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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一样。
这种反差太让小胖子难受。卓耿承认他嫉妒了，因为他是最常见的天赋投放在通用系和炼金系的巫师，而且还是相当普通一般的那种。郁闷的他，相比较之下，发现自己唯一的优势可能就是家里有钱，中东卖石油的富豪家庭，虽然不是那种夸张奢靡到顶级的土豪，但私人飞机什么还是能勉强支付得起。
卓耿炼金系的水平完全是靠钱硬生生地砸出来的，买各种低阶入门的材料，进行一阶魔药、锻造等练手，上学前他还刚刚把一阶炼金巫师的证书拿到手，毕竟这是五类体系中唯一要经过考核确认的一类。
他甚至还有柄一阶史诗的炼金武器，是个柄红白相间的匕首，有着浓浓的高达机甲日漫风，就藏在他左脚筒靴旁边的插鞘里。
但这些跟元素天赋一比，简直不值一提啊。
好基友的声音再次响起在卓耿旁边：
“安娜。我们三个一起去钟楼塔顶赏月吧，你们华夏人过中秋节不是有这种习俗吗？”
查尔斯的提议听上去非常不错，但或许出校门趁着苏必利尔湖没结冰，去一同欣赏月色湖景其实会更好，可惜今天是周一，学生们晚上不能外出。安娜想了想，点点头，一旁的卓耿面无表情，自己的基友早早跟他商议好，等到上了钟楼顶一会后，小胖子他就该说出自己的台词：
“啊，我感觉肚子很疼……你们先呆这，我去上厕所……”
如此一来，查尔斯就能趁这机会跟安娜独处了，至于他卓耿当然是再也不会回来。
真是见色忘友啊，小胖子拍拍肚子，不客气地拿了块桌上的月饼，蛋黄肉馅的香酥瞬间沉浸化在口中，味美可口得让卓耿忍不住心想——
万幸月饼挺好吃。
……
……
一轮圆月挂在空中，将冷色蓝白的清辉洒落大地。
大概是身处异国他乡，安娜看着那颗传说中有嫦娥建有月宫的地球唯一卫星，心想也没有外国的月亮就毕竟圆啊。她着实是没有感受到中秋的情调或者氛围。
钟楼位于教学区城堡后头，尖顶高大，就孤零零地伫立着与临近深沉黑暗的大山相伴。奇怪的是，学校的巫师们极少有专门来这里观看景色的，绝大多数人都更愿意把时间花在魔网上，毕竟研究学习魔法实在是尽管枯燥，但也不乏乐趣，就比如基础的魔力排列组合，如同制造化学试剂一般，指不定就有出奇惊喜的收获。
因此，中秋节的晚上，有百年历史沧桑的钟楼就只有安娜和查尔斯两人。
一声悠远、清亮的钟声响起，晚九点整。
小胖子卓耿说肚子痛去上厕所后就再没回来过，安娜或许做事很笨拙，但对某些事内心依旧有着女孩的敏感，就比如平时人很好的查尔斯这个时候忽然畏畏缩缩，不会说话，他正努力寻找着话题，不着边际地聊着学校生活日常。
忽然之间，普通的月色在安娜眼中变得柔和而美丽起来。
钟楼下不远处小胖子，正迈开步子向着宿舍楼走去，他满心想着的都是去魔网上看那三个今天刚付费购买下载的副本视频。这些视频是由其他团队开伐副本时录制下来的，拥有单独版权可以放在魔网上售卖播放，在卓耿眼中，那些麻瓜世界的好莱坞大片论场面论特效可根本不能与之相比。
然而还在半途，黑暗中传来的一声叫喊让他止步：
“嘿，同学，请问……”
毫无征兆的话语声让卓耿吓一跳，月光照耀下，那黑衣人已经走到他的身旁。隐约间，基本常识还是有的卓耿，认出对方衣服上那个标志性的八卦阴阳图案——
隐知社的巫师！
“你……你是哪位教授吗？”
卓耿下意识地将对方当做是学校内实力强大的巫师，并无戒备，有的只是忐忑甚至不安，有些古板的教授看到巫师学生大晚上在外面闲逛可是会狠狠地教训几句。
毕竟“剑与魔法”是一所学杂费用全免全靠投资与赞助的学校，学生的不努力在教授看来那可完全就是对资源的浪费。
对方轻轻地摇头，也不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道：
“钟塔上那两个孩子是你朋友吧——天赋可真够不错的，不过，你跟他们一比嘛，就有点……”
黑夜中卓耿仅仅能辨认出对面是个中年男人，但感觉被人轻视的他瞬间就有火气。这事是他的痛处，没想到黑衣巫师眼光跟嘴一般毒辣直接指出。
小胖子两手叉腰，气势十足。
“天赋差又怎么样？我家里有钱！有钱，你懂吗？而且，我又不是不努力，我还正准备回去看视频学习呢……呵，21世纪了，你以为还是大航海时代的巫师吗？”
对面不是别人，正是伏羲。一向漠然的他被卓耿这话弄得情绪有些微微波澜，小伙子性格还挺冲的，不过巫师历史学的不差，大航海那段时期不仅仅是麻瓜们在到处完成资本的原始积累，巫师们也跟着船队探索各地遗迹掠夺搜刮古老财富。
