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眸中不解,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突地笑了起来。
“你不是在说笑,我如今还能助你什么?”
“我曾重伤小产,身子落下了不孕,也许今生都不能为天齐生孩子。”我唇边苦涩一笑,自己掀起了内心最痛的那块伤疤,一点一点开始隐隐作痛。
她听得怔怔,下一个瞬间,扬了声音,“把手给我。”
我微微搂起了衣袖,将右手伸向她。
她两指己紧紧的抚在了我的脉搏之上,秀眉随着我的身子状况一点一点的收紧,直到眸中出现了控制不住的慌乱。
“这是何时的事?”她收回手不解的问道。
我力求自己能够平静的回答她,深吸了口气开了口。
“在我那段昏迷的期间,其实我不是在生病,而是受了重伤,还在重伤之中失去了这个孩子
。”
“你还中了毒?”她的用质疑的眼神看着我。
“是北漠的火烈掌毒,我的大限就在今年的腊月。”我点头答道。
“天齐知道么?”她追问道。
我摇了摇头,“他应当不知道,是宁玄朗偷偷的替我压制了体内的掌毒,宫中的太医根本无从发现,只是现在我体内的掌毒开始蔓延,所以你能察探得出我体内中了毒。”
她面色微微有了一丝苍白,垂了眸继续问道:“北漠掌毒,你去过了北漠?”
我也收回了手,边提起茶壶轻轻的替她添了茶水,边答了她的话。
“天齐大战之时,我就在边疆,利用生病瞒了所有人,就连我父亲也未相告,到后面才得知是华蝶心的一场欲要除去我的阴谋,也是在那,我与天齐有了这个悄然而来的孩子,可到最后,这个孩子又悄然离我们而去,我也是昨日才得知我曾小产,还落下了不孕。”
她抬眸看我,半响后,她又抿了抿唇,“你想我如何帮你?火烈掌毒据我所知,只能取冰山的千年冰莲方可解毒,可是那千年冰莲在北漠的冰山之上,而且……”
我扬声打断了她的话,“珞儿,你误解我的意思了,我不是要你解我体内的掌毒,我是想让你……”
有些话我又咽了回去,向她扬了扬手,“你附耳过来。”
她微微凑近了我,我在她的耳边告诉她如何相助于我。
她面色一怔,吃惊的看着我,“你要这个做什么?”
“我要为天齐纳妾。”我扯出一丝笑容,这笑容太苦。
她眸中生怒,低斥道:“华蝶衣,你是真傻,还是要装作大度,这样的事情你也能做?天齐真心对你,你为何非要用这种手段来践踏,你若是这般做了,天齐会如何看待你,以他的性子,他必会恨你。”
“就算他恨我,我也要这般做?”我语气平静,执意如此。
“你为何要这般做?”她更怒了。
“我命不久矣。”我依旧平静的答了她的话。
她冷冷一笑,“只因你命不久矣,所以就急着替天齐纳妾,以我对你的了解,你绝不会是因为此事,况且你体内的毒并不是无药可救,千山冰莲纵然难以得到,但并不是毫无办法,你急着给天齐纳妾,究竟是何苦衷,纵然你不能活了,三五年后,天齐仍还是可以再娶妻纳妾,你又为何要急于这一时,还要用这种办法来讨天齐的恨意?”
她眸色含痛,我却答不上她的话。
她眸光直直的绞着我,重又说起,“我虽然讨厌你,恨你,可我紧张天齐,我知道你就是天齐心中的那个女人,其实从一开始我就察觉了,可我就是不肯去相信而己,直到有一次我路过皇后娘娘宫中之时,偷听到了你们的谈话,我明白了这一切,天齐的心里从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人,你就是当年的月牙儿,是天齐梦里一直牵挂的月牙儿,而如今,你这般做就是在伤害他,我不允许你这么做,不许……”
第146章()
我抬眸看着她,面前的纳兰虽然眸中有了怒,但己没有了那害人之心。()
当初她对我下毒,在我身上用尽心思,也只是为了能回到战天齐的身边。
如今的她己判若两人,那种深深的情意己被她永藏了心中,她此时眸中的紧张是因为不想看到战天齐因我而受到伤害。
“珞儿,你听我说,我的心里确实有苦衷,但请你原谅,我不能告诉你,你也不要再问了,你只要知道,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天齐,你帮我这次,也是在帮天齐,我知道你虽然嫁给了天睿,可你的心一直都在天齐的身上,我的命不久矣,我能为天齐做的也只有这些了,你就帮帮我……”
我说完这些,伸手抚上了她的手,反而引得她一颤。
她从我手中收回了手,不语,低眸沉吟了半响,而后又匆匆起了身,只留下了这么一句话。
“药我会让人送去你的府上,只是以天齐的洞察力,此事能不能成功,我可不管……”
纳兰珞走了,带走了一阵悲催的凉风
而我却久久坐在阁楼之上,唇边的笑意一点一点的僵硬,任风吹起我的发丝,也想任风带走我此时内心的痛意。
直到来到公主府,我才渐渐将自己的情绪收了起来。
在公主府的管家一路带领之下,我入了宁玄朗的书房内。
将近有一柱香的时间,我与他就这样面对面坐着,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
时间在我与他的沉默相视之中悄然而去,手中的茶也凉得差不多了。
“怎么?今日来我府上,你就打算一直这样坐下去,不闻也不问?”他笑着开了口,清澈的眸子里闪动着丝丝光芒。
我抿了抿唇,也微微开了口,“你就要走了,也不知何时能见到你,想多看你一会儿罢了。”
“丫头可是不舍得我?”他挑眉与我凑近了些。
我不以为然,在他靠近之时,我抬起手边的茶水至唇边轻抿了一口,放下茶杯后,我的眸中己换了一种眸光直直的看向他。
“宁哥哥可是在报复我,四年前在江南之时,我不告而别,如今你要去淮南了,宁哥哥是不是也想像我四年前一般,同样来个不告而别?”
