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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二叔第一次打她,他虽然脾气不大好,但却是个疼老婆的,这一下子动手可谓是气急了,离开爹娘单过可是压到他心底的底线了。这一巴掌可把她给打蒙了,倒也安分了一段时间,可惜狗改不了吃那啥。
叶络终究还是听见了最不想听到的那两字,分家。其实分家在村里很平常,兄弟姐妹多了,生活中难免会磕磕碰碰,分了家各过各的反倒清净。只是叶络心底就是希望一大家子在一起生活,这样感情不容易散,也不会落得自扫门前雪的局面,可是,分家的趋势恐怕不是叶络能决定的。
二婶想分家就是想着分出去了,想种啥种啥,想买啥买啥,想吃啥吃啥,自己当家作主,过自己的小日子,转眼叶漫嫁出去,叶飞娶媳妇进门,有儿媳妇伺候着自己,这样的日子过得还不舒心啊。现在这一大家子的,财政大权在王氏手里,一年到头种出来的作物拿去卖了也是上交当生活费,还不是自己拿去卖,不然还可以私下克扣一些,既然得不着好自己何必去累死累活,自家男人领着叶飞去干就够了。
第二天早饭后,全家都准备忙着担水救稻,就连叶飘叶漫都加入了,看到二婶完全没有参与进去的意思,没空同她吵吵闹闹。
奶奶出门的时候看到她背着手闲闲在院子里溜达,好像家里农作物减少收成跟她没关系似的,脸黑黑地走到她身边,唾弃道,“你就懒死在家里吧,还有死了分家那条心,再嚷嚷着要分家我就去找本家大哥,把你关在祠堂饿几天看你还蹦跶。”恨恨骂完担着扁担出发。
她嘴上不饶人,奶奶也没想着把她关到祠堂,毕竟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村里人知道了少不得看一顿笑话,可她愈发无法无天了,怎么可能让她继续作下去,不好好整治她都不知道家里谁当家。
关到祠堂这个说法可威慑到二婶了,黑灯瞎火,一个人呆在祠堂,饿着肚子,列祖列宗在看着,她饶是再嘴厉胆子也没这么大啊,以后在村里还有啥脸皮。
二婶被唬住了,但这只是暂时的,她不去干活闲得很,心里琢磨一番,知道分家不能由她对公公婆婆提出,脸上不疼了就忘了那巴掌印如何来,又开始打起劝说二叔的主意。
叶络回家再拿几个木桶就看到二婶翘着二郎腿坐在桃树下,手里抓着一大把生花生,边剥开边往嘴里扔,她这么吃进肚里也不怕拉肚子,“二婶。”叶络随便叫一声就往小房子走去。
“阿络没力气干活,回来了?”
残余的花生皮屑粘在她肥厚的嘴角,配着那张圆黑脸,黑灰的眼带,一副要笑不笑的样子看着她,那样子真渗人。
“嗯,我没力气了就回家,那二婶一直呆在家里,原来是比阿络还没力气啊。”叶络淡淡应一声加快脚步进屋,隐约听见她接着说了句,“阿络倒是有张厉嘴。”
叶络抱着几个叠在一起的木桶,快到院门的时候停下来,“二婶,我要是有张厉嘴,你就有张刀子嘴了,同你比起来,我是绝对说不过的,还希望二婶看在我是小孩子的份上,莫要同我计较啊。” 这个女人,叶络真的想朝她大骂一顿,真是忍了好久了,现在家里就她一个人,当然要好好地讽刺她。
“你怎么同长辈讲话呢,小小姑娘嘴巴那么好。”她几口咀嚼完嘴里的花生,脸色不佳地看着叶络。
“二婶,那你平日怎么同奶奶讲话呢,跟你比起来,我简直弱爆了。”不冒出几个现代词都不能很好表达内心的憋屈,这种人就该用粗话骂一顿才能平复内心的怒火。
看到二婶把花生放在竹床上,起身拍拍身上的花生屑朝她走过来,不会想过来揍她吧,她那么胖,自己这个小身板只有受虐的份,叶络往院门外看看,刚好看到吴山拎着几个水桶,扛着把铁锹路过,赶紧小跑出去唤住他,“吴山哥哥。”
吴山听到有姑娘清脆的声音,前后左右看看的时候,叶络已经跑到他身边,“你去地里啊?”
吴山看到钱婶子在门口斜瞪他一眼,这人莫名其妙啊,怪不得娘在家老说她的不是,“嗯,阿络不去地里吗?”
