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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平白无故出现的一段机缘,一段可以造成的遇见。
像是早就设定好了一样。
“还我孩子!还我孩子!”
苏愔愔因为情绪过于激动,再次昏倒了。
“每个人的人生就好比落在星盘上的星星,都有各自星图,各自的轨迹。命运自一发生起就已经注定了。有些东西,是人力而不可为的。”
“十五年前,我为她算过一卦,并告诉她,她命里无嗣。”
“不可能!我们赖家人怎么还会找别人卜卦!”
“有没有可能,当家的应该会知道。”
“的确有可能。我们不算自己的命途,越是亲近越不行。倒是您怎么知道我是当家的。”
“我不仅知道你是谁,还知道你们一族的一切。”老者的眼中,闪烁着一股睿智,一股高人一等的优越,“你们,是自称赖氏的一族。”
“您什么意思!”
“我给你的那个发叉还在么?”
老者没有理他,抬起头看着无双,无双微微的楞了会儿,回过神来,在绛红色的收纳袋里翻找了会儿,将那只珍珠发叉递给了老者。
“那只发叉,您是从哪里得到的?”
武阳瞧着无双递给老者的那只发叉,情绪有些激动,声音都有些颤抖。
老者只是意味声长的看了武阳一眼,并没有回答。
“还记得你们走之前我说过得一句话么?”
“假作真时真亦假,真作假时假亦真。”
“我们两个家族的纠葛,可以从这只发叉说起。”老者笑着拢了拢身上的披肩,“在说这个故事之前,我想,我还是先介绍一下自己。”
“我姓赖,名如白。”
赖幻安陡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命途的星轨,正在改变轨迹。
第十九章 梨园戏梦 一()
元朝的野蛮统治来的凶猛去得也快,九十七年的时间往长了说,就不过是一个人的一生。九十七年的时间,却也没有对世界有着太多的改变。
汉人依旧掌握着生杀的权利,站在巅峰。
那个年代,人们还是很敬畏鬼神的。
明朝中期,司天监更名为钦天监,渐渐的,由西方传教士带来的新鲜事物引得了明帝的,赖家纵是堪舆大家,到如今人丁凋零,没有了势力,堪堪知事一枚。
赖知事家有一儿一女,儿名千山,女名从云。
传教士在皇室虽受推崇,但是在民间,还是自己家的老祖宗传下来的的东西好。赖千山接了衣钵,堪舆玄空之术也算是安慰人心,娶了一房娇妻,生了一个大胖儿子,也算是对祖宗有了交代,倒是女儿却让赖知事有些头疼。
或许真真是名字没有起好,又或者是她娘去得早,自己疏于管教,本希望能从善如流,高洁如云的孩子,这会儿跟只猴儿似的,上蹿下跳的只会给人惹麻烦。
明帝要迁都应天府,这几日他势必要留守在宫里,临走之前拉着儿子儿媳千叮咛是万嘱咐的交代,一定要照顾好这个妹妹。
临行之前还不时回个头瞧瞧,甚是不放心。
不过这家长真一走,这猴儿马上就原形毕露了。
“哥哥!哥哥!”
“不行。”
手都还没有碰到千山的衣袖,话都还没说出口就被人拒绝了,赖从云撅着嘴,抓着千山的衣袖就开始撒娇:
“人家话都没有说完你就说不行!你知道人家要说什么。”
“说什么都不行!爹爹出门前可是有交代过的,不准太宠着你这小泼猴儿了。”
转身笑着捏了捏妹妹的鼻子,由于娘亲早逝,所以一家人都格外的宠溺着从云,才会造就她这般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
“我已经不小了!”拍开哥哥的手,“而且这里有哪里是我不知道的!还能走丢了不成!”
“你是不小了,那应该也明白人心不古的道理。而且,”千山斜着眼打量了一些自家妹妹,“你看看别人家的闺女,到了你这个年纪哪个不是呆在闺阁里绣绣花什么的,看看你嫂嫂,有谁像你一样到处去蹦跶!”
“从云年纪也是不小了,也到了该许门亲事的时候了。”
看着赖从云撅着小嘴,赖家嫂嫂抿着嘴笑,倒像是故意在说给从云听。
“哼哼哼!你们都是些坏人!不理你们了。”
脚一跺,甩着袖子就回屋去了。
不过,都说了是只猴儿,这老虎,怎么会就这么收手?
趁着哥哥出去办事,赖从云领着自家丫鬟冬萍换着男装就往街上窜。
真是好说赖说都不听,她又不是出去捣乱的,听说李家班来了,这不是想去看看吗!这都不准。
“公子,应该就是前面了。”
冬萍穿着男仆的衣服,袖子老长的,被挽在手腕上,看着瘦瘦弱弱的样子,赖从云噗嗤的笑了一声:
“冬萍,你穿着这身衣裳,倒也可以登台唱上一曲。”
“真的么小……公子!”
