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云雀连忙转身取来了药箱,一边替我清理着那些血,一边心疼的道:“早知这样,云雀就不该与秀说起这些。”
我看着她满脸的担忧,轻轻一叹,“说了又何妨?我的心本就己经受伤了,不怕再被他伤一次。”
云雀手上一顿,抬眸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着眼往四周顾了顾,而后稍稍压低了声音道:“秀,云雀觉得那杨夫人肯定动了什么心思?生个孩子也如此凑巧,早不生,晚不生,偏偏等着爷与王妃一同从西城回府之时,她便来了这么一出难产,定是她故意让那奴婢在爷面前中伤秀。”
原来连云雀也看得这般真切,我就不相信战天齐那般心思缜密的人会看不出这中间的奇怪之处。
甚至我还在赌,赌他的心中是否真的只有我的存在?
我回看着云雀淡淡一笑,“云雀,你就别想这些了,事情总会有水落石出一天,有些把戏不能久玩,玩的次数多了,自然会在人前暴露。”
云雀似乎懂了我的话,便没有再说什么?替我清理好那些血水之后,便随我至外室用膳。
还真如她所说,今日的晚膳全都是我爱吃的。
我淡然的笑笑,昨夜那般傻的为了战天齐的一句话,我竟滴米未尽,如此委曲自己,那岂不是让那些有心之人更加痛快。
我决心今日好好补回来,男人越是在乎紧张,他就越从你的手心溜得快。
也许我也要学学人家如何来挽留战天齐的心才行。
满满的一大桌,我吃得津津有味,云雀有些吃惊我的一如反常,连着几声秀唤着。
我都对她笑笑,她这才松了口气。
正在我吃得正香之时,殿外管家的声音响起,“王妃,驸马爷来了,正在前殿偏厅那候着呢?”
宁哥哥来了?
我心里一笑,放下手中的竹筷,扬了声音,“有劳管家将驸马爷请入本宫殿中来。”
“是。”
不到一会儿,宁玄朗一身白衣长袍迈入殿中,数日不见,此人身上竟多半分官范。
他脸上笑若春风,眸中还带着锋锐冰凉之色,这是他一贯存在的神态,他虽如春风一般温暖,但骨子里依旧伴着那如寒风一般的冷冽
他在见到我的那一瞬间,眸光我一丝摇动,容色还是一抹淡然的笑。
“看来我来得正是时候。”
我面向他,却不语。
倒是身边的云雀先出了声,“公子的鼻子素来就比狗还灵。”
我噗嗤一笑,真不知云雀怎会这般快,这般直接的说出这句话,我也一直在心里暗藏了许久。
而此时的他面容完全僵住,连脚步也不敢再向前迈入,折扇带着僵硬的感觉摇了两下,压低了声音,竟还感觉带了了一丝无奈。
“小云雀,你这话能不能不说得这般快,能不能稍稍,就那么稍稍慢一点儿,慢一点儿经过你的脑子再说出来?我会觉得小云雀更加的惹人爱。”
“得了,公子现在是驸马爷,云雀可高攀不上。”云雀撅了撅嘴。
宁玄朗素来与云雀就好斗嘴,早在江南之时,他们每天都会在我耳边叽叽喳喳好一会儿。
现在这般看来,倒让我想起了早在江南之时的那些日子。
宁玄朗临桌坐下,仍是摇了摇手中的折扇,“小云雀误会了,本公子不是这个意思,你平时看着挺聪明的,怎么这与你家秀出了趟远门,你就变得,变得……”
宁玄朗故意逗着云雀,我则是笑笑,不语。
“变得怎么了?”云雀扬声追问道。
宁玄朗眨了眨眼,手上折扇一合,终是无奈一语,“算了,本公子不与你计较了。”
我见云雀撅着嘴看着他,忍不住出了声,“云雀说的可是实话,宁哥哥不是素来都这般么?只要闻到一点儿耳讯,宁哥哥必定是第一个来到蝶衣身边的人。”
“算你还有点良心。”他勾唇,面色一暖,眸光瞥向桌面,漫不经心的扬了扬眉,“行了,看在这一桌子佳肴的份上,我就免为其难,稍稍多坐一会儿。”
我扬眉一笑,对着身边的云雀吩咐道:“云雀,还不快速速去沏壶茶来?”
“哦,云雀这就去。”
待云雀离开后,我又重新拿起了桌边的竹筷。
欲要替他布菜之时,他稍稍靠近了我一些,笑中暗带一丝心疼,“丫头此行,瘦了些。”
我微微抬眸,唇角轻扬,“蝶衣是去赈灾又不是去游玩。”
他扬眉,眸子明亮含笑,反问“可有遇到开心的事?”
看来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他,我从桌上轻轻的盛了碗鱼汤递向他,笑着道:“还得多谢宁哥哥的那六根银针,保了我一命。”
他接过我手中的鱼汤,放下手中的折扇,先尝了一口,而后回味无穷的再尝了一口,这才满意的抬头看着我问道:“查出是何人所为了么?”
