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笃,笃,笃。
当这声音响起,特里劳妮停下所有动作,含着口中的金枪鱼三明治,激动地战栗起来,她感到了预言应验时产生的力量,也许就是这种力量,让她过于厚重的眼镜从鼻尖上滑了下来,摔碎在地板上,绽出水晶球般的空灵声响……
*
某个利用无人管束的机会钻研复方汤剂的改进方式,已经好几个晚上没有正常休息的魔药教授,并没有出现在早餐桌上,正准备利用这个周末的时间休息一个上午,然后再确定几个需要寄出的猫头鹰订单,却被学生的敲门声提醒——才知道有一个新交上同意表的斯莱特林学生,需要通过他的确认,才能参加今天的霍格莫德周末。
他一路确认着那份表格,阴沉着脸将表格交到等在城堡门外的费尔奇手中。
“可以了,斯坦霍普小姐。祝愉快。”那冷如石块的脸色与他所说的话差了十万八千里。
“多,多谢,斯内普教授。”怯怯的三年级女生低头行礼道,然后就稳着步子加入了前去霍格莫德的学生队伍里。
斯内普朝费尔奇简单地点了点头,转身大步离开,几句话飘进了他的耳朵。
“不会遇到邓布利多校长吧,我还想去佐科……”一个男孩的声音。
“哦,放心吧,我刚才去找麦格教授,听到她对庞弗雷说,校长是去面试一个新教授……”另一个男孩。
“我们这么快就需要新教授了?现在的黑魔法防御术已经是新……”一个女孩小声说着。
斯内普没有理会这些,直接走回了地窖。
草草打发了一只猫头鹰,他穿着衬衫长裤躺下来,进行着睡前必备的事——清空大脑。自从莉莉离开之后,想要再度获得平静的睡眠,就只能用大脑封闭术了。
但是清空到一半的大脑,却被刚才无意中听到的那几句话卡在了里面,挥之不去。他迷迷糊糊地想着它们,并不急着将其赶出去……
不知道那家伙现在在干什么?也许是在诅咒他吧。不过,她应该大部分时间,都是幸福地等着她的孩子……前些时候恶补的某些书籍告诉西弗勒斯,他们的孩子可能会在八月下旬出生,比Lily的孩子小一个月……
现在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是去年在一场战斗中受到诅咒,失去了大部分法术的弗朗茨?穆斯塔法,教学倒也算是中规中矩,跟凤凰社和黑魔王都没有半点关系。那么,邓布利多不至于现在就开始寻觅下一任……
有些魔药材料应该列出清单去补充了,上周他急需一些希腊圣甲虫,到霍格莫德应急采购的时候,曾听人说起,猪头酒吧住了个疯疯癫癫的“算命瞎子”,整天吹嘘……
Lily的孩子……诅咒……新教授……猪头酒吧……算命……
“……你出生前不久的预言。”一片仿佛出现在梦中的纸片上,这样写道。
西弗勒斯猛地睁开眼睛坐起来。
这不可能!!
*
“……黑桃6,隐藏在平衡中的凶险;黑桃9,一旦发现就显而易见的阴谋;黑桃杰克,哦,一个黑暗的年轻人,对他的审问者觉得烦不胜烦……”
特里劳妮一手拽着披肩,一手胡乱地在纸牌堆里翻寻着,不时眯起眼睛凑近纸牌,去看清上面的数字。作为“被预言者”的邓布利多安静地坐在她的对面,带着一如既往的和蔼笑容——就是嘴角有些抽搐。
“啊,还有!这是……”特里劳妮戏剧性地举起一张牌:“一切的关键,黑桃王后,明暗之间的女子。哦,黑桃,剑刃的象征,今天总是它,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你瞧!邓波尔多先生!最后一张,黑桃国王!”
“哦,亲爱的,这代表什么呢?”白发老人换了一肘撑在扶手上,干笑道:“还有,呃,你可以叫我邓布利多。”
“可是,当不里德先生!你将面临一个……”特里劳妮做出主持人有请嘉宾上场的手势,对着邓布利多高叹:“面临你原本的、真正的死亡,你的死因!”
然后,他们保持着这个姿势,相对了几秒钟,连邓布利多都觉得尴尬了。
“哦,啊……多谢,特里劳妮女士。”老人缓过神来打破了沉默,他作势站起身来:“呃嗯,请相信我,这是非常,呃,令人印象深刻的一次,预言。”
口干舌燥的特里劳妮愣了一下,失去了眼镜的她将眼睛眯成一条缝,自以为锐利地审视着邓布利多:“难道,您对我的占卜的真实性有所怀疑?哦,要知道人们对于没有发生的事情经常……”
“哦,不,亲爱的。”邓布利多摆摆手,示意自己听明白了,“我的意思是说,我会回去考虑,好好考虑一下,我保证。还有要跟校董会交涉,你知道他们……特里劳妮女士?你……在听吗?”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震惊。
*
“很抱歉打断你的抱怨,但是我找校长,有急事!”
