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的事,你随时可以用它来取我性命,我宁玄朗绝不食言。”
“我不要。”我站起身,急促转身,背对于他,袖中的双手己是拧得紧紧。
“你不要,是在害怕真的有一天要亲手取我性命。”他的声音就在我的身后。
我被他一语击重,重重的撞入我的心里,一时之间,整颗心隐隐绞痛
我转了身,与他相视,眸光瞥向了他手中的金色盒子。
我深吸了口气,扬了声音,“你不要再说了,我是不会收下它的。”
“既然不肯收下它,那就暂且寄放在我这里,若是他日,你要来取它,我会双手拱上。”他话落,挑眉将金色盒子收回了袖中。
他眸中的决然是那般的强烈,第一次听他说起他的双亲,竟是一把粘满他双亲血的剑。
我不知这中间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心里虽然害怕他的动机,可还是不由自主的想要去相信他,没有任何理由的想去相信他。
这也许就是我与他之间那潜移默化的感情一直牵引着我的心。
我想起了身在江南之时,他与我之间发生的种种。
这是他第二次提到让我持剑取他性命,我的手早己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他上前握住了我的手,紧紧的,似乎也感受到了我的颤抖。
也就在此时,书房外响起了一丝声音,“驸马爷,紫罗公主来了。”
我的心随着这丝声音一颤,连忙从他的手心收回了手,垂眸忙道:“那我先走了。”
“不必,你我的关系她己知晓。”他匆匆一语,便上前几步拉开了书房的门。
“见过紫罗公主。”我垂眸向面前一身紫衣的紫罗公主行礼。
她与生俱来的清冷,淡淡的一句话在我耳边袭过,“不必多礼。”
“玄朗,你该喝药了?”紫罗公主柔声一语。
我起了身,这才看见,她的手中正端着一碗汤药,转眸看向宁玄朗,心里一紧,“你……”
宁玄朗向我扬了扬手,“只是调理身子的药,不碍事。”
我心下一叹,点了点头,宁玄朗也随即转了身,走至桌前,临桌坐了下来。
紫罗公主一眼都未看我,似乎也当作没有我的存在,端着汤药跟上宁玄朗的脚步上前伺候他用药。
我微微向他们靠近,心里一顿暗想,宁玄朗虽然是为了淮南王王位娶了这位清冷的公主,可紫罗公主对宁玄朗却是深情一片。
在利益与深情两者之间,我终是相信,最后能笼络人心的不是利益,而是深情。
“咳……”
几声重咳打断了我的思绪,宁玄朗抚着胸口咳个不停。
我心上一紧,连忙倒了水急急忙忙,什么也没想递入宁玄朗的面前。
“兴是药太苦了,宁哥哥快咽口水下去。”
“刚喝过药,怎能喝水。”
随着一声冰冷的怒斥,“哐当……”一声
我手中的水杯飞至桌面的茶壶之上,相击而碎于桌面。
我的身子也因重力,脚下不稳,扑倒在了桌面上,手腕上一阵疼痛感传来。
“你做什么?”
耳边也随着一声咬牙的怒吼,紫罗公主的身子同时也扑在了桌面上,只听见她闷哼了一声。
我面上一怔,还来不得及反应宁玄朗的做法,身子己让宁玄朗扶起,他满目紧张,握住了我的手,“有没有伤着?”
我心里一顿乱絮,眸光落在紫罗公主手上因碎片划开血流不止的伤口之上,慌乱的从宁玄朗的手中收回了手,退至一旁,摇头道:“我没事,公主的手流血了。”
宁玄朗眸中一颤,欲要上前扶起紫罗公主,“紫罗……”
紫罗公主己站起了身,清冷的眸中己含了泪水,左手握着自己血流不止的右手,匆匆而去,只留下一句话。
“我回殿中去上药。”
看着紫罗公主清冷的身子转出书房,我的心一痛,转眸看向两目纠结的宁玄朗。
“宁哥哥,你方才太冲动了,公主说得对,你刚喝了药,不能喝水,否则会药性大减,是我一时大意,公主也是紧张你才为之,女人的心思我明白,公主在乎你,可你却因此伤了她的心,你快去看看她,方才那道口子可伤得不轻。”
宁玄朗因我的话眸光一颤,迈出了步子,却马上折了回来,定定的看着我说道:“记住我的话,我一定会想办法解除你体内的掌毒。”
“嗯。”我点了点头。
他没有再多说,迈步转出了书房,青色的衣影渐隐在每一道窗纸之上,渐渐的变得模糊,直到眸中消失了他的身影。
回到府中,才感觉到自己的手腕因脱臼红肿了一大片,原来我一直强忍那皮肉之痛。
在挽起衣袖之时,足足把云雀与春兰吓了一大跳。
“秀,这是谁伤了你?”云雀颤抖着手替我察探着手腕,一边怒道。
“别再问了,快去请大夫。”我拧眉叹了叹。
“民间的大夫怎能放心,青云你速速去宫中传太医。”一丝带着寒意的声音袭过我的耳边。
我抬眸,战天齐的身影己迈入了殿中,眸中除了寒意还带着痛。
他几步走向我,眸光一直停留在我红肿的手腕之上,伸手过来,指尖触及我的肌肤之时,引得我痛得一颤。
他的手也引得一颤,顿在半空中,不敢再向我的手腕靠近,满含痛意的看着我问道:“弄疼你了?”
