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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随心而为。”
随心而为,我只不过想还二娘一份情,想为眼前这位冷眼的战天齐做些什么?虽然不知道长姐给我看的那封信是真是假,但至少我不能让二娘有事。
所以所有的一切都是随心而为。
突然脖子之间一股力道传来,他狠狠的掐住了我的脖颈,让我聚然间觉得呼吸急促起来。
“八哥,爷……”身后与他一同入内的左荣立与战天睿欲要上前阻止。
接着便是战天齐一声怒吼,“都出去……”
“八哥……”战天睿颤抖一唤,还等待战天睿说完口中的话,他接着又是一声冷喝,“左将军听令。”
“属下在。”
“速速将九爷带出去,否则军法处治。”他的声音字字冰如寒铁。
“是。”左荣立皱眉手一扬,帐外便进来了两名士兵,强押着反抗的战天睿离开了
而我此时随着战天齐手上的力道一点一点的收紧,紧得让我眼前开始袭上了黑暗,呼吸也越来越弱,他难道要掐死我?
我头脑里闪过太多的念头,一时之间,我好像看到了许多张面孔,那般的熟悉,那般的令我怀念,而且越来越近。
突然脖子上竟然一松,我如秋后落叶一般跌至地上,忍不住的干咳了几声,附手至脖子之上,他遗留在我脖间的疼痛感依旧还在。
“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他弯了腰,一张冷颜一点一点的没入我的眸中。
我忍着脖子之上的痛楚,自嘲的笑了,“爷何必自欺欺人,从一开始,爷的心中就有了答案,只不过是在一直等我开口罢了,现在我开了口,爷还有什么可质疑的?”
早在主帅营之时,我就看出他的心思,先有令牌这枚证据遗落在我脚边,这是在提醒我。
而后他字里行间,每个字,每个表情,甚至每一丝冷笑,都是在拭探于我。
凭他的睿智,又怎会不知此事是何人所为呢?
“为何要这么做?”他冷眸中的寒光直直的绞着我。
“爷心里清楚。”我仍是强颜笑着回答。
他突然起了身,往后退了两小步,再一次扬声一笑,笑得生威,“让我清楚什么?清楚你烧毁粮草,就是为了阻止本王发军北上,因为你知道本王此次对虎符志在必得,倘若真能拿下北漠,夺得虎符,战天麟的太子之位就岌岌可危,到了此时此地,你不仅能忤逆你父亲的意思,竟还能为他付出性命,你到底爱他有多深?”
最后几个字,他几乎是咬牙而出。
而我却不能说出实情,更不能道出太子德妃设计谋害他一事,况且单凭我一张嘴,又如何说服三军之中的芸芸众生。
恐怕到时还会在我头上扣上个无端污蔑太子与宫中贵妃的罪行。
我死死的咬着牙,却仍是不能克制住自己的颤抖,从地上一点一点有爬起来,一步一步的靠近他,离他一步之遥的地方,我稍顿了下来,眸光落在他手中紧握着的长剑之上。
我伸手轻轻的附手至他紧握长剑的大手之上,触及之时,我感觉到了他手上轻微的颤抖。
我用力将他紧握的大手从下提至我的胸口,龙泉宝剑,锋利无比,触而断发,一缕青丝在剑锋之上轻而缓的断落,胸口一丝灼热感直直窜上。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依旧定定的看着他“我己知自己活不了了,今日能死在爷的手里,我也算是知足了,爷就用手中的龙泉宝剑……杀了我。”
他的眸光此时如鹰一样锐利,不知是我看错,还是我心中的那一丝错觉在作祟,我看到他眸中一霎时间的颤抖,继而还是锐利的牢牢的锁住我,声音却带着紧崩发抖,“你……就这么想死?当年我就不该……”
他的话没有再说下去,而我依旧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唇边泛出一抹荒凉而又自嘲的弧度接了他的话,“就不该在宜德苑救下我。”
我的心里不受控制的想起了从前,那一段从我记忆中想尽一切办法都想要抹去的从前
当年,我亲眼目睹我的人生惊变,亲眼目睹自己身边之人一个接着一个倒在血泊之中。
那**简直就是一场噩梦,一场这一生都不愿再想起的噩梦。
而眼前的他就是那场噩梦黑暗之中唯一的一缕阳光,是这缕阳光一点一点的占据我的那冷却的心霏。
其实我心里是高兴的,我高兴他当年救下了我,还让我成为了他的女人,虽然这过程让我痛,让我悲,但至少也让我知道了什么是冷,什么才是暖。
至少他救我一命,此时我还能活着为他做些什么?只要粮草己毁,他便可远离战天麟的计划。
这一刻,心底的洒脱,几乎让我承受不住,可是,我却还不能倒下去。
我轻轻的将附手在他紧握着长剑的手上抽回了手,他僵了一下,可那把长剑仍怒指着我的胸口,只要轻轻向前一寸,便可直戳我的心,让我深陷黑暗之中。
