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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终究没有等到他的回答,因为苏佑将她压在车椅上温柔地吻住了。他胸膛前的扣子还敞开着,这和一贯军容整洁的他相去甚远。在车里和自己的女人吻地缠绵,更是和一本正经的他相去甚远。遇上薛荞以后,他早已经不是那个处处都严谨的军人,而是时时刻刻都不知道会怎样的男人。
这一吻,越发地深入,甚至难舍难分,薛荞的舌根都快被他搅疼了,彻底地体会到了这个男人是如何的蛮横。
要不是考虑到她还在生理期,他真的有想在车里做一次的冲动。
过了不知多久,他终于放过了她。
替她整理了下鬓角细软的发丝。
薛荞的眼中闪了闪几抹光辉,就这么一瞬不瞬地望着他,甚至有些不安:“苏佑,现在我只有你。我们是夫妻,这世界上所有人都可以抛弃我,唯独你不可以。”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旋即松了松唇角:“好。”
*********
回到家,苏佑去洗澡,薛荞收拾了下卧室。
这个家其实很简单,又总是干净整洁的样子,有时候连人都没有。但是只要心里想到还有这么一个地方,是属于她最后的避风港,薛荞心里就觉得温暖。对她来说,有个安稳的家,这比什么都重要。
铺好床,薛荞目光扫到床头柜上放着的那本书。
熟悉的《简爱》。
其实这本书薛荞在很小的时候就读过,小说里的女主角对于人格和尊严的追求是她钦佩的。从前她只是不明白,苏佑一个大男人怎么会如此喜欢这样一部描写女性的小说。而在她知道了简艾这个人以后,她才懂了,苏佑不是喜欢这本书,他只是在怀念那个人。
那现在呢?这样一本旧书,承载的那些思念,他还是忘不掉么?
薛荞心里有些不甘心。虽然他们都有过去,但是对于薛荞来说,她的那些过去从一开始就是她想放下的,并且这一年以来,她一直在努力,想把和周潜的过去只留在过去,她只要属于她和苏佑的未来。可苏佑呢?他会愿意放下他的过去么?
胡思乱想了一番,薛荞弯腰拿起那本书,翻开了已经泛黄卷起了的封皮。这本泛黄的书一翻开,纸间甚至带着一股时光腐朽的味道。
扉页上写了一行英文:I'll always remember you。
薛荞的手一颤。这是苏佑的字迹,她认得。
“在做什么呢?水还热着,去洗澡吧。”
苏佑的声音蓦地自身后响起。
薛荞一抖,手上不经意地用了下力,几张松散的书页就这么被她给扯了下来。她看着被自己撕坏的书,轻轻“哎呀”了一声,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
苏佑看见她手里的书页,眸光蓦地一沉,几步走过来,,猛地从她手里夺过书,极心疼又珍视的模样。
“对不起……我不小心……”
苏佑却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似是按捺了许久,才将心里的怒气压了下去,最终他淡淡地说:“以后不要随便动我的东西。”
薛荞曾经记得,沈佳卿对她说,她最看不起随便对女人发火的男人。
可薛荞愣愣地站在那里,看着一个冷漠却淡然的苏佑,突然希望他对她发脾气。他不愿意发火,那她就永远不可能看到那个真实的他,更不可能明白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于是她在他要转身的一瞬间,蓦地扯住了他的衣服:“为什么不骂我?”
苏佑顿了顿:“没有这个必要。”
薛荞却开始固执了起来,她比他先生气了:“既然是你最宝贝的东西,我弄坏了,你为什么不骂我?你可以清楚明白地告诉我,这是你最爱的书,因为书的名字和你最爱的那个人一样。可你为什么不说?为什么连对我生气都不肯?”
