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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佑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
薛荞捕捉到他表情细微的变化,觉得好玩:“怎么了?干嘛皱着眉?你这个不解风情的闷骚少校,唯一送过我的那件衣服还被你给撕坏了,就不许别人送我花了?”又补充说,“送我花的男人又高又帅,体力还好。”
苏佑眯起眼,“哦”了一声,微微俯□来:“薛副队长是觉得,我体力不够好?”
薛荞一怔,听出他话里面的暧昧,脸刷地一下就红了。
闷骚男果然不能随便调‘戏的!这人能轻而易举地反攻回来!
她只好乖乖地承认:“这花是禁毒反恐支队的警察们送给我的,我给他们集训了一个星期。”
听到禁毒反恐支队,苏佑的眉毛又是不易察觉地皱了皱。虽然这是工作上不可避免的事情,可是苏佑还是不希望她跟周潜接触。不是不相信薛荞,而是那个男人城府太深。
他半晌没说话,薛荞沉不住起了,戳了戳他胸膛:“吃醋了吗?”见他没反应,干脆去捏他的脸。
苏佑握住她的手:“别闹,别人都在看着呢。”
“谁?”
薛荞话音刚落,旁边不远处冒出几颗脑袋,以梁好为首的女特警已经埋伏在那里很久了。她们哈哈大笑了起来:“薛副队长,是我们!”
“你们……”薛荞才发现原来她被偷窥了这么久,瞬间又气又急,“都给我出来!列队站好!”
女特警站成了一排,在梁好喊了声一二之后,齐刷刷地向苏佑敬了个军礼:“苏、团、长、好!”
声音清脆响亮。
苏佑笑了笑颔首道:“你们好。”
这群女兵对薛副队长的老公早就是好奇已久。且不说能把薛副队收服的男人得是何等优秀的男人,听唐糖说他还是陆航团的上校团长,对薛副队长又是宠爱到了骨子里,这种铁血又柔情的男人,谁不向往?谁不想见见?
几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苏佑目不转睛地看着,心中都不停地长吁短叹。对于这些二十岁还满怀浪漫主义的女孩子来说,苏佑给薛副队长当老公不仅合格,还绰绰有余。
薛荞一瞪眼:“胡闹什么?你们这是包饺子偷懒了吧?赶紧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不然我让古队长关你们紧闭!”
薛荞说这话,脸还红着,一点震慑力都没有。以往总是雷厉风行的副队长,难得会露出这样小女人的姿态。
因为是梁好带的头,所以她嬉笑了一声:“副队,这饺子是不是还得算上苏团长的?还是你们俩要单独去开、小、灶啊?”
说话时,梁好的神色越发眉飞色舞。平常她是不敢这么造次的,只是看今天过年,薛副队长的脸上又写满了高兴,这才敢肆无忌惮地开起玩笑。
薛荞气坏了:“梁好!真想我罚你去跑圈是不是?”
旁边一女兵胳膊肘拐了拐梁好:“哎哎,走了,包饺子去。咱们这么多人在这里,瓦数太高,当心晃花了副队长的眼。”
“对,走走走,包饺子去!”
这群无法无天的女兵这才嘻嘻闹闹地离开了。
薛荞一张脸红扑扑的,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
“薛副队长——”许朝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薛荞猛地转过身来,语气不善:“怎么,教导员也是来看热闹的?”
许朝被薛荞凶巴巴的模样吓得顿了下,看了眼怒火中烧的薛荞,又看了眼一旁眼中含笑的苏佑,怔怔地摇了摇头:“不是,我是想问晚上的联欢晚会你要不要和苏团长一起出个节目?”
薛荞自然是摇头。要是和苏佑同台,又要被那些爱凑热闹的特警们取笑了。
许朝得不到薛荞的同意,又去看苏佑。
苏佑摆摆手:“还是算了,我没有什么才艺。”
“苏团长这是谦虚吧。”
“还真不是,”薛荞在一旁插‘进话来,脸上笑意越发深,“连最简单的《咱当兵的人》他都能唱出陕北民歌的味道,许教导员你还是放过他吧,放过他就是放过你们自己的耳朵。”
苏团长这人虽然总是好像无所不能一样,可这再好的白玉上终归会有点瑕,那就是他不会唱歌。
他俩结婚的婚礼上,程嘉和故意使坏,他知道苏佑唱歌跑音严重,还偏一个劲地怂恿苏佑唱歌。苏佑不肯,程嘉和就和几个相熟的同僚灌薛荞喝酒。最后苏佑实在看不下去了,被逼无奈,唱了一首《咱当兵的人》。
他唱完之后,周围都安静了半晌。
一个政委先开了口:“苏团长,我看你不该在陆航团工作,你该去电子对抗大队。这歌声一出,完全可以破坏敌人的通讯系统啊。”
引起了哄堂大笑。
从那以后,让苏佑开口唱歌更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果然,一提起《咱当兵的人》这件事,苏佑的脸色瞬间就变得难看了起来。他冷飕飕的眼神飘过来,薛荞吐了吐舌头,噤了声。
许朝看着他们,心中幽幽地想,算了吧,这两个人哪有心思演节目,还是让他们甜蜜去吧。
***********
晚上的联欢晚会薛荞带着苏佑参加,引起了不小的轰动,特警队员们又鼓掌又尖叫,差点把房子给掀翻。
唐糖抓了一把瓜子跑到苏佑身边,一屁股坐下,慢悠悠地嗑着,瓜子皮随手一扔,说:“哎哟,哥,就这么想我嫂子?大过年的放着自己团的官兵不顾,到我们特警队蹭饺子啊。”
苏佑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没吭声。
唐糖想起小时候她老被这个表哥压制,如今好不容易得到个反攻的机会,可他还是这么不咸不淡的反应。她于是急了:“哥你说句话啊,是不是每天想我嫂子想得夜不能寐?吃不能吃,睡不能睡?”