“既然这条命早在十二前就己经属于爷了,那今日爷就更有理由取走它了,多谢爷让我多活了十二年。”我令自己笑着说完这句话,声音里掩不住凄然绝望,狠狠的一闭眼,等待着那长剑戳入我的胸口。
“好,我今日就来了解自己当年所种的苦果。”他的一字一句,冷漠不带一丝情愫。
苦果二字伴着一种刺痛随着他冷漠不带一丝情愫的声音,渐渐的蔓延到了骨子里,就像是用刀子生生从骨子里刮过一样。
我紧紧的闭着眼,我以为我可以平静的等待着那一剑直戳我的胸口,可此时内心的感觉却让我根本无法平静下来,只觉得等待着死亡的节奏竟是让我这颗心跳得毫无节奏。
鼻子上己经浸出不少惫,手里粘湿感早己令我的双手紧紧的拧成了拳,指甲渗入皮肉间的疼痛感让我思维更加的清明。
突然“当”的一声,竟是长剑落地的声音。
我猛然抬起眸,他的面色铁青,隐约泛白,眸中仿佛透着那样痛入骨髓的绝望与无可奈何。
他不忍杀我,他为何会不忍杀我,他眸中的这分情愫不像作伪,倒像是内心最真实的情愫。
突然他转身不再看我,这道背影这样的熟悉,这样的令人生痛。
虽然我想不出,他不忍杀我的理由,可我却没有办法抑制自己不去想。
难道,仅仅是因为,我父亲手中的兵权可以相助于他。
不,他一生最恨受胁,又怎会为了父亲手中的兵权而愧对三军。
只有一点,是我不敢去想,不敢去猜测,而他也不曾承认,不曾外露。
当我想到这里时,心底却有一丝尖锐的疼痛不受控制的泛起。
现如今,知道了又能如何?
只是只要他不亲口承认,不外露,那么一切只不过是我内心最深处的想法与猜测罢了,也许他真是为了前者,为了父亲手中的兵权
我的眸光一点一点落在脚边的长剑与他长长影子之上。
“拿起它。”他的声音寒冷如铁。
我的身子猛的一颤,抬眸看着那弥漫着凛冽寒意的背影,心似乎在这一刻被什么狠狠的划了一下,痛,很痛。
他不是不忍杀我,看来真是我错了,他连动手杀我都不屑。
我按着心口,一下一下的吸气,可是还是痛,几乎就要喘不过气来。
我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不再去想,睁眼之时,颤抖着伸手将那把长剑握在了手里直接抹上了脖子。
忽然之间,一只手,一把抓过了我的手腕,一股力道直入了我的阳池穴中,疼痛令我慢慢的将紧握着的长剑抽离脖子。
他从我的手上夺走了长剑,却又将一把****塞入我的手心,附在手心上的冰冷令我不明的看着他。
他慢慢的站起了身,锋利如刀的眸中闪烁着寒光,声音里透着压抑不住的怒火。
“你若是再敢拿着它自刎,本王定让你今日所犯下的过错诛连你整个华家。”
正是因为那一丝怒火让我感到了身心颤抖,我站直了身子,手里紧握着冰冷的****,冷冷的看向他。
看了许久,我终是开了口,“不杀我,不让我死,爷究竟想要我怎样?”
他突然唇边一丝冷笑而过,眼底的怒火更甚,“拿着手里的刀,替本王蓉北漠太子傲恒的性命。”
我愣在原地,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唇边浮现的冷笑,几欲张嘴,喉咙终是紧得颤抖的问道:“你让我杀傲恒?”
“怎么?你不是一心只想护住身边人么?现在本王给了你机会,只要你取了傲恒的性命,华家几百条人命便可保住,一条傲恒的命能换几百条人命,这生意做着你不亏,除非一点,在你的心里己经对傲恒有了不舍之情。”
他的声音里满是讥讽之意,竟然以华家上下的性命来逼迫我取傲恒性命。
他到底想要做什么?难道到了此时,在他的心中还未放弃一统北漠么?
我没有说话,他唇边的冷笑实在是令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在我抿唇之迹,他眼底的冷意更浓了,手腕之上一股力道而来,他狠狠的抓住了我的手,令我聚然间疼得只能往后退,手中的****也在我慌乱之时,遗落地上。
接着便是耳边哐当一声剧响,我的腰身狠狠的撞至桌角,桌面上的茶具一齐粉碎于地。
我连痛得闷哼的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觉得后腰上灼痛感与手腕间的力道在加剧。
在他抽回手之时,我顺着抵住我腰身的桌角一点一点的跌至碎片之中,双手之上便很快传来了碎片扎入皮肉之中的痛。
一丝粘湿感顺着我的掌心顺至我的指尖,这才让我看到自己血流不止的双手。
十指连心,不痛是不可能,可比起心里的痛,这些根本就算不了什么?况且这种皮肉上的痛对我来说己经算不了什么了
我颤抖着将手掌中的碎片咬牙拨出,几股鲜血顺流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