叶络就等着他这句话呢,顺着竿子爬,“现在去,我去拿木桶,等等我。”说完欢快跑到院里拿木桶,经过二婶身边的时候,语气甜甜道,“二婶,我去地里干活了,你一个人在家里好好看家啊。”温柔的语气了饱含浓浓的讽刺。
这么友好的话她总挑不出刺了吧,结果叶络还真轻估了她的奇葩,“阿络,你一个姑娘家跟着吴山小子一起走做啥,别得惹闲话。”说完捂着嘴巴窃笑。
“钱婶子,我们一个村一起走走说话怎么了,你这么说我们就不对了。”她毕竟是长辈,吴山保持着基本的礼貌,勉强笑着对她说完。
是可忍孰不可忍,叶络这下是真怒了,大力地放下桶,把盖住眉角的刘海拔到一边,准备用粗话问候她娘家,可想到旁边的吴山在看着,生生再次憋住,想起另一件事了,笑得贼兮兮对她说,“二婶啊,我跟吴山哥哥就是顺路一道去地里,又不是像你一样背着包袱一路从跟着二叔来青山村不走了。”最后一句话是附在她身边小声说,说完立马跳开示意吴山走。
二婶钱氏是秀水村人,当年家里揭不开锅了,去镇上饭馆帮人洗碗换些粮食,遇到了农闲时同在那里给人端菜的二叔,二叔长得壮实,模样也过得去,在那里也颇照顾她,没客人的时候还会帮着她洗洗碗,看着这个勤劳肯干的农汉子,她就开始春心荡漾了,明里暗里暗示二叔,二叔是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哪禁得住她三番两次的主动表示,待到农忙她跟在他后头回家的时候,拒绝一番就随她跟着了。
更丢脸的还在后头,一个姑娘平白无故跟着二叔回来,爷爷奶奶肯定要问来者何人家住何方来有何事?二叔倒是乐意跟她过日子,直接跟爷爷奶奶挑明了要与她成亲。成亲是好事,可总得打听姑娘家的情况,奶奶亲自去秀水村一趟回来就咬着牙不松口,这门亲事不能结,为啥?那家里一穷二白不说,全家六个兄弟姐妹,挤在几间茅草屋,屋顶稀稀落落,一下雨房顶就漏水。奶奶快刀斩乱麻,第二天就托人把她送回她家,全家人轮流把二叔给劝了一顿。本以为此事就此揭过,结果几个月后钱氏大腹便便过来青山村找二叔,大家都傻眼了,这两人一直在暗通款曲,还能咋的,娶呗,钱氏就这样成为二婶了,家里也开始鸡飞狗跳,这件事一度成为村里的最大笑话。
刚开始她偷懒奶奶还会拿这件事来羞她,“你自己主动来我家了,还不肯干活,你个不要脸的。”
结果她的回答把奶奶气得直哆嗦,从此家里也没拿这事开涮她,她不要脸,二叔得要脸。
“我不要脸,你儿子要脸,我怎么会怀上呢?你再拿这事来埋汰我,我出去就说你儿子不要脸,怎么让我怀上的,我们大家一起不要脸。”
这些事都是叶舞被二婶气到的时候偷偷告诉叶络的了,叶络听了只能感慨,这不是奇葩,这是奇葩中的战斗葩,这人太不要脸了。
叶络的话让二婶的脸黑上加黑,这件丢脸的事又被她提起,要不是她跑得太快,早一巴掌扇向她的嘴巴,真是没看出来,这个阿络倒是比她娘敢说呢。
吴山只听到叶络前句话,后面不知说了啥,接着她像兔子一样跳来他身边,叶家二婶的脸色更加难看,狠狠剜了他一眼,吴山摸摸鼻子,他是做了什么坏事吗由得她这样不停地瞪视,摇摇头跟着叶络一道走。
留下二婶在原地气得跳脚,暗暗道,得找个机会收拾这个小丫头片子。
作者有话要说: 呃呃呃,确实把这个二婶写得我自己都恶心到了,这真有原型的,林子大了神马人都有。
☆、二叔训泼妻
二婶的分家提议虽然很快被驳回,但还是如石子般落入众人的心湖,在内心激起涟漪不断扩散。
三婶早就受够了二婶仗着嫂子的辈分借机敲打她,心里合计一番,便对着三叔温柔地吹着枕边风,跟着他细细商量,“竹儿她爹,分了家,没二嫂指手画脚惹得家里不安宁,咱好好孝敬爹娘,和大哥一家互相帮衬着,这日子过得不比现在好啊,别的不说,便是舒心了不少。”
没人比三叔更知道孝道的含义,听了媳妇的话反倒过来劝她,做她的思想工作,“你个妇人见识短,亏你还读过书呢,一点不懂得心宽大度,她个不讲道理的,你同她计较做什么,她一个人还能把家里掀了不成,真当我们都怕她啊,我们是懒得跟她一般见识,你看平日家里除了娘谁理她。”也是,除了奶奶偶尔骂她几句,其他人确实没怎么跟她说过话。
三婶的思绪翻涌,你们不理她,她来理我啊,娘和她吵架,她就过来找我吵架,虽然自己也顶回去了不吃亏,可是谁想整日吵吵,不过既然他都这么说了,说明目前是没商量余地了,聪明地闭眼睡觉,暂时闭口不谈,省得惹他烦。
***
这天晚上娘当着孩子们的面同爹说起来,“你看老二家的愈发嚣张,就没一刻耳根子清净的,咱到底上辈子是做了啥亏心事这辈子才跟她成了一家人。”
爹正烦着今年水稻的收成不知会减产多少,向来不参与讨论这种婆娘之事,听闻媳妇这么说,想想老二家的确实不安生,娘说了多少年都没用,老二也不管管,如今还大胆提出分家。“老二不会同意的,不然你听……”爹的话音刚落,院子另一侧传来钱氏大呼小叫的声音,接着兵兵当当的声音响起,得了,夫妻俩打骂起来了,这个月里第二次了,这两人都是个急脾气、急性子,可别出啥事,娘嘱咐孩子们不要出来便也匆匆忙忙出去看看了。
屋里留下爹和孩子们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叶飘最怕骂架场面,捂着耳朵紧紧靠着叶络不敢听,叶将听着外面逐渐加大的声音,脸色也不大好,“爹,我就没见过她这