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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何会在这里?这问题我该如何回答,这主殿分明是他让我搬进来的,自上次他解禁回府,他一直入住书香殿,也从未派人让我搬离这主殿。
“我……”一语未成句,心里难堪的没法解释。
见我低眸欲言又止,他似乎也察觉到了这点,也许他正恍然大悟,在这一刻才从睡梦之中清醒过来。
“母妃可还好?”他就这样轻松的转移了话题,起身跃过我的身子直径走到了茶桌前,坐下。
“我离开时她己经睡下了,情绪平稳了些。”我追随着他的步子,一步一步靠近他。
“你可还好?”这一问不似平日,好似是吹皱一池春水的柔风,吹进心里都带着三分暖意,他虽是带着有些含糊的声音问我,但我却微微感觉到了一丝满足感,至少这是他第一次用这样的声音来寻问关心于我
我失神地望着他,一时因他的话语变化而恍神,半字未应他,他见我未答,转眸看向我,与他眼神碰撞时,我微带一丝羞涩的转了眸回话,“太子之事,母妃并未责怪于我,这事还得谢谢爷才是。”
他喟叹了一声,转眸恢复了一丝冷淡,“不用谢我,是珞儿替你受了一巴掌,并非我。”
我心中一凉,持着茶壶倒茶的手微微一颤,心中柔肠百转,纷乱的思绪骤然停止了,瞬间好似一片空白。
“爷说得是,我会找机会报答她的。”我让自己恢复了淡然。
这本是埋在我心头的一根软刺,我一直在忽视着,但总在不经意间,会微微刺痛我的心,这事本就该感激他,无论是那巴掌是落在战天齐的脸上,还是纳兰珞的脸上,我的亏欠依旧犹在,只是换了一个对象而己,而他们的初衷都一样,只想与彼此厮守在一起。
他没有再说话,接过我手中的茶水,轻轻的铭在手中,只是那眉宇间的皱痕依旧不减,那一刻,我牢牢地把视线定在他身上,一身月白的长袍,冷敛清傲,淡漠无畏,可是那梦呓中深沉的面容之上,灼热地翻滚着的恐慌又是因为什么?
“爷可是想念母妃了?”我不由得想起了他梦中呼喊的母妃二字,不知为何在那一刻我竟想要试图走近他的心,突然对眼前这个男人产生了想要去深入了解的冲动。
我的话刚落,期盼他的回答竟是手上一抖,接着茶杯狠狠落于桌面上,一言不发,全身上下散发的寒意越来越浓郁。
随着这股突如其来的寒意,让我的心越来越冷,我蹙起了眉,慌乱之意涌上身,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又说错了话,阴晴不定的他,忽冷忽热,忽远忽近,我向来都摸不着他的心思。
沉吟片刻,音调都有些颤抖的开口解释,“方才爷在梦呓中唤着母妃,我想爷应当是想念母妃了,母妃在庵寺只是为皇家祈福,并非出家,爷大可派人将母妃接来府中。”
“住口。”他冷冷的怒吼了一声,二个字就如雷霆般的响在我的耳边,他动怒了。
突然他起身猛地扣住我的手,大力擒住,我猝不及防,只能对上他锐冽的寒芒,炙烈的痛意从腕处蔓延而上,隐隐生疼。
他微眯的冷眸中暗色幽深,寒意纠缠着痛苦,“你若是不想因此事而丢了性命,最好闭紧你的嘴巴,今夜不管你听到什么?想到什么?你只字都不允再提起,否则休怪我不念及旧情。”
我只能点头,他的眸中有了肃杀之意,再我还未理清这一切前因后果时,手上一股力道而来,他将我狠狠的甩至桌边,大步迈出殿中。
我吃痛的撞在桌面上,手指上一阵灼热感而来,桌面上的茶壶己倒翻,一股热流直入我的手指,我猛的收回手,抓住自己的耳朵,心里却乱成了一团糟。
他明明梦中想念母妃,可为何从我口中提及母妃一事之时,他的眸中有肃杀之意,他既然不思母妃,又为何梦呓中的呼唤那般的真实,那般的想念。
第64章()
次日我斜卧在窗下,暖风熏得人酥软欲醉,一片花瓣被风吹得轻轻的从我眼前而过,想要伸手抓住,不料一把空气抓在手中,额前发丝随风扬在脸上,觉得微微的痒。()
整个主殿的奴婢在李嬷嬷的交代下己忙得不可开交,他们一个一个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惹得我的心绪更加的烦闷,不经意瞥见院外的那一树玉兰,**之间开得欺霜胜雪,想要前去一探,却不料被身后云雀的声音伴住了脚。
“秀,这宫中来的李嬷嬷可真厉害,一天的时间便将这殿中重新布置了一番,这样看上去,这殿中又多了几分生气
。”
顺着云雀的话,我放眼望去,果不其然,在李嬷嬷的安排下,这主殿又是另一番景象。
见我抿唇微笑,云雀没有再说话,一旁的李嬷嬷笑着走了过来,向我福了福身子,我连忙上前扶起她,唇边依旧带着微笑,“嬷嬷年纪大了,这殿中的活儿由这些奴婢去做便好,母后虽是让你来照顾我,但她定不想看到嬷嬷如此劳累。”
李嬷嬷眸中带着些许闪烁,低眸道来,“王妃客气了,老奴也是一介奴婢,从小就是服侍主子的命,有幸得皇后娘娘厚爱这才将老奴留在了身边,现如今娘娘让老奴来照顾王妃,是老奴三生休来的福气,老奴一点都不累。”
我上前轻轻的握上了她的手,她微微一颤,却让我心下五味杂陈,我抿了抿唇,声音稍稍放低了些,“母后视嬷嬷为亲人,那自然也是我的亲人。”
李嬷嬷抬眸看我,眸中的闪烁更浓,她明白了我的意思,不语,只是含泪点了点头。
我紧了三下她的手,便松开来,从她身上收回了眸光,迈着步子向前,被眼前的一座麒麟吸引,微微停下了脚下的步子,再看左右两边方向望去,分别放着玉山,昌塔,还有一些瓜类的玉制,雕刻精美,只不过这些摆设却是我第一次见。
正在我莫名不解之时,李嬷嬷笑着扬声跟随在我身后道:“这是一座送子麒麟,古有麒麟送子之典故,老奴便在生气方位放有麒麟,而右面放有玉山,那是因为玉山有富甲一方的寓意,继而左方位再添些花生,瓜类的玉制,亦主多子,再看上面的昌塔自是不许触碰,可保将来王妃与八爷添子聪慧。”
我自嘲一笑,没有说话,因为心里己知李嬷嬷摆设这些典故的原由。
“嬷嬷说的这些典故可是催子之术啊?”身后的云雀倒是多嘴的接了一句。
李嬷嬷面上一笑,“姑娘小小年龄竟知催子之术?”
