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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话,他提起拳头猛然向何长乐捣来,气势汹汹,宛若猛虎下山。
何长乐今非昔比,实力已经达到了和牧季同样的炼体初级,对其这样直直打过来的一拳自然毫无畏惧,身体往旁边一错,便轻易躲开。
若是没有突破之前,面对这样迅捷的一拳,他虽然也能躲避,但身体条件有限,肯定不会躲避的如此轻松自如。
牧季得意的一拳没打中人,把自己闪够呛,顿时变得更加暴怒,他站稳身子回身就是一脚,腿势如同旋风,一个没有达到炼体境界的普通人若是被踢中,肯定会重伤倒地。
何长乐眼睛微眯,不退反进,两臂防护住上身要害,膝盖瞬间提起,撞向牧季踢来的小腿胫骨。
这是泰拳动作,以自身最硬的地方送给敌人攻击,在起到防护作用的同时,也能达到反震的效果,一旦敌人撞上,所用的劲道会成倍的折返给自己。
当然,硬也是有前提条件的,以前何长乐的膝盖骨完全达不到抗住炼体一重境界武者攻击的要求,故而自从来到这个世界第一天被打断了腿骨之后,便再也不曾用过。
如今他的实力已经迎头赶上,自然不怵牧季。
牧季明显没看出来这一招的名堂,见何长乐竟然胆敢用自己的身体来和他硬拼,眼中闪过一道嗜血的光芒。
“喝!”
他大喝一声,不仅没有收力回避,反而将力道用老。
围观之人尽皆倒吸冷气,胆小的女人们不想见血,已经别过头去。
“啊!”
随着一声痛苦哀嚎,众人回神,却发现倒在血泊中的并不是连炼体都没有达到的何长乐,反而竟是那下狠手出招攻击的牧季。
此时牧季右腿骨直角转折,骨头从皮肉中刺出,鲜血直流,正倒在血泊中像是一头蜷缩着的大虾。
“何长乐,我要杀了你!”
牧季双目充血,尽是血丝,紧紧盯着何长乐,脸上满是怨毒之色。
“自作孽,不可活,可不是我主动攻击你的,怪谁?”
何长乐冷哼,扫视周围围观众人,人齐齐散开半步,不敢与其直视。
此时围观之人都意识到何长乐不再是没有武功之人,已经步入了炼体境界,和他们不再一样。
“我牧家不会放过你的,你就等死吧!”
牧季还没有注意到问题所在,凄厉咆哮着,若是能够站起来,他定要让何长乐死无葬身之地。
“哦,以前我也没见你牧家何时放过了我,你看,我不还是一样活的好好的?”
何长乐走到牧季身前,居高临下,享受着这一刻因为自己的努力而改变了命运轨迹之后的成就感,冷漠的开口说道。
“你早晚会死的,死在我的手里,我要让牧虎少爷把你抓到,然后交到我的手中,把你削成人棍!”
牧季凄厉恶毒的嘶吼着,伸着拳头欲要攻击何长乐的腿,奈何人倒在地上,根本无处借力。
何长乐往后退了两步,看着满地打滚,状若疯狗的敌人,心中忽然有一丝明悟。
若不是石碑,他早就被这些人折磨致死,如今他突破炼体,境遇再不同以前。
“真是**裸的弱肉强食啊!”
“弱肉强食?对,就是弱肉强食,只要你今天不打死我,早晚有一天你会死在我的手里,我会把你的血肉一寸一寸剁成肉酱!”
牧季以为何长乐是在同他说话,神经病一样咆哮着。
“你以为我不敢?”
何长乐淡淡看着地上的牧季,眼神冷漠。
“有种你就来,来啊,来……”
砰!
何长乐一脚踢爆牧季的脑袋,在其衣服上蹭掉血迹,缓缓开口道:“看在你们让我这么快突破境界的份上,本想饶你一命的,既然你这么着急赴死,不好意思不成全你。”
他拎起牧季的尸体缓缓往村外走去,迎面围观众人齐齐散去,给他让开了一条路,待其走后,众人尽皆露出敬畏的目光,同时也有人后悔不已。
以前何家父子落魄之时,他们冷漠相待,如今何长乐成了武者,再去巴结,便已经高攀不上了。
自然也有人恶意的想让何长乐死,认为他必然会死在牧家的手中,这些人大多都是自知无望成为武者便早早就放弃了希望的人,如今见何长乐真的成功了,便产生了莫名的嫉恨之心。
第三章 武技()
牧府,牧虎正在和家人享用早餐,一个仆从着忙八慌走了过来,杵在门口不知所措。
“有什么紧急的事情要汇报?”牧家家主牧缢放下碗筷,看了眼那仆从,淡淡开口说道。
“老爷,大事不好了,看守赌坊的牧季他被人打死了!”仆从得到许可,哭丧着脸一惊一乍呼喊。
“什么?可是李家人干的?”牧缢眉头微蹙,首先怀疑到了村上另外一个大势力,李家和他牧家同驻草涧村,偶尔会有些争夺,一怒之下难免会死伤几个仆从。
“不是,是,是何长乐那小子!”仆从拍着大腿,一脸的不可思议,要不是亲眼见证,他说出的话连他自己都不愿意相信。
“谁?”
