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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你方才这么做,差点把我急死,我还以为……”
我的话还未完,他的手臂绕上了我的腰,冰凉的指尖抵在我的唇边示意我不要再说下去了。
忽地他眸间有光芒一掠而过,他的俊颜逼近,附上了我的唇。
这是第一次我没有感到羞涩的躲开,而是闭着眼深深的与他吻在了一起。
他头微微一抬离开了我的唇,眸色幽深迷乱的将我紧紧的拥在了怀里,下颌抵在的额头之上,声音带着丝不舍得传来。
“赈灾款筹齐,我便要前往西城了。”
我伸手抱住他的腰,脸贴向他的胸膛,同是带着不舍的点头。
“我知道,我会看好府里上下等着你平安回来。”
次日待我醒来之时,己不见了战天齐的身影,听云雀说,他早早的就己前往募捐的地方安排事宜了。
而我也入了宫,经过上次纳晴儿为妾一事,我一直未入宫看望小姨,心里一直牵挂着她的身子。
到了小姨的宫内,她的神情看上去似乎好了一些,面色还是有些苍白,只不过犯咳的次数少了些。
“最近府上可还好?”她带着些忧心的问道。
我知道她终还是担心我,我笑着点了点头。
“一切都好。”
“那就好,府里的那杨夫人也要生了。”她微微一叹,转眸端起手边的茶水轻抿了一口。
我微微在心里盘算了一下日子,答了她的话,“太医说,要到明年的二月。”
她手上微微一紧,低吟了半响,微微开了口。
“二月,女人生孩子也是一件大事,马虎不得,那个时候也不知天齐能不能赶回。”
我明白她话中的担忧,依旧笑着答道:“我会替他看好府里上下的。”
她便没有再说什么?微微将手边的茶点向我这边推了推,又接着一叹。
“这是御膳房推出一些新茶点,你先尝尝,只是如今西城遭灾,今年的这个年怕是又没法过了。”
我知道小姨想起了当年血洗魏氏一事,她眸中沉沉的忧伤划过,沉着苦楚,带着悲痛的回忆
我没有接她的话,连手边的茶点也未曾动过。
似乎眼前随着她的话开始忆起了儿时所经历的那些血腥之事。
手上一紧,她抚上了我的手。
“瞧本宫又犯混了,不说这些了,此次想到为西城募捐赈灾听说是你的主意?”
我微微收敛起内心的那些思绪,点头笑了笑。
“我不过只说了一句话而己,都是天齐的功劳。”
她看着我唇边微微扬起了笑意,眸中的悲痛己散去,满是欣慰。
“如今看到你与天齐这般恩爱,本宫也算是了却了心里的一桩心事,本宫与你父亲没有挑错人,天齐这孩子待你还是真的好,当年你父亲说是天齐这孩子救了你,本宫还不敢相信,甚至认为那孩子自小就怀有心机,想着他只不过是想利用此事引来你父亲的注意,好助他逃离冷宫的宿命。”
我心头没来由的一颤,为何小姨的心里会如此怀疑战天齐,竟然那时起就对战天齐有了疑心。
不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么?
我虽知道战天齐与小姨之间隔着当年静妃娘娘发誓入寺一事。
但从不曾知道小姨对待战天齐的心思也如此。
我微微沉了口气,抿了抿唇道:“天齐当年只不过十岁,您多虑了。”
她凝着我,眸光一点一点的转深,终是化作一丝带着深意的叹息。
“如今可如何是好,连你都帮衬着他说话,看来你是真的爱上这个男人,将来若是他真如本宫所猜想的一样,那本宫岂不是亲手将你推至刀尖上,孩子,不管往后发生什么?你记住,你定不要怨恨本宫。”
我带着顾虑的点头,心里却开始因为小姨的话而心绪绘纷乱。
小姨为何要这般讲,这中间到底还有什么是我不知的?
我与她之间因为这一句话,稍稍沉默了片刻。
直到殿外传来嬷嬷的声音。
“娘娘,司制房的林尚宫求见。”
她秀眉微微一蹙,放下手中的茶点,问道:“她来做甚?”
