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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力的踹了踹附近的草丛,杨君棠何等的耳力,听到附近有个风吹草动的,他就追了过去,看到地上有挣扎过的痕迹和血迹。
“娘子……”他四处一张望,就看到一个黑色的身影带着一个穿紫衣的女人离开了。
杨君棠眉头一蹙“娘子……”他随着那个身影就追了过去,前面那个黑色的身影并不想与他交手,只是躲躲闪闪的不曾露面。
杨君棠久违的轻功,又派上了用场,没想到多年未用,今天突然用上,还能发挥出当年的神威来?
杨君棠一路追随“放下人,我不为难你。”他摞下话去。
那个黑色的身影,听了这话,停顿了一下,像是在思考他的话?但是只单单限于那一瞬间的思考?就在杨君棠抬眼的时候,那个身影再次不见了。
第 74 章
杨君棠左右看了一眼;随后巡查了好久;都不见那个身影;四处也没了声音。
谢婉一直将唐源带到一个偏僻的庙中躲了起来;唐源痛的根本没有力气说话。
谢婉将她贴身的衣服扯开;看到上面的刀伤;叹息道“还好没有毒;不是说好我们一起行动的;你怎么能独自行动?”她说着就给她的胳膊上涂药;疼的唐源吃痛的咧嘴。
谢婉看到她的神情,给她包扎好之后;拿出手帕给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你不适合做杀手,还是跟他回去过日子吧!”
“婉姐,我……”唐源用力的扯了她的胳膊一下,惨白的嘴唇颤抖了几下,她拼命的摇了摇头“不……”
“他在找你,很关心你,他的武功在你我之上,况且,你们还有个儿子。如果你离开【毒尸会】,凭着你男人的能力,你们一家三口大可以远走高飞。到时候天大地大,主人又岂有那个本事找到你们?”
唐源摇了摇头“不……我就算是死,也不会跟他回去。不会……”她艰难的重复着并且加重了语气。
谢婉无奈的摇了摇头,遂后,来了句“先在这边歇着吧,我们还有下一个任务!”
唐源吃痛的点了点头,谢婉勘察了一下四周的情况,走了出去。很快,取来一竹筒水,给唐源喂了下去。
谢婉生了一堆火,烤了两只山鸡,一只递给了唐源……
杨君棠在此处搜索了很久,都没有找到唐源和那个人的身影。无奈只好回了东风镇,小沛寓从应离家跑了过来“爹爹,你去哪儿了?”
杨君棠将小沛寓抱了起来,直接抱到了应离家。
“雪娟,雪娟……”他高喊了两声。
陈雪娟和应离一起走了出来,应离甩了甩手道“杨大哥,小声点,雨轩刚刚睡着。”
杨君棠将沛寓放下了,“我看到娘子的身影了,她被人劫持了,我必须去救她,她身上还有伤。还是劳烦你们代为照顾沛寓”
“杨大哥,你这是说的哪里话?只是嫂夫人她……”
杨君棠手一摆“不用多问了,我杨君棠埋剑这么多年,如今为了娘子,顾不了这么多了。”
陈雪娟听了这话,伸手拉扯了应离一下。
应离抬手摸了摸鼻子“杨大哥,你确定你要这么做?可是……可是万一,你看到的不是嫂夫人怎么办?”
“一定是她,别人的身影我认不出来,可是娘子的身影,我一定不会看错。”
应离低声嘟囔了一句“你是不是思昧成狂了?”
“不是!”杨君棠直接反驳了回去。他弯身将沛寓放下“应离兄,雪娟,拜托了!”他说完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杨君棠在那个唐源消失的地方一连找了几天,终究还是无所收获。他又开始在陆老头的坟前附近蹲点了好久,还是没有收获?
他不知道唐源和谢婉已经离开了这个地方,去执行新的任务去了。
杨君棠无奈的又回到了东风镇,让应离把她的画像画下来,他四处寻访,终究还是没有唐源的音讯。
杨君棠最终还是回到东风镇,继续行医。他怎么也想不到,他在这边医病救人,自己的妻子,却在杀人放火,她,成了一名夜色杀手。
时间不紧不慢的过了八年,八年里,足以可以改变一个人,甚至是一个正常的人都磨练掉了她最初的本性。
唐源再次来到东风镇,不知道是不是出于最初的念想,还是心底那一份难舍的情感,她抬眼看到了东风镇上一家很大很大的来福面馆。
不用问,这肯定就是应离开的,里面有个小男孩跑了出来,陈雪娟在后面跟着“雨轩,跟阿娘走……”
唐源粉色的面纱下面看到了这一幕,陈雪娟牵着儿子的手,左边的胳膊上挂着篮子,看样子是去买东西。
她下意识的将视线移到济民堂药铺的门里,看不到坐诊的大夫,却看到一个白面的青年,手里左手拿着书,右手边上全是药材,似乎在边学边用。
唐源狠狠的攥拳,真是跟什么人学什么人?就会教儿子这些,这么多年,也没进步?