“我不是,”苏佑终于肯理她了,似是笑了笑,没什么温度,“不过我认识的一个人倒是这样的。”
“谁?”唐糖塞了瓣橘子,含混不清地说。
“程嘉和。”
“咳咳……”唐糖就这么被一瓣酸橘子给呛到了,半天没顺过气来。
止住了咳嗽,她义愤填膺:“那死变态!”
提起程嘉和,唐糖总要骂上那么一句。骂完以后,目光不经意地飘到对面正坐得端正的古峰身上,唐糖恍惚了片刻。
发了一会呆,等她回过神的时候,古峰已经离开了。
***********
晚会还没结束,薛荞说想去外面走走,就把苏佑带走了。
两个人在特警队的小路上慢悠悠地走了一会。战士们激‘情澎湃的声音越来越远,他们走的路也越来越安静。因为没有路灯,只有极淡的一抹月光,照在脚边,朦朦胧胧的,浮起一层白霜,是极好的意境。
薛荞问他:“怎么会想到来特警队看我的?你们团里今天应该也有活动吧?”
“其实……”苏佑在一棵梧桐树旁停住了脚,声音柔柔的,连同他的表情,看起来也是格外温柔,“来这儿之前,我回家了一趟。觉得一个人待着太冷清,我就过来了。”
薛荞将脸凑近,展露出一个大大的灿烂笑容:“那换句话说,就是你想我了呗?”
“是。”苏佑承认地大方,目光灼灼,“我想你了。”
薛荞傻笑了起来。
“薛荞。”苏佑握住了她的手,拉近了自己一些。
她的手因为常年的训练,掌心都是茧,十分地粗糙。他轻轻摩挲着那些硬硬的手茧,有些心疼。如果她不是特警,她会有一双很漂亮的手。事实上,她身上的大小伤病数不胜数,比起寻常的女孩子,她实在是吃了太多的苦。
薛凌宇曾经跟他说,薛荞外表看起来柔弱,其实骨子里的倔强和拼劲比男人还足。
将那双手暖热了,他缓缓地开口:“你有没有想过……转业?不再当特警……”
☆、29。妻诈上校
听见苏佑的话,薛荞皱了皱眉;紧接着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想把自己的手抽出来。
苏佑却不让,反而攥得更紧:“先不要生气;听我把话说完。”
薛荞深吸了口气:“好;你说。”
苏佑低下头,望着她那双既清澈又足以吸走一切的眼睛。他开口;用很缓慢的速度和很平静的语气说:“薛荞,我三十多岁了;在我这个年纪;更看重的不是事业;而是家庭。我想要一种更安定的生活。换言之;我想要的生活;是我保护好我的妻子和孩子,让你们生活得好、不受伤害。家里有一个军人就足够了,我不希望我的妻子整日冒险,这对你来说太辛苦,甚至随时可能牺牲。你转业了,就能够更长时间地待在家里,我们到时候生个孩子,彼此扶持,好好过日子。当然,这只是我自己的想法,决定权取决于你。”
薛荞默然了片刻。
良久,她开口:“苏佑,你是个飞行员,如果有人不让你再在天上飞了,你会同意么?”
苏佑没有回答。
她继续说:“蓝天是你的生命,同样的,我也有自己的生命,在这里。”
说话的时候,她语气很笃定。
他笑了笑,揉了揉她的头发:“不要说得那么严肃。我只是提个建议让你考虑一下,你不愿意我也不会逼你。”
“嗯。”薛荞垂下眼。
苏佑不知为什么,轻轻叹了声气。他一直是个情绪不外露的人,只是今天也不知怎么了:“我也想像普通的家庭那样,回到家以后,家里还亮着灯,你做好饭菜在等着我。没有你的家,我倒宁愿不回去。”
话说完,他嘴角溢出一抹苦笑。连这种话都说出来,他真的是陷进去了。
薛荞半仰起头,静静地看着他。星光落入了她的眼中,更加明亮。
一阵大风吹过,将她的衣角吹起,发丝也吹乱。她将头发抿到耳后,手放下的时候,眼眶竟然红了。心底一股暖流涌过,她竟是半晌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揉了揉发红的眼睛,她咕哝了一声:“这风真讨厌,沙子进眼睛里了。”
他低笑了一声,将她扯进怀里,拥着她:“我给你吹吹?”
她求之不得。她嘻笑了声,半闭着眼睛,将脸扬了起来,凑近他。用她软软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