堂下嬷嬷垂眸答道:“娘娘莫不是忘了,还过些日子便要开春了,她此次前来应当是与娘娘汇报宫中开春添制新衣用度一事。”
我凝着小姨的神情,她眸中一阵恍然,叹了叹。
“你不提醒,本宫倒还真忘了,快宣她觐见。”
“是。”
司制房是宫中制衣的地方,掌管整个司制房的竟是眼前这名貌美如花,纤纤弱质的女子。
“臣见过皇后娘娘,见过齐王妃
。”林尚宫着一身官服立于堂下。
我第一次见她,她倒能识得出我,有些惊诧。
“林尚宫不必多礼,起来。”
“谢娘娘。”
林尚宫微微起了身,手里正端着几块布料。
我微微将她手中的端着的面料色泽一对比,左侧的几块应当是上乘货,是给各宫娘娘的。
而右侧色泽有些暗淡,这样去判断应当是留给宫中宫女们裁衣用的衣料。
“林尚宫手中可是拿的明年开春之时各宫添制新衣的绸缎?”小姨抬手朝林尚宫的手中指了指。
林尚宫微微垂了眸答话,“回娘娘的话,正是,还请娘娘挑选一番,臣也好交代司制房开始着手明年开春各宫添制一事。”
“传上来。”
“娘娘请过目。”
这样近距离一看,倒是证实我方才所猜测的结果。
小姨并没有多看几下,心烦意乱的扬了扬手。
“还是按照往年一样,各宫嫔妃三以上的用度在五十万两内,三以下的各宫用度减七成,至于宫中其他各司的宫女就下拨十万两,记住,明年的衣裳样式要有间裙,百鸟裙,花笼裙等,正视为一色,旁视为一色,目中为一色,影晃为一色。”
“是,臣记住了。”
“那就着手去办。”
“遵命,臣告退。”
待林尚宫离去,我的心里深深的揣测了一番,有些念头在脑海里也是越来越清淅。
我微微收紧了指尖,抬眸看向正闭眼抚着头的小姨问道:“敢问小姨,宫中每年添制衣物用度就要上百万两么?”
她微微睁开了眸,轻看了我一眼,随即一叹。
“是啊,每年开春都是一笔不少的数目。”
我心下一叹,虽然我早知宫中的奢华,却不知竟奢华到这般程度,单单一个来年添制新衣就得花费上百万两争子,再加上吃,用,享乐……那该是多大的花销。
一时之间,我真的不敢去想像。
从宫中回到府中,连午膳都未用,就匆匆的让云雀去帮我打听了件事。
过了些时辰,我便守在殿门口等着云雀的归来。
若隐若现看到了云雀的身影,她满头的大汗的向我跑来,“秀……”
“如何?”我心急的问道。
她深吸了口气答了话,“我方才让人去司制房打听过了,宫中娘娘所用的布料都是今年最兴起的一种蚕丝为原料的丝绸,色彩绚丽,富有光泽,高贵典雅,穿着舒适,我手中的这块就是了
。”
她从左边的袖中掏出一块布料递向我。
她不说,我也知道,今日己在小姨的宫中看过了,色泽一眼就能让人看出是上乘的货色。
突然她又从袖中取出一张纸条递向我。
“这是宫中司制房里的人偷偷调出来的具体用度数据,这宫中嫔妃所用的丝绸大概就要花费六十万两之多。”
我接过她手中的纸条,细细察看了一番后,眸中大为惊诧,心里也在微微的发颤,便接着一问。
“宫女们的呢?”
她微微抿了抿唇,似是带着一丝不公的情绪将手中的另一块粗布料递向我。
“这些粗布就是宫女们的。”
我将两块不同的布料放在手中细细的琢磨了一番,脑袋中的念头也是越来越强烈。
片刻之后,心下一横,管不了那么多,如果此事能成,那定能福泽天下百姓。
“云雀,还有一事交由你去办,你附耳过来。”
天色也渐渐的暗了下来,我命人将晚膳传至了殿中。
只因无心用膳,匆匆用了一些后,便让人传了下去。
我坐在案前,将云雀给我弄来的那些数据又细细的审视琢磨了一番。
也不知什么时候,耳边传来一丝熟悉的脚步声。
我知道是战天齐回来了,可我此时却无心去理会他。
“咳咳……”一声轻咳落入耳中,我微微抬了眸,正见战天齐转身临桌前坐下。
身边己响起了春兰的跪拜声,而我并未起身,仍是埋头在手中的面料与那些数据之中。
春兰微微拉了拉我的衣袖,拧着眉轻唤道:“秀,爷来了。”
我心下一叹,有些思绪还未在头中理清,自然不能被她这般打断,抬眸看了看桌边背向于我的战天齐,他似乎也无事,既是这样,那再好不过。
我回眸看了一眼春兰,吩咐道:“春兰,你速去给爷彻壶茶过来。”
“是。”
待春兰离开后,我重新低着头,静静的琢磨着心里的那些事。
“我要起程西城了。”突然一丝声音从前方而来。
我未抬头,一眼都未看他,只是出声应付他的话。
“春兰与我说过了。”
“明日……清早就走。”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情绪的传来,好似微微停顿了下。
“你放心,东西我都让春兰给你准备好了。”我仍是低着头答道。
“这次一别,也不知何时才能回?”只听到他微微扬高了声音,这才令我微微抬起了眸,看向他
他也正看向我这里,眸光微动,面色露着不悦,见我看他,他又转了眸不再看我。
“府里上下我都会照看着,你放心处理西城之事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