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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郭等人沿途收拢凉州众,一路抄掠而来。到得长安,便欲攻城,乃谓众将士曰:“城破,许尔等大掠三日!”
众军欢呼雀跃,口称万岁。朝堂之上,百官已经乱成一锅粥:“王公,凉州贼此前救赦,汝请旨大赦天下,偏不赦此辈,如今大军兵临城下,王公可有何策?”
“王公,若长安城破,惊了御驾,汝即为天下罪臣!”
“陛下,闻贼兵为王司徒来,陛下可下诏,罢王子师职,以退贼兵!”
吕布冷眼旁观,心中不屑一顾,这都什么时候了,不赶紧动员青壮,安排粮饷,准备抵御叛军,还在这推卸责任,勾心斗角,争权夺利这朝廷真是没救了。
王允任由别人的唾沫星子溅到自己脸上,却是眼睛眨也不眨,老神在在的站在旁边一动也不动。天子慌了神,忙问策道:“王公,可有退敌之策?”
王允这才看了一眼那些跳来跳去的官员,向天子施了一礼,道:“陛下,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世间万事不过如此尔,有何慌哉?”
转而又厉声道:“倘若城破,大不了便舍了老臣这一腔热血,大好头颅,也要护得陛下周全!”
王允威势一发,双目精光闪闪,看得诸臣不敢对视。便是吕布也是心中暗叹,王老头虽然有种种不是,但还是热血得很呐!
王允又看向吕布道:“吕将军,老夫不通兵事,皇甫将军又在病中,这长安城防便托付于你了。天子与诸臣安危,皆系将军一身,有劳将军了!”说完,深深往吕布一礼长揖到底。
吕布也被王允行为所感染,不由起身相扶,大声道:“司徒,吕布必不负你所托!”
长安城,就算是废弃了近二百年,那也是曾经的国都,天下有数的雄城。李郭等将兵急攻八日,死伤无数。结果长安城依然屹立不倒。
到了第九日,李傕与郭汜等都已经快绝望了。就算是部曲都是凉州众,攻城这么久都攻不下,己方还伤亡惨重,此时也已经军心动摇,士气低落了。
众将问计于贾诩,道:“文和,长安城峻,急切难下,今粮草无继,健士疲惫,为之奈何?”
贾诩捋须笑道:“此有何难哉?长安城隔绝内外,城中守军可不知我军粮草短缺,士气低落。他等只知我凉州众裹十万大军而来,威不可挡,誓破长安!既如此,破城易尔。”
贾诩胸有成竹,侃侃而谈:“长安兵少,我军兵多。自攻城以来,城头将士轮换渐少。料想吕布手中兵力必然捉襟见肘。城中之兵,除吕布麾下并州骑外,另有禁军、蜀军及临时招募之兵。我等可继续强攻长安城,并散布流言,若城破,将血洗长安守军,以为太师、董氏复仇。想来生死关头,除了并州骑,其他军队必然有想法。到时有变,便趁机夺城,控制朝廷,大事定矣!”
众将闻之大喜,齐拜道:“若破长安城,文和当为首功!”
于是便各散去,依贾诩之计,强攻长安城。又是一连数日。直至天降大雨乃止。这日傍晚,天色阴沉,细雨仍然下个不停。长安城中,吕布率了众将到处巡视。每到一处,便嘱咐所在校尉将士,定要小心贼军偷城。转了一圈,回到营中,吕布翻身下马,抖落一身水珠,叹道:“想不到贼势如此之盛,若不是突降大雨,长安危矣。”
高顺道:“将军,趁此良机,要不要末将率陷阵营出城袭杀一番?”
吕布道:“还是算了,儿郎们难得有个歇口气的时候。你们两个多加巡守,然后着人速速催粮草还有雨具。这连饥带凉的,别到时将士们淋多了雨水生了病,那就麻烦了。”
吩咐完毕,吕布便自回府去了,见过妻女,便来貂蝉之处。貂蝉此时已入吕布府中,董卓伏诛,吕布封侯晋爵之后,便选了个良辰吉日,两人成就了好事。古人纳妾,便是再重视,也是万万比不上娶妻之仪礼的。吕布也只是罢了几桌,请了些军中故旧与相熟的官员前来相聚。至于当时还在蜜月期的王允,吕布本来想请他,后来一想,王允为人刚正,若知自己私纳董府使女,只怕又要好一通说教。于是便罢了此念。
貂蝉正在房中,见吕布进来,欣喜的起身相迎:“将军回来了!”
吕布笑道:“回来了。”一个虎步便趋到貂蝉跟前,伸手一捞,便把貂蝉柔弱的身子搂了个满怀,貂蝉惊叫一声,俏脸腾起两朵红云,正待说话。吕布便霸道的噙住貂蝉双唇,双手上下好一通揉搓。
貂蝉被吕布温热的怪手一揉搓,身子顿时便面条般的软了下来。小猫似的哼哼几声,双眼迷离,看着吕布。
吕布横抱着貂蝉,往榻上柔软的锦被上一扔,自己三二下褪了衣裳,一个虎吼,便压了上去。不一会,细若萧管般的**声在房间慢慢响起,为这夏日的雨天陡添一丝旖旎。
深夜,吕布怀拥温脂美玉,沉沉睡得正香,忽然院内咚的一声。吕布习武之人,六识敏感,立即压低嗓声问道:“谁?”
