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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使便说如此。呼厨泉听了便派了个亲信去找吕布:“汝且去寻吕将军,告知其我将于明日往见之。”
汉使道:“不用劳烦,我自去禀告将军便是。”
呼厨泉呲牙一笑:“你留下来,明日替我带路。”
第二日,呼厨泉顺顺利利的见到了吕布。到吕布营外时,吕布已经率了众将在此等候了。看到呼厨泉前呼后拥的行了过来,吕布未语先笑,明亮的笑声传出很远:“单于,别来无恙乎!”
说完,便策马迎了上去,抓住呼厨泉的双臂,两人把臂相拥,摇了又摇,对视而笑,仿佛是多年未见久别重逢的老友一般。至于他们心里在想什么,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见了吕布的神色与态度,呼厨泉心情稍微一松旋即又提了起来。吕布虽然没有害自己的心,但他这般热情,只怕是有古怪啊。且看了。两人并骑入营,到了里面,分宾主坐下。
吕布知道呼厨泉的性格,也不玩虚的,直接开门见山:“吾今受大将军刘玄德之命,西来攻略并州。单于可有意助我乎?”
呼厨泉有些意外:“刘玄德?”心里却是翻腾不已了,想不到吕布这么桀骜的人,却也归顺了他人。
吕布坦然自若的笑道:“不错,想来刘使君的大名单于应该也听过了。如今世事艰难,纲纪废弛,大丈夫欲建不世之功业,自然得选明主而投之。刘使君便是当世独一无二的明主。今我家大将军正与袁绍争雄,单于所部归汉已久,相助何方应该不用某家多说罢?大将军素来仁德,单于若能鼎力相助,日后海内一统,论功行赏之时,少不了单于的好处。”
呼厨泉也不是好糊弄的,听了便笑道:“刘君侯名传四海,我自然知道他。只不过此时我自身尚且难保,又如何能够相助吕将军呢?且我贵为单于,部众无数,一声令下,莫敢不从。到时候刘君侯又能拿什么来回报我呢?”
吕布哈哈一笑,道:“只要单于应允,你我联手,小小困境何足道哉,这西河,这并州,何人敢抗你我兵锋?”
“至于将来,大将军自有计较,比如更好更大的草场,更多的赏赐,那就得看单于的贡献了。”
呼厨泉单于摇了摇头,道:“好的草场都被乌桓、鲜卑人给占啦。”
吕布冷笑一声,道:“单于莫非以为大将军便会放过鲜卑人?大将军胸怀万里,心雄万夫,乃不世出的英雄。又岂能容忍鲜卑人占据草原?”
呼厨泉听了立时动容,刘备若是有志于草原,只怕鲜卑人将来就真的不好过了。胡人之间的仇恨,有时候比胡汉之间更要来得浓烈。在草原上野蛮生长的鲜卑人和内附逐渐汉化的匈奴人之间,那真的是可以用血海深仇来形容。两个部落之间互相攻伐不断,彼此的弯刀上,都不知道沾染了多少对方的鲜血。
投靠刘备能够立马解决现在自己的困境,将来还能一起打鲜卑人,抢他们的女人、财产和草场。南匈奴归附汉朝以来,连自家的风俗习惯都改了,正月、五月、九月祭祀天神的时候顺便也祭祀汉朝的历代皇帝。本来就以汉臣自居的南匈奴单于呼厨泉稍微想了一想,便毫无半点心理障碍的同意了吕布的建议。
汉人作战,与胡人作战真的有很大的不同。汉人作战,讲究纪律、军阵、战术。胡人作战,拎起刀骑上马直接往前冲便是了。全靠人多势众和天意运气。所以有了吕布这支生力军,呼厨泉没由来的便胆气一粗。
事实上也是如此,这日呼厨泉出营继续与他的敌手们开战。呼厨泉的敌手们在看到盔甲鲜明,军阵齐整的汉军加入之后,先是心中一怯,然后在吕布敏锐抓住战机,率部突袭敌人脆弱的部位,搅乱敌人的阵营阵斩日逐王和渐将王之后,敌人大乱,借此机会,呼厨泉和吕布两人一道联手,纵横驰骋,大杀特杀。很快,人头滚滚落地的同时,南匈奴的反对者们都跳下马来,弃了手中的武器,跪伏在地上,把头颅深深的埋伏在草地上,向他们的尊贵的单于表示臣服。
叛乱就这样平定了。呼厨泉把他的政敌都给抓了起来,敢于向他动刀子的,一个一个都绑在外面砍头。草原上顿时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哭喊声。不过草原就是如此的残酷,成王败寇的规则在这里得到了最好的体现。没有人觉得呼厨泉做错了,反而觉得他如此做是理所应当。
呼厨泉杀人杀得手软,呼嗤着进帐休息,吕布没兴趣看排队砍头,自个在大帐中饮酒自乐。见呼厨泉进来,便道:“都处理好了?”
呼厨泉摘下酒嚢,仰头先灌了好几口酒,这才道:“好了,此番却是要谢过奉先兄了。”
吕布摆了摆手,道:“单于,你要速度整理好,我们平定西河之后,就要南下上郡了。我与子龙将军约定会师于上党,却不能去得慢了。”
呼厨泉大咧咧的笑道:“此小事尔,奉先兄但管放宽心,待我处理完族中诸事,自然调兵随奉先兄南下。有我在,西河、上郡何足道哉!”
