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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
但是,这种计策风险也很大,他就不担心我不过来的吗?
“曾子谦,前天早上,我甩了你一巴掌,你是故意刺激我对不?”我想着当时周衡义刚走,说:“当时误会那么大,你就不担心我不去找老太太?还有啊,你那么了解我,万一我隔了很久才知道周衡义和周如雪的关系,万一到时候”
曾子谦瞥了我一眼,说:“既然是为了演戏,我当然要准备充足,你看,你不是来找我了吗?”
我震惊的看着曾子谦,说:“难道说小白去找我喝酒,跟我暗示的那些话”
曾子谦脸上闪过一丝了然的神色,说:“你是我的女人,我了解,所以我清楚,你一定会来。”
用一巴掌,换的曾妈对我的认同吗?
我的眼圈忽然红了,盯着曾子谦,说:“你就不怕我不来吗?”
“你不会。”曾子谦笑了笑,说:“赵阳也有这个担心,不过事实证明,我赢了。”
我心底溢出一丝丝欣喜,吸了吸鼻子,说:“我就说嘛,最近一段时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现在明白了,赵阳和小白的关系和我们差不多,赵阳却一个字也没向小白透露,显然是有问题。”
“知道就行了”曾子谦轻轻地擦掉了我的眼泪,说:“过两天王家就会送洛琦离开,以后,我不会再让你受一丝委屈。”
“那接下来我要怎么配合你呢?”我想着衡商银行的实力,再想一想周衡义和周如雪的智商,想要欺骗他们,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接下来,是看戏时间。”曾子谦笑着看着我,说:“你呀,负责看戏就好了,其他的,交给你男人。”
我看着曾子谦脸上颇为自信的笑容,问:“那伯母那里”
“我自有打算。”
我心底多少还有些顾忌,而后听到了曾子谦的响了,他当着我的面按下了接听键,而后隐隐约约间,我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好像是,梁文浩的声音。
“我知道了,那晚上酒店见吧?”曾子谦的眼神里闪过一抹冷意,说:“梁兄,这次真的应该好好谢谢你。”
梁兄,不就是梁文浩吗?
电话挂断,曾子谦迎上我的目光,说:“衡商对恒宇有很大一部分的资金支持,两家公司一旦成为对手,资金问题必要是首要解决的问题,所以,我拜托梁兄去了花旗银行,好在一切都很顺利。”
“梁文浩不是不是去度假了吗?”
“度假这个名义,才能掩人耳目啊。”
这两个男人感情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我现在得回恒宇处理点事情,”曾子谦理了理我的衣襟,说:“晚上七点半我让司机过去接你,到凯撒酒店。”
听到凯撒酒店几个字,我心底微微不安,而后听到曾子谦说:“放心吧,这一次时间绝对准确。”
看着曾子谦从容不迫的样子,我心底也开心了,连日来的阴霾从心口散去,我忽然觉得愧疚,同时也觉得骄傲,因为这个男人,以往所遭受的一切委屈,都是值得的。
我并没有立即回去,给小白发了道谢短信,而后便回了老袁家,以前老袁不爱说话,可现在为了教乐乐说话,一天说的话,比他以前一个月说的都多。
乐乐被他们照顾的非常好,小妈说两站路外新建的游乐场最近要开业了,提议到时候我们一起过去,我想,人生最美好的事情,不过如此。
临走前我给袁衅打了电话,让他放弃去衡商的想法,谁知他来了一句,姐夫让他年后去恒宇面试。
曾子谦居然连这种小细节都发现了。
收拾完屋子之后,我便换上了一条小白裙,瞥了一眼日历,这才发现,已经是年二十一了。
新的一年,又要来临了。
司机的车准时出现在楼下,出门前我特意抹了西瓜红的口红色,对着镜子照了一圈,而后才离开,车子到了凯撒酒店正门时,我已经看到了曾子谦站在大厅处等着我,见我下车,立即走上前来。
我勾着他的手,经过大厅时碰到了前天晚上的值班经理,他一脸惊讶的看着我,眼神里闪过一丝心虚。
我想,那天晚上之所以要从顶楼被赶下来,一定和这个经理有关系,或者,他是和周衡义说好了的。
曾子谦拎着我去了正厅,双门推开,我看到了落在中央的大餐桌,而我没想到的是,是在这里,碰见这些人。
典型的欧式长桌旁,分别坐着曾妈,周衡义,周如雪,梁文浩和赵阳。
在座的看着曾子谦领着我进来,脸上都挂着一丝惊异,餐桌最前方预留了两个位置,曾子谦抽开椅子,示意我坐下。
我也不紧张,自然的坐在椅子旁,一抬眼,就看到了坐在对面的周氏兄妹。
明明是用餐的地方,偏偏空气里却夹杂着剑拔**张的味道来。