酒吧的楼下,匆匆套上袍子在风中赶来霍格莫德的斯内普,不耐烦地对阿不福思低吼道。
阿不福思对空中挥舞着拳头:“每个人找他都是有急事!我看不出少了他这世上有什么事是干不成的!……喂!你回来!我说你,给我回来!……我会叫他下来!……”
西弗勒斯一层层楼地找着,毫无头绪,从没觉得自己有这么慌张失措过,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只知道一点,不论如何,不能让邓布利多听到那个预言!
阿不福思暴跳着跟上来:“好吧好吧!到这来!你可以在门口等着……我说是门口!拜托!”
“拥有征服黑魔王能量的人走近了……出生在一个曾三次击败黑魔头的家庭……生于第七个月月末……”
就在听到声音的同时破门而入的那一刻,西弗勒斯僵硬地保持着开门的姿势,看着房间里的人,脸上一片空白。
特里劳妮微闭着眼睛歪倒在椅子上,呼哧呼哧地喘气,用魔杖指着她的邓布利多听到响声回过头来,忧虑重重的脸上,在看到他之后出现了更多的担忧与惊讶。
“我说的没错吧,他是面试而不是相亲!”阿不福思在一旁吼道,对邓布利多说:“接着干你的事,他是要去楼下的!”
然后就关上了门。
根据阿不福思的指引,眼神空白着走到三楼一间客房里坐下的西弗勒斯,一时间只觉得头痛欲裂。
那个阴魂不散的预言,出现了,一丝不差。
而且,还被他听到了。
直到阿不福思骂骂咧咧地关门离开,西弗勒斯稳住心神,才想起邓布利多刚刚那忧虑的眼神……当然不是因为这个目前看起来根本不可信的预言,而是……
果然。
“西弗勒斯,你听说过……‘萨麦尔七芒星’么?”
半小时后,当邓布利多揩着额头,拖着有些虚乏的脚步走进房间的时候,就开门见山地问道。
“七芒星?萨麦尔?”斯内普慢慢地重复道,攒起了眉头,垂目思索一会儿,他拿起茶杯:“《毁灭与罪孽法则》中提到过,但只是一个定义。怎么?”
邓布利多神情严肃地朝上指了指:“我怀疑,有人给特里劳妮女士下了这个诅咒。”
“这不可能。”斯内普沉声反驳:“有史料记载的最后一个七芒星诅咒,已经是一百多年前了。如今,没人会用这种诅咒。”
“事实证明,现在有一个人,不仅仅是会用,”邓布利多打量着他说道,“而且,他用的还是‘逆’七芒星。”
“什么?”斯内普挑起眉毛,狐疑地问道:“邓布利多校长,您是要告诉我,有萨麦尔逆七芒星?在这里?”
“我想是的,可怜的西比尔,她的生命正因为这诅咒的侵蚀和伤害,慢慢地走向尽头,她自己却对此一无所知。”邓布利多深深地叹了口气:“而本来就几乎没有巫师能够掌控的七芒星诅咒,一旦逆转法阵施咒,无人能解。我刚才试过,只是试图缓解它的力量,就耗费了我太多的魔力。”
“我认为,您应该再次确认一下。”斯内普放下手中的茶杯,理智地说道,“因为据我看到的这种诅咒的介绍——施咒者如果不是对它的绘制极其熟练,并且用意残忍、丧心病狂,是绝不会用这种诅咒的,因为一旦反噬,他就会当场死亡。”
他自己说“丧心病狂”的时候,在心里将某个女人诅咒了好几百遍。
“是啊,到底是谁……”邓布利多的目光转成了深邃的思索,“在她身上的诅咒力量之大,就像有两三个人同时下咒,但这又不可能,因为这样难以把握的诅咒,除非魔法与心思完全相通,否则多人施咒,面对的是几何倍数的反噬危险。”
“一个人,有如此之大的魔力,还知道萨麦尔逆七芒星……”斯内普若有所思地总结着,凝重地抬起头来,看着邓布利多:“会不会……是黑魔王?”
“难道,是因为特里劳妮已经做出过刚才那样的预言?如果不是……”邓布利多缓缓地摇头,“我想不出,还有谁的黑魔法有这么厉害。”
说得对,多谢夸奖。斯内普在心里皱着嘴巴。如果你知道施咒的人,一个正在你的面前正襟危坐,另一个正在你的亲手保护之下安心养胎,你的鼻子会歪第三次,邓布利多。
这是此生唯一一次,毫无道理地伤害一个跟自己无冤无仇的人,不管是他自己,还是莉莉,都是不会忘记的。如果那女人没有出现在他们面前,而只是默默死去的话,他们只是会在想起这件事的时候,为自己曾经的残忍和鲁莽背后发寒,却不用像现在这样,直接面对后果,心里有着说不清的感觉。
“话说回来,西弗勒斯,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邓布利多喝下一杯掺着蜂蜜的红茶,脸色才恢复了些。
斯内普两手在膝盖上交叠成塔状,冷冷地挑眉:“哦,我想,有些事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所以,想向您请教,某些人的去向。”
他的神情冷峻,低滑的声音里带着嘲笑:“难道说,校长先生实际上是反对我,认为这个游走在生死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