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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霑说道:“因为世间不可能存在运气这么好的人,这种人应该早就被天雷轰死了。”
苏子叶说道:“虽然我这些年一直是这样想的,但你怎么解释这些年发生的事情。”
何霑说道:“我觉得有人一直在暗中注视着我,我需要什么他就给我提供什么,就像今天这样。”
苏子叶笑了起来,说道:“听着似乎很快活。”
何霑苦笑说道:“但你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你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万一将来某天有个人站出来说,我的一切都是他造就的,想收回赐予我的一切,或者要求我去做根本做不到的事情,怎么办?所以这些年其实我一直在逃避,我再也不肯参加道战,也不与那些宗派打交道,天天游山玩水,就是怕某天那个人忽然出现在我身前。”
童颜转过身来,看着他说道:“我觉得你想多了。”
何霑愣了愣,说道:“为何?”
童颜说道:“没有阴谋家会这么笨,另外,你拣到的那些法宝很好,而你的天赋虽然不错,但也不是太突出。”
何霑说道:“没听懂,直接点。”
童颜说道:“你不值得。”
何霑有些恼了,说道:“那你怎么解释这些年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难道就不能有前辈看中我的天赋,暗中培养我?”
童颜说道:“除非那是你亲妈。”
何霑摆了摆手,不想再和他说话。
童颜接着补充道:“而且从这些年你获得的好处来看,你亲妈还必须是位大人物,比如我师父。”
何霑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指着桌上那些东西,说道:“那这些怎么办?”
苏子叶靠着床头说道:“如果你不介意,就给我们分了。”
童颜说道:“我要拳套。”
何霑嘲讽道:“你身子骨弱,要这个倒是合适,那你呢?”
苏子叶说道:“四荒瓶是血魔教的遗宝,很邪门,你们没法用,当然就是我的。”
“你们这么客气,那我就不客气了。”
何霑把那把剑收了起来,开始煮粥。
粥在钵里咕嘟咕嘟,还要很长时间才能好。
何霑取出飞剑,坐到窗边对着阳光端详了很长时间,说道:“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再有灵性的飞剑也不可能回答他的问题。
回答这个问题的是童颜,他看着棋盘轻声说道:“它叫初子剑,被人送到你的手里。”
何霑有些吃惊,说道:“你相信我的判断?”
童颜说道:“这件事情当然有问题。”
何霑说道:“那你刚才还在嘲笑我。”
“不是嘲笑,如果你的猜想是正确的,便只能得出我那个推论。”
童颜抬头看着他说道:“那个人是你的亲妈,你亲妈是修行界的大人物。”
何霑摊开双手,不知该说些什么。
童颜说道:“昨夜云台会死很多人,有很多法宝遗失,等着看看你亲妈还会给你送些什么来。”
何霑正色说道:“我希望她给我送一坛豆腐乳,香辣味。”
苏子叶在床上说道:“这个可以有,我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和尚们连豆腐乳都认为是荤腥,那里面又没肉。”
当天晚上。
疑似何霑的亲妈居然真的又送了事物过来,但他们不知道这究竟算不算宝贝。
从珍贵程度来看应该算是,问题在于那是一个人。
看着躺在菜地里昏迷不醒的桐庐,何霑很是茫然,看着童颜摊开双手问道:“这是怎么个情况?”
……
……
白鹿书院燃烧了一天一夜。
曾经满是读书声的庭院已经变成废墟,空气里弥漫着焦糊的味道,就连山崖都已经被灼黑。
裴白发站在书院废墟前,低着头闭着眼睛,感受着残余的温度,脸上没有表情。
一位无恩门长老禀道:“所有尸骨已经确认完毕,没有天近人。”
裴白发声音低沉说道:“我会离开一段时间,你们回去之后,把天寿山封了。”
无恩门众人很吃惊。
最近这些年因为西海剑派的打压,无恩门在修行界的地位日渐下降,就连在梅会上的位次都落了下来。今次门主重新出关,西王孙被斩,云台被毁,西海剑派被逐出大陆,正是无恩门发展的大好时机,为何又要封山?
纵有千般不解,也没有人敢违逆门主的意思。
同样,没有人敢询问原因以及去往何方。
只敢问声归期。
那位长老问道:“师兄何时归来?”