“嗯……必定使人开怀一笑。”
看见自家小姐戏谑的眼神才知道被耍了,冬萍鼓起脸:
“小姐你耍我!”
“哪里耍你啊!”赖从云笑着,拿起手里的折扇挑起冬萍的下巴,“姐姐这般天仙模样,小生当真唐突了哇!”
“小姐你!快进去啦!”
被从云这么一调戏,冬萍羞红脸急得直跺脚,拉着人低着头就往里面闯。从云乐得直哈哈,也没注意,撞着了人。
“啊呀!对不起对不起!”
赖从云慌慌张张的站直了身体,抬头看了看来人。那人着一身青衣,逆着光站着,足足高了她一个半头。
“没事,不打紧。”他笑了笑,向着他稍稍的欠了欠身,“小生先行一步。”
赖从云还没有回过神来,人已经离开了。
小生?
虽然没能看清楚他的脸,但是隐隐约约的觉得,那人看着面熟。
难道是戏班里的?
“小姐小姐!我们也赶紧进去吧!要是没赶在少爷回去之前到家,少爷又该罚我了!”
“走!我们进去。”
出场的第一人,便是李家班的台柱子,刘云。
人如其名,动作优雅,如行云流水般的自然,一抬手,一提足,一个眼神,都有种说不出的神韵来。
“这人就是李家班花大价钱挖来的台柱子。”
见冬萍一脸的入迷,从云在旁很是得意的介绍。
“不过男生女相,倒不是什么福相啊。”
命中桃花多维劫难,一生流离失所,刘云,流云,倒也对上了名字。
一曲唱罢,台上的人微微前身鞠了一躬,抬起的眼角,刚好撇到了赖从云的位置,他嘴角微微一笑。
不过一个眼神,从云心跳却不由的加了速度,跳得太快,还漏了几拍。
低着头,笑得有些羞涩,心想着,刚才莫不是在看我?
没瞧见自家小姐突然的异样,冬萍有些兴奋的喊着:
“小姐!小姐!那人就是刚才撞到你的……”不过一个转身,这才发现从云脸上即使低着头都遮不住的飞霞,“小姐你脸怎么红了?”
“多嘴!”待从云抬起头再瞧时,台上已换了角儿。
“冬萍,我们走。”
“小……公子,这戏不看了么?”
从云转了个身,望着那台上的人儿,对着冬萍翘起嘴角:
“咱们明天再来。”
第二天依言,赖从云早早就起来梳妆打扮,原本就出落的宛如芙蓉的姑娘,如今更是添上了一份贵气。
赖家嫂嫂熬不住她的磨,无奈只得点头答应了。
好说歹说的,这回,她拉上了自家嫂嫂一同前往。心里小算盘珠子打得是霹雳巴拉响的。有嫂嫂在,便可以光明正大的去看戏,也不必像昨天一般的遮遮掩掩。自己相貌如何自己清楚,必定能使他记得。
坐在台下,她总觉得那刘云不时的看向自己。
他唱“世间有这等女子。岂非天姿国色乎。”是望向我的,他唱“你是上界神仙。偶谪人世。如此艳质。”是望向我的,他唱“小娘子。你靑春几何。曾嫁人否。”是望向我的。他的浅唱低吟,句句都是对着我说的。
心里这样想着,越来越觉得真。
心中满是欢喜。
待他下了台,她也坐不住,一溜烟的,人就不见了。
从云却只觉得邀嫂嫂来看戏,便能光明正大的以女子的身份出现,却没想过,小女孩的情窦初开,怎么能在过来人的眼皮子底下藏住?
她那眼里流转的光彩,那小女儿的娇态,全让嫂嫂瞧在眼里。
赖家嫂嫂心知这个不妙了。
向来戏子无情,这未经人事的小丫头片子又知道多少。
想着得赶紧离开,断不能有什么交往,却已经寻不得人。
心下一咯噔,这下糟糕了。
回到了家吃过饭,从云就回了房熄了灯早早的睡下了。躲在被子里想着那人,想着想着,不自觉的笑了笑,脸上烧得她心发慌。
白日里,她去了后堂,瞧着他卸了妆容以后的俊朗模样。
那双眼睛里像是有个漩涡,能把人的灵魂吸走。
她就愣在那里,整个人魂都被他的一双眼睛给吸引住了。
“小姐,那日可有摔疼你?”
突起的声音吓了她一跳,她慌慌张张的退了一步,却不小心踩着自己的裙摆,一下子没站住,眼看着就要摔了。一时间小脸皱的跟包子褶儿一样,想着这下要丢人了。
却没想到一只手迅速的拉住了她,往怀里一带。原本要落地的人儿瞬间落进了那人的怀里。
“小姐一直都是这样的么?”
看着她羞红的脸,刘云忍不住调侃了一声,顺手,往人家脸上轻轻一抹。
如此轻佻的一举,赖从云的脸烧得快冒烟了。
她挣脱了他的怀抱,是又气又恼,羞得直跺脚。
“你……你……”
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