我微微点了点头,紫罗公主的那一撞,确实伤到了我的手。
只因紫罗公主受伤离开的身影让我丝毫无法顾忌到自己手上的伤,一直强忍着回府。
现在这只手己经到了无法触碰的地步了
我微微拧眉垂了眸,只闻身边的他长长一叹,收回了顿在半空之中的手。
“应当是脱臼了,太医接上便会无事。”
太医来得匆匆,也去得匆匆。
就一柱香的时间,就让我那脱臼的手接上了,不过还特易交代了,只因我这只手脱的时间有些长,需要几天时间慢慢恢复才行。
偌大的殿中,只剩下了我与战天齐。
他竟什么也没问,只是陪在我的殿中,哪里也没有去。
夜色降临,用过晚膳,他就一直坐在案前握着书卷看得入神。
我微觉有些口干舌燥,又不想打扰他,微微想要起身。
这才掀开被子,还未来得及有下一步动作,耳边响起了一丝冷冷的声音。
“别动。”
我心中一怔,不是看得入神么?
我这么小的动作也让他收在了眼里,看来纳兰珞的话并不假,他的洞察力己超出了常人范围,我的心里微微有了一丝忧心。
我抬眸看向他,他也正抬眸直视于我,手里的书卷己放下。
我抿了抿唇道:“我想喝水。”
“我来倒。”他微微叹息的起了身。
“哪能你来伺候我,我的手己接上去了,不碍事的。”我扬声音又欲要起身。
“那也不能动。”他一声低斥而来,还特意压重了声音。
我无奈,只能靠在**沿之上,看着他端着手里的茶水一步一步向我走来。
我抬起未受伤的手去接他手中的水,被他挡了回来。
“不要动,我来喂你。”
“不用,我这只手没有受伤,我可以自己喝。”
“那也不行。”他眸中乍现一丝寒意。
我微微垂了眸,收回了手,将被子重新盖在了自己的身上。
他轻轻的将水送入我的唇边。
我微微抬起了眸,一时之间也不知该说什么?只能张嘴接他送入唇边的水。
满满的一杯,在他的细心之下慢慢的饮入了我喉间。
待我饮尽杯中水,他什么也没有说,轻轻的替我拭去嘴角的水迹,转了身欲要走之时,我开了口。
“你就不问问,我这伤是从何而来?”
都整整一个下午了,他只是一直陪在我的殿中,什么也不问。
云雀都因此事问了我好几次,可他什么也没说
不只不问此事,比起平常他的话也少了不少,我知道他是在等我开口。
“你想说便会说,不想说,以你的性子定会编织个谎言相告。”他转身看着我道。
我呼吸一滞,他话中明明带有深意,却要说得这般含糊。
我只好抿了抿唇,“这样说来,倒显得我经常对你撒谎。”
他唇边一笑,放下手中的杯子,坐回了案前,重拾桌面的书卷,一边翻看,一边有些不在意的问道:“那你就说说,这伤是从何而来。”
“被人推倒,不小心伤着了手。”我微微扬了声音。
“让你出门不带些人,今日只是伤了手,改天还不知伤到何处?”他清冽的声音,有些温暖,又有些冰凉,听得我心中那股难以平静的心绪更加作祟不安。
“只是小伤而己,下次我会多加注意的。”我垂了眸,我知道他对我开始生了疑心。
我想到不能再与他多说下去。
若是扯出宁玄朗与紫罗公主,有些事情并不是那般简单可以瞒过他睿智的双眼了。
我微微动了动,想要起身,寻本书卷来翻翻。
“又想做什么?”清冷的声音又再一次自耳边响起。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在他眼中又是错的,微微抬了眸答了他的话。
“我睡前想看会儿书。”
“不允,快睡。”四个字生生的砸来,不带任何温度。
“我睡不着。”我略微扬了声音。
“你手上有伤,不能乱动,太医交代了,手是己经接上了,但也不能乱动,否则这只手就废了。”他声音压得重重,略显心烦意乱起来。
我心中微微一凉,不再语。
耳边却只闻他轻叹了一声,放下书卷向我走了过来,“我陪你说会儿话。”
看来他终是拗不过我,方才心中的凉意一瞬间就转为了一丝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