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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一会,身旁多了个身影,有个东西放在我的手里,很暖和。
“喝点儿。”又开始下命令了,“喝完我送你回去。”
我要是听话的话曾先生就会开心吗?我无奈的想。不过他给我喝的是什么,好甜啊。
代驾来了,曾先生长臂一揽将我搂进了怀里,柔声道:“睡吧,到了再叫你。”
醒来时已经晌午,稍微扭动着身体,头就像裂开一眼,而我的第一反应,就是看我睡在哪里。
好在是睡在自己家里。
那么曾先生呢?
我一个剧烈的翻身,推开卧室的门,就看到了站在餐桌前的男人。
等等,不是曾先生。
梁文浩。
“醒了?”梁医生看我的眼神十分奇怪,说:“吃饭吧。”
我扫了一眼餐桌,三菜一汤。
这饭吃的我不是滋味,即便我再三努力,依然没有唤醒昨晚的记忆,而印象只停留在洗手间外相遇的时刻。
偏偏,梁医生的举手投足间投放的信息,并不是这么简单。
怎么说呢?好像一夜之间我们的关系亲密了不少。
该不是我又愚蠢的玩了一夜。情?
入口的汤汁徘徊在嗓子眼,我勉强的咽了一口,说:“梁医生,昨晚我没对你做什么国界之举吧?”
“咳咳咳”的声音传了过来,梁文浩慌忙用纸巾擦了擦嘴,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
“我”
“吃饭吧。”面前的男人轻描淡写的说了句,“你同事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你看看要不要回一个。”
我完蛋了。
这厢还没跟曾先生理清关系,那边又当着同部门所有人的面“勾搭”上了梁医生,在不知情的人看来,“水性杨花”已经没法形容我的“放荡”。
这原话是小白说的,公司里的情况可想而知。
关键时刻杨晓云也过来凑热闹,电话回过去的时候,她笑着说:“昨晚大家都喝高了,请假的事情你不用担心。”
这语调,明摆着话里有话。
“不不不,我不需要请假,”这个月都请了多少次了我自己都快记不清楚了,“我下午准时去上班。”
“这样啊”杨晓云有点儿犹豫,说:“这样吧,上次我们提交的方案对方指出了一些问题,你下午去一趟?人事部那边,我就说你一早就过去了?”
难道当了领导气度就不一样了?
我想了想,这方案我也不吃亏,就立即答应了。
“对了,小袁,昨晚上过来接你的是谁啊?”
我瞅了一眼餐桌前的梁文浩,回了句:“普通朋友。”
送梁文浩到小区侧门时我还有些犹豫,毕竟他那眼神总是让我觉得自己不小心干了缺德事,等他上车之后我鼓足勇气又问了句:“梁医生,我真没”
“自己想吧。”梁医生看着我,立即启动引擎,说:“回去吧。”
这不等于给我打了个哑谜?
因有公务在身,我也没敢过多联想昨晚的事儿,赶到工厂时已是下午三点,天灰蒙蒙的一片,扰的人心思烦乱。
等我跟保安说了要找市场部的负责人时,电话打过去,对方跟我说负责人昨天去出差了。
这事儿杨晓云不可能不知道。
我郁闷的往回走,结果老天爷也不给面子,下雨了。我的包里常年备着一把雨伞,沿着马路走了二十分钟,终于等了辆车,身上已湿了大半。
回市区的路上我接到了梁文浩的电话,问我是否随身带伞。
我敏感的察觉到,这份关心已超出了预期,表达谢意之后,立即挂断电话。
梁小白也给我打了电话,问了我的位置,说是晚上有个活动,电话里,我听到了赵阳的声音。
那么明显的举动,我又怎么会不知?只是,我还能去参加吗?