而此时,从里面出来一个身姿妖冶,姿态万千的姑娘,在对着杨君棠说什么?唐源由于距离太远,她根本听不清。
看到那位姑娘走出来,唐源出于防范她即刻躲在了别人的门匾后面,看到了那个久违的面孔,杨君棠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袋,不用问,那定然就是银子。塞到了那位姑娘的手上,唐源歪头看着,见他安排那位姑娘上车之后,还远远的望了几眼。
直到那位姑娘的马车跑的没影了,他才回去。
但是,在唐源看来,杨君棠那副神情,似乎有点失魂落魄。
“死性不改!!!”她狠狠的骂了一句,由于生气,她一拳捶坏了人家门前的落匾。
里面的老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了出来。
“哪来的臭娘们,敢砸我们家门匾?活腻了”那人说着就开始挽起了袖管。
唐源本来想道歉,给他点赔偿的,这会儿,听到他出口说这话,她怒火中烧,一脚将那块门匾狠狠的踩在了脚下。
语气不善道“听你此人说话,已是嚣张不已。姑奶奶今天我好好的教训教训你。”
她说着就对着那人的胸口一脚踹了过去,只见那老板当场吐血,趴倒在地。再也无力还击,一些人纷纷过来看热闹,就连附近的衙役也跑了过来。
唐源撇了那些衙役一眼,她不想因为这个把事情闹大,便纵身一跃踩着瓦房离开了。
就是她在屋顶上,‘凌波微步’的瞬间,杨君棠出门正想看看这条街到底发生了何事?就看到了那个身影。他低头微微沉思了片刻,娘子?他眉头一蹙,摇身一跃,飞了上去。
一连追了唐源数十里,直到唐源体内的毒气散发,没有脚力在跑下去,才停了下来。
她落在了一棵树旁,单手扶着树,不言亦不语。
杨君棠向前,看到她的样子,由于她是蒙着面纱,他也不好当场就揭开她的面纱。只好以礼相待“姑娘,敢问姑娘尊姓大名?”
唐源面色难看,体内的毒气开始散发,她单手捂住了胸口。憋在胸口的那一口血就要吐出来了,想她这么多年做杀手这行。为了对主人表示'忠心',定然会服下不同的毒药,以定期解毒。她没有选择,只能按照主人的吩咐去办事,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生存。
否则,她会像五年前一样,亲眼看着谢婉中毒身亡。她不想的、她真的不想……
但是,对于行医多年的杨君棠来讲,什么样的疑难杂症他没见过?对于唐源的这种表现,他一目了然“你……你身体不舒服?看样子像是中毒,实不相瞒,再下扬州人氏杨君棠,是一名大夫。”
唐源背过身去,不想与他讲话,却再也控制不住,已经被憋到嗓子眼的那口血。
她一手扯了面纱,喷了出来。
血是黑色的,带着说不出的恶臭。唐源右手一松,昏了过去。
杨君棠轻步向前,眼睛一怔“腐蚀毒?你怎么会中这种毒?”他侧头见到唐源倒在了地上,那张熟悉的面孔,根本就带有岁月的沧桑。或许是她这么多年,从来就没有笑过,脸上没有皱纹,或许是她每次都在执行一个任务的时候,服下不同的毒药,而后又服下不同的解药。或许……
而杨君棠根本没有任何心思去想那些或许……
他走过去将她抱了起来,直接回到了东风镇,一天一夜的不眠,开始为唐源诊断。
杨沛寓很不解的走过去“爹爹,为什么对一个非亲非故的人,你要这样劳神?”
“沛寓,你过来看看,仔细看看她,她不是外人”杨君棠拖着疲倦的身体,伸手指着床上的人。
杨沛寓走进一看,又仔仔细细的看了好几遍。他还是没想起来,转过头正要说,却看到杨君棠已经坐在椅子上睡着了,他无奈的摇了摇头。从床上取了毯子给他盖上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唐源觉得气血通顺,胸口也没有那么痛了。
她微微的睁开了眼,正想起床。就被杨沛寓拦下了“这位姑娘,你先别动,你身上还有几处穴道正在疏通。还是静养一些为好”
唐源蹙眉,果然,看到自己身上扎满了银针,想她这么多年吃苦、受痛,也习惯了。
她心一横,伸手就拔下了几根银针,正要拔下其他的银针,当即就被杨沛寓阻止了。
“你切莫乱动,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我爹爹说,你中了腐蚀毒。如果毒气不能随着银针散播出来,就会留在你的体内。你随后都可以死于非命,他为了帮你解毒,已经一天一夜没有睡了,这会儿,刚刚睡着,你可千万不要枉费了我们做大夫的这番心意。”
唐源听到这话,那颗冰冷的心此时像是被什么温暖了一样。
她偏过头看着杨沛寓,一脸的真诚。他眉宇之间像极了杨君棠,包括此时说话的这副神采。
这是她的儿子啊!让她没办法不心软?
唐源颤抖的语气问道“他,当真一天一夜没睡觉?”
“这还有假?爹爹这会儿累的还在椅子上坐着酣睡呢,姑娘,你……你别太激动。”
唐源听了这话,冷眸对上了杨沛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