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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投无路之下,叛军内讧,反复无常的候景天,乃候佩珊的父亲,暗存侥幸,称自己不曾正面与战天齐交战,便企图擒住主帅战天睿,借此向战天齐请降,以求自保。
只是这候景天的如意算盘终是功亏于溃,在献出战天睿的同时,战天齐己让人将候景天等叛军困在宫中的崇华殿,全全拿获。
翌日,一道诏书公告天下,候景天等人拥戴教唆睿王篡位谋逆,无论身份爵位,一并诛杀。
又是一场腥风血雨,当今皇上承受不住自己的儿子弑父夺位的事实,在崇华殿上晕倒,至今昏迷不醒,朝中一切大小事宜皆交由当今太子战天齐管辖,故而朝中众大臣都开始商议太子登基一事。
冬末春初,在腥风血雨之中度过了一年冬。
然而我在府中坐等母亲还有青禾的消息,每日终不能眠。
可是仍还是迟迟没有母亲与青禾的下落,战天齐己派出了各路人马在寻找她们的下落,可终是毫无消息。
大年初三,晋婉诞下一子,却告知世人的是,当今太子妃因难产带着腹中的孩子一并离世。
大年初四,全国斋戒三日,为夭折的世子还有难产而死的太子妃追悼。
我一路相送,看着晋婉与左荣立望着怀里的孩子露出幸福的笑容,我也满足的笑了。
树阴下,我看着河畔边上的两道身影,虽不知他们之间说了什么?但我知道,他们己经成为了出生入死的好兄弟
送走了晋婉左荣立,还有我生命中最信任的宁哥哥,心里难免会有些失落。
坐在马车之上,我终是一句话也未再说起。
撩起车帘,暖风和煦,午后的太阳照在我的脸上已经微微有了些温度。
“还会再见的。”战天齐的声音带着安抚之意的响在我的耳边。
我转眸看向他,他眸中亦有不舍,也有心安。
我轻点了头,他将我拥入他的怀里,我静静的贴在他的胸膛之上,感受着他怀里的温暖,有些话我还是问出了口,“战天睿与我父亲,你打算如何处置?”
他的双眸开始因我的话变得越来越深,我害怕再看到他的双眸有任何的变化,抬手颤抖的握住了他的手,“终身囚禁可好?”
我知道,我提出这样的要求,定会让他无法给朝中众臣一个交代,可是我还是想尽最后一丝薄力相求。
他许久不语,沉默是犹豫,还是应许,又或是此事根本无从商议。
我颤抖的手一点一点带着心冷失落的从他的手上慢慢的松开。
突然手上一紧,他反手握住了我,唇边轻轻笑了起来,只道了一个字,“好。”
看着他唇边的轻笑,我失落的心开始有了一丝跳动,顺着他唇边的笑意,我也笑了起来。
此事如我所愿,战天齐没有食言,他为了我不顾朝中众臣的反对,将战天睿终身困于皇家皇陵之中。
在战天睿免死永困皇陵的诏书昭告天下后,太子府又诞下了一名男婴。
这男婴的出生本应该换来更多人的祝福,可是却被我封闭了此消息。
候佩珊因战天睿战败而被永困皇陵的消息,担忧所至,腹中孩子早产三月。
生下的男婴,被我绝情的抱走。
我还记得,候佩珊那日不顾满身鲜血,一路追在我身后,让我放过这个孩子的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为了照料这个孩子,我夜夜都未睡好,尤其担心,战天齐一怒之下便将这个孩子诛杀,所以我日日夜夜与这个孩子寸步不离。
这个孩子也许知道自己父母所发生的一切,几天下来,不哭也不闹,安静得很,于是,我便唤这孩子为安儿。
安儿在我这里虽然暂时是安全的,可是若让有心之人将此事当作打击报复候佩珊的机会,那安儿与候佩珊都将活不成。
毕竟这府里还有一个候佩珊宿敌,姜心蕾。
这些日子我与安儿相处下来,不知为何,我会从这张小小安静的脸蛋之上看到战天睿的影子。
所以我决意,为了怀里的安儿,为了当年的战天睿,我决意去相求战天齐,让他们一家三口团聚。
第265章()
烛火之下,书案前熟悉的身影埋头批着手下的奏折。(。。)
这样的情景,在每日的这个时候,我都会看到。
我静静的走近书案前埋头批着奏折的战天齐。
“还未睡?”声音自前方而来,他未抬头,却己发现了我的到来。
我微微顿下步子,往他左侧添了一些热茶,“歇歇吧,喝口热茶。”
他轻放下手中的笔,抬眸看向我,伸手来接我手中的热茶。
“手怎么这么凉?”他连忙接过我的茶放下后,将我的手紧紧的捂在手里一边哈着气,一边搓着。
“夜间天气寒凉,有事让人传告,我去你殿中便可,你不必亲自走一趟,你身子本不好,若是冻着了,又得难受几日。”
看着他为了搓手取暖,真的感觉好温暖,也很知足。
我抿唇一笑,“我哪里有你说的这般娇弱,只是有些手冷,不会有什么大碍的,倒是你,整夜都埋头在这书房之中,听奴才们说,都己经好几日彻夜未眠了
。”
我从他的手中抽了手,将书案之上的热茶端了起来,递至他的面前。
他微微一笑,从我手中接过热茶,轻抿了一口,叹了口气,“朝中事情比较多,忙完这一阵便好。”
“我知道。”我也轻轻一笑。
他放下手中的茶杯,突然又握住了我的手,放在他温暖的手心之中轻轻的捂着,抬眸看着我,眸中闪过一丝异样的眸光,“待忙完这一阵,我们去江南可好?”