“哼哼……哨兵是你的任课教授吧？”
“是又怎么样？”卓耿心里泛起嘀咕，这神秘人忽然出现在学校，是自己老师来的。
“那你知道他平时下班会去哪吗？”伏羲看出卓耿对他的怀疑与不信任，便淡淡地补充一句，“我是他在华夏的老同事，找他有点正事。”
卓耿鼻子一抽，对方简直是把他当做那种毫无巫师阅历的笨蛋，觉得什么话都可以从嘴中套到，是在连番羞辱他的智商吗？更何况——
“我怎么可能知道哨兵老师在哪？”
伏羲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让卓耿有种耗子被猫盯上的错觉，他几乎要蹲下来去拔出自己那柄纯粹是为着好看用来观赏的一阶匕首。
猫依稀看到未来。
“那行吧。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神秘巫就此消失在黑夜中，卓耿骂了句脏话，回头望向钟楼，安娜和查尔斯就坐在那里，依稀可见两道人影间相隔的空隙距离。
第53章 线索（）
十月金秋，德鲁斯却已寒冷异常。
原“记忆魔方”团队的巫师们在经历伏羲一事后，便极少落单，外出向来是集体行动。然而事情的进展毫无头绪，那个原为尼克现名巫妖的家伙，在魔网上把哨兵他们几个全都屏蔽，事先计划好唯一的线索特斯拉街6A号，也跟曼施坦因教堂一样，被拆迁重建。
宙斯那帮人或许有线索，但爱德华、月神参与伏羲对他们的攻击，要说没有宙斯在背后指使，巫师们是不相信的。
打心底说，他们知道这些四阶巫师从来没把他们放在眼里，所以眼下毒液、哨兵等人全部是有空就拼命修炼魔法，晨、曦兄妹则保持学校正常的上课。
然而就哨兵成天只要没课的时间就在训练馆冥想修炼，但旁边竟然还有人比他要更努力更勤快，那就是冷零。
通用巫的修炼最关键在于魔力与身体的结合。有些人冥想效率低下，魔力积攒不足，但与身体结合也就是魔化的水平很高，比如哨兵就是这样，但有的是魔力积攒丰厚，底子足够，可自身身体素质不好，结合很差，典型就是安娜。但也有巫师两者都很优秀，就比如冷零。
训练馆内有为教授单人准备的冥想室，三平米的小房间，什么都没有，只要坐在里面。很快就能静下心来。每次冷零一坐就是不间断的三四小时，出来后便开始进行高强度的训练，严格苛刻得就像是苦行僧。
期间哨兵还跟这位四阶17切磋过。
冷零把魔化数值放到跟宁夜明相当的水准，两人拳拳到肉。哨兵的攻势如狂风骤雨，一连串的拳打脚踢，刚开始冷零还缺些防备，被命中几下，隐隐作痛，但后来他反应过来，勉强能和哨兵的近战格斗保持五五开。
这家伙，徒手拳脚好强啊。
冷零难免诧异。
通用巫虽然依靠魔化过后超凡的力量、敏捷与体力，但是平时交战还是靠着武器装备，毕竟人始终是血肉之躯，没法跟那些真正的超自然生物比拟。
也只有切磋的时候，会大量使用近身的拳脚格斗。
但包括很多流派在内的武术乃至古武，放到巫师战斗中，谈不上实用。尤其是位阶等级一高，巫师们装备成型的时候，顶级巫师都入手有元素特性的武器，怎么能用拳脚肉体与之抗衡？
当然也有极少数用特殊法子的例外。
切磋大约半个小时，冷零便大大方方地承认自己落败。他退后一步奇怪地向哨兵问道：
“你近身格斗怎么这么厉害？”
宁夜明看了看同事，得意地笑出声。
“没想到吧……我是没钱买武器，只能把时间花在近身格斗上。”
“……”冷零打死也想不出死这个答案，如果低阶的巫师也就算了，但哨兵都快四阶水准了，竟然还连炼金武器都没有，这简直就是跟巫师主流脱节，万一遭遇同阶的敌人怎么打？
“三阶普通也就100W美金不到的样子，还好吧，没那么贵，你不行去魔网上多接几次任务单子，就有钱了……至于学校这边可以请假，我一个人那群学生能应付来的。”
这回轮到哨兵诧异了，他知道冷零是个心地善良正直到甚至迂腐的家伙，就像是中世纪欧洲国家教会的卫道骑士，拿着盾牌长枪就能为了人民与撒旦魔鬼势力作拼死斗争，尽管他们俩处的很来，几乎是无所不聊的巫师朋友，但冷零能这样给他考虑，他还是有些意外的感动。
宁夜明脸色古怪，他甚至觉得自己要开口向对方借个几百万美金，冷零也不会拒绝的，当然借条还债少不了的，最多不收利息罢了。
他干脆是沉默不语，认真思考起这个问题。
以前不用炼金武器除了穷之外，还有就是怕暴露自己特殊的魔力。但眼下伏羲虽然莫名地消失，可未必走远，说不定就潜伏黑暗中等着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