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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蒂?”伏地魔嘴角冷冷地挑起:”还有,贝拉特里克斯?”
小巴蒂挺了挺胸膛,而贝拉特里克斯露出一个期待已久的笑容,两人眼里都闪着同样残忍的快意光芒。
突然间,阴暗的林间变得空无一人,只剩下冷蓝色的烛火,随着一只秃鹫拍翅飞去而扇起的阴风,不住地明灭摇曳。
然后,是一件高级隐形斗篷旋转着离开时,发出的微微轻响。
格里莫广场23号,斯内普家。
当幻身的伏地魔携着小巴蒂?克劳奇,御风在街尾落下,还在思考几个已经想好的进攻方法的时候,他们突然发现,房子出现了。
没有障目咒,没有赤胆忠心咒,甚至没有任何防御。整栋房子,就这样,全不设防地在他们眼前冒了出来。
如同它的主人。
“莉莉,莉莉,”伏地魔有些惋惜地摇头:“尽管无数次地折服于你的聪明,但你永远让我感到意外,与惊喜。”
“小聪明地料到您的想法,却知道自己无法躲避,我只能将它看做是虚张声势的自作聪明。”秃鹫落地化为人形,却依然阴隼地望向房子的大门。
“哦,不,贝拉,”伏地魔敛袍走上台阶:“她是怕如果我们的时间拖得太久,将最终将我们的西弗勒斯引回来。如此聪明,毫不犹豫地牺牲自己,只是为了保全她的——爱。”带着恶心说出最后一个词,抬手敲门。
大门应声而开。
门厅,客厅,空无一人,也没有魔法的波动。
“欢迎,各位。”莉莉的声音从厨房传来:“请随便坐,要茶?咖啡?还是朗姆酒?不过我想,莱斯特兰奇夫人更想来一杯带着紫色火焰的、香烈的地狱龙舌兰?”
莉莉托着一个装了几杯饮料的银质托盘,从厨房走进客厅。
“哦,莉莉,你总是那么美不可言。”伏地魔假笑着落座。
贝拉特里克斯冷哼一声,刀一般的眼神打量着莉莉穿着的宽松飘逸的、棉麻质地的象牙色素面巫师袍。莉莉的脸上带着礼节性的微笑。
“虽然身材臃肿有碍观瞻,但那可不能作为蓬头垢面的借口,不是么?”她淡淡道,看着桌上的茶盘:“虽然我很想亲自向各位证明我没有下毒,但很抱歉,我现在只喝清水。”
她转身在酒柜里拿过一个玻璃水罐,为自己倒了一杯水。然后回身坐下。
一切都那么自然,仿佛伏地魔只是一位慰问员工家属的体下的老板,而莉莉也好像一位称职而贤惠的主妇,在接待自家老公的老板。
好吧,还有并不友好的同事。
“这么说,”莉莉摩挲着手中的杯子:“我们英明神武的黑魔王,终于找到了解决那个预言的方法,要转向正确的方向了?”
“是啊,”伏地魔仰头,两手抱膝,“在经过了半年的困惑之后,在思考寻觅了这么久之后,我终于发现,从一开始,那个预言,指的就是我身边的人,你。”
莉莉低头浅笑,不置可否。
“我战胜的敌人不计其数,与此相对的,从我手中逃脱的也同样不少。但是——他们,只是逃脱而已。但凡是凤凰社的中坚力量,就有机会与我面对面地战斗——虽然他们擅长于打群架——如你所见,就连大名鼎鼎的波特夫妇,都在我手中死里逃生了四五次。但终究,只算是胜负不分。波特夫妇、伯恩斯夫妇,还有隆巴顿夫妇,都是如此。”
“是啊,谁又能真正‘战胜’黑魔王呢?”莉莉不带一点嘲讽地说:“就连邓布利多,他也不敢保证与你对敌时能全身而退,更不用说战斗。”
“令人惭愧,就在两个月前,我还在为这个几乎无效的预言而伤脑筋。因为你我的共识——没人战胜过我,一次都没有。然后,在因为你那可爱的‘小魔法’而受伤之后,我才突然发觉了预言中一个巧妙的、细不可查的文字游戏……”伏地魔缓缓抬眼,红色的眸子带着魅惑而邪肆的笑,看着莉莉。
“‘第七个月’——而不是‘七月’,不是么?”他启发似的说道。
“有什么区别么?”莉莉歪歪头,却并没表现出好奇心。
“第七个月,当然可以认为是七月,但这也可能指的是,我被战胜后的第七个月。”
“可是,您刚刚自己已经承认过,没人能打败您。”
“哦,莉莉,莉莉——预言里说的是战胜,而不是‘打’败——不是么?”他站起身来。
“我终于发现,一直以来,能战胜我的,就只有你。”他围着莉莉踱步,“第一次战胜我的,是你的心胸与视野,还有精灵般的聪慧。你的谋略,几乎不低于我所见过的任何成年人,令人叹服。那时,你只有十岁。想想看!如果让你得以发展,这将有怎样的潜力!你几乎混淆了我的意志,和坚定不移的目标。”
“我一直为此深表遗憾。”莉莉耸了耸肩:“如果在那个时候,您愿意接纳我的想法,今天的黑魔王,一定会不一样。——螳臂当车,是我太过高估了自己。”
“哦,多么谦虚宽容的胜者。”伏地魔抚胸长叹,眼角扫扫自己的两个属下:“第二次,在霍格沃茨见到你的时候,我无法形容我的震惊!接着,你猜到了我所有的计划,预见了我即将进行的每一个步骤,甚至不需要用你那高超的摄神取念!你让我感到深深的失败,我的计划,我最深的秘密,竟然骗不过一个孩子!”