此时我也转了身,只见云雀面上一丝羞涩而生,噜了噜嘴解释道:“不是云雀……是在华府之时,偷听到夫人与几名贵妇谈及这些,今日听嬷嬷你这一说,我便想起来了。”
我与嬷嬷对视了一眼,嬷嬷掩嘴一笑,我便带笑朝桌前坐了下来,耳闻云雀与嬷嬷还有细细的嘀咕着什么?我己无心理会。
一晃时间过得真快,我这才舒适的小休了会儿,便到了用膳的时间,于袅袅菜香而来,听见外室的几名奴婢正筹备着晚膳。
我在云雀的搀扶下来到了桌前,几名奴婢向我行礼,“王妃今日晚膳都己上齐,王妃请慢用。”
我一人坐了下来,周围的奴才纷纷退下,他们知我的习性,我用膳之时身边留有云雀布菜伺候便可,其他的人都可退下,周围围着一大团人,我反倒觉得压抑,没什么味口。
正当我欲要伸手起筷时,眸光停在了这一大桌菜式上,我还有一种习惯,那便是喜清淡,这些肉质热量驳高的炖我并不喜,在云雀的布菜之下,带着浓郁味道的补汤在她的手下轻轻的蜿蜒搅拌着,味道向我迎面而来,这味道竟异常的难闻。
我微带有些不悦的放下手中的筷子,寻问道:“云雀,府里可是新来了膳房师父?”
云雀停顿了下手中的动作,幽幽一叹,“云雀也不是很清楚,嬷嬷说了,关于秀日常起居不允假他人之手,全全由嬷嬷一人负责,云雀也觉着奇怪,今儿个的菜式与秀平日里的口味完全不一样,秀素来最怕吃羊肉,可今儿个这一大锅羊肉顿……”
云雀的话还未说完,殿门的李嬷嬷便珊珊而来,行礼过后,笑着接了云雀的话,“今日之事繁多,老身还未来得及与王妃说说这一日三餐膳食的安排,还请王妃恕罪
。”
见她满头大汗的模样,定是为了这桌菜式所劳累,我微微敛起面上的一丝不悦,扬手指着桌面上的这些菜式浅笑相问,“桌上这些全是出自嬷嬷之手?”
李嬷嬷微微拭额头的汗水,走了上来接过云雀手中的汤碗,在那锅羊肉汤中继续轻轻的搅拌着预冷,还一边道来,“这些正是出自老奴之手,都是一些助孕的药膳,尤其是这当归羊肉汤最为极补,老奴见王妃身子轻瘦单薄,得多花些心思在食膳上补补才是,补好了身子,怀上皇嗣的机率就会越大,往后也不至于因生产而落下身子上的铲。”
她谍谍不休的道来,字里行间都透着关心担忧我的身子之意,实质她也在盼着我能早日怀上嫡子,早日能如宫中小姨的愿,早日完成她来此的使命。
既是李嬷嬷的安排,那便是宫中小姨的安排,纵然再不喜这羊肉的味道,我也只能强忍着说上一句道谢的话,“有劳嬷嬷了。”
“王妃言重了,这些都是老奴该做的。”她笑着应我,端着满满的一碗羊肉汤至我面前。
一股难以入口的味道直冲我鼻尖,错乱着我每一根神经,我微微拾起碗里的汤勺,只能屏佐吸,一口一口的往下咽。
这样的折磨,这样的厄运,天天如期而至,每日三餐,我的神经都无法逃过这些难闻的补药,甚至有那么几次我想要吐出来,看着李嬷嬷眸中带着欣慰的笑意,我只能强迫自己再次咽下。
第三日了,这己经是第三日了!
海棠林中的淡香飘在夜空中,沉沉郁郁,似乎引人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