出声的同时,手却紧紧抓住了榻旁的长剑。此时貂蝉也已醒来,朦胧着双眼正欲相问,却被吕布一把按住。这时,便见屋外有亲卫的声音传来:“禀将军,院内不知何人掷有一物,以帛裹之。”
吕布不敢怠慢,披衣而起,持剑而到屋外,道:“拿过来。”
亲卫将那一大坨东西双手奉给吕布,吕布挥退亲卫,径自返内,把东西拆开,里面却是半截地砖,上面缠有一布条。吕布取灯视之,上书数字曰:“谨防守军反,内外勾结。”短短九个字,让吕布后背上猛的炸出一层冷汗。
“是谁?”
吕布的心乱了。
貂蝉亦起,娇声唤道:“将军,出了何事?”
吕布蹙眉,便把布条一递,貂蝉看完,轻掩小嘴,一脸讶然。吕布还在念叨这是谁干的,他怎么会知道这等隐秘之事的时候。貂蝉便轻声说道:“妾以为,不管是谁人为所,此人还是心向朝廷,心向将军的,否则也不会冒险提示将军。将军无需为此人身份烦扰,只需加固城防,着亲信巡视城门,然后暗中搜查排除出可疑之军便可。”
吕布欣以为然。于是也不多歇,着貂蝉为自己更衣着甲,便在一群亲卫的拥簇下翻身上马,复往军营驰去。
到了军营,传来心腹诸将议事,道有人示警,城内诸军可能有一枝会反。让大家合计合计,究竟谁比较有可能?
众将若有所思了半天,然后七嘴八舌的一说,说得吕布头更大了。按他们所说,貌似都有可能。没办法,长安城中的守军太复杂了。有随天子西来的关东禁军,有外地客军,有临时征募的本土军队而且这年月,谁也不能保证这些军队便对朝廷、对天子忠诚无二。吕布自己都不敢保证自己能够向天子效死,他又如何能够要求别人
商讨了半天,没商讨出个所以然。吕布只好忽忽结束此次讨论,在嘱咐诸将暗中密查不可走漏一丝风声后,吕布便压下此事,带领诸将巡城去了。
巡视完长安城,天也快亮了。若不是吕布自己麾下兵少,他恨不得把长安所有城门都由自己的部曲控制住。现在他也只能退而求其次,把贼军重点攻打的所有城门,由自己并州骑掌控。如此一来,内外勾结破城的机率便要降低不少了。
黑暗中,去而复返的管亥,看着吕布骑马渐渐远离的身影,喃喃道:“吕布啊吕布,老子也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管亥亲自把蔡邕一家子送出了函谷关,便又独自返还长安城。城中还有他留下的一伙兄弟和秘密据点。他在未接到新的指示之前,不得擅离关中。
这次提醒吕布,就是刘备亲自作出的指示。刘备在接到秘报,知道蔡邕一家老小安然无恙,正在前来青州的途中,不由大喜。于是又思及不久之后长安城破,无数公卿血溅长安,吏民死伤无数。便想着汉家气运便是在这屡次的杀戮中渐渐消耗,实在是可惜。虽然自己远在青州,鞭长莫及,但是关键时刻提醒下吕布,让他机警点,少死一点人便尽量少死一点人,那也是好的。于是便着令管亥看准时机,提醒吕布。
于是管亥率领诸人散布开来,到处打探消息,最后得出最近可能有守军要反的结论,于是管亥便深夜投物至吕布宅院以示警。
管亥这伙人,让他们领堂堂之军,纵横沙场,可能不太行。但要说到偷鸡摸狗,翻墙走壁,刺探消息,那却是如鱼得水,趁手得紧。毕竟都曾经是纵横一地的大盗,干这种活,再熟悉不过。这才是刘备着令管亥率人入长安,成为密谍的真正原因。而管亥,也是未来帝国的第一任情报长官。
二百二十五章 吕布穷途()
经过管亥的提醒,长安城内的气氛陡然严峻起来。东城,一群人趁着风雨聚在城洞,外面由心腹沿途望风。
“凉州军挟雷霆之怒而来,看来是不破长安誓不罢休啊。这几日攻城,你们也看到了,这些凉州人,简直就是不把人命放在眼里。听说有部曲十余万,要是再驱赶三辅百姓前来攻城的话,只怕是用尸骨填,也要将长安城给填满了。怎么办,大家合计合计吧?”
“还合计个啥,咱守军才多少,城外凉州人有多少?到时城破,天子与百官身份尊贵,那些凉州人估计也不敢下死手,那咱们就得承受凉州人的怒火。老子可还没活够呢!”
一场防不胜防的阴谋,已经开始了。外面,风雨如晦,天色漆黑。
六月二十日,长安城守军与凉州军内外勾结,开城引李傕、郭汜等入长安。风雨中,铁蹄得得,喊杀声顿时四起,哭喊声逐渐从长安城的一角,慢慢向外面漫延。到处都是凉州人来了的恐惧呼声。
吕布闻讯,亲率并州骑迎敌,沿途但凡见作乱之人,皆斩之。待到了东城,敌已入城,乱糟糟的放眼望去,尽是敌军。吕布身先士卒,杀入敌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