苏佑皱了皱眉:“我说了,没有必要。而且,不是你想的那样。”
“是吧……”薛荞颓然地松开手,重复了一句,“没有必要。我的过去我不敢告诉你,怕你生气。你的过去,你觉得没有必要告诉我。苏佑,为什么我们要变成这个样子,究竟从哪里开始错的?我已经很努力了……”说到后面,她越发地迷茫,甚至还有丝凄然。
“薛荞……”
苏佑话没说完,她猛地抬了眼,露出一抹苦涩的笑:“也许从一开始就错了吧。我不该招惹你的。”
听完她的话,苏佑的神色,越发地深沉。
作者有话要说:稍晚还有一更。。
☆、20。妻诈上校
充满试探和争吵的一天,终于落下了帷幕。
薛荞抱了被子去另一个房间睡觉。经过苏佑身边;他似乎是想伸手扯住她;可他的手只是动了下,并没有伸出来。
薛荞关上灯;在这样一个冰冷的房间里;缩在了床的角落里,紧紧地裹着被子。这间房间的暖气坏了;一直没找人来修,连被子都是冰一样的冷。然而即使再冷;也冷不过她的心。她在被子里缩了很久;脚心还是像是搁在冰窖里一样;冷到她快要发抖。
过了不知多久;房间门被轻轻打开了。
薛荞还没睡着;自然知道是谁进来了,一赌气将被子扯过了头顶,将自己整个人都蒙了起来。
苏佑站在她的床边,开口道:“回去睡吧,你还在生理期,不能着凉。我跟你换房间,今晚我睡这里。”
薛荞一动不动,被子包裹得她像个胖胖的蚕蛹。
苏佑静静地看着那个缩成一团的身影,默然了一会。最后他叹了声气,格外地无奈:“我真是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薛荞。”
薛荞还是不动。
苏佑又垂了眼,轻轻说了句:“对不起。”
被子里传出一声闷闷地抽噎声。她哭了。
这个在生死线上挣扎过都不曾害怕的小女人,竟然在他面前蒙着被子哭了。
苏佑心里一阵心疼,走上前并不温柔地将她的被子扯开了,捧住她的脸,看着她哭得乱七八糟,柔声哄她:“你看,我不对你发脾气你也不高兴,我要是对你发了脾气,你岂不是更不高兴?别哭了,乖。”
薛荞哭得反而更加肆无忌惮。
苏佑将她揽进了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肩膀:“那本书对我是很重要,但不是因为简艾,是因为我的外婆。她是我这辈子最感谢和尊敬的一个人,可惜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这本《简爱》是她翻译的,也是她最喜欢的一本书。”
薛荞总算停止了抽泣,红着一双眼睛,从他怀里挣扎出来,有些怔怔的:“不是因为简艾?”
苏佑伸手替她擦了擦眼泪,无奈地一笑:“从来都没有简艾什么事。我跟你说过了,我跟她都过去了。有时候我也在想,我当初跟简艾在一起,是不是也是因为这本书——她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
薛荞愣了又愣,张了张嘴,才说:“那你外婆,是个什么样的人?”
苏佑握了握她冰凉的手心:“想听故事?那先回去吧,这里太冷了。”
“嗯。”薛荞准备起身。
苏佑却按住了她的肩膀。随后一俯身将她抱了起来,往门外走去。
薛荞搂着他的脖子,头靠在他肩膀上,心底慢慢地暖了起来。
*********
苏佑的外婆,曾经是闻名一时的才女,毕业于英国牛津大学,主修英语法语,后来又自学了西班牙语。在国外读书的时候,她结识了苏佑的外公,两个人不顾家里的反对,在国外结了婚。后来,苏佑的外婆和外公带着一个孩子回国,苏佑的外婆开始从事翻译工作,其中就有她最喜欢的《简?爱》,这也是她获评价最高的一篇译作。
苏佑的记忆里,外婆是个淡如水却浓如茶的女子。无论面对什么,或喜或悲,外婆都是面带淡然的微笑,对生活从来都充满了热情和希望,哪怕是在十年动荡里,她和外公整日里被批‘斗,她也没有放弃对生活的信念和乐观。外公病逝之后,外婆变得越发念旧和安静,总是喜欢穿着旧式的旗袍,坐在藤椅上听着周旋的歌。老式的唱片机,吱吱呀呀又断断续续的声音,而外婆心情好的时候,还能跟着唱两句,这些似是至今还能萦绕在苏佑耳旁。
对于外公的过世,外婆心里大概是难过的,可她的眉宇间总是平平淡淡的,似是对这种一个人的平淡日子也乐在其中。
苏佑从小是跟外婆长大的。从他记事起,他的父母就不停地吵架,他不愿意回家,更多的时候喜欢待在外婆这享受片刻的安静。
小时候他很爱哭。外婆见他从家里跑出来脸上还挂着泪,捧着他的脸给他擦拭眼泪:“怎么又哭了?你是个男孩子,整日里哭像什么话!”
“他们又吵架了,还乱摔东西。”
外婆叹息一声:“让他们吵去吧。这一辈子,还长着呢。”
“外婆,我不喜欢那个家。”
外婆牵着他的手,站在院子里,望着湛蓝的天空:“那就快点长大。外面有更广阔的天空在等着你。”
后来,苏佑成了一名优秀的陆军飞行员,终于有了一片自己的广袤天空,可是外婆早已经过世了十几年。他一直留着外婆翻译的那本《简?爱》,就好像外婆一直陪在自己身边一样。
薛荞安静地听他说完,半晌没吭声。
苏佑以为她睡着了,吻了吻她的额头:“睡着了么?”
薛荞却伸手搂住了他:“苏佑。”
“嗯?”
“你还有我。”
她声音闷闷的,苏佑并没有听清楚,所以问了句:“什么?”
“我说……晚安。”
**********
隔天,薛荞去医院看望唐糖。
唐糖见了她并没有十分惊喜,而是伸长脖子盯着她身后几秒钟,见门口空空如也,一努嘴,显得有些失落。
薛荞看出小丫头的不对劲,笑着问:“怎么了?就这么不盼着我来啊?”
“当然不是,”唐糖连忙抓着薛荞的胳膊,晃了晃,讨好道,“我就知道嫂子你最心疼我了嘛。”
薛荞冷哼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后来薛荞在给唐糖削苹果的时候,唐糖无聊地扯着床单,状似不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