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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古峰知道之后,他竟然体会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那大概是,失落。
失落地如鲠在喉——大概就是这种感觉。
问题是,他并不知道,唐糖什么时候成了一根鲠卡在了他的喉咙那里,或者是直接卡在了他的心里。他一向对于男女之情不是那么清楚明白,等他稍稍有些发现自己似乎喜欢唐糖的时候,他却已经把事情弄得足够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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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糖回到特警队的时候,受到了极高的礼遇。
三年,特警队没怎么变样,她却是变了许多。更黑的皮肤,更瘦的身材,还有更犀利的目光。
她从那个爱调皮捣蛋、被队长罚去喂猪的小女孩,成长为如今这样一个面色清冷、目光如炬的女教官。
她的队友大半都已经复员回家了。剩下的她认识的,只有成为区队长的梁好。
“去了趟非洲,你都快变成黑人了。”梁好看着她,和以前一样笑嘻嘻的。
唐糖也笑,一咧开嘴角,露出一行洁白的牙齿。
梁好又笑她:“快别笑了,跟拍黑人牙膏广告似的。”
说笑了一会,唐糖才想起那个人来,淡淡地问:“古队长呢?”
许朝说:“去他办公室等吧,我让人去叫了。”
两分钟后,唐糖几乎和古峰同时到了办公室。古峰站在门口,看着那个清瘦高挑的女孩,有些不敢认。如今的唐糖跟他记忆里的那个爱笑的阳光女孩,实在是相去甚远。
唐糖看见他,收起了脸上的最后一丝笑容,抬起手臂给他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报告队长!唐糖前来报到,请指示!”
字字铿锵有力,甚至还有丝回音在嗡鸣。
古峰回了一个军礼,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半晌才开口:“欢迎回国。”
后来,唐糖坐下来和古峰、许朝聊天。许朝爱凑热闹,又怕古峰冷场,所以就在一旁不停地插话,问唐糖这三年在毛里求斯的情况。唐糖谈笑风生,大多时候都是跟许朝在聊,把闷不吭声的古峰扔在了一旁。
甚至连看都不看一眼,仿佛当他是空气。
“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许朝问,“你这次立了功,上面对你应该已经有了很好的安排。”
唐糖摇了摇头,这时才看了古峰一眼,嘴角微微一弯,目光虽然清淡,说出来的话却格外坚定:“我已经打算好了,我要复员回家。”顿了顿,又说,“我该要结婚了。”
唐糖微笑着把这些话说了出来。
古峰抬起眼,看着她,他那一丝不苟的神色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而唐糖却淡定如初,只剩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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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本该是一家人坐在餐桌旁有说有笑地吃晚饭的时间,薛荞家里却是一团乱。
苏越站在沙发面前嚎啕大哭,哭声嘹亮震天,不知是受了什么委屈。而麻烦躺在地上,身体冷冰冰的,胸口一滩血迹,早已经断了气。
薛荞气得冲苏越大吼:“你还哭!再哭我就丢你到大马路上,看谁愿意要你这个不听话的孩子!”
苏佑则搂了搂她,安抚道:“好了,别生气了,他只是个孩子,况且也不是故意的。”
几天前,苏越的舅舅给买了把玩具气枪,因为子弹很危险,薛荞怕小越被子弹崩到眼睛,或者打伤别人,所以不顾苏越的反对,把子弹没收了。还明令禁止小越不准玩子弹,不然就罚他背唐诗。
然而没有了子弹,那一把枪玩起来自然也就没那么多的乐趣。苏越不甘心,趁薛荞不注意,把子弹给偷了出来,正当他玩的不亦乐乎的时候,子弹不小心打在了麻烦身上,麻烦当时就眼睛一闭,身子直直地落在了地上,只来得及叫了一声便断气了。
小苏越吓坏了,在柜子里躲了一天,终于被薛荞给抓出来的时候,如实交代了自己的全部“犯罪罪行”。
薛荞又气又痛。
麻烦是条生命,又是薛荞养了三年的宠物,三年来带给她很多的欢乐,她早就把它当成了家庭的一员,没想到就这么死了,薛荞自然很难过。
她更想用这件事来告诉苏越,他应该从小就学会尊重生命。
薛荞叫过苏越,指着地上躺着的麻烦:“苏越,向麻烦道歉。”
苏越将脸撇到一边,咬紧牙关,不吭一声。一双眼睛红肿的像是核桃一样。
苏越的倔脾气大概是遗传了他妈妈。他心里是知道自己错了的,可是刚刚薛荞一气之下,打了他小屁股两下,小孩子的犟脾气一旦上来了,便非要跟大人对着干不可。
“苏越,”薛荞努力隐忍着,一字一顿地说,“我再说一遍,向麻烦道歉。”
苏越却看也不看薛荞。
苏佑觉得这样下去怕是要闹得不可收拾了,抱起苏越,用柔和的语调说:“怎么回事?不是告诉过你,做错了事就要及时承认错误吗?”
小越却将手中的枪气急败坏地狠狠扔在了地上,大声喊:“我最讨厌妈妈了!”
作者有话要说:苏佑和苏越截然不同的两餐炒肉,一顿爽,一顿痛啊。。
不知道有木有人被玩具气枪的子弹打过。。用某念悲惨的经历告诉你们,不仅很痛,还会肿。。
所以家长们一定要管好孩子们手里的小子弹。。
ps这文的确要完结了,不过按照我的习惯,会有一个小起伏的。。
49、妻诈上校
晚上,苏佑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把小越哄睡着了。
轻轻抽出被小越攥紧的手指;站起身,看着小越安静的睡颜;脸上还挂着淡淡的泪痕;苏佑叹了口气。
哄完了这个,还得去哄隔壁房间的那个。
他关上小越房间里的灯;回到了主卧室。
薛荞正在铺床,苏佑走过去;从后面轻轻搂住了她:“还在生小越的气?”
薛荞转过身来;坐在床边;看着床头柜上摆放的她抱着小越的照片;那还是两年前小越一岁生日的时候拍的;旁边的麻烦正在左顾右盼不安分地说着什么,逗得小越咯咯直笑。她松了松唇角:“我是生气,更是难过,因为小越的调皮害死了麻烦。这三年来,麻烦给我们带来了那么多的欢乐,就这么死了,我心里不好受。”
苏佑抚着她的后背,轻轻说:“明天我们去找个地方把麻烦埋起来吧。小越还小,很多事情得慢慢跟他说,不能打,打他只能适得其反。”
薛荞抿了抿嘴唇:“我知道我不该打他,我当时也是气坏了。”
“我就说小越像你,你看他的脾气跟你一模一样,”苏佑在她唇上落下一记轻吻,“明天让他给你道歉。你也要给小越道个歉才行。”
“好,我知道了。”薛荞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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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小越却还是在闹脾气。早上起了床,见了薛荞也不跟她说话,薛荞要给他穿衣服,苏越自己跳下床,光溜溜地跑到了卫生间里。
吃早饭的时候也是,薛荞给小越夹了个荷包蛋,他气呼呼地又从碗里夹了出去。
“苏越!”薛荞又恼了。
小越冷哼一声,又把小脑袋一偏,看向苏佑,瞪着大眼睛看着他说:“爸爸,今天你送我去幼儿园吧。”
苏佑看了眼薛荞,见她眼睛也是瞪得滚圆,母子两人在他面前睁着一模一样的大眼睛,这一幕倒是挺可爱。他微微失笑,转过身来摸了摸苏越的头发:“好,不过你要先把鸡蛋吃了,不准挑食。”
苏越欢呼一声,随即洋洋得意地看了薛荞一眼,摇头晃脑地唱起歌:“世上只有爸爸好,有妈的孩子像根草……”
薛荞又气又笑。
赌气归赌气,薛荞还是在他们出门的时候补充了一句:“外面冷,多加件衣服。”
苏越理都不理,穿好鞋,抢先跑出门,要去按电梯。
房间里剩下薛荞和苏佑。薛荞伸出手整理了下苏佑的衣领,看她的表情,有些失落。以往苏佑送小越去幼儿园的时候,小越总是要亲亲妈妈才肯出门的。
苏佑看了出来,安慰说:“小孩子忘得快,一会就好了。”
“嗯,”薛荞点点头,又抬起脸来笑盈盈地望着他黝黑的眸子,“不然你也给我一个临别吻啊。”
“却之不恭。”
苏佑微微一笑,扣住她的脑袋,低下头慢慢地凑近她的双唇。
就在快要吻上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小越的喊声:“爸爸,电梯来了,你快点快点!”
一个吻戛然而止。苏佑有些无奈,拿了外套:“这小坏蛋,瓦数那么高,也不怕闪着了。我走了。”
匆匆忙忙地离开,只来得及在薛荞唇上落下轻轻一吻。
苏佑开车把小越送到幼儿园门口。小越熟练地开了车门,就要跳下车,被苏佑拉住了。
“你回来。”
“爸爸,你别抓着我呀!小菁在等我呢。”小越十分不满。
苏佑却紧紧地拎着小越的衣领,不让他乱动,板着脸教训道:“今天你对妈妈是什么态度?”
小越鼓起腮帮子,小声嘀咕:“谁让她打我,还吼我。”
“那你不听话,是不是该被妈妈教训?”
小越仰起脖子想置辩:“我……我……”可他“我”了半天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最后他泄了气,嚎啕大哭了起来:“我错了,知道我不应该偷子弹,我还打死了麻烦,我不乖,惹妈妈生气……”
很快小越一张脸就哭得跟花猫一样。
苏佑拿过纸巾,给他擦了擦眼泪,声音缓了下来:“既然知道自己错了,就应该跟妈妈认错,这样才是乖孩子。知道了么?”
“嗯……”小越抽噎着,“我晚上就跟妈妈说对不起。”
苏佑宠溺地揉了揉他的头发:“去找小菁吧。”
小越抹干了眼泪,背着自己的小书包跳下车,跟门口的老师乖巧地说了句“老师好”,进大门前还转过身来开心地向苏佑挥挥手。苏佑也冲着他摆了摆手,看着小越小跑进
了幼儿园,笑了笑,这才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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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薛荞执勤回来,进了办公室,脱下手套把冻僵的手放在暖气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