牧虎唰的一下站了起来,瞪大眼睛,难以置信。
“回少爷,是何长乐,何涛的儿子,当初那个怂蛋何长乐!”仆从一字一句大声道。
“胡说八道,他不过就是一个连炼体都无法达到的废物,怎么可能打得过牧季!况且,他昨天晚上刚……”
牧虎一脚将那仆从踹躺在地上,蛮横呵斥,说到一半,看了眼端坐椅子上的牧缢,冷哼一声,用质问的眼神盯着那仆从。
那仆从哭鸡鸟嚎从地上爬起来,委屈的说道:“少爷,小的真没骗你,小的亲眼所见那怂蛋用膝盖撞断了牧季的腿,牧季怎么求饶都不行,一脚就被他踢爆了脑袋!”
“岂有此理,难道这个孬种竟然突破境界,达到炼体初级了?”牧虎吹眉瞪眼,捏紧了拳头,实在不敢相信何长乐竟然能够突破。
“回少爷,依小的看,怕是这么回事。”
“他现在人在哪?”牧虎眼睛微眯散发出耿耿寒芒。
“小的见他拎着牧季的尸体往村外去了,小的实力不济,没敢跟上去。”仆从瑟瑟,为难道。
“废物,要你们何用!”
牧虎又是一脚,把那仆从踢飞不知死活,回过头看向牧缢,表情悲壮道:“爹,那牧季怎么说也是咱们牧家的奴仆,如今被那个何长乐打死,不能就这么了结,孩儿愿意亲身前往,找何长乐讨要公道。”
牧缢淡淡看了眼儿子,缓缓开口道:“早就告诉过你,别没事闲的总出去欺负人。”
“爹,孩儿……”牧虎脸色难看,欲要解释。
“不必解释给我听,我告诉你多少次,下手就要狠,你当初若是直接打死那个何长乐,牧季还会这么莫名其妙的死了吗?”
牧虎眼前一亮,嘴角勾出阴狠的笑意,朗声道:“是,都怪孩儿当初不听爹的劝告,这才酿成如今的惨案,孩儿这就去将这个祸害弄死。”
话毕,他转身就要往门外走。
“慢着。”牧缢皱着眉头将儿子叫了回来。
“爹,您还有什么吩咐?”
牧缢打量了儿子两眼,眼睛微眯散发寒光,缓缓开口道:“你可知怎么能找到那小子在哪?”
牧虎微微一怔,若有所思的看着牧缢,恭敬求教:“孩儿不知。”
牧缢摇了摇头,指了指自己,缓缓叹了口气:“哎呀,老啦,跑都跑不动喽!”
牧虎眉头动了动,眨了眨眼道:“爹不老,年轻着呢,这整个清河县,又有几个凝脉高手?”
“好了,你去做事吧,记住,以后做事多动脑子,下手稳点儿,毛手毛脚的!”牧缢端起饭碗,悠然的夹起一粒花生豆丢进嘴里,咔嚓咬碎。
……
何长乐去村子外挖了个坑,将牧季的尸体埋好,人是他杀的,他觉得自己有必要负责处理掉。
在牧季的坟头插上一棵草,何长乐往回走去,离村口老远便见一群人聚在那里,在地上插了一根木头杆子,杆子顶上还挂了个东西飘飘荡荡。
正觉着奇怪,何长乐眼睛微眯看向杆子顶端,瞳孔瞬间收缩,额头上青筋暴起,双目发红像一头火狮子。
木杆顶端挂着的乃是一个四十来岁的干瘦中年人,一身粗布烂衣,皮肤蜡黄,正是这个世界上何长乐的父亲何涛。
“牧家,我何长乐和你们不死不休!”
何长乐声音宛若从牙缝中挤出,双脚蹬地箭射而去。
何涛被挂在杆上,起初还以为是自己赌钱输得太多,被要债的讨上门,到后来才知道儿子竟然将看赌场的牧季给踢爆了脑袋。
起初他还不相信何长乐有这样的能耐,见到牧虎那凶神恶煞的表情才算信了三分,而后不仅没有生气埋怨儿子,反而替儿子感到高兴。
“王八羔子们,被我儿踢碎了脑袋,打不过了就来找我这个半百老头子算账,各个都是什么东西!”
何涛叫骂的欢,边骂边哈哈大笑,气得木杆下牧虎脸色铁青,几次都想把他弄下来活活打死。
“臭小子,你可千万别回来,老子我死就死了,反正是个废了武功的废人,你可不一样,说不定将来能够晋升凝脉,也好为你老子我争光争口气。”
何涛朝着远方大喊着,刚喊完,就见远处一个黑影急速而来,心里咯噔一下,这个距离上要说别人他或许可能不认识,可自己的亲儿子那是再熟悉不过了,跑来的人可不正是何长乐。
“臭小子,有多远滚多远,别回来给老子添堵,你娘不要我了,你还呆在这儿干什么,弄的老子赌钱都走霉运!”
何长乐一边跑一边听着何涛在杆上叫骂,眼底有些湿润,这个便宜爹虽然不是亲的,可待他确实不赖。
他前世今生就这么一个爹,孤单惯了,至少知道什么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