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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嘉和淡淡地一挑眉,慢条斯理地说:“嗯……那两个老家伙有点幻想症,都已经开始憧憬在哪儿买房子了。说什么一定要在市区,三室两厅的最好。我觉得这主意不错,你觉得呢?”
“疯了么!”唐糖气急败坏地穿上拖鞋,就要冲出去。
被程嘉和扯住了:“怎么,你就这么不乐意跟我在一起?”
唐糖推开了他:“我傻了吗?跟你这个种‘马在一起?”
程嘉和脸色有些难看:“就这么讨厌我?”
“是!我看见你就讨厌!”唐糖心里烦,这些话便冲口而出。
程嘉和眼中闪过一抹受伤,却转瞬即逝,他无所谓地笑了笑:“我这人不喜欢欠人情,既然你那么讨厌我,公平起见,我就喜欢你怎么样?你有多讨厌,我就有多喜欢,你看是不是很公平?”
唐糖怔了怔。继而皱着眉:“程嘉和,你开玩笑也开个好笑一点的!”
“不相信我?”程嘉和的手插‘进裤兜里,一副风轻云淡的神情,“其实,要跟你在一起是我的主意。是我让我爸去找你爸谈这事的。”
唐糖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你……是不是疯了?”
程嘉和竟然爽快地点了点头:“也许吧,我想我要不是疯了的话,估计也不会喜欢上你。其实我想在你去毛里求斯之前,把这件事定下来,如果你愿意……”
“我不愿意。”唐糖连一秒的停顿都没有,立刻就回答了他。
程嘉和脸色越发难看:“我知道我以前……”
“跟你的以前没有关系,”唐糖打断了他,坚定地看着他,“是我不喜欢你。”想起古峰,她心中一阵滞痛,眼神黯淡了些,又喃喃一声,“我不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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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成为一名合格的教官。”
唐糖走的那天,古峰拍拍她的肩膀,对她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落在唐糖的心里,却比千斤还重。
她敬了个军礼,回答地响亮:“请队长放心,我保证完成任务,不给特警队丢脸!”
古峰点点头:“出发吧。”
许朝送唐糖去了机场,回来的时候,叹了一声气:“到底还是个女孩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
古峰眼前蓦地浮现出了唐糖那张倔强的脸。无论是从前跟他比枪的时候,还是参加训练的时候,亦或是……跟他说“我喜欢你”的时候,她总是攥着拳头,扬着脖子,一双大眼睛炯炯有神,不肯服输的模样。
而他,总是那个摧毁她倔强的人。
想到这里,古峰目光黯淡了几分。
没想到,他会把她的脸记得这样清楚,每个笑容,每个表情,都像是刻在了脑海里一样。
古峰摇了摇头,扫除了不该有的杂念,继续埋头工作。
翻到一旁的文件夹,一封信突然掉在了地上。
他顿了顿,弯腰捡起来,打开。
纸上写着一行字:
“如果你愿意,请等我两年。”
不用想,古峰也知道这封信是谁偷偷塞进他的文件夹里的。
他盯着纸上的字,失神了片刻。
良久,他嘴角弯了弯,露出一个略显无可奈何的笑容。
坐在古峰对面的许朝盯着他看了好久,诧异的光闪烁在眼睛中,终于忍不住开了口:“古队长,你……竟然也会笑啊?”
古峰回过神来,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又变成了万年不变的扑克脸。他淡淡一抬眼:“我有笑吗?”
“笑了,我亲眼看见了。”许朝万分肯定,同时在心里感叹了一声,古队长这偶尔一笑,可真吓人啊。
古峰将唐糖的那封信锁进了抽屉里,然后起了身,拿起自己的帽子,捏在手里:“我看许教导员你该去医院检查下眼睛了。”
“哎……”
许朝想置辩一声,古峰却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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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间,到了初夏。薛荞楼下的小区里栽的合‘欢树开了花,路过的时候,清香恬淡怡人。
这些日子苏佑要到野外进行夜训,两个星期都不回家,只留薛荞一个人在家里,反复琢磨着一件事情——送苏佑什么生日礼物才好。
她的大嫂沈佳卿自然是那个只会出馊主意的人:“要不,你买一套情‘趣内衣?制服诱惑什么的你们就没必要玩了,你看你天天都是一套制服,看都看腻了。要我说啊,你就买那种渔网的啊,或者有皮带扣的啊……”
薛荞嘴角抽了抽,当然一票否决了。
没有情‘趣内衣苏团长都能在床上将她要了个死去活来,要是再有那些东西助兴,那她未来三天都别想下床了。
实在是不知道送什么好,薛荞为了礼物的事情愁眉苦脸了一整天。
沈佳卿戳着碗里的菜,慢悠悠地说:“其实荞荞,你们可以要个孩子了……”
听到“孩子”两个字,薛荞的表情顿时一滞。
沈佳卿没有发现她的异样,继续说:“你看你现在转业了,工作也稳定了,时间还允许,为什么不要个孩子啊?家里没有个孩子,终归还是不完整的。而且要想彻底拴住一个男人,孩子是最好的选择。”
薛荞不自然地笑了笑:“嗯,我们在努力呢,只是孩子这种事情,要随缘。”
沈佳卿来了兴致,要把自己的育儿经验传授给她。薛荞心不在焉地听着,心思早不知神游去了哪里。
孩子,始终是她心里的一块伤疤。
到了苏佑生日这天,他的部队刚回到驻地,忙完了汇报的事情之后,他便匆匆地赶回到家里。一开门,看见薛荞正在厨房里忙碌着,那纤细的背影总能让他心中升起一阵暖意。
苏佑放下行李,轻轻走进厨房,从后面环住薛荞的腰,一用力,将她抱了起来。
薛荞手里还拿着刀,被他这样一吓,惊叫了一声,菜刀都差点没拿稳。
苏佑把她放下之后,她埋怨了一声:“我是个警察,你这样搞偷袭,我要是条件反射将你伤了怎么办?下次不要这样了。”
苏佑笑笑,并不在意的样子。
搂着她的腰,凑过去看她在做什么:“晚饭吃什么,闻上去好香啊……”
话音未落,就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好香啊!好香啊!”