我闻言心中微微一怔,反问了一句,“江南?”
他看着我,朝我轻点了头,“听宁兄说过,在江南的那些日子是你最开心的日子,我们一起去江南散散心。”
对于他提出的这一句话,我心里微微有些小窃喜。
但因内心又诸多的原因,导致我的此时根本无法做到面上掀起喜悦感。
我虽不知宁玄朗与他说起了我多少的事情,但我从他的话里听得出,他是真心想要与我一同回到那个令我无忧且又快乐的时光之中。
我的心里开始油然了一丝暖意,可一想到母亲与青禾如今还下落不明,我的心依旧还是无法放下,更不要谈去江南游玩散心一事了。
他似乎是看出了我的心思,紧了紧我的手再道:“我知道,你还在担忧你的母亲,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找到她的。”
我微微垂了眸,心里也在一片担忧之中,但想到母亲没有消息好过于她们传来的一些坏的消息。
我微微叹了一口气,“没有她们的消息,也许是一件好事。”
战天齐微微点了头,抬起手边的茶轻轻的抿了一口,突然他放下手边的茶水,紧紧的拉住我的手道:“找到她们,我也不会让她们有事,答应你的事情,我一定会做到。”
我轻点了头,心里自然也清楚,战天齐答应我的事一定会做到。
我微微笑了,在他手心头的温暖下,我微微的摇了摇他的手,“天齐,那我还能再求一事么?”
他开始沉默,也不做声,我的心里开如越来越复杂。
我开始犹豫要不要说出心里的想法,但到最后一刻,我终于是忍不住了。
但在我欲要说出口的时候,他突然抽离我的手说了一句话,“如妃娘娘今日抱病己来求过我了。”
我心头一怔,却说不出什么样的感觉。
傍晚时分,从宫中传来如妃娘娘的消息,宫里的人传道,如妃娘娘的病情在恶化中,宫中的太医都束手无策,对于这样的噩耗,我便猜想到如妃娘娘前去相求战天齐得来的结果并非是喜。
但我仍还是想要知道,战天齐是如何回应如妃娘娘的。
“你是如何回应她的?”
他微微站起了身,走出书案,离我三丈之远,背对于我后,眸光一直游走在墙壁之上我的画像之上
我虽不知他的心里正在此时想着什么,但有一种预感,他有想到我。
半响,他没有回头,仍是背对于我,眸光依旧停留在画像之上不变,声音却是淡淡。
“如妃娘娘一事,也是你所安排?”
我心里显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感到怔然,而是很坦然平静的回道:“如妃娘娘病重,太医道她乃是回光返照,在垂死挣扎的边缘之中,闻知自己的儿子永困皇陵,己是上天对她此生莫大的恩赐了,如今若还能为她留下安儿这个孙儿,我相信,如妃娘娘也该心安瞑目了。”
他深沉的背影己经散发出了团团寒气,我止步在他三丈之外,一直不敢靠近。
直到他仍是淡且沉的声音传来,“孩子名字叫安儿?”
他问起了这个孩子,我想到定是此事在他心里有了转机,我了解他的性情,若他心里没有改观,并不会在意这个孩子的姓名,也许从他回府的那一刻起,安儿就己经无权活在这世间了。
“是,叫安儿,他在我怀里特别的安静,我就给他取名为安儿。”我微微扬了一丝声音,声音中透着一丝欣喜,我相信,他也能听得出来。
他没有回话,还是半响的沉默之中。
我开始收紧袖中的双手,相互紧紧的捏在手中,只等着他向三丈之外的我回头做出对安儿这个孩子何去何从做出回应。
终于还是让我秉住呼吸等到了。
不过他没有转身,也没有回头,只是迈步匆匆而去,仍还是那个深沉的背影渐渐消失在我的眸中。
临走之时,他留下这样的一句话,“从今晚开始,我不想在府里见到这个叫安儿的孩子,无论生死。”
“谢谢。”我从唇边颤抖的溢出这两个字,看着他的背影一步一步走远。
战天齐终是答应了饶过候佩珊母子,为如妃娘娘留下这个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