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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手从我的手中脱手而出,小身影扑到了那月白色身影的怀里,“父亲,是娘亲,真的是娘亲”
“那安儿告诉父亲,是画上的娘亲漂亮,还是现在的娘亲漂亮。”战天齐看着我,轻轻的展开笑颜。
“都漂亮。”安儿的声音就如天使一般,我的唇畔却迅速被泪水染湿。
“是啊,你娘亲总那么漂亮,真是一点儿都没变。”他牵着安儿笑着向我迈近了一步,抬手抚过我那染湿的唇畔,双眸一颤,划过太多的情愫。
我在他熟悉的温柔之下,一点一点的将那染湿的唇畔微微勾起,此刻,我觉得我什么都不用说。
随着拧紧的手上一紧,是安儿紧拉了我的手,接着便是一热,触手的温暖,还是那般的熟悉。
“父亲与娘亲还有安儿,我们一家三口再也不分开了。”
阳光下,我握住他的手,与他十指交缠,紧紧相扣。
大手扣小手,三只手紧紧的扣在一起,这便是我等了许久的一刻,我终于等到了。
他也不再语,只是深深的看我,用力扣紧了我与安儿的手指,眼底早己有了隐约的湿意。
这个林安是战天睿与候佩珊的儿子,战天睿一家三口发配皇家墓地守灵忏悔。
谁料,只有一年的时间,战天睿身染恶疾,半年时间辞世。
候佩珊因夫君逝世一事,痛苦不堪,一病不起,也随战天睿而去。
留下安儿这个孩子,是战天齐将安儿接来了京城,还认安儿为子。
我没有想到,这一切竟会是这样的结局。
“一梳梳到尾,二梳梳到白发齐眉,三梳梳到儿孙满地,四梳梳到四条银笋尽标齐”
在好命婆喜气洋洋的祝祷声中,这是我第一次在新婚之时,面上洋溢出了笑意。
我自铜镜中看到身后的娘亲带泪的微笑,我握紧了她的手,娘亲此时喜极而泣,只因,这一切的一切都己过去了,她最爱的月牙儿,明日,便要出嫁了。
“月牙儿,娘亲替你高兴”她哽咽的说着。
我握着她的手越来越紧,泪水淌过眼角,“谢谢你,娘亲。”
“傻孩子,明日就得出嫁了,不能哭,得笑。”娘亲紧了我一把手,便从我手中抽出,提起玉梳,缓缓滑过我如水的长发,“你与天齐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命中注定,谁也离不开谁,这一切都过去了,没有皇权,没有使命,没有阴谋,没有心计,只有你们的相爱,娘亲相信,你们一定会幸福下去。”
透着娘亲的话,我自铜镜里,好好的把自己审视了一番。
原来的华蝶衣己不复存在,现在要嫁的是华蝶月,既然一切都过去了,就让华蝶衣的前尘种种都化为乌有吧,我是华蝶月,我要带着华蝶月这个身份开始新的生活。
江南祖屋内灯火通明,大红灯笼开路,沿途一路吹吹打打。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喜房内绣花的绸缎被面上铺着红枣,花生,桂圆,莲子,寓“早生贵子”之意。
喜房外礼乐声浓,越发显得房内安静。
盖头下的我,竟仍还是这般的紧张,回想起当年的种种,我不禁的笑了起来。
新婚遇刺,洞房被弃,婚后的种种,仿佛一切都是那般的不真实。
“在笑什么?”
“我在笑,你与我周周转转,共结三次连理,第一次是华蝶衣与齐王,第二次是童馥华与太子爷,第三次是华蝶月与”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微微一笑,“我该唤你林天齐,还是吴名?”
他眸中闪过一丝光亮,一笑,“吴名乃是北漠丞相,我一介茶商,怎能与他同名?”
“是么?”我扬眉看着他。
北漠王身边的那神秘丞相吴名,在世人的嘴里总是如神话般的人物,其实两国相争,最后的真相是什么?
至于真相是什么?就留给世人一个错误的传说吧。
他唇边一抹笑意而过,连点了三下头,手下一温,他紧紧的握住了我的手,“月牙儿,我终于娶到你了。”
这一句话,不知为何让我看着他,泪水在一瞬间竟不禁的染湿了我的眼眶,“小哥哥,我终于嫁给你了。”
他握紧我的手,“持子之手与子偕老”
“要生了要生了”只闻祖屋中传来声声高喊声。
此时门外己站满了人,屋里阵阵传来嘶心裂肺的叫喊声,声声刺耳。
“怎么办?怎么办?”战天齐守在门外,听着屋内的痛心的叫喊声,他己束手无策。
这些年他横扫整个江南的经济,一贯处事沉着冷静的他,今日我们又看到了他如此慌乱的一面。
“我说妹夫,你能不能不要总在我面前转来转去,我会头晕的。”子亚一身青衣靠在石柱之上,悠悠的说道。
子亚这神情,如同同龄人一般。
据说在几年前,宁玄朗来过祖屋一次,是宁玄朗为他做了开颅手术,从他脑中取出一块淤血。
据说这块淤血是自他从娘胎之中带出的,所以自打一出生他就智力不全,成年之时还如同孩童一般,也正是因为取出了这块淤血块便成功的治愈了他的智障,在自己夫人海棠的照顾下,慢慢的恢复了正常人的心智,现在的他可是江南的第一才子,受不少人捧追。
“对不起,哥,我只是担心月牙儿,她都己经好几个时辰了,我心里着急。”战天齐拧着深眉,眸光依旧不离那屋里的情况。
子亚微微一叹,“妹妹又不是第一次生孩子,你又不是第一次当爹,这么紧张作甚?”
