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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伐随着不远处一道熟悉的身影慢慢的停了下来。
他似乎也看到了我,那急促的脚步己微微放慢了,只听见他长长一叹,苍白的面容也开始恢复如常。
再次见到战天麟,我的心境竟如此平静,平静得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
我福身向他行礼,可他却拦住了我,一瞬间在他指尖的触碰之下,我微微向外侧挪了一步,“她在东厢梅林。”
还未他答话,我便要抬腿从外侧离去,他却伸臂将我拦下,“我不是在找她。”
他的声音带着低沉的忧伤与无奈的急切,“今儿天冷,怎么穿得这般少?连手上都冻着了。”
袭上他掌心的温暖,我的心还是有感觉的一跳,一股奇妙的颤栗由心底流转到了周身,手指己在长袖中微微握成拳,稍稍挪了步子离开他那掌心的温暖。
我挑眉淡笑的看向他,“多谢太子殿下关心,不过蝶衣现在己经不是当年那个娇**之人了。”
他俊秀的面容之上微微泛着一阵青,神色复杂的看着我,良久才开了口:“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
。”
“太子无愧于我,原谅又从何说起?”我依旧淡笑着。
他似乎因为我这一句话陷入了沉默之中,幽深的眸底似掠过几许痛苦。
我与他距离有些近,他那依旧熟悉的呼吸轻轻的扑上我的脸颊,还微微拂动了我腮边的发丝,觉得微微的痒。
这般的情景,好似又回到了儿时,儿时的那些美好可终究己成过去,他不再是他,我也不再是我。
他如今眸中己失去了那丝独有的温和,而我如今的笑中也己失去了当年月牙儿的单纯。
我自心底深吸了口气,对着他那抹几许痛苦的双眸,一字一句的开了口,“我们之间早己两清,太子若是做了有愧于我之事,那也是因为你我之间的立澈无法再回到从前,蝶衣心里清楚,自然也不会怪罪太子,不过这样的事情只怕太子以后也没了这个机会,因为在蝶衣的心里,八爷就是蝶衣的天,蝶衣要守住这片天,自然就要守住八爷,蝶衣告退。”
我眉眼下垂,不再看他,从他的身边轻轻的跃过,虽然这颗心还是微微的会痛,但至少我己经做到了不会再想回头。
身后这个我曾经用了整个生命去相信的人,用了整颗心去喜欢的少年,只是曾经而己,曾经就是过去。
过去永远都不可能再回来,就像那颗琉璃珠一样,只代表了过去。
我突然觉得外祖父的话是错的。
他曾说琉璃珠是灵性之物,它能感应两个相爱之人的心。
可如今,一颗在我这里,还有一颗却在战天麟那,只怕这两颗注定要融合在一起的琉璃珠永远也无法再合二为一了。
举足踏入正堂时,堂内早已宾客满堂,鼓乐声响,歌舞喧哗。
我的入内倒引起了众人的眸光,我迎着众人的眸光,挺直了腰,高抬起头,一步一步走回了自己的位子。
父亲与娘亲正高坐在上堂听着此时奏响的曲乐。
战天麟与战天齐的身份尊贵,自然不能怠慢,位子也算安排得合理,一左一右,正好面面相视。
只是此时的对面的两个位子都是空着的,我比他们稍稍快了一步。
“宴会都开始了,你上哪去了?”一丝淡淡的声音自我耳边传来。
我微微一怔,侧眸看去,战天齐正低着头,举壶倒酒。
我敛敛心神,接过他手中的酒壶,替他轻轻的斟了杯酒,“突然想念闺阁之中的梅花了,便去瞧了一眼。”
他抬眸看我,眸中似乎有些不悦,“怎就不叫我一同前去瞧瞧。”
我放下手中的酒壶一笑,“你若是想去,呆会儿宴席过后,我便带你去瞧瞧。”
他唇边浅浅一笑,抬手饮酒之时,眸光停在了前方那个位子之上
我顺着他的眸光看去,这才发现战天麟正在慢慢的入座。
突然只听见杯重落桌面的声音,引得我心头一颤。
回眸看向他时,他面上隐隐带着一丝情绪,“不去了,免得遇到不想遇到的人。”
细想他的话,心里微微觉得有些好笑,他这副样子倒像是在吃醋。
正当我要继续说什么的时候,堂间的乐曲突然微微停歇,既而再响起时,却是婉转柔绵的一曲。
我微微蹙了眉,这首曲子,竟然这般的熟悉,好似在哪儿听过。
突然眼前一个念头闪过,我记得它,是边疆的百花丛中,曾伴灵馨一舞的曲子。
难道灵馨也来了?