事实证明,呼厨泉确实没有说大话。他把战败者都血洗了一遍然后吞并了他们的部落之后,呼厨泉作为南匈奴单于的铁血威严也在王庭建立了起来。最起码,明面上再也无人胆敢忤逆他了。随后呼厨泉便点起一万精骑,随吕布出征,金狼旗所到之处,西河、上郡境内的胡人不是投降,便是远遁。
没过多久,西河与上郡便悉数平定。重归汉庭的怀抱之中。
第四百五十二章 风雨并州(八)()
吕布带着呼厨泉单于合兵一道席卷西河、上郡两地的时候,晋阳之战也揭开了序幕。
攻下羊肠仓之后,得到张燕情报的赵云,没在兹氏多做停留,便速速带着田豫和张辽一路急行军直扑晋阳,生怕去得晚了,晋阳城中的那些走私商们就溜之大吉了。
范永他们也不傻,无商不奸那可不是瞎说的,更何况他们这种浸淫此道数十年的老手了。在加大了价码之后却仍然发现张燕态度模棱两可、消极敷衍之后,他们立马便嗅到了不同的味道,张燕这是在拖延时间。
至于张燕为什么要拖延时间,在给谁拖延时间,他们稍微仔细一想,立马便反应了过来。“不好!张燕是在给青州军拖延时间!”范永对王宇、梁宾二人道。
王宇闻言,大惊失色:“怎么会,怎么会如此?莫非张燕已经投靠了刘备不成?”
梁宾一脸灰败之色,他长叹道:“非如此,张燕怎么会与我等过不去?”
王宇心中早就信了,却仍然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不可能!不可能!再给张燕钱,他要多少!我们都给!我就不信了!”
范永暴喝一声:“好了!不要吵了!”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王宇与梁宾立时便把眼光投向了他们这个小团体的带头人。多年以来形成的默契,让王宇和梁宾把希望全放在了范永的身上。
王宇颤抖着嘴唇,满怀希望的看着范永,道:“范兄,你还有法子,对不对?”
范永看着王宇和梁宾,心道我倒是有一个法子,不过到了那时,二位贤弟却是休怪我心狠了。范永沉吟了一会,开口道:“如今张燕那边肯定是走不通了,张燕必定是投靠了刘备。他一介新归之人,满心想着多建功劳以在青州站稳脚跟,又如何会念我等旧情。这时只怪太行诸道,都已经被张燕看守得死紧了。既然如此,在老夫看来,便只有二策,一是尽弃钱物,在青州军围城之前,先逃离此是非之地。钱没了,再赚就是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二就是在围城之时,暗中投靠青州军,助其拿下晋阳城。如此一来,我等也是晋阳之战的功臣,到时青州军自然也不会为难我等,钱货俱在不说,说不定还能谋得一官半职在身。二位贤弟以为如何?”
梁宾与王宇陷入了深思之中。却不知道,范永不会让他们选择任何一条路。他们注定已经是范永的祭品了。范永不会让他们跑出晋阳城,也不会让他们去献城。献城的功臣,有他范永一个就足够了。把王、梁两家给卖了,再加上献城的功劳,想来就是青州军再厌恶走私商,也不会对他如何了吧?
想了半天,梁宾叹道:“此番囤积在晋阳城中的钱物,乃是我一生心血的大半,实在是难以割舍,既然如此,还是弃暗投明,早早助王师平定晋阳城罢。天下苦袁氏久矣,今有大将军奉皇帝旨意,来讨并州,吾等身为大汉子民,自然要助王师以讨不臣。待晋阳平定,王师若仍欲罪我,到时这区区身外之物,便全献于王师又如何。也算是某家为这天下、为朝廷做了贡献了。”
范永听了,心中不由鄙夷万分,姓梁的说的比唱的好听,什么弃暗投明,什么王师,什么贡献,把自己说得如此高大上,好像真的能做成什么事一般。人家青州军有你没你都一样,莫非你姓梁的以为,就靠晋阳城中的那些兵马,能抵挡住一种势如破竹的青州军不成?你摆出如此高的姿态,无非是想让世人知道你在晋阳之战中立了功,到时如果青州军仍要治你的罪,或者没收你的货物,那天下人就要怀疑刘备仁厚贤德的名声了。真真是好算计。
梁宾表完态之后,便拿眼去看王宇。却只见此时王宇一脸狰狞,脸上神色忽青忽白,看来内心挣扎得很厉害啊。
就在这时,王宇忽然开声了,他的声音沙哑,却带着一种别样的味道:“范兄,梁兄,我这二条路都不想选。钱货我想要,命我也想要。你们说,要是我们和晋阳守将商量,一道诈降,然后在引青州军主将入城之际,突然暴起斩之。到时青州军失了主将,必定大乱。我等再助袁军,趁此机会,袭其大营。青州军必败也。如此一来,我等既保住了货物,又助袁军守住了晋阳城。到时高刺史回来之后得知此事,岂有不赏之理?嘿嘿嘿嘿,二位兄长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