第134章()
他的话音落,而我的心,几不可察的,微微一颤。
“华蝶心想要我的命。”我咬上了唇,溢出这句话时,脑海里依旧出现儿时那个温柔宽宏的长姐。
他闻言竟大笑两声,眸光亮了亮,脸上神情变得说不出的一丝得意,而又微微转化为了一丝暗沉。
“我就知道她会再下次向你下手。”
“好再宁哥哥有先见之明,给我留了六根银针。”我轻轻笑着。
“六根可还够用?”他眸光中的暗沉微微散去,好似早己知晓了西城所发生的一切,轻轻的勾了唇
“差点就不够用了,好再最后二根让我起到了作用,然而银针之上的花粉毒还让我大展拳脚一番。”
“看来丫头有了对策。”他挑眉,目中一丝光亮一掠而过,眸子清浅,却宛若明水漾瞳。
“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宁哥哥觉得此计可好?”我仍是笑着看他,却字字句句隐含深意。
“妙哉,丫头的鬼点子素来就多,只是从不肯显露真本事罢了,看来这华蝶心此次是真的惹怒到了你?”
随着他的话,我面上微微落了笑,而后化作轻轻一叹,“她倒己不足为患。”
他没有说话,只是深深看我。
良久,他也叹了口气,“你现如今内忧外患,单凭你一双眼,一双手应付得过来么?”
他一句话说入了我的心里。
我重又扬眉朝他笑笑,“不是还有无处不在的宁哥哥么?”
他扬扇目视我,又隔了良久才轻启薄唇,“此事有二,仅是我推断而己,你想不想听?”
我知道他此次前来并非是来看望于我,也并非只是想要知道西城所发生的事情。
我轻笑看着他,点了头,“当然。”
他手中的折扇朝上一指,眸光转化为了一丝深邃。
“其一,府上的杨夫人给你唱了一出好戏,在人前柔弱不堪,处处对你毕恭毕敬,其实她早就对你动了心思,故意让产婆在战天齐面前说出她难产之事,而后再利用你送去的那些补药做了章,只是一点不明,为何她就敢断定战天齐一定会违背皇家惯例,保大不保小?”
也许是因为她是杨浦将军之后?这样的推断我要不要相告宁玄朗。
其实从一开始我也是这般想的。
晴儿入府后,她的神情己完全与从前那个晴儿判若俩人。
我一直以为她只是因为杨婶的惨遭杀害,忍受不了至亲的离去,心灵大受创伤才会如此。
可是我异常的发现,不单只是这一点,她连骨子里的那份柔弱也越来越做作,几次泪如雨下时,我都发现她的眸中虽带着沉沉的痛意,可那痛意好似己经沉淀许久,对她来说早己就不痛了,只是刻意的装作痛而己。
而此次难产之事,我从头到尾细想了一番,云雀看出了一些轨迹,然而那些轨迹也是我所认同的。
此时宁玄朗的推断也十分有道理。
她为何要陷害于我,只因我深得战天齐的心,想要与我争**,还是另有其他?
如若是争**,利用腹中的孩子倒还真是一步险棋,一条妙计。
可如若是另有其他,她的目的何在?
两者之间,她都完全置腹中的孩子于不顾,而且她还敢断定战天齐一定会违背皇家的惯例,保大不保小
那日我负气离开,产婆之言字字句句断定了大人孝只能保一个,可偏偏又平安的生下了小郡主。
难道真是上天保佑?
“你在想什么?”宁玄朗的一句话打断了我此时所有的思绪。
我抿唇一笑,摇了摇头,而后问道:“其二呢?”
他手中的折扇重新摇起,“其二就是府上的杨夫人并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外患,是有人想要利用杨夫人肚子里的孩子将矛头指向你。”
这样猜测也并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府里的晴儿我并不是很了解,北漠一面之缘,深知她对战天齐并非兄妹之情。
再次相见,她唤我一声姐姐,成了与我一同伺候战天齐的女人。
如今还生下战天齐的第一孩子。
这期间,我从头到尾都没有怀疑过她。
她每次见我都是一副柔弱不堪,毕恭毕敬的模样。
就像如今,她己生下小郡主,被封为三侧妃,虽在我之下,可究竟也算得上是这府中的半个女主子。
她会受何人利用前来对付于我?
宁愿不惜牺牲腹中的孩子也要在战天齐面前中伤于我。
我眼前闪过几张面孔,但却不确定,此事如若动作太大,定会打草惊蛇。
我微微压了口气,抬眸问了问,“依宁哥哥之意,此人会是谁?”
“不知,但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你查出究竟是内忧还是外患?”他眸光闪闪,目间锋芒浅露,俊秀的面容带着一如既往的聪明劲,那冷静淡定下还隐凶的透着些许玄机。
日子一晃,便又是一日。
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