裴白发说道:“要归来时,你们自会知道。”
说完这句话,他踏剑而起,向着西方飞去。
看着消失于暮色里的那道剑光,无恩门众人行礼相送,心知门主大人必然是要去做一件震惊天下的大事。
……
……
本章完
第267章 小妈来了?()
晨光落下,宝通禅院深处的塔林像白色的宝石般闪闪发亮,山脚下的菜园还是那样安静。
桐庐睁开眼睛醒了过来,看着暗沉的墙壁,闻着空气里的菜油味道,有些惘然。
他用了些时间才真正清醒,大概明白当下的情形,有些艰难地撑着坐起身来。
他忽然发现对面坐着一个怪人,脸是绿色的,眼神极其冷漠。
怪人自然便是苏子叶。
苏子叶与桐庐分坐床的两头,沉默对视,气氛很是诡异。
桐庐的脸色忽然变得有些苍白。
他准备召出飞剑将对方斩杀却没有成功。
然后他才想起来昨夜自己的飞剑便已经断了。
“你认识我?”
苏子叶感受到了他的杀意。
桐庐说道:“只凭脸便能确认身份,整个朝天大陆只有你们两个人。”
苏子叶是魔胎转生,尸毒入体,脸是绿的,自然好认,他知道这一点,但是另外那个人是谁?
“还有一个是井九。”
何霑从屋外走了进来。
苏子叶问道:“为何?”
何霑抬起手在脸上拂过,说道:“因为他生得很好看,你没听说过?”
苏子叶怔住了,他听说过井九的传闻,以为有些夸张,现在看来难道竟是真的?
何霑对桐庐说道:“你们两个不要打架,屋子里就这一张床给你们两个病号用,把床弄塌了怎么办?”
桐庐看着他,说道:“你要不要解释一下现在的情况?”
何霑摊开手,说道:“不要问我,我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来,情况就是这么诡异。”
他觉得自己很无辜,这两天里只是摊手的动作便做了多少次?
“你昏迷之前还记得什么?”
一道清冷里带着傲气的声音响了起来。
三人望过去,才发现童颜一直坐在窗边下棋。
从始至终,童颜没有说话,没有出声,竟让人遗忘了他的存在。
桐庐很吃惊,没有想到童颜居然也会在这里,然后开始思考他的问题。
前夜海州城外一片混乱,剑光穿梭,凶险四处。
他当时的精神有些恍惚,好几次险些受伤,完全凭本能避开。
直到某一刻,不知道是因为伤势发作还是气急,他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
昏迷之前,他只记得夜空里到处都是剑光,如暴雨一般。
然后,海州城外落了一场真正的暴雨。
崩裂的云台在暴雨里,向着海面落下。
桐庐沉默了很长时间,望向童颜说道:“所以这些事情你都知道?”
童颜说道:“我一直怀疑西海,从此着手是我的提议。”
桐庐很是生气,盯着他的眼睛质问道:“所以你们都瞒着我?”
前夜当着过南山的面,他已经提出过这个问题。
过南山说因为他是西海弟子,所以要瞒着他,而且他们想对付的是不老林,不是西海剑派。
童颜与过南山的性情不同,给出的答案自然也不一样,更加直接,而且很锋利。
就像他这几年有所转变的棋风。
“西海剑派就是不老林,那么换作你是我,你会说吗?”
听到这句话,桐庐再次沉默了很长时间,望向何霑低声问道:“这里是何处?”
何霑再次摊手,说道:“这里是只有青菜豆腐与糙米、连香辣豆腐乳都没有的宝通禅院。”
桐庐有些意外,问道:“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何霑指着床对面的苏子叶说道:“他在益州被不老林的刺客下了毒,只有这里能治。”
桐庐冷笑说道:“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们一直与这个邪派妖人有勾结?”
最近数百年,邪道势衰,那些老怪物早已消声匿迹,玄阴宗少主可以说是最出名的邪修。
苏子叶看着他嘲讽说道:“你现在身份和我差不多,最好习惯一下。”
童颜对桐庐说道:“到底是谁把你扔到这里来的?”
何霑有些紧张,如果桐庐能够记得一些事情,那个困扰他多年的问题,便有可能得到答案。
桐庐摇了摇头,他是真的记不起那天夜里最后发生了什么事情。
童颜望向何霑说道:“不用着急,对方连续送东西过来,显得有些着急,应该离出现不远。”
一道声音在屋外响起。
“我一直觉得棋琴书画这种东西没有意思,现在看来,下棋确实可以让人变得聪明些。”
一位白衣少女走进屋里。今日她没有蒙着面纱,看似寻常无奇的面容,在晨光下显得无比明亮。
何霑与桐庐很是吃惊,便是童颜也非常意外:“过冬师妹?”
听到这个名字,苏子叶眼神微凝。原来白衣少女便是水月庵的过冬,听闻她是连三月的关门弟子,为何会出现在宝通禅院,与他们讨论的这件事情又有什么关系?
过冬说道:“你们几人在这里住得可还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