他唇边的笑意微微一僵,坐直了身子,与我保持了些距离,眉间一锁,眸光微动,半响不语。
他不语,我也不作声,就这样满含情绪的等着他的回答。
他又突然笑了,眸子里缓缓泛出了一丝忧愁和落寞。
“早晚要分开的,不告而别只是不想徒增伤感罢了。”
为何听到这样的话,我的心中会酸楚连连?
当初在江南之时,我并非是不告而别,是有不得己的苦衷。
而如今他说要走了,不告而别只是为了不想徒增伤感,其实我的心里也很舍不得他离开。
我与他之间的感情是那种潜移默化的。
时间久了,也开始习惯了身边有他的出现。
这种感觉不似亲情,不似友情,也不似男女之情,总之对他会觉得有一份难舍之情。
我微微向他伸出手,轻轻的附在他的手上,轻声问道:“我们还能再见么?”
“当然,你的毒还未解,放心,我不会撒手不管的,我一定会将你治好。”
他唇边的笑意犹在,反手紧握了我的手,在手心紧了紧,那丝暖意还像从前一般,令我暖心。
我再度抿唇,声音却透着痛楚。
“宁哥哥真会哄人,如今都三月了,腊月就是我的大限,你己经骗过我两次了,此次若是还想骗我,我只怕今生都没有机会恨你了
。”
“你……”他面上一惊,唇边的笑容渐渐淡下。
他听懂了我这话的意思,眸中己生了痛意。
我垂眸浅笑,“掌毒为一事,小产不孕又为一事,不过这些我都不怪你了,千年冰莲,我也是说笑的,我岂会真的恨你,我知道你己经尽力了。”
他定定的望着我,眸中痛意越来越深,却不语。
我抬了眸,直入他痛心的眸中,一字一句开了口。
“宁哥哥,接下来的事情,我问你答,或是点头都可以,但绝不能不答,更不能再骗我?”
“你想问什么?”他的眸光渐渐冷了下来。
“你需要淮南王的王位?”我拧眉问道。
他看着我,没有做丝毫的犹豫,直接点了头。
我的心里微微一寒,明明知道这个答案,却还是要问,只是想要从他口中亲口说出,我想亲耳所闻罢了。
“为何需要?”我继续追问。
“荣华富贵,锦衣玉食,权势地位,样样都可以满足于我。”他答得轻快,眸光中却透着寒意与凛冽。
“你根本就不在乎这些,你也不是这样的人。”我咬牙摇头,心里深深的抵触眼前的他。
他不语,凛冽的眸光也在慢慢淡去,蓦地挑眉,回眸看着我,唇边染上了一丝苦笑。
“我说过,绝对不会做伤害你的事,你为何就是不肯信我?”
“因为你变了。”我咬牙溢出这些话。
他唇边的苦笑更甚了,冷了声音,“就因为一个淮南王的王位,你就不认识当初那个疼你的宁哥哥了么?还是你觉得宁哥哥的存在对你造成了危险?”
我心里怔怔,蹙了眉,不答他的话。
他唇边的苦笑殆尽,起了身,青色的身影隐入了另一个角落之中,转身走向我时,他的手中己多了一个金色的盒子。
金色盒子递在我的面前,缓缓打开,是一把软剑。
我莫名又不解的看着他,他又笑了,眸中却藏着深深的痛。
“这把软剑,它叫嗜血柔情,它是我父亲送于我母亲的十八岁生辰之礼,也是母亲最喜欢的一把剑,只可惜这把剑没有一直保护住我的母亲,这把剑上粘染了我亲人的血,今日我把它赠于你,有朝一日,你觉得宁哥哥不值得你相信了,又或是做了伤害你的事,你随时可以用它来取我性命,我宁玄朗绝不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