周如雪今天的装扮是偏复古风的大家闺秀打扮,长长的卷发披在肩头,加上她那巴掌大的小脸儿,特别的养眼,不过此刻她好像对我的到来颇为诧异,眼神里闪过了一丝慌张,而坐在她身旁的周衡义倒是一脸的淡定,我们的目光在空气中交汇,而后,各自不动声色的看向别处。
在此之前,我以为周衡义是痛失亲人的黄金单身汉,即便之前对我的某些事情有些唐突,至少一颗心还是善良的,而现在,当我知道他和天胜有着理不清的关系还试图夺得恒宇的主动权时,我忽然对这个男人特别厌恶,的确,他不坦荡,甚至有些小人。
女人有时候的直觉真的是特别准,即便在此之前他三番五次的想我示好,我都是心存疑惑,现在想来,我的确是一只提防着他。
在看看坐在正位的曾妈,依然是一副铁面无私的表情,金丝眼镜戴在她的脸上,好似遮掩了她眼神中的某些锐气,而身上的香奈儿套装,则着实体现了她成功人士的气质来。
再往右侧微微看去,坐在尾座上的,是梁文浩。
梁文浩的身上穿着一款棉质大衣,浅色系,将他的暖男气质全部衬托出来了,他跟之前一样帅气,不过此时不说话的他眼神里倒是带着一丝威信来。
“不好意思,我太太有事所以来晚了”曾子谦最先说话,声音虽不大,却带着毋容置疑的气势来,“虽说让大家久等了,不过开餐之前,我还是有几句话要说。”
明明说好的就是七点半,我没迟到呀?难道说,开餐时间是七点?曾子谦这葫芦里到底的什么药?
“赵阳”曾子谦瞥了一眼赵阳,说:“把资料拿出来。”
赵阳面色平静的起身,而后将公文包打开,一份给了曾妈,一份给了周衡义,还有一份给了周如雪,这才返回座位上。
“大家的时间都很宝贵,我长话短说吧,”曾子谦平静的开口,说:“这份资料是恒宇近两年来对内部的整改方案,撇除了之前的一些问题,而后也加了一些内容进去,要知道,恒宇在两年前曾经遭受过恶意收购,针对这种恶意收购,我们采取了一些措施,比如,毒丸计划。”
等等,毒丸是什么鬼?为什么说了这个词之后周氏兄妹的脸色都有些凝重?
“这两年,恒宇对内部的股东制定了一套特殊的股份计划,赋予一部分股东一些优先选择的权利,其中有一条,若是有朝一日再次出现收购事件,股东则需要大量增加自身负债,而恒宇的管理层,也签署了共同进退的协议。”曾子谦语调平缓,看着对面的周氏兄妹,说:“倘若恒宇遭受恶意收购,这份毒丸计划,将是第一个给对手准备的礼物。”
最先读懂曾子谦话中含义的是周衡义,他将资料放在一旁,轻轻地拍了拍手,说:“不愧是曾凡军的儿子,未雨绸缪的本事,也倒是让我刮目相看。”
曾子谦淡定的笑了笑,说:“哪里,和周总的渗透计划相比,我这只是小儿科。”
“所以,曾总是什么时候看出衡商的收购计划的?”周衡义盯着曾子谦,说:“要知道,这项计划我用了一年多的时间,距离执行日还有半年,曾总这敏锐的嗅觉,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果然,周衡义的狐狸尾巴露出来了。
曾子谦倒也是不着急,说:“周总,我很感谢衡商在收购天胜时给予的帮助,不过我们恒宇做事的风格就是,吞进去的,从来不会吐出来。”
“哦?”周衡义脸色也颇为镇定,只是双眸中,忽然暴露了从未有过的狠绝神色来,说:“凡是都有个例外,如果我没记错,恒宇的资金状况也是刚刚好转,如果衡商撤回对恒宇的拆借款项呢?”
拆借的期限比贷款周期要短,这个我知道,所以,衡商是要威胁恒宇吗?
曾子谦倒是一点都不紧张,他瞥了梁文浩一样,说:“衡商有选择的权利,恒宇也是,而恒宇接下来的几年里,将会和花旗银行进行长久的合作。”
周衡义听完这句话,脸上的神色忽然变了,如果我没解读错误的话,那应该是一种叫做慌张的神色。
“周总,如果我是您,就会想着怎么保租商银行的绝对控制权,”赵阳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我听到他笑着说:“反收购这件事,恒宇也很擅长。”
反收购?
周衡义定了定神,说:“衡商是商业银行,它的性质决定了它是一块难吃到嘴的蛋糕,难不成,恒宇想试一试?”
“恒宇收购衡商是很难,那么花旗银行呢?”一直保持沉默的梁文浩忽然开口了,眼神落在周衡义的脸上,说:“我看,也很好消化。”
周衡义的脸色忽然变得暗淡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看着曾子谦,说:“原来,你早就有了打算,成者为王败者为寇,佩服!”
曾子谦看着周衡义,说:“哪里,两年前,周总也给我上了一课。”
我总觉得场内的气氛非常诡异,试图解读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