身边的海棠狠狠的揪了子亚一把,“子亚,妹夫也是因为担心妹妹,你作舅舅的当然不知他作父亲的着急。”
“就是,到你媳妇要生的时候,你看你会是个什么样子,说不定比天齐还慌乱。” 这样的一幕,让从产房之中走出来的娘亲所打断。
战天齐迈步迎了上去,满腹急切,“娘,月牙儿怎么样了?”
慧敏唇边微微一笑,安抚道:“天齐,你别太紧张,女人生孩子总要经过这么一个过程,她生萧儿与云儿的时候叫得比现在还大声,没事的,别担心啊”
战天齐拧紧的眉头微微一展,轻叹了口气,“有娘这一句话,我就安心多了。”
“就说让你别担心,我这妹妹啊,可是老天也不敢收的人。”子亚歪着嘴笑着接了话,慧敏忍不住了白了他一眼,“就你话多,你家海棠再过几日也要生了,你得做些准备才成。”
子亚笑着扣紧了身边媳妇的手,“娘亲放心,儿子都知道,我家海棠要生的时候啊,儿子肯定不会像妹夫这样,儿子定会”
这话还未说完,子亚只感觉手中之人猛的一怔,像是抽筋了一般。
连着耳边便传来阵阵抽触的叫声,“啊”
这一声抽触的叫声将在场的所有人都怔住了。
“海棠,你怎么了?”子亚紧紧的抚着自己的媳妇,随着媳妇的抽触声,他那带着笑意的脸开始僵住,一瞬间变得苍白起来。
“我肚子痛啊”海棠连脚都站不住了,叫声随着腹中的阵痛,越来越甚。
“海棠是不是也要生了?”慧敏的一句话,让所有人都一怔。
子亚抬起苍白的脸看着自己的娘亲,问道:“要生了?”
慧敏连连点头,海棠越叫越大,“啊好痛啊”
“快,快将少夫人扶进屋里去,快”
“是。”
“少爷,你不能进。”
子亚要追进去,却让丫头婆子拦了下来。
“我,我怎么不能进 了?”子亚也说话的声音都见颤抖。
“这女人生孩子,你个男人凑什么热闹,跟天齐一样,在外等着。”慧敏手一抓,将那子亚扯了出来。
子亚愣在原地,双手颤抖,愣愣的点头,“哦。”
“哥方才不是说不紧张么?”战天齐轻轻的凑近子亚说道。
子亚这才回过神来,抬手拭去额头的一把冷汗,颤抖着声音道:“我我那会儿是当舅舅这会儿,这会儿可是当爹,海棠说得没错果真这当爹的心境不一样我,我这心这心都要跳出来了”
“哈哈”这话引得众人哈哈一笑。
然而那产房之中的催生的叫喊声更加的具体了,一声方落,另一声又起,整个祖屋都让这两个生孩子的女人快要叫得掀顶了。
院子的亭间却透着两个小脑袋,两双大眼睛一瞬一瞬的观察着不远处那产房的动静。
“你说娘亲这回生的是弟弟还是妹妹?”
“当然是弟弟了,我可不想再要一个像你这样愁死人的妹妹。”
“林萧,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林云儿,我可是你哥哥,你竟敢直呼我的名字?”
“你虽是比我大,可你没我个儿高,这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我是姐姐,你是弟弟呢?”
“你”林萧气红了脸,稍一忍,扬了手道:“算了,爹爹说过,好男不与女斗,天下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我才懒得与你争辩。”
林云儿一听,来了气,瞪着大眼问,“爹爹真这样说?”
林萧有些得意,挑着眉道:“对啊,爹爹就这么说的。”
林云儿气得脸都绿了,拧紧了袖中的双手,“好啊,爹爹竟然说这样的话,看我不去向娘亲告状。”
林萧看着面前气绿脸的妹妹,掩嘴一笑,这刚要说什么的时候,耳边己传来了阵阵新生婴儿的哭声,“哇哇”
“生了,生了”不远处的产房传来了接生婆的声音,“恭喜姑爷,是个漂亮的千金。”
这话一落,亭子里的俩张可爱的小脸,都有了变化。
方才被气得脸都绿了的林云儿开怀大笑了起来。
而这方才因一丝得意的林萧却噘起了嘴,不敢相信的溢出一字,“啊?”
“真好,又来一个帮手。”林云儿笑着起了身,往那石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