果不其然,在众舞女莲步缓缓,所有人的眼睛瞬间便被眼前的五色纱衣,玉足轻点,长袖飞舞而吸引。
忽闻一阵奇香,还未弄清楚这丝香味,眼前突然被一团浓雾所遮住,甚至连方才众舞女也看不清楚。
眼前己是朦胧一片,只听见堂内的所有人一声惊呼,似乎陷入一丝慌乱之中。
这样突如其来的烟雾,确实让人有些慌乱。
我的心也随着这丝浓雾收紧,突然手上一紧,我知道是战天齐握住了我的手。
虽然眼前是一片白茫茫,但至少有了他手上的温暖,我的心也一点一点平静了下来。
结果眼前的一切是虚惊一场。
浓烟慢慢散去,空中花瓣随着那些舞女手中的锦绸悠然而落,令人眼花缭乱。
香气弥散满堂,突然从那无数的花瓣之中走出了如仙子一般的灵馨。
只见她绯绫为袍,红纱为衣,玉束腰,芙蓉为冠,无忧履灵动旋绕时,拽地长衣随舞起伏,让众人惊叹不绝。
“灵馨今天真美,人美,舞更美。”我看着那长袖飞扬的灵馨微笑惊叹道。
“是不错。”他声音轻柔,眸光灼灼,与在场的所有男子一般都为那道翩翩琼姿目不转睛。
我心头一丝酸意袭来,转眸看向他,仿佛一瞬间让我看到了那日在边疆花丛之中,他那含情默默的眸光。
而这种眸光对我而言,几乎是可望不可即,哪怕是一个假象也不曾有过。
“这样的女子,爷又怎舍得就这么放了手?”一丝热流涌上心头,我伸手欲要为自己倒酒。
他突然按住我欲要再倒酒的手,睨眼瞧着我,眸中光芒忽闪,“你想说什么?”
“没有,只是突然想起些事而己。”我摇头娇笑一声,从他手下抽回了手。
他似乎有些默然,悠深的眸子深深的看着我,目光微转暗沉。
我也这样看着他,只是他越是这样暗沉,我就越觉得他眸中犀利而又凌厉,“我说过我没有纳妾的打算,你也不要自作聪明,给自己平添困挠
。”
我淡漠一笑,抬起手边的酒,展袖遮脸,烈酒入喉,就在我放下手中的酒杯之时,我微微瞟见了华蝶心的身影。
她面色有些苍白,慢慢入座之时,眸光微微看向了我这里,我却转了眸,不再看她。
“老是不长记性,答应过不再饮酒,今日竟又实食了。”他微微带着怒气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手上一僵,连忙从那欲要提起再次斟酒的酒壶之上收回了酒,抬眸看向他,他的眸光依旧不离那起舞的琼姿,我心里一个念头越来越清析。
我便伸出手,再次握上了酒壶,淡然一笑,“既然食言了,那我再自罚一杯向爷赔罪可好?”
“你敢。”他的一声低斥引得我手上一抖。
竟然这般赌我,心里不悦更甚,端起手边的酒壶欲要给自己添酒之时,手上一紧,竟让我无法使上力。
“爷弄疼我了。”我吃痛的看着他含怒的双眸。
“松手。”他的声音竟在这一刻冷如冰霜。
我直视他就是不松手,突然手上一丝力度而来,他从我的手中狠狠的夺过了酒壶,而后竟为我添了满满的一杯酒,化怒火为了一丝叹息,“早知如此,这场寿宴我就不该答应你,与你一同前来,现在既然与你一同前来了,有些事我就不得不管,你想喝就喝,喝醉了还有我在。”
我轻轻的端起了手边的酒,唇边淡然一笑,“这杯酒就当作是我谢谢爷今日又救了我一命。”
他面上冷冷一笑,眸光却直入对面的那道身影,“我知道你早己发现了她手中的****,可你还是选择了给她一次自己选择生死的机会,就凭她,不值得你冒着生命危险去了结她,只要你一句话,她今日就休想活着走出这华府。”
我仍是笑笑,手中的酒一饮而尽,落杯之时,我将杯子牢牢扣住,“这是最后一杯,答应爷的,我又怎敢食言。”
长姐手中的****我不是没有看到,只是我在赌,赌她是否对我还遗留了一丝亲情,所以转身之时,我走得那般绝然,结果她还是出手了。
本想着只要受了她那一刀,我就什么也不欠她了,而她也会因为我身上的这一刀而断送自己的性命。
说到底还是什么都瞒不过战天齐的眼睛,我从未向他透露过边疆被掳一事,可他却对此一清二楚。
更加知道,烧毁粮草我是中了战天麟的计,可他却一直未在我面前提及此事,反而还为我默默的承受了那最痛的三剑,也许他在乎我骨子里的那份傲然,也许他只想替我保留住最后一丝自尊。
我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突然觉得这个男人真的己经完全占据了我的心。
一曲毕。
灵馨一袭红衣,款步姗姗,那女子面向正堂之上盈盈下拜,“民女灵馨见过丞相大人,见过夫人,恭祝夫人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我的思绪渐渐敛回,眸光投向堂上的父亲与娘亲,娘亲似乎对眼前的灵馨不太喜欢,一眼也未瞧她
反倒是父亲眸中微微有了一丝愣忡,过了半响,才开口问道:“你就是名扬全京城的奴娇阁坊主灵馨姑娘。”
“回大人的话,民女正是奴娇阁坊主灵馨。”灵馨明眸带笑答道。
“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