边撤!”头领一边命令道,一边朝另一边逃去。
看似很快的动作,实际上已经过去了数分钟,等他们再次跑回桑默之处时,却发现他们再也无法通过了——数倍于他们的、全副武装的士兵已经将路死死地堵住,利剑和盾牌组成了一道无法逾越的墙壁。而他们胸前以及盾牌上的三松纹章,彰显了他们的身份——他们是凯尔瑞丹的士兵。
“请接受我的道歉,尊敬的法兰西斯先生,我已经告诫过他,让他不要乱放箭矢了。可惜成效不大。”一人带着戏谑的语气朝还在嚎叫中的法兰西斯说道。此人挂着幸灾乐祸的笑容,眼睛里闪烁着玩世不恭的态度。他的穿着有些华丽过分,到更显得浮夸,那是杂耍艺人和吟游诗人们最爱的品味;顶着一顶引人注目的大帽子,款式不像是卡拉迪亚本土的产物,还插着一支黝黑的羽毛;他手里抱着鲁特琴,时不时地拨动几下,看似人畜无害,但腰间那把利剑却表明了他并非善类。此人便是凯尔瑞丹的宫廷诗人兼骑士,奥兰多·拖拉拖奇。“放轻松,我的朋友,你会没事的。”
跟他并排站立的是一位穿着朴素的少年,还带着些许稚气,他的一头火焰般赤红的头发为他平添了几分魅力;手中握着一把看上去做工不菲的复合弓,此时正搭弓瞄准着远方的敌人,听到奥兰多的话之后,似乎有些尴尬地别过了头,不敢看向倒在一旁的法兰西斯。这位便是以“野兽”之名为人所熟知的另一位凯尔瑞丹的骑士——亚瑟。
他猛地一箭射向了正踌躇不前的劫匪们,不偏不倚,正好插在了头领的面前。“上!”这是他发起进攻的信号,随着他一声令下,士兵们怒吼着直直的朝劫匪们撞了上去。
劫匪们没有了退路,只能硬着头皮,也发起了冲锋。瞬息之后,两拨人马狠狠地撞在了一起,一场血腥的厮杀就此展开。凯尔瑞丹的士兵们将自己护在盾后,手中的利剑不断斩出,收割了一个又一个敌人。即使有人绕开盾牌砍中了他们,也难以砍破他们身上优质的锁子甲。凭借装备的优势,士兵们杀得劫匪们节节败退。
亚瑟持弓奋斗在最前线,敌人见他身着单薄,又只拿着一张弓,都觉得他是一个容易拿下的软柿子,通通围了过来。但亚瑟的强悍出乎他们的意料。有时他则直接使用拳头和腿脚,有时还会在格挡的同时突然搭弓射出一记致命的箭矢。他以矫健的身手,惊人的力量和变化多端的战斗方式,以看似不可能的方式,亚瑟消灭了每个挑战他的人。有时他直接以弓身砸人,
奥兰多也早已收起鲁特琴,持剑与对方的头领进行着一场殊死搏斗,不过看起来还显得游刃有余。
虽然亚瑟等人占尽优势,而劫匪们此刻却爆发出了一阵狠劲,为了生存,暂时将生死置之了度外。他们身中数剑,却在临死前砍伤了一位士兵的大腿,令他失去了作战能力;手中的破铜烂铁无法穿透士兵们身上坚韧的锁子甲,竟直接扔掉兵器,飞身将敌人扑倒,用双手狠狠地掐住士兵的脖子;更有甚者,肠子已经流了一地,却用最后的力气,撞开了挡在自己面前的盾牌。
一时间,这些垂死挣扎的劫匪竟勉强和亚瑟等人僵持不下,甚至隐隐有些反败为胜的意思。
但他们忘记了,敌人并不只有眼前这些而已。头领与奥兰多连过数招,已经有些招架不住,找了个机会逼退奥兰多后便退了下来。还不容他有喘息的机会,身后便传来几声惨叫。他回身一看,滚滚尘烟已经近在眼前!
盔甲闪耀着寒光,一整队全副武装的骑兵正踏着沉重的步子朝他们冲来。那对头领来说,他们身上闪耀的,正是绝望地光芒。事先准备的绊马索没有派上用处,拉他的人还未来得及履行自己的职责,便被长枪刺穿了胸膛。“喝啊!”一位看上去有些矮小的骑士最先冲进人群,她的声音有些娇柔,应该是为女性。她手上拿着与她身材不符的大号长剑,几乎是把双手剑了。这样的武器想要在马背上操作非常困难,只有最娴熟的骑士才可以做到,而她显然是其中一份子。
劫匪们用劲弩和长矛反击,却没有什么成效,冲击人群的骑兵们如入无人之境。无论是劲弩还是长矛都没有能让他们停止脚步哪怕一瞬间。这股生力军的加入,无疑彻底地摧毁了劫匪们最后一线希望。
“够了!够了!我们投降!我们投降!请开开恩!”头领看到自己的兄弟像麦子一般倒下,终于受不了了,将剑扔到一边,跪在地上大喊道。
他话音刚落,骑兵们立马勒马停了下来,井然有序,定然是训练有素的成果。
头领已经投降,劫匪们也没有继续战斗的理由了。他们手中的武器叮叮咣咣的全被扔在了地上,跪在地上,接受自己最后的命运。
亚瑟喘着气,还没有从大战中恢复过来。身旁的士兵们无需他法令,便已经上前缴械,将这些劫匪们五花大绑。
那位矮个骑士翻身下马,摘下了头盔,露出他那一头金色的秀发。“呼,终于逮住你们了,这回看你们还怎么跑。”她穿着铠甲的身子显得有些单薄,但从她背上的那把巨剑以及刚才的表现看来,她的力气应该不小。这位便是凯尔瑞丹的骑士团——伊芙露娜骑士团的副团长——薇薇安·冯迪利特。她对着劫匪们耀武扬威,似乎是有一股恶气,需要那他们出气。
“薇薇,你们来的太迟了,按照原定计划,你们应该先到的。”亚瑟说道,他心里有些埋怨薇薇,若按原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