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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求之不得。她嘻笑了声,半闭着眼睛,将脸扬了起来,凑近他。用她软软的嗓音耍赖道:“你来啊,来,给吹吹。”
抡起撒娇来,薛荞其实没有任何技巧,就只会这么干巴巴地,向他索求。偏偏他就是吃她这一套。
苏佑伸出手,轻轻抚上了她的眼睑,慢慢地摩挲着,描绘她眼睛的轮廓。
薛荞半晌没见他吹,等的有些不耐烦了,刚想睁开眼睛,他的吻却落了下来。他轻柔的双唇落在她冰凉的唇瓣上,随着他细腻的吮吸,慢慢变得火热了起来。
凛冽的寒风中,他能给她的是温暖,还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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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导员,来一个!教导员,来一个!”
一群战士们使劲鼓着掌,起着哄,都快把屋顶掀翻了。古队长和薛副队长不在,这些特警们才敢肆无忌惮,“欺负”许朝自然不在话下。
许朝拗不过,接过话筒:“那我来一首《军港之夜》?”
战士们当然不依。部队里待了这么多年,这些军歌都听腻了。
不知谁扯着嗓子喊了声:“教导员,我们要听《最炫民族风》!”
其他人跟着起哄了起来。教导员孤零零地站在前面,有些哭笑不得。由不得他说不唱,《最炫民族风》的前奏已经响了起来。
战士们笑作一团。
别人都在闹在笑,唐糖明显心不在焉。她扒了一堆瓜子肉在桌上,梁好偷偷伸手过来,一直发呆的她才醒过来,猛地拍了梁好的手一下。
梁好揉着手背,有些委屈:“干嘛打这么狠。”
唐糖看了眼古峰之前坐的地方,将瓜子肉一把塞进嘴里,然后拍拍手,跟梁好说了声去厕所,就离开了晚会现场。
唐糖一个人走到古队长办公室,看见里面亮着灯,她蹑手蹑脚地爬上窗户,想偷看一眼里面的情况。
踮着脚,双手用力扒住窗台,抻长了脖子,才看见古队长正在里面看书。
许朝那跑调的《最炫民族风》还在唱着。相较远处的嘈杂,古队长灯下苦读的样子,像座孤零零的雕塑。
她胳膊还没好,趴在那里看了会,就有些撑不住了。
脚下滑了下,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古峰抬起头,往窗边瞥了眼:“谁在那里?出来。”
冷冰冰的声音,听得唐糖心里一颤。
她跳下来,悻悻地走到办公室门口,敬了个礼:“报告!”
“进来。”
唐糖挪着步子走到了他旁边。
古峰放下手里的书,站起身,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你躲在窗户边干什么?”
“我……”唐糖不知道怎么开口,结巴了一会,“我找东西。”
“找什么?”
“找……找……猫!我看见有一只野猫,嗖的一下子就窜过去了……”
她声音越来越小,都不敢抬眼看古峰。
“猫?”古峰顿了一秒,竟然笑了出来。
唐糖从来没见过古队长笑得这么温柔过,瞪大眼睛怔怔地看着他,被他唇角的笑意晃花了眼睛。她甚至想伸手去捂住扑通扑通乱跳的心脏。
古队长眼中含笑,似是有些无奈。见唐糖还愣在那里,笑容收了起来,又是那副不苟言笑的严谨模样。挑了挑眉:“我这里没有猫。”
“哦……”唐糖准备离开,“我走了,队长。”
古峰颔首。
等唐糖走到门口的时候,古峰又叫住了她:“唐糖。”
她木木地转过身来。
他唇角似是松了松:“年一过,你就又长了一岁,该成熟一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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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荞和苏佑回到宿舍,营区里已经响起了熄灯的哨声。宿舍里的暖气烧得很旺,薛荞一张脸热得红扑扑的,像是涂了胭脂,煞是好看。
苏佑打量着薛荞的宿舍,一室一厅,简简单单的装饰,倒是收拾的很整洁。他还是第一来她的宿舍。
他坐在她的床上,笑了下:“难得你会把东西收拾得这么规整。”
刚结婚的时候,因为她内务不整洁,他还曾经下令在家里进行整顿,为此薛荞进行过小规模的起义,但最终都被他无情地镇压。
苏佑叠过的被子和衣服一直都是方方正正,这是他这么多年来形成的习惯。而薛荞叠过的被子被他看来,就像是一团棉花堆在那里,有气无力。
开始苏佑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三番五次之后,他的强迫症终于犯了。
而薛荞对这些浑然不知。
她只是奇怪,每次她叠完被子和衣服,苏佑都会默不吭声地走过去重新叠一遍。
有天薛荞终于忍不住了,问他:“你在做什么?”
他正在叠她的裤子,极仔细的样子,回答她的语气却是平平淡淡的:“叠衣服。”
“哦……”薛荞靠在门框上,看了一会,以为苏团长觉得自己太闲了,所以想找些事情做,于是沉吟了下,“那待会你把地拖了吧。还有脏衣篓里的衣服,顺便也一起洗了吧。对了,还有那边的柜子,上面太高了,我擦不到,你做完这些就拿抹布擦一下。”
说完这些,她打了个哈欠:“你慢慢叠,我去看电视了。”
转身就要大摇大摆地离开。
苏佑顿了一秒,把手中没叠完的衣服一扔,叫住她:“薛荞。”
薛荞又转过身来,看着他。
“站到我旁边来。”他淡淡地说。
“做什么?”她又打了个哈欠。
“学习整理内务。”
薛荞诧异了下,刚打完哈欠的嘴差点都合不拢。
苏佑却面无表情地扯过一旁的被子,划了三条线,煞有介事地说:“被子从这里划分为三块,然后中间用手拱起……”
“等等,苏团,”薛荞打断了他,“这是在家里。”
他一抬眼:“所以呢?”
“又不是部队!你叠那么整齐给谁看啊?”
苏团长半晌没吭声,盯着她看了会。周围只剩了挂钟在响,安静地有些诡异。良久,他极缓慢又淡定地吐出一个字:“叠。”
而薛荞却清楚地听出来,这个字几乎是从他牙缝里挤出来的。
其实,苏佑很少会用命令地口气跟她说话。而薛荞也难得地选择了服从命令。她一名副队长,像一名刚入伍的新兵蛋子一样,不仅乖乖地跟着苏佑学习叠被子,还要接受他一次又一次的检查,检查不合格,重新叠。
在他的不断纠正下,她终于把被子叠成了标准的“豆腐块”。
作者有话要说:愿意为一个人改变,这其实是很难得的一件事情。
寡人这周榜单终于完成了,还素超额啊~~~~(》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