而这边的莉莉快要笑出了声。
作弊一辈子,如今作出人命来,还要被杀死自己的人佩服,这算是作弊者的最高荣誉么?
终究还是,她的目光,太过短浅。这是女人的弊病,爱上一个人,眼里便只有他,全世界也只有他,什么都不再重要。不然,早些主动,结果便会全不一样。所以,智商再高,她也只能算是“聪明”,而并非智慧。机关算尽太聪明,反算了区区性命。
“而第三次,就在七个月前。但这次,战胜我的人并不是你,我的挟科劳狄’。而是你的丈夫,西弗勒斯?斯内普。或者说,是你的‘家庭’。”
莉莉抿着杯沿,撇了撇嘴。没想到,第一次有人承认西弗是自己的丈夫,居然是在这种情况下,真讽刺。
“战胜我的,并非是你们甘愿为彼此面对死亡的懦弱,或是你那胡搅蛮缠的脱身方式。因为有你,和你对他的,看起来毫无用处的——爱,他便成了跟我们不一样的人。你们两个一起,打败了我,你们让我看到,他有爱,就拥有了无上的力量,与勇气。”
“那叫高尚,尽管你从未理解过这个,亲爱的里德尔先生。”莉莉傲然道。
“哦,莉莉。你有称呼我原名的偏执。”
“汤姆?里德尔,或者伏地魔。”莉莉无所谓地听到贝拉特里克斯的怒吼(”你竟然敢!”),”又有什么区别呢?你抛弃了里德尔,改为了伏地魔,但这个名字依然没人叫。何况对于你来讲,你是不会在乎一个即将死去的人会叫你什么的。不是吗,里德尔先生。”
伏地魔愣了愣,摇头低笑。
“想通了这一点之后,再回头细细想来,每一次、每一次,战胜我的,都是你,也同时是他。是每一次为了他绞尽脑汁的你,是每一次有你站在背后的他。除去彼此,你们,就什么都不是。”
莉莉露出一个从未如此温和的笑。
“说了这么多,直到这句话,才算说到了点儿上。”莉莉摇着头笑道:“你为什么不愿意干脆承认事实——你绞尽脑汁,只是想给我和你自己一个理由,在我能力最弱的时候,杀掉我而已。跟我的孩子,没半点关系。”
“哦,你何出此言?这当然跟你们的孩子有关系,有你们这样的父母的孩子,将会有怎样的未来……我无法想象。也许,连邓布利多,都控制不得。也许,他会在你们的教导和辅佐之下,成为另一个我,也说不定。所以,”伏地魔叹着气皱起眉头:“相信我,莉莉,不得不杀掉你这样的人才,我是非常遗憾的。”
莉莉抬起眼来,明亮纯净的绿眸,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伏地魔在那双眼睛里,找不到半点惧意。
“因为如果不是这样,能战胜你的人,就太多太多了。”莉莉掷地有声地说道:“每一个心中有爱的人,都拥有比你高尚得多的灵魂。他们的每一个笑容,每一个吻,都是对你的战胜。即使被你杀掉,临终前向爱人的方向投去的哪怕只是一瞥,都是对你一无是处的灵魂的最大的讽刺与轻视。伏地魔,你从没胜利过。”
猩红的瞳仁,在那双透彻的绿眼睛的逼视下,闪过了令他自己大为震惊的软弱。伏地魔眨眨眼睛,缓缓起身,行了个优雅的绅士礼。
“在语言上,我的确是从未胜利过,所以,随你怎么说。”伏地魔悠然有礼地笑道:“我可不想浪费自己好不容易才解除誓言的魔力,就当理由是这个好了。并且我想,莉莉,你也早已经准备好,面对你本就准备好的未来,或者说——没有未来?当然,我愿意承认,尽管这样,你也永远都是战胜我的人。”
“我很荣幸。”莉莉举起杯子与他的茶杯碰了一下:“既然我们已经达成共识,那么最好赶快行动——我猜,我们都不想让西弗勒斯知道是你做的。”
她站起身来,将那杯水一饮而尽。
“但是,我要打败的不是你,”伏地魔靠近被两个手下按住肩膀的莉莉,如情人般耳语道:“我要打败的,是你的家庭,你的西弗勒斯,我会亲手,毁了他的幸福……”
*
“不可能。”邓布利多轻轻地、决绝地说。
“你是说,他还打算继续阻止那个预言?”斯内普问道。
“以汤姆妇人般的多疑和谨慎,他不可能放过有可能杀死他的人,即使只是一个孩子。更不可能放任这种言论在他的追随者中传播。他不会任由那个孩子在人们的期盼中长大。”
“可是,他让我到这里来,布下了这么大的迷雾,究竟为了什么?”斯内普的眉头深深皱起。
邓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