小白不等我回应,只说等我,就挂断了电话。到市区已是天黑,我打车去了小区侧门,没想到刚走进去,迎面就走来一人。
那么高大的身影,我立即联想到了曾先生。
近了才发现,走来的人,是梁文浩。
我以为是幻觉,竟然没有反应过来。
他举着伞看着我,目光落在我半湿的外套上,把伞递给我,说着就脱掉了大衣,披在我身上。
我吓得不轻,动作都迟疑了,听到他说:“晚上有事路过,就想着把这个送过来。”
我低头一看,是平时工作用的记事本。
我心虚的跟着梁文浩住处走,心底掂量着如何解释。谁知刚走到楼下,就听到了小白的声音。
抬眼望过去,她的身旁站着两个人,一个是赵阳,一个是许久未见的曾先生。
54。我妒忌,即便你讨厌我,我也妒忌()
我的第一反反应就是瞥了眼身旁的梁医生,下雨天,两个人一把伞,距离理所应当的近,生怕不远处的那一位误会,我还不由自主的往伞外挪了挪。
梁医生当然没我考虑的这么多,举着雨伞就往我头上放,闹得梁小白瞪大双眼,不停地跟我使眼色。
曾子谦就站在两步之外,眼神落在我的身上,面上波澜不惊。
“这位就是梁医生吧。”小白尴尬的开了口,两步走到我面前,拉着我进了她的伞下,笑着说:“谢谢你送小洁回来。”
梁医生也看到了曾子谦,不过他并未上前打招呼,而是看向我,说:“淋雨很容易感冒的,快些进屋换身衣服吧,我医院还有事,先回去了。”
我点了点头,这才看到梁文浩利落的转身,一会儿句投入了雨雾之中。
转过身来,才忽然想到自己忘了什么——梁医生的外套还披在我的身上。
我叹了口气,听到赵阳说:“二哥都在这里等很久了,我说嫂子怎么现在还没回来,原来是淋雨了,小白,先带嫂子去换衣服,一会一起吃饭。”
我没出声,一双眼睛落在曾子谦的脸上,不料撞到了他的眼神,我看他傲慢的转过脸去,心底微微失望。
“你们去吃吧,我没胃口。”曾子谦的声音不大,可我却听得清晰。
看吧,这就是曾先生的一贯作风。
“二哥,等都等了,一起去吧。”赵阳走过去,笑着说:“嫂子不都回来了吗?你就消消气。”
消消气?这话我怎么听着那么别扭?
他曾子谦是响当当的人物,我们这普通百姓就得看他的脸色?我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不用了,”我看着赵阳,又看看小白,说:“我今天身体不大舒服,改天吧。”
赵阳急了,一双桃花眼直勾勾的盯着曾子谦,结果曾子谦嘴角一勾,发出一声冷笑,说:“正好,我也没胃口。”
这话刚说完,他便转身往楼里走,赵阳急匆匆的追了上去,原地只剩下了我和小白。
小白看着我,说:“曾先生这是直男癌晚期,这辈子估计无药可救了。”
我看着她,问:“你怎么忽然来了?”
“还不是赵阳求着我来着,我听着这小子说话还算中听,就过来了,早知道曾先生一点都不服软,我才懒得帮忙,”小白傲慢的撅着嘴,忽然有咧嘴一笑,说:“不过袁小洁,你这招也太狠了,你刚看到没?曾先生看到梁医生的时候,一张脸都气歪了。”
“有吗?”
“有,”小白拉着我的手,说:“我跟你说,我的原则是绝不参合他人感情,今天可为你破了例,你老实交代,你和梁医生到底”
我冷的发抖,直接进了楼里,边走边说:“我正想跟你说呢,我干了一件蠢事。”
“醉酒误事?”
“没那么大尺度,”我急忙解释,说:“我衣衫整齐,只不过在车里”
“袁小洁!”小白忽然抬高声音,说:“车震这种事情我都没玩过,你你你你下流。”
我抬起头,刚准备解释,这才发现,电梯门是开着的。
赵阳目瞪口呆的看着我,他的身后,同样惊愕的曾先生忽然疯了似关了电梯门。“咚咚咚”的声音传了过来,吓了我一大跳。
我看着小白,小白也看着我,而后惊恐的说:“我只是开个玩笑,不会被人杀人灭口吧?”
我更是烦闷,从刚才到现在才过了多久,电梯门怎么就没关呢?
曾先生会误会吗?
小白送我到住处,我找了身干净衣服就进了浴室,热水澡结束之后,屋里面早已空无一人,门上贴了一张便签,内容是:袁小洁,原谅我要跑路了,曾先生要是杀到你家,记得拨打报警电话。顺便说一句,赵阳也要跑路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
开玩笑的时候不想着后果,现在留下我一人独自面对?
我看了眼房门,立即把防盗锁拉上。拉上之后又觉得自己想多了,毕竟,曾先生是不可能服软的。
我觉得女人大多数情况下都是虚伪的,比如我,信誓旦旦的想着独立,可精神上还是藕断丝连。
倘若真如小白所说,那么曾先生,你是否还有一丁点在乎我?
这一夜过的心惊胆战,天亮时,我有点儿失望,又有点儿庆幸。
到了公司才知道,考验才刚刚开始。例会上,杨晓云以总监的身份分配给了我一些杂七杂八的事情,却把好的广告案都分给了其他同事,这就意味着,我做五件事的酬劳,可能只有他们一件事的酬劳多。
我当然不同意,例会结束之后去了杨晓云的办公室,刚开口还没说一句话,就被她打断:“杨总监,总监。”
我这才改口,说:“总监,上次我们共同负责的油漆广告还没有结束,你分配给我的这些”
“油漆广告已经确定下来了,他们决定用我手上的方案,你最近手脚不便利,也不用这么忙活。”
定下来了?什么时候定下来的?
“今天早上定下来的,例会上我没提,现在告诉你。”杨晓云坐在办公椅上,笑着说:“还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