苏佑身子僵了一下,继而皱起眉:“刚刚谁在说话?”
薛荞的表情有些尴尬:“本来想给你个惊喜的……但是它有点不听话……还是个话唠,听见什么学什么……”
“嗯?”苏佑挑起眉。
“哎呀,你跟我来。”
薛荞摘了围裙,拖着苏佑的手,走到了阳台,指着一只绿色的灰头鹦鹉:“这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我还给它起了个名字,叫麻烦。”
麻烦看见有人过来,又扯着脖子叫了起来:“叫麻烦,叫麻烦!”
苏佑盯着麻烦一阵默然,半晌都不说话。薛荞偷偷去观察他的表情,发现他其实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
“你……不喜欢么?”薛荞怕他把麻烦丢出去,急忙向他介绍着麻烦的优点,“它很聪明的,也很会说漂亮话,很好玩的。你平时不在家的时候,它还能陪陪我啊。而且,家里多了一口,也更有意思不是?”
见她这样紧张,苏佑唇角松了松,淡淡一笑,揉了揉她的头发:“没有不喜欢。只是我……没想到生日礼物会是这个。”
薛荞这才松了口气。
他笑盈盈地看着她:“麻烦都会说些什么话?”
嗯,重点来了。
到了验收成果的时候,薛荞洋洋得意了起来——这可是她两个星期苦苦训练的结果。
“你看好了啊,很厉害的。”
“嗯。”
薛荞拿了点粮食在手里,逗着麻烦:“麻烦乖,给团长背一下那段话,我教你的,从现在开始……”
麻烦亲昵地蹭了蹭她的手指,然后跟着她开了口:“从现在开始,你只许疼我一个人,要宠我,不能骗我,答应我的每一件事都要做到,对我讲得每一句话都要真心……”
薛荞说一句,麻烦跟着念一句,就像小孩子学读书一样。
薛荞教它说的是《河东狮吼》里最经典的那段话,很长,也很绕口。薛荞能教麻烦全部说下来,费了很大的功夫。麻烦虽然很聪明,学起来很快,但是太调皮,总是不肯认真学,经常把薛荞气得跺脚,威胁它再不听话的话就下锅煮汤。教了两个星期,麻烦总算能跟着她一遍念下来。
这一次麻烦表现很好,薛荞看着苏佑眼中那慢慢变得惊诧的目光,扬起嘴角,愈发地得意。
然而麻烦终究就是个麻烦,原本要圆满地结束了表演,谁知它蓦地蹦出一句话来:“……我不开心了,你就要哄我开心……笨蛋鹦鹉!你怎么又忘了!我要拿你煮汤!煮汤!”
麻烦竟然把她每次气急败坏训斥它的话给学了去。
苏佑顿了一秒,终于忍不住大声笑了起来。
笑完了以后,他摸了摸麻烦的头,忍俊不禁:“还真是挺好玩的,跟你一样……”
薛荞脸上的表情有些难看。她狠狠瞪了麻烦一眼。
麻烦一低头,把她手里的粮食抢了去,然后得意地扑腾着翅膀,左摇右晃,聒噪地大叫起来:“苏佑,你要当爸爸了!苏佑,你要当爸爸了!”
听到这一声喊叫,苏佑霎时愣在了原地,有些不敢置信地转过脸去看薛荞。
而薛荞已经气得要打麻烦:“你你你!这个话唠鹦鹉!连这句话你也偷学!我是要自己说出来的,谁用你操心了!”
苏佑拖住了暴怒的她,扳住她的肩膀,将她的身子扭过来。放在她肩膀上的那双手有些抖,连他的声音也微微有些颤抖着,虽然他已经是极力克制着:“荞荞,告诉我,是真的吗?”
薛荞低着头,顿了一秒,红着脸,用力点了点头,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答案。
“这么说,我要当爸爸了……”他喃喃了一声,又捏紧了薛荞的肩膀,问了她一句,“我要当爸爸了?”
“嗯……”薛荞的眼眶红了红,“大概是我在西藏许的愿真的应验了,我怀